张皇后死了
龙虎王朝的规矩,帝后不同葬。皇帝葬于帝陵,皇后葬于后陵,南北相隔,此生不复相见。
与张皇后作伴的,只有一幅画,帝俊太子的画像。
张皇后之子,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神舞太子,也终于露面,长相随父,才十六岁,形容清嫩,眼尾呈淡红之色,唇若含珠,可谓兰姿柳芳,因不谙世事,浑身透着不同常人的超凡脱俗。
十分欣慰的是,神舞太子既没有染上瑞王爷的盛气凌人,更没有帝俊的麻木不仁,加上姿色清丽,骨子里的清致,似一枝春雨后新折的桃花,宋惊奇看得津津有味。
帝俊很不悦,道:“太子不该露面。”
他对自己的擅作主张没有丝毫反省:“我穿上龙袍就是皇帝,我说的算。”
帝俊竟也没有计较,拂袖而去。
宋惊奇紧紧跟上:“你去哪里?”
“故地重游”
……
故地,竟然是荒无人烟的山林中。
殷红色的花朵分外妖娆,大片大片似火光冲天。红彤彤的花色中,露出雪白晶莹的树枝,从青色露湿的崖壁一直延伸到崖底,嫣红雪白、连绵不绝。
宋惊奇惊讶道:“上回我来寻找,怎么也找不到。”
帝俊立在成千上万朵殷红雪白的朱艳花中,唇瓣因花色鲜红,似两道淡薄如胭的红痕,淡淡道:
“我设了机关,你自然找不到。”
那殷红如血的花朵,冲破苍白浮肿的花萼,从血肉里生长出来似的,红得触目惊心。
又经风一吹,成千上万朵遍地招摇,看得目不暇接。
宋惊奇又问:“既是故地,是谁和谁的故地?”
他想起帝俊对他讲过的故事,这里住过一个人,那人的名字……没人记得,姑且称作“花痴”。
他便改口,又问了一遍:“是花痴和谁的故地?”
沿着歪歪斜斜的青石小路走,看见花林中藏了一间破破烂烂的竹舍,因荒废了已久,远远看去就像一杆垂暮老矣的黄竹,浑身枯黄,枯叶苍苍。
推开虚掩的柴门,院内栽了一棵长得歪歪扭扭的桃树,树干苍劲粗壮,枝条峥嵘向上。
歪脖子桃树的桃枝上发出几朵桃花,桃花的颜色浅红,像是淡红色的胭脂,露水浸泡过,在上面结了一层薄冰。
帝俊走到桃树下,伸手接住一朵凋零的桃花,清俊的脸庞上却有一丝寂寥。
他似乎从来孤身一人,见惯了花开花落、云聚云散,故人如树叶一样凋零。那身影很孤寂,就像一把刀狠狠刺进了宋惊奇的心里。
看到这般情境,宋惊奇不禁问道:“你在伤心么?”
帝俊道:“人死了,我自然要伤心的。”
“可你没有眼泪?”
“眼泪么……呵,如果眼泪才能表达哀伤,这世间就会充斥着满满的哭声,太吵了。”帝俊凝眉打量着宋惊奇,又道,“赫连春城死的时候,你哭了吗?”
“没有。死就死了,人,总是会死。”
他不爱哭。宋知县死的那日哭得稀里哗啦,除此之外,一次也没有。
“不过,我那时候非常伤心,虽然只有一刻钟,但我想,只要是出自真心,一刻钟的哀悼也足够了。”
宋惊奇果真非常人也
“你……”帝俊有一刹那的失神,仿佛也受震动,最终放弃似的低叹一声,“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坟里几根白骨……教人情何以堪。”
宋惊奇从未见过他伤怀的模样,一时心头火起,酸溜溜道:“你这种样子,好像在对一个死人念念不忘。你回头看看我,我有神骨,哪怕死了,也能从阴曹地府爬出来,回来伴你左右。这世上没有谁让我这样牵肠挂肚过,就只有你,只有你帝俊一个。可你宁愿对一棵歪脖子树思春,也不多看我一眼,真是可恶至极。”
帝俊的视线从歪脖子树上移到他的脸上,片刻后才道:“我忆旧伤怀的时候,你只管听,别再这样说话。”
宋惊奇气急上头,哪儿听得进去,要是有一张桌子,能拍案而起:
“我偏不!”
