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 其他小说 > 甜蜜挚爱(修真,男男单性) > 查到蔚越理/暴怒道长,在线殴打受害者
    一直以来,冥界受妖魔跟强大冥鬼们的割据,因是一盘散沙,又荒僻混乱完全没有开发的价值,一直被整个修真界排除在外视为混乱地带。

    然而,数百年前,一鬼横空出世,凭借自己不死不灭的体质,从初始的小有能耐不断进阶最终引来忌惮围剿,从被追杀的孤狼到后来硬生生磨死了所有对手,一统四分五裂的冥界。

    设立规矩,约束冥界众,驱逐不属于冥界的生人。

    本是人人可踢一脚的混乱地带俨然成为了冥界大王的一言堂,在火速收拢冥界后他又带着新上任的手下们独挑修真界,将那些安定太久目空一切的自大老怪物们揍了一通,并定下两界互不干扰的协议。

    从今往后,任何活物要进入冥界需得他冥府允许,而一切死物则归他冥界管。凡间的生人修士不得在以各种理由杀害捕获冥界中人。

    秦征并不知晓蔚钥同冥界的渊源,但冥府主人却知。

    他同蔚钥,生前曾是志趣相投的好友。他死后,蔚钥替他报仇,而他则在冥界重生意识混沌了一段时间。

    等他离开混乱的冥界时修真界已然大变,有了新的规定,不准在对没有修为的凡人动手。他也意外同一合欢宗女修有了孩子。

    只是当时的冥界之人并不在那条保护范围内,冥界中人是修士或意念强大的凡人死后诞生,他们有着近乎杀不死的体质,对于寿命依然限数为了修为整日冒险朝不保夕的修士俨然是值得研究的存在。

    更不用说不老不死不灭的冥府大王。

    他自然遭到了全界追击,人人都想抓到他破获他身上的秘密。

    无奈之下,他只好将唯一的孩子藏起来,并找到昔日好友托他照顾。

    只是,他低估了人心易变这一事。他防住了孩子的母亲与宗门,却没有想到蔚钥会变得如此面目全非。

    即使他的孩子继承了他的体质,并有他布置下的妖兽护体,但凡人的身躯始终是限制,不会法术的他只怕在修真界依然寸步难行。

    冥界大王纵使担忧却因为定下的约定无法轻易离开冥界。

    在拿到秦征送回来的手札残页后,他一眼认出这是曾经好友的字迹,在看那些记录便知是出自何他统一血脉的亲子。

    普通冥鬼是承受不了这种强度的切割的。

    大王撑着额头,手指轮流敲击着扶手。

    如果那孩子死了倒是好办,他能以血脉牵引将他的魂魄带回冥府,可到现在都没有感应,仅仅是那妖兽契约的几次隐动他便猜到孩子暂时还死不了。

    叹息一声,当务之急是蔚钥暴露出来的可怕实验。若是整个修真界都效仿他愚蠢的以为能从冥界生灵身上找进阶捷径,他冥府安有活路。

    若是蔚钥在面前,他一定要亲自劈开他的头颅,看看里头装的是什么水。

    冥界被毁,现界也必将受到冲击,如此简单的道理,他一心境修为皆深厚的人却不明白。还蔚家祖传事业。

    祖传当反派毁灭世界吗?

    他怎不知蔚家有如此蠢的先祖。

    任凭大王骂骂咧咧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叫秦征先去解决最麻烦的事。无论如何,不能让任何存在威胁到冥界,所以蔚元光最好真的没有掺和他祖父的该死实验,否则,他会亲自一把火连那倒霉孙子同整个蔚家一同烧毁。

    传秦征进来,冥界大王再度变回那一团无定状的黑雾,同能干的大臣嘱托了任务,未了,似是想到什么一般对秦征说道。

    “让明理卫把死在那小崽子手上之人的信息统统拿来给我。”

    秦征被一语点醒,顺便让他们另外准备副本给自己,原件则送到大王手中。

    一页页翻查过去,蛛丝马迹逐渐串联呈现。当看到一人名字时,秦征停下了翻阅动作。

    “蔚越理?”

