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亲篇疲惫地结束了,下次主线会回到学校
下一篇是轻松的志怪AU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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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的几天都被檀绯霸占了头条和热搜,在她和相关涉事人员都确定被捕的氛围下,我们迎来了跨年。
跨年夜,那些刑事案件像是被暂时搁置那样。电视上在播城市倒数直播,镜头里人群簇拥、灯光绚烂,欢呼声却像从另一个维度传来。
我窝在黎影的血r0U沙发上,和他靠在一起。小区外面也很热闹,不过我更喜欢在昏暗温馨的家里。
他给我调了杯酒。我喝得有点微醺,听到他问:“今年愿望是什麽?”
我想了想,咬着杯沿,笑得有点虚:“希望明年不要有人再来吵我们。”
他笑出声:“那我明年也努力控制一下,只杀一个。”
“……一个?”
“开玩笑的。”他顿了顿,又低声道,“明年,如果你想,我可以带你去我家乡看烟火。”
我满头问号,眼底是疑问:“你有家?”
“那是个Si寂的恒星上,所有光都是由我制造的。”他说,“你可以在真空里听到我的心跳声。”
电视里响起“5、4、3——”
我突然钻进他怀里去抱住他,血r0U与人形交错,我在他怀里感受到那个古老存在一瞬间的失控,像是世界核心的律动迟缓、偏移了。
“1——”
啾。我吻了上去。
与此同时,伴随着欢呼声,窗外烟花升空,像是现实为梦让路。
我只是想亲他一下意思意思,结果他直接捧住我的脸,一个深吻就这麽落了下来。
吻b我想像的还要深,还要黏。
他吻得很认真,像要把自己吻进我嘴里,舌头扫过我的上颚,手也不老实,顺着衬衫下摆探进来。
我被他吻得头晕眼花,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推到了。
“等等——”我拦住他,抓着他的手腕。
“嗯?”他声音低哑,眼尾微红,显然是兴致已起。
我脸有点烧:“我来月经了,不方便。”
他有些无奈,下一秒却低头亲了亲我的额头,再亲了亲我的嘴角。
“那就亲你。”他说得像融化的巧克力。
然後他真的就没碰我,只是亲,亲我的嘴,亲我的锁骨,亲我耳朵後那块总是被忽略的小地方。
手也只是在我後背轻轻r0u着,一下一下,像抚m0一只被吓到的猫。
整整一个晚上,他都在吻我。
他吻得太温柔了,温柔到让我差点忘了自己不舒服,甚至有那麽一瞬间,我想,如果能一直这样被他捧在手心里珍惜着,也许,未来也没那麽可怕。
跨年夜的钟声早就过去了,我缩在他怀里,听着他心跳一点一点慢下来。
“你还想亲多久啊?”我低声问。
他在我额头上落下最後一个吻,笑着回答:“亲一辈子。”
我在r0U质沙发里醒来,天刚亮,房间还残留着他血r0U褪下後的余温。
他正在厨房熬粥,一边轻声哼着没听过的曲调,一边往粥里加皮蛋。
我迷迷糊糊打开手机,看到来自学校HR的p:
【请於校务会议前回校一趟,配合“家属网络风险影响”情况说明】。
Bruh,这根本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我想要的,可是我还是要为别人的烂摊子埋单。早上的心情都被毁了
他似乎是察觉到了什麽,从厨房走出来,轻声问:“怎麽了?”
我给他看了那条讯息。他看完,没说话,只是给我递了杯热可可。
“我可以陪你去。”他说,“但你得答应我,如果他们对你不公,我可以帮你……让他们闭嘴。”
“怎麽个闭法?”
他T1aN了T1aN牙齿:“物理X闭嘴。”
我笑了笑,又苦,又想哭,只好把脸埋进他怀里:“我怕不是他们,我是怕自己又Ga0砸。”
触手实事地围上来,他也抱了抱我:“那就让我一起Ga0砸,反正我又不稀罕人类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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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确认学校行政1月2日有上班後,我当天一早就冲过去了。
我坐在那间狭窄的行政会议室里,对面坐着两个老师和辅导处主任。
她们面前堆着一叠资料,桌上还摆着打印出的檀绯小号截图,几张公关失败的微博发言,还有一页A4纸粗暴地贴着标题:【职员家属舆情风险初步调查】。
“你能解释一下,你和她的关系吗?”