帝俊瞧着他碍眼,就懒得再管他,自顾自地挖酒去了。
宋惊奇四处走走停停,在殷红雪白的朱艳花中穿行,他总有种感觉,这里藏着些什么,关于花痴的……或者其他的。果不其然,在不起眼的山坡上,一个光秃秃的土包趴着,坟头竖着一根孤零零的木头。
那根木头经风吹雨打,竟然发出了几片嫩生生的绿芽,颇有三分枯木逢春的生气。
木头上依稀可见入木三分的墨迹,花痴。
然后,边角处有刻痕,上书:
未亡人离珑
离珑,正是先帝。
“……!”
宋惊奇只感到脑子轰然炸响,身形晃了晃,犹如被滔天洪水打散,刹那间支离破碎。
立在坟前,冷汗自皮肤簌簌溢出,牙关打颤,唔唔地发不出像样的声音。
便在这时,一个阴暗潮湿的声音含着酒气在耳边轻轻响起:
“宋状元,你又猜到什么了?”
宋惊奇神情大骇,喃喃道:“陛下,你真是……你的存在,当真惊世骇俗……”
“是啊~”
帝俊一手勾着酒坛子,冷峻眉眼有些许熏熏然的笑意,慢悠悠说:
“花痴是我的父亲,离珑也是。我是他们的孩子,这个,宋状元……你猜中了吗?”
——什、什么?!
宋惊奇僵硬着脖子回头,惊讶的表情还凝滞在脸上,又被另一个更加震撼的消息冲垮,眼睛瞪得奇大,面目看起来有些吓人。
如果说,将军府的小公子赫连燕燕,是赫连春城与眼前这位皇帝……两个男人所生的皇子,那么,先帝离珑与另一位男子,生下了如今的皇帝帝俊,似乎也不无可能。
思及此,不由得想到了那位金枝玉叶的神舞太子。
张皇后不喜欢这位太子,打心底里厌恶这位太子,他们之间没有半点儿舐犊情深。那是不是也有这种可能,神舞太子并非张皇后的孩子,而是……
宋惊奇很快捋顺思绪,神色虽然有些迟疑,语气却十分笃定,问:“那小生斗胆猜测,神舞太子的身世……其实,是你跟哪个野女人生下来的孩子吧。”
“……呵”
帝俊脸上的笑容更深,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而是勾着酒坛子慢悠悠地走到坟前,盘腿坐下,一手随意支起下颌,另一手举起酒坛子,与那根孤零零的木头碰了一下,懒洋洋道:
“花痴,你瞧,我带来的这个人比你聪明。你但凡有他一半儿聪明,也不会抑郁而终。”
话音还未落地,就见宋惊奇面色骤然一变,轻轻吸了一口气。而这口气噎在了嗓子里,再也没有吐出来。
此番故地重游,收获颇丰。却不知,本该禁锢在笼中的神舞太子偷溜出宫了。
神舞太子未曾见过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市井烟火气,一时吓住,忽地想到那位胆大包天的宋状元送他一张隐身符,言谈十分潇洒,说,你母后病逝,就是常年不出门,闷在屋子里闷出来的毛病,你不能学她。外面天大地大,山高水长,你且去看看吧。特意叮嘱他,要完好无损地回来。
少年初窥人世繁华,这也好奇、那也好奇,随着人流走,竟然渐渐出了城,听见远处传来的敲锣打鼓声,心念一动:那是什么?
