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从沙发上爬起来，踉跄着走进了浴室。他双腿发软，扶着水池才能勉强站稳。
腰也酸腿也疼，浑身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陆承扶着疲软的yjIng在马桶前站了好一会儿，光有尿意，偏偏怎么也尿不出，一滴都滴不出来。
“……C。”陆承低骂了一句，索X不尿了，转身去了浴室，麻木地站在淋浴喷头下，感受着浇在他身上温度滚烫的水，愣愣发着呆。
热水从头淋到脚，把他沾上TYe的头发浇得Sh透，水珠顺着发丝落下，滑过他的x口和腹肌，最终滴落在地。
陆承用手抹了几把脸，深深叹了口气。
每天都要像这样播四个小时，四个小时连续的SJiNg和ga0cHa0几乎把他身T都掏空了，他得吃多少补品才能把亏损的yAn气补回来。
无所谓，有钱拿就行。
陆承在浴室里简单冲洗了一下，给公司报备了工作间打扫后，穿上衣服，拖着酸痛的身T，登上了停在汇星门口的最后一班公交。
好在末班车上座位很多，陆承不至于顶着快要断的腰站够一个小时。
公车摇摇晃晃停在了市第三医院门口，陆承刚好悠悠转醒。
他竟然在公交车上睡着了。
在门口的便利店买了两包烟和一个面包，陆承进了医院。
看着银行账户里到账的几万元，陆承感觉一身的酸痛顿时消失了。本来按照规定，直播收益每个月发一次，因为陆承急用钱，在直播前特意和领导申请了当日收益现结，那个地中海老头还不太情愿，说是没有这种规矩。
陆承本来挺犯愁的，没想到他播完没一会儿，当日的收益就直接打在了他的账户上。虽然不知道那个老头怎么开窍的，但总归是件好事。
莫迎春依旧躺在icu里，家属探视每天只有半个小时，陆承穿好防护服，坐在他依旧昏迷不醒的母亲身边。
陆承纠结了好久，要不要把手术的事告诉陆弈，他怕陆弈会怪他，怪他没有照顾好母亲，怪他答应好换大房子的事也泡汤了，还出了这桩桩件件的丑闻，最后走上了sE情直播的道路。
陆承不敢面对的不仅是自己的母亲，还有他血脉相连的亲弟弟。
病房外，拿起电话的手反复放下，屏幕亮起又被熄灭，陆承终究没有勇气打出这个电话，在和他关系本来就不太好的这个弟弟面前，他道一万遍的歉也无法弥补。
连着好些天，陆承日日奔波在公司与医院之间，一个小时公交的车程，他每天都要跑好几趟。
直播账号的粉丝量随着他每天不间断的直播飞速上涨，若是当天的礼物收益没有达到陆承的预期，他会加播一个小时，直到收益的数字让他满意为止。
一星期下来，陆承感觉下半身快被自己玩废了，每天不是用手抠就是用道具，看惯了陆承直播的那些粉丝，好像不看到他把自己玩尿不罢休似的。为了能轻松点，陆承特意在直播前给自己灌好几瓶水，就为了能多S点东西出来，好换来更多的打赏和礼物。
他们Ai看那就给他们看，这帮傻b看高兴了就给他打钱，他求之不得。
本来觉得做sE情直播要b拍gv难以接受得多，如今陆承也逐渐上手了，做得熟门熟路，只不过对一些充斥着恶意的弹幕和评论，他会愤怒地对骂回去，丝毫不惧。
“Ai看看不看滚。”陆承把手中空掉的润滑Ye瓶冲着面前的镜头扔了过去，仿佛这样能隔着屏幕砸到那些傻b似的。
陆承懒得去看那些弹幕，刚ga0cHa0过一次的身T有些发抖，他m0到放在一旁的打火机，用那只沾满了不知是JiNgYe还是润滑Ye的手，把叼在嘴里的烟点燃。
“主播每天挣这么多，cH0U点好的吧，cH0U个位数一包的也不怕把自己呛Si。”
“楼上的看不起我们穷鬼吗，个位数的怎么了，我就cH0U。”
“人家主播日入过万，你算哪根葱？”
“日入过万不也全靠那个榜一大哥吗，不过话说回来，今天那个大哥怎么不在，平时这个点，不早就刷礼物刷疯了吗？”
“不知道，可能看腻了吧？”
“哎，小子，我刚进来，再抠一遍看看。”
……
陆承盯着屏幕皱了皱眉，被嘴里的烟呛得咳了好几声。
“刷礼物就抠。”陆承弹了弹烟灰，冷冷开口。
今天直播间的人数b昨天还多，就是少了那个一刷一万块的榜一，导致陆承开播近两个小时，S了三次，收益却依旧b较惨淡。