    死亡状态呈现模糊的灰色,也就是说以死但魂魄下落不明。后面更是详细的记录了他生前的一切。

    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蔚元光同父异母的兄长,只比他大几个月。

    然而记录中另一个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从记录来看应该是蔚元光那看似也不是好人的兄长的道侣。

    只是,本该记录着他名字的地方却是一片突兀的空白。他以为是复印下来时出现了问题。但据资料室的人说原件便是这样,他们也以为是生死录故障,正在找哪里出了问题。

    时间紧急,整个冥府都在为一件事转动,此时的秦征也没功夫去深究那个被遮掩的名字,只是记在心中。

    “蔚越理曾名林钺,林钺,林钺,为何这名字如此熟悉?我似乎在哪听过。”

    跟着一同办事的蔺礼瑾皱着眉思考,他的模样颇有些神经质,秦征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放轻松。

    蔺礼瑾摇头。

    “我一定听过这个名字的,我有预感,这很重要。”

    “既然他是蔚元光的兄长,我们不还是要从蔚元光身上下手。”

    “但那家伙嘴里会有真话吗?”

    他虽是个道长,但深谙吞字文学,总能寥寥数语将真相颠倒黑白。

    “他不可信但他身边的人未必。”

    蔺礼瑾立刻眼睛一亮,几乎立刻想到了厉阳枢。

    只明理卫跟资料室这边也是一团忙,根本拆不出人手来。而偏偏生死录大概真的出毛病了,居然怎么也调不出厉阳枢的信息。

    同名同姓有,却唯独不是他们要找的那个。

    ***

    厉阳枢见到秦征跟蔺礼瑾时并不意外,今天蔚元光有事要回一趟祖宅所以不在,否则他们不会如此大咧咧找上门。

    厉阳枢摆上两杯冷水到两人跟前示意有话快说。

    秦征开门见山径直问道。

    “你可知晓蔚越理此人。”

    秦征一直观察着厉阳枢,就见厉阳枢的瞳孔下意识紧缩,放在桌上的手指也紧紧捏在一起。

    “我认识。”

    蔺礼瑾同秦征对视一眼,又紧接着问起两人关系。厉阳枢的手指在桌子上扣了扣,他抬眸,本该黑色的眸子周边此刻晕染着一层淡淡的红。

    “我告诉你们,你们也要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秦征思索一阵,郑重点头。

    “好。”

    厉阳枢也不是废话的性子,直接告知了他们自己所知。

    “他是我的道侣,但他于百年前失踪了,我一直在找他的下落。”

    “他已经死了。”

    蔺礼瑾忍不住出声打断,厉阳枢看了他一眼,神态平静。

    “我知道,他死在了蔚家老宅。”

    “那你...”

    蔺礼瑾难以启齿的瞪着他。但意思很明显,你同杀害自己道侣的那家人在一起,那还是他自己道侣的亲弟弟。

    厉阳枢笑笑。

    “我希望你们不要告诉元光我曾是他兄长道侣这件事。”

    “你!”

    秦征一把按下激动的蔺礼瑾,蔺礼瑾看面前青年宛如在看一头怪物。

    他就真的爱蔚元光爱的那么痴迷?

    “我能说的也就这些。”

    秦征神色如常的同他说道。

    “好,你问吧。你想知道什么,我会详实告知。”

    “不必了。我想知道的答案已经知晓,还请你们务必遵守约定。”

    秦征带着面色沉重的蔺礼瑾离开,他同蔺礼瑾不同,察觉出这里面还有什么隐藏,至少厉阳枢不是那种能为了一个人冷心冷肺的人。

    他们走后厉阳枢出了酒馆,他进了一家香烛铺买了点蜡烛纸钱,又独自一人去了附近的一座小山丘上。

    站在山顶能看到那座他和林钺隐居时的小屋,只是那里现在有了别的人家居住。厉阳枢默默的摆好贡品点燃蜡烛香火有一搭没一搭的烧着纸钱。

    他长睫垂落着,抿着唇一语不发。

    在后面隐匿了身形悄悄跟着他的两人看在眼里,蔺礼瑾很不解他这是做什么,秦征只让他安静盯着。

    厉阳枢想到了方才的来访,他不是不信蔺礼瑾的话,只是他同蔚元光的关系太深了。至少在蔚元光背叛伤害自己之前,他不能负那个人。

    于是只好充耳不闻,将那少年当作疯子。

    从他们口中确认了林钺的死讯,那迟来的哀伤才像毒刺般蔓延上来,紧紧攥着他的心脏。

    仿佛被麻木过度的痛觉又回来一般。

    这次他无处可藏,逼迫着他面对林钺已死这件事。

    不是死在蔚元光手里,甚至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护卫手里。他去杀了那人也无用啊,那个护卫早就老死了,难道他要去杀林钺手中的受害者吗?

