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 其他小说 > 糙汉与玫瑰 > 男人吃起醋来很可怕!()
    陈汉这番话,的确没有赌气的成分,欠了钱就要还,只是对象是裴诏,当时的他,难过的难以想象。

    更何况两人还是那么亲密的关系,有次两人喝断片,裴诏搂着陈汉说要做他男朋友,陈汉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后来两人渐渐亲密,裴诏却没了以往对待陈汉的态度。

    陈汉不是傻子,裴诏带变化他自然开得出来,也不会追究,追债的电话打到裴诏面前,算是导火索,绷断了两人之间那股微薄的线,陈汉不后悔。

    “你还说不在意,以前的你,是不会这样对我说话的,”裴诏捂脸,疲惫的声音掩不住的沙哑,“我以前混账,真的,你不原谅我…………”

    陈汉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大约不需要解释了,他不知道裴诏为什么忽然来找他,总不能是旧情难忘,他们有旧情么?

    良久,陈汉都没有说话,他是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的人,以前他喜欢裴诏肆意张扬,不为钱发愁,是他一辈子也拥有不了的,他忘记了他们之间是有壁的,裴诏的生活与他而言,是他究其一生都渴望的,其他种种,都过去了。

    “裴诏,你回去吧,我真不怪你了,我现在过的很好,欠的钱也还了,”因为钱已经还了,陈汉不再避讳提起这些事,他还要感谢裴诏,如果不是当初他的决绝,陈汉或许还困顿在借钱还债的漩涡,越陷越深,直到万劫不复。

    幸好,他回来了,遇到赵财,彻底解决了他的问题,还让他得到一个爱他的人,挺好。

    裴诏几乎不能接受陈汉的话,赤红的眼紧缩在他身上,“陈汉,我们曾经很开心的,对吗?”

    陈汉笑着点头,眼神已经没有波动。

    “裴诏……”

    “你缺钱是吗?我有,我有很多,我以前不知道我原来那么爱你,你要钱,我都给你,我有很多很多钱,都给你好不好?”裴诏将钱包银行卡全掏出来塞到陈汉手里,还把手机密码都说了,一边笑道:“这些我都用不上了,都给你,只要你别离开我。”

    “你走了以后,我以为我可以过的很清净,再没有人影响我,可是我错了,没有你在身边,我一点都不开心,我想找你,想你回到我身边,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陈,你答应我…………”

    陈汉看着手上的钱包,里面还有一张双人照,是陈汉和裴诏穿着秋衣肩并肩拍的照,陈汉记得那次他们球队摘冠,也是那一次,他和他醉酒,裴诏笑说两人在一起。

    时间过的真快。

    陈汉默默收好银行卡,扶起裴诏回了客房,房间是新开的,陈汉送到门口,钱包递过去。

    陈汉说:“裴诏,太迟了。”

    裴诏:“不会的不会的。”“就、就算你现在不需要了,以后呢,以后你也要花钱的对吧?”裴诏说话时,声音带着急切,他说:“你以前那么能花,我相信习惯是不会改变的,以后你就用我的,多少都可以,只要你别离开我。”裴诏受够了陈汉离开的痛苦,他身边不缺人陪。可是谁都替代不了陈汉,在陈汉离开之后,他终于知道了,向来骄傲的他没有立刻回头,他以为会慢慢忘记他们曾经的过往。

    “陈,你说,你不会离开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别走,”裴诏只有这句话,在他终于鼓起勇气找到陈汉老家,他真的找到了,上天是眷顾他的。

    “你知道吗?我找了你好久,你跟我们所有人都不联系了,通讯都没了,我知道你老家地址,就想来碰碰运气,没想到刚开就遇到你,一定是我们还有缘分对吗?”裴诏搂着陈汉不知所措,感情压抑得太久,裴诏快要疯了。

    陈汉拍拍他,裴诏太激动了,一点也不是以前那个飞扬恣意的人,陈汉觉得双方都需要冷静,“你先好好睡一觉,什么事等你醒了再说。”陈汉没有别的想法,单纯以为裴诏赶路辛苦,一路奔波来小县城,多少不习惯。

    裴诏眼睛一亮,“这么说你是答应了?真的!?”

    陈汉几乎以为裴诏疯了,以前的他绝不是现在这样,那个说话决绝而冷酷的人去哪儿了?

    “不是,你别想太多,”陈汉还要解释,裴诏却不说了,拉着人就进门,反手关上,裴诏翻出行礼,拿出一包药,吃了。

    陈汉见状,问:“你不舒服?”

    裴诏吃了药,手臂搭在额头,躺在沙发上,说:“是,我生病了。”

    陈汉:“什么病?严重吗?”

    “还好。”

    陈汉以为他会说下去,见他闭口不谈,直觉没什么好事,就在他以为裴诏不会说了,对方冷不丁道:“失眠症,呵!”