我看着他们,语气冷静:“她我继父的孩子,我们是重组家庭,跟我没有实质关联。”
“可是她曾在多个平台提到你,还暗示你们关系很好。”
“那是她的营销文案。我跟她不亲。”我耸了耸肩。
她们互相看了看,换了一种语气:
“我们并不是要惩罚你,只是学校有很多在读学生把她当榜样……她这种‘成功人士’的人设,影响了不少人。”
我默了一下,打算突破盲肠:“那如果她今天不是被爆出这些,而是做慈善拿奖,你们会来找我谈话吗?”
他们一时语塞。
我笑了笑,收回视线:“我没必要为一个成年人的错误负责。如果学校非要一个态度,那我可以公开声明:我与她无关,立场与你们一致。”
说完,校长皱了皱眉,也不多问什麽,只是摆了摆手示意我出去。
离开学校前,我去了教务处附近的职员厕所洗脸。这个时期厕所没有人,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檀绯和我妈总说“卖身合法,那nV人也能赚钱”,觉得用“选择”来包装成某个制度或系统,那就不是“剥削”了。她们学历不高,不知道自由选择必须基於平等结构,否则就是强权下的假选择。
而这种选择,只会把自己甚至是同胞後代置於弱势地位里,渐渐也就永无翻身的机会了。
不过她们大概不会在意,反正她们早就上岸了,後代是谁的事不重要。
我刚走出校门,就看到他靠在车边,还是衣服老钱的样子:“谈完了?”
“嗯,还算顺利。我已经开始在构思第一课了,”我苦笑。
他没多问,只替我拉开车门,关上的那一刻彷佛什麽风雨都被挡在外面。
“那就,别想太多了,”他回到驾驶座,缓缓开车:“要不要先去园艺展转转,过後去吃点牛r0U?”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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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她们,是在新闻直播里:我老母林翠盈面无表情地站在法庭上,被轻判了,只是罚款和社工令。
檀绯那边还没结束,刑期未满就要被移交泰国,继续接受异国的司法程序。
我跟黎影窝在沙发里,看着电视上的直播,像看一场终於落幕的社会剧。
主播念着冗长的法律术语,音调平淡,新闻滚动条却已切换到了下一条内容:
【Y集团退市、财报暴跌、董事疑似失联。】
我香蕉吃了一半,盯着电视有点出神。那名字之前好像哪里看过,也许是檀绯朋友圈里,某个带她飞的“乾哥哥”吧。
她说那是命运送来的贵人,林翠盈说这是“nV人的手段”,我却只觉得那是对未来的杀头。
天真的人会信这是通往自由的门票,但,一旦上了男权的游戏桌,只会让她们由内到外渐渐变成某种筹码。
手机还亮着,我犹豫了一下,滑到那个熟悉的对话框。
我不是想说什麽大道理,也不是要替谁负责。
只是那一瞬间,我突然想起,家里不是全都烂透了。至少,还有一个像我一样从小就看透这一切、却还是尽力活得T面的人。
我在讯息栏里打字:【你还好吗?】
删掉,又打了一遍:【今天庭审......如果你有想说的还是吐槽的,可以随时找我=】
发送。
黎影的手落在我肩头。他没有多说什麽,只是握了握。
我靠在他怀里,盯着那个“已送达”的灰sEgg,心里缓了一口气。并不是所有关系都值得救,但有些人值得我去确认他还好不好。
事情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开始,在一个合理的范围结束。
我的内心像是被掏空了一块,空得乾净、也空得静默。过去那些我挣扎着想摆脱的人,终於真正消失在我的生活里了。
但实际上,到现在为止,我并没有想像中的轻松,只剩一种说不上来的疲惫。
黎影的声音把我从那种虚无里拉了出来:“别後悔,某种程度上,你也是受害者。”
我偏头看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回嘴,他就补了一句:“所以老婆要补偿我多一点~b如现在亲亲。”
我无语地看着他,任由他亲我,虚脱的情绪一下被他的话打断了个乾净。
明明心里还像缺了一块,却又因为他没那麽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