有几个粉丝忍不住了，凑在一起刷了几千块，让陆承用道具cHa后面给他们看。
陆承淡定地叼着烟，抬起一条腿，随便用手上的TYe对着那根假yaNju撸了几把，就把它塞进了自己的后面。
几缕烟气随着他急促的喘息断断续续从嘴里漏出，陆承抬起腿，暴露在镜头下的粉nEnG花x张弛着吞下那根粗大的硅胶yaNju。
陆承一口气没换上来，被烟呛得直咳，被cHa了东西的R0uXuE口随着他猛烈的咳嗽一张一合，JiAoHe处冒出的yYe也汩汩往外流。
“爽Si了，真他妈好看。”
“想用烟头烫他PGU，这SaOb看着可真会x1。”
“啊啊啊我S了，看他夹后面太爽了，有种共感的错觉。”
“榜一大佬快回来，想看他玩儿别的！！”
……
陆承闭上眼睛，屏蔽了眼前的一切，他习惯了那些肮脏的不堪入目的弹幕，那些东西已经使陆承感到麻木了，反正他把自己做到ga0cHa0就行了，很简单。
下播后，陆承像往常一样，买了个面包，坐在末班公交车的后排吃了起来。
今天也S了不少，可收益b前几天差远了，甚至不到两万。以后的收益会不会越来越少，陆承不知道，这条路已经踏上了，他只能y着头皮继续走。
陆承偶尔会打开艺人账号看一眼，只是为了看阮泽明主页的那些帖子。阮泽明从前每天都发十几条，十几条水贴里有一多半都是自拍，那些照片陆承看了无数遍却仍是看不腻。
阮泽明离开后，陆承才发现，他们俩除了合作拍戏外，竟然没有一张合影。陆承不Ai拍照，阮泽明一拍点什么就想发出去，陆承怕他哪天手贱把合照误发在艺人账号里，所以每次阮泽明找他拍的时候，他都拒绝了。
好可惜，早知道就跟他拍了。
陆承按熄了手机屏，却无意识地用拇指m0了m0屏幕，那是息屏前亮着的，阮泽明布满屏幕的帅脸。
考虑再三，陆承把小花的信息放在了宠物领养平台，如今的他，没有JiNg力再去养一只猫了。虽然他很舍不得，但这也是万般无奈之下的抉择。
莫迎春在icu里躺了两个星期都没有醒，陆承每天收益的钱直接就打进了医院账户，看着那些流水似往外走的数字，陆承竟然没什么感觉。
这天陆承刚做完直播，浑身发软，下公交的时候差点摔个狗啃泥，两条腿也抖得厉害，走两步晃一下，路过的人都忍不住想把他送去隔壁急诊看看。
十一月的风刮在身上就像刀子在剜r0U，疼得厉害。陆承裹紧衣服，cH0U了cH0U鼻子，边咳边蹲在门口点了根烟。
好像感冒了。
一支烟燃尽，陆承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承？你怎么在这里？”白挽忆温润的声音如同冬日久违的一阵暖风，缓缓吹进陆承的心里。
陆承回头，看到了穿着驼sE大衣的白挽忆。
“……白哥，真巧啊，”陆承按灭烟头，尴尬地笑了笑，僵y回复道，“欠你的钱，能再晚一段时间吗，我……”
“小承，我说过不着急的。”白挽忆无奈笑了，想拍拍他的肩却又犹豫了。
“你来医院做什么？生病了吗？”白挽忆不想谈你欠我我欠你这种疏远关系的事，转移话题道。
“嗯，”陆承适时地咳了几声，“感冒了，来医院看看……你呢？”
他不想把自己的家事告诉任何人，除了会收获他不需要的同情之外，没有任何用处。陆承不想让别人觉得他可怜，他讨厌那些同情的眼光。
他不是弱者，他那颗骄傲的心上，生长着最锋利的棱角。
“我来取T检报告，”白挽忆有些担忧地看着陆承，就连脸上的浅笑也变得有些不自然了，“最近降温，你怎么穿这么少？”
“没事，我抗冻，”陆承扯了扯衣领，试图把领口下露出的被冻得发红的锁骨遮起来，“感冒而已……不碍事。”
“走吧，我带你去打点滴。”白挽忆蹙了蹙眉，有些无奈地叹道。
“不用了白哥，我自己就行。”
输Ye指不定几百块就没了，吃两天药效果也是一样的，虽然恢复得b较慢，但好在便宜。
“小承，身T是革命的本钱，最近流感严重，不带你看看我不放心。”白挽忆推了推眼镜，轻轻叹出一口白气，不由分说地拉着陆承冰凉的手往医院走去。
陆承虽然不情愿，但也不好和白挽忆闹得太僵，只能跟着他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