    裴诏笑声渐渐大了,陈汉皱眉,刚刚吃得是安眠药,这东西可不见的多好,陈汉最难的时候,整夜整夜睡不着,半夜惊醒,他也没想过吃那些东西。

    卧室灯暖融融的,陈汉听裴诏絮絮叨叨他的事,心底泛凉,不是滋味。

    陈汉道:“你不用说了,我知道。”

    “你不知道!!不知道!”裴诏猛地睁开眼,落在陈汉身上的视线带着深深控诉和哀求,“你为什么?为什么!我让你走你就走?你难道就没有对我一点留恋的?你就不能挽留我?哪怕求我一点点……”

    陈汉只觉得好像笑,果然大少爷不懂人间疾苦,更不明白以人心换人心的道理。

    以前他纵使对裴诏没有爱恋,也是当做好朋友看待,可裴诏最后那一刻,有当他是朋友吗?

    陈汉道:“裴诏,底层的人,是没有资格向高高在上的人求爱的,因为他不配。”以前陈汉不认命,以为自己可以改变世界,裴诏的话给了他一耳光,他才清醒过来,包装出来的始终不是真的,风一吹就散架,而你一直视为好朋友的人,也会在你最无助的时候给你一刀,把你伤得够够的,彻底划清界限。

    静谧的空间一站一坐的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陌生的自己,不是多年前象牙塔里的年轻人,是被社会毒打后的清醒,陈汉负重前行,时刻告诫自己不要当年的侮辱,不想若干年后裴诏还能放低身段求他,眼前这个眼眶红红满脸哀求的人,还是裴诏吗?

    “你想我怎么做?”既然说原谅了裴诏不信,陈汉也不想多废唇舌,就看看他想让自己做什么吧,陈汉暗道:希望赵财不要太生气才好,他们好不容易回来,他想过安生日子。

    “我说原谅你你不信,那你说,怎样做才让你相信我已经不介意以前的事了,”陈汉轻笑道,他更多再想赵财现在在做什么,会不会隔墙偷听,或者盯着手机狂发信息,说不准还想打电话警告自己一番,那人就爱吃醋,白洁能让自己不爽,自己也让他急一下好了。

    陈汉打消给赵财打电话的想法,只要裴诏安抚好,两人把话说开,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裴诏目光炯炯,缓缓直起身子,“你能亲我吗?像恋人那样亲吻,我们曾经做过的。”陈汉想起来了,那次醉酒他们好像真的亲了,还被人瞧见,拍了照,不过那同学嘴巴紧,没把这事儿说出来,只是毕业以后偶然见到,对陈汉说起,还把照片发给了他,陈汉那会儿都傻眼了,对方还说,照片他也发了一份给裴诏,裴诏给他一大笔钱买断,那同学觉得不好骗陈汉一辈子,这次遇见才说出来。

    “不能,裴诏。”

    陈汉几乎立刻拒绝,赵财现在是他的唯一,他若真为了让裴诏觉得自己原谅他而亲他,那他把赵财置于何地?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这么做。

    “是因为赵财,对吗?”裴诏嗤笑,“我不过就迟了一点,就来不及了?你连亲我都不愿意,你以前不是的,不是的…………”

    陈汉道:“除了和你发生亲密关系,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个,不行。”

    陈汉的态度似乎激怒了裴诏,不是生气,而是对赵财的嫉妒,狠狠的嫉妒,然而不过一瞬间,裴诏完全平息下来,道:“你告诉我,他能满足你吗?”

    这是什么话?几年不见,裴诏是说这种话的人?陈汉挑眉:“你这话里有话呢,你想说什么?”

    裴诏笑笑:“各方面,他在床上能满足你吗?他有钱给你花吗?他能让你随心所欲吗?”

    “当然,我很满意,各方面。”陈汉直言不讳。

    那厮的钱对陈汉来说很够了,至于床上那点子事儿,两人还在村子里那会儿就夜夜笙歌,他几乎是被压着肏求饶的,爽的要死,至于赵财更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不会多一句话,裴诏不问,陈汉还不知道原来赵财已经好到这份上,陈汉很满意。

    “可、可他是农村人,他能满足你多少?你要一辈子跟着他在农村生活吗?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大城市吗?”裴诏忙道。

    “我的确喜欢大城市,但是你忘了。”做人不能忘本,陈汉离开家乡多年,可在最走投无路的时候,他还是选择回到这里,陈汉说:“我也是农村人,一个泥腿子乡巴佬,你看不起赵财那样的人,和看不上我,有什么区别?”

    裴诏:“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的……”

    陈汉摆手,示意他不用说,“我们的事过了好几年,我快忘了,你也别忘心里去,我知道你的意思。”爱一个人很难,忘记一个人也很难,陈汉觉得这话不对,忘记一个人,只是时间问题,一年不行就两年,五年十年,再铭记在心的人,时间会冲淡一切,裴诏对他放不下,大约只是不甘心。

    那时候陈汉离开,没有哀求裴诏,甚至一点多余的话都没说,高高在上的裴诏可能难以相信陈汉能走的这么干脆,所以念念不忘。

    可念念不忘,不一定有回响,过了就是过了,再想回去,也不可能。

    安眠药药效开始发作,裴诏脑袋昏沉,又不想陈汉离开,要去拉他,陈汉扶着他躺好,轻声道:“好好睡一觉,醒了就回去吧。”替裴诏盖好被子,陈汉离开房间。

    门外,陈汉一抬头,看到赵财老神在在斜倚墙,似笑非笑。

    陈汉完全没有被捉奸在床的尴尬,他什么都没做,怕什么?