果断跑过去看
绿竹深处逐渐走出来一支喜气洋洋的队伍,为首的新郎官骑在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后面吹拉弹唱,曲子十分欢快,接着是一台大红花轿。
瑞王爷和张皇后新丧,家家户户避嫁娶,可是,这两家竟然敢顶风作案,是活腻了么。
神舞太子偷偷跟上,才知晓,这位新娘子活不长了。
新娘子跟新郎官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该谈婚论嫁的年纪,却染上了不治之症,大夫说冲喜是个好法子,这才铤而走险。
神舞太子觉得她可怜,也不再计较了,客随主便,吃了一顿喜酒,酒足饭饱后摇摇晃晃地离开。
行至半途,绿竹猗猗,入目尽是深深浅浅的绿色,如碧海波涛,青翠欲滴。
一袭青衫,脚踩木屐的神舞太子拎着一坛子酒,踉踉跄跄地从山坡上的竹荫中走来,眉眼秀丽,唇红齿白,身姿纤秀似婆娑摇曳的翠竹,长发披落,又用一条青色绸带松松扎起,看上去潇洒自然,任意风流。
走累了,少年倚坐在竹荫下歇息。
不曾想,盘踞在竹枝上的大蛇被那一股酒香勾引,粗壮如桶的蛇身爬到少年面前,鲜红欲滴的鳞片艳艳灿烂,蛇首摇晃,露出了獠牙血口嘶嘶吐信。
醉醺醺的少年却一点也不怕它,手指戳了戳呆头呆脑的大蛇,从容又风流,夕阳从竹叶间穿过,洒下斑驳橘黄的碎影,白皙如玉的容颜在霞光下熠熠生辉。
薄润唇瓣分开,呼出一口清冽酒气,含笑道:
“你这蛇,也来讨一杯酒么?”
大蛇变化成美艳至极的男子,银发如霜,红衣欲燃,眉梢眼角皆是鬼斧神工般的美艳,璀璨至极,却被少年的笑容一时晃了神,道:
“讨一口酒”
鲜红欲滴的嘴唇印上了淡色唇瓣,分叉的蛇信子细长又有力,撬开雪白贝齿滑入,勾动小软舌啧啧作响,汁水清冽,香滑软嫩,如同甘泉酿出来的酒,果真是酒香醉人,心也荡漾、魂也荡漾。
神舞太子半醉半醒,挣扎的念头甚至还没来得及浮出来,就被一条蛇占了便宜。
蛇性本淫,这条坏心眼儿的蛇妖揽少年入怀,纤细又不失柔韧的腰身不堪一握,坐进怀里时,丰满的臀肉软弹,扭来扭去的样子像极了发情的青蛇在引诱求欢。
蛇妖咬住少年殷红濡湿的唇瓣,手掌捧着两团肥软肉臀,只觉得这少年养得真好,往怀里一搂,怎么抱怎么舒服,指尖沿着雪细如鹤的颈子往下,隔着薄薄青衫,按揉着花瓣似的嫩乳。
神舞太子的脸颊微微发红,声音娇软含糊,有些难以启齿,道:
“你这坏蛇,你是谁?”
蛇妖含着笑意轻声道:
“吾名狩真”
眼前那张妖艳面孔,赤红色的瞳孔如兽瞳一般竖起,鲜血般鲜艳的嘴唇又细又长,一直咧到了耳根,咧嘴笑的时候,显得十分阴邪。
它慢慢说:
“你真好看。我要吃掉你了。”
说罢,手指灵活地解开少年腰带的结扣。
束衣的腰带一松,层层衣衫如绽开的花瓣剥落下去,松散地挂在臂弯中,总是藏在衣袍下的肌肤,如今得见天日,犹如上等的羊脂白玉,滑腻如脂,摸起来凉浸浸的,稍显素淡无趣,可是在一片素淡中,那两点粉乳就显得十分娇俏。
因被迫承受着蛇妖的啃咬,玉白的颈子微微往后仰起,显得格外优雅修长。
“……唔,你、你做什么……”
龙虎王朝的太子要闭门修行,登基之前是不允许抛头露面的,神舞太子亦然,自小被困在红墙绿瓦围起来的方寸之地,从未与人亲近过。
少年对情事一窍不通,却不小心遇上了条淫蛇,实在是倒霉。
淫蛇身经百战,扒人衣裳的手法娴熟,神舞太子仅愣神的工夫,身下已经光溜溜了。
淫蛇喜爱美人,尤其喜爱美人在它身下婉转承欢,尽显与平时全然不同的淫浪之态。
少年已是它囊中之物,圆润臀瓣被捧起,白腻腿根间只见一条垂软的阳物,尚且稚嫩,显得十分秀气,以及阳物下方,却有一道合拢如线的粉缝,因缝隙极窄、颜色极浅,若不是双腿岔开,细缝凹裂出一条淡淡的沟壑,恐怕很难被人发现。
“咦?这是什么?”