    厉阳枢唇角噙着一抹淡笑,说出的话却令人心惊。

    “或许,在你走之后我就该自杀的。这样我可以先去冥界等你,但是你似乎不在那呢。是气我跟你最恨的人在一起了吗?阿钺,你让我好好活的,可是没你在身旁,我真的不知道怎么算是好好活。”

    青年从带来的篮子里取出一小坛酒,是他自己酿的烈酒,他从安身后酿了很多,一直藏着等着林钺回来同他共饮。

    酒水一杯倒在地上,剩下的尽数灌入嘴里。

    他看着他们曾经的家,此刻根本想不到蔚元光。他满脑子都被与林钺的过往充斥。

    眼见他越喝越多,人摇摇晃晃的要从山顶滚落,秦征先一步现身捞住了他。只是青年醉的沉沉,已经闭上眼睡过去。

    “礼瑾,你先送他回去。我要再回冥府一趟。”

    蔺礼瑾接过青年,发觉高自己许多的人却意外的轻。他狐疑难道是蔚元光没养好他?

    将青年送回酒馆后面的洞府,蔺礼瑾将人放下,青年悠悠醒转,一把抓住想离开的少年的手臂。

    蔺礼瑾只好停下回头看他,青年的双眼泛着红,脸色苍白的厉害,整个人如同随时要碎了般。

    “你不是要报仇吗?我是他最喜欢的人,你杀了我当报仇吧。”

    “你发什么颠。”

    蔺礼瑾愈发不耐烦的甩开青年手臂。

    “真那么贞洁就该杀了你道侣的仇人再寻死,你让我动手算什么?自我牺牲?自我感动?呵!坏人全是我们来当,你什么错都没有。”

    还想骂下去的少年骂不下去了,青年清透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眼眶中的泪水却似要跌落。

    他不知道厉阳枢被逼着发下过誓,不论林钺生死他都不准寻死,他不是没试过自杀。只是就跟曾经的那些实验一般,他总也死不了。

    面前的这人是冥界来的吧,或许他们有办法帮自己终结痛苦呢。

    他爱林钺,也爱蔚元光。但越爱蔚元光,便越痛苦难过。心中负罪感满满,甚至无法好好的为林钺的死亡哀伤,因为这对蔚元光而言是一种背叛与伤害。

    但他说不出口,他不想再成为谁的实验品,半死不活,只想求个痛快。

    蔺礼瑾却瞧不起他这种明明可以活着却寻死觅活的模样,毫无男子气概,难道离了情爱便活不下去了?

    他被家族舍弃时不也苟且偷生,然而他想活,却死在了蔚元光手里。他明明可以活的,却不珍惜。

    蔺礼瑾甩脱他就走。

    蔚元光走的匆忙回来的也很快,进到卧房一边脱去外衣去抱床上的身影,嘴唇触碰到青年脸上的濡湿,不禁环住他轻笑。

    “这么想我吗?寂寞的都哭了!”

    没得到回应,道长不在意的亲亲他发顶,继续自己的亲昵。

    嘴唇落在青年脖颈,手指一层层拨开青年的衣物。

    他动作耐心温柔,同前几日的恶劣狂野截然不同,仿佛真的是个感受情人难过,温柔诱哄着。

    他嗅着青年身上淡淡的香火味和淡淡的酒味,危险的竖瞳眯起。

    很快,又发出一声喘息沉溺在青年柔顺的身体里。

    几日后,蔺礼瑾被吸引离开独自行动遭到了蔚元光的重手。

    蔚元光俯视着他冷冷看他。

    “你要是管不住这张嘴,那就别说话了。我一而再再而三饶过你,你却总是来打搅玉斗的安宁。”

    “呵!恼羞成怒了吗?道长。被人背刺的滋味如何?他满心满眼都是你的亲大哥呢,在得知他死后,甚至想为他殉情,你自以为没人能逃脱你的蛊惑,可惜对他而言,你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消遣玩意儿呢!”

    “你找死!”

    蔚元光根本懒得同这不知天高地厚得愚蠢小鬼废话,真是被保护的太好了才敢不知死活的一再挑衅他。

    “蔚元光!他根本不爱你,他明知你在外头有别的女人,却一点也不为此吃醋,除了拿你当替身,还能是什么?想必你同你兄长是有几分相似的吧!”

    自蔚越理死去,他变成了蔚元光的心魔,蔚元光的确一直在刻意模仿那个虚伪的家伙,可被这臭小子歪打正着的说中并令他格外生气。

    更不同提,他敢侮辱厉阳枢的情意。

    “一辈子没被人爱过的可怜虫,自然也是不相信别人的情意的。我便送你了结了这悲惨的人生。”

    的确,如果不是家人对他的忽视他怎会枉死,更不用提在他死后父母立刻推他的弟弟取代了他的位置。

    被反戳中痛处的蔺礼瑾捂着被打重的胸口边后退边呕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