    赵财揉揉鼻子,“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可要撬门了。”

    陈汉低低笑了,“那你怎么不撬?还是,相信我?”

    “哼!”赵财撇过头,见陈汉不走,一把将人扯过来搂在怀里,威胁道:“你还笑!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赵财说得出就做得到,陈汉还真觉得他会,没办法,吃醋的男人,要房哄。陈汉道:“我不笑,我只是高兴。”对上赵财的视线,陈汉继续道:“因为你吃醋,所以,我很高兴。”如果他没看错,赵财是耳朵红了吗?

    这厮也有脸红的时候?

    “他什么时候离开?”这才是赵财最关心的事,有那么个眼中钉在,时时刻刻盯着他的碗中肉,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老实说,陈汉也不知道刚才有没有说服裴诏,那样骄傲的人放下身段求人,看样子不像轻易会放弃的,可他了有陈汉,不想再招惹别人了,对谁都不公平。

    “不知道。”

    “不知道?”赵财怪声怪调,表情相当怪异,忍了又忍,他才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打算明抢啊?!”

    陈汉终究还是没忍住,噗嗤笑了,在赵财快呀杀人的视线下,他忙道:“要不我们现在就走?等他醒了,估计就想通了,反正话已经说明白了,要怎么做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赵财得了话,恨不得立刻就走人,陈汉在前台留了话,没等裴诏醒来就走,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可赵财性子急,生怕陈汉心软又跟裴诏扯得没完,急急忙忙开着车,轰隆隆回村去了。

    裴诏这一觉睡得很沉,知道日落西山,华灯初上,房间一片昏暗,他才醒过来。

    前台小姐姐告知裴诏陈汉已经离开时,那两个白日回家的人,此刻正在家中翻云覆雨,陈汉被翻过来转过去烙饼似的折腾了好几遍,大汗淋漓,被赵财压在床上不住求饶。

    ‘啪啪啪………………’

    每一下粗壮的物事狠插进濡湿软红的菊穴深处,赵财几乎用尽力气,紧窄的肉穴容纳他的硕大,似乎要把这几日失去的性爱补回来,陈汉被他几乎要折腾死,在赵财最后一次仰头呻吟着射出浓稠精液后,陈汉几乎累瘫了。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累…………”

    陈汉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任由赵财替他擦拭,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还有什么害羞的,老夫老妻……呸!什么老夫老妻,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满打满算也不到半年吧。

    赵财平日要忙村里的事,他又种树养殖,两人都累,一回来倒头就睡,之后赵财又出了那样的事,他们好久没畅快淋漓做那档子事了。

    尤其今晚赵财特别卖力,陈汉甚至觉得赵财是故意的,把他肏得生不如死,才没时间想不该想的人。

    赵财从浴室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正用毛巾擦拭,看到陈汉傻笑着玩着床头灯,滴答滴答扯着开关,墙壁上纸鹤的影子忽闪忽闪,小傻子玩得不亦乐乎。

    “洗好了?”陈汉抬头,“要我给你擦吗?”

    “你能起来?”赵财打量他,似乎在说做的还不够,还可以再来试试。

    “不不不,不用了,我起不来,真不行了,”陈汉虽然不至于累得起不来床,可一想到赵财方才那股子狠劲儿,他就犯怵,他投降行了吧?

    赵财把毛巾塞他手上,将人抱坐上大腿,微微底下脑袋,“你帮我擦。”

    近距离看人,陈汉有点心跳加速,暗暗要唇骂人,怎么这么久了还沉迷美色啊真是。

    他老老实实替赵财擦头发,身子也没穿衣服,没一会儿,这人就不老实了,揉着人不撒手,陈汉一阵无语,“你别乱动!不然你自己来。”

    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赵财该摸还是摸,甚至还俯身亲了亲叭叭叭的小嘴儿,乐呵极了。

    “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赵财埋在他的身上深深吸了一口,舒服得直眯眼,“以后等我们的事稳定了,你想去哪儿,我都陪着你,好不好?”

    以前没钱,陈汉生活都成问题,更不用说去各处旅游玩耍,赵财知道陈汉在一个地方也待不住,肯定要四处走走看看,以前赵财也有想法,只是一个人出门,没意思,现在好了,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看看世界,接触更多的人和事,他们的生活不止有工作,还有生活。

    陈汉静静听着,笑意浅浅,赵财是真的懂他的,哪怕他说耕田种地,赵财陪他做,他要出门旅游,赵财也陪着,只有答应,从没说过不好的。

    陈汉觉得,这日子他已经够知足了。

    两人耳鬓厮磨没多久,院子外头忽然有人喊:“有人在家吗?陈汉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