淫蛇头一回见到双性之身,既惊又喜,连忙将那两条白皙修长的玉腿分得更开,那道紧窄如线的细缝绽开,露出一点艳红,似两片白玉兰花瓣含着一颗红艳艳的玉珠。
手指滑入双腿间,肌肤如玉,雌花色浅。
拨开那两瓣花唇,若隐若现的穴眼就这么毫无遮掩地映入了眼中,粉粉的、嫩嫩的,软得一塌糊涂,几乎捏不住。
花唇如同两片又薄又润的桃花瓣,半遮半掩,勾引着,指尖在软热的穴口浅浅戳刺,一点点甜香从微微绽开的脂粉穴中散发。
微凉的手指按住娇嫩的蒂珠,反复揉捏,一阵又一阵酥酥麻麻的欢愉在全身乱窜,妩媚的烟霞色不知不觉间染上秀丽俊逸的面孔,热浪漫过耳根,气息渐渐潮热,少年初尝情欲的身子根本经不起撩拨,很快就坐在坏蛇的怀里颤颤轻抖。
揉捏两瓣娇嫩的粉花,似进非进,反反复复十几次。渐渐地,指尖染上濡湿,幼嫩的雌花又腻又软,在手指的亵玩下湿漉漉地绽开了一道幽口。
“……唔唔……啊,啊啊……你这坏蛇……不要……”
又酥又痒的感觉从花穴蔓延开来,无人抚慰的阳物竟然也跟着昂扬抬头,直到粗长的手指沿着花穴往里,不容拒绝地刺了进来,少年顿时受不了地发出哀鸣。
好软!
好紧!
脂红小穴内的嫩肉好似活了过来,绞紧、收缩着,柔柔娇娇地吮吸,娇嫩紧致的壁肉激烈蠕动,又紧得不像话,似有无数双伸长的小手推拒着,要将邪恶的巨物推挤出去。
“啪!”
一巴掌凶巴巴地拍在丰盈颤抖的臀尖上,神舞太子吃痛,更觉羞耻万分。
“太紧了,咬得我手疼。”
狩真不耐烦地皱起眉,又撑开臀丘间的幽秘窄缝,对那从未开垦过,幼嫩生涩的穴口浅浅戳刺。
这一举动吓得神舞太子脸都白了,没来得及挣扎,胸前柔嫩翘立的粉乳忽然被炙热的口唇包裹,蛇信子扫过乳尖,又吸又舔,发出啧啧黏湿的咕啾声。
少年失声轻颤,腰肢酥软成一滩春水,两口未经人事的处子穴被摩挲着,又热又痒,粉白雌穴渐渐染成酥红,被露水沾湿,水光柔滑,坐在狩真的怀里扭动柳腰,像是被拿捏住七寸的蛇,怎么也挣脱不开。
就在这时,淫蛇忍无可忍,扯开腰带,衣衫如水般褪下,露出两根黑漆漆的、布有细鳞的兽茎,半人半兽,冰冷又残忍,硕大浑圆的大龟头泛出墨玉般盈润的光泽,道道青筋如同蠕动地蚯蚓在柱身上盘踞,坠着两个鼓囊囊的大精袋,就像是被唤醒的毒龙,盘踞在乌黑的草丛中蓄势待发,只瞧一眼就教人胆寒。
少年与两根漆黑大肉棒上的马眼对视,大眼瞪小眼,片刻后,惊恐大叫:
“——你要杀死我吗?!”
狩真不以为意,两根兽茎一前一后,对准两朵娇嫩嫩的处子花,一边胡乱安慰道:
“怕什么,我去阴曹地府把你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