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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劫 01 独幽琴为上古好琴,传闻上古时期,一位君王为其皇后所制,取名独幽,喻

    两辆马车在路上狂奔,半个时辰后停在了一个别院门口,苏雪舞和康王分别下了马车,一个雅致的院子出现在苏雪舞的眼前。

    “这是你母亲生前住的院子。”

    康王推开了院子面前的围栏小木门,苏雪舞缓步入内,院子很整洁,看得出来时常有人打扫,院子的门口栽种着母亲最喜欢的木棉树,因腊月,枝叶已落,略显枯寂。

    入内,清简的风格应当是母亲喜欢的,这里的每一件物件都有它的意义,看似清简,可是处处都展现出布置之人的用心。

    “王爷,这里都是您布置的吧?“

    “嗯,这是按照你母亲在西洲之时的房间布置的。”

    “王爷有心了。”

    在入门的左侧的临窗的位置,放至一架古琴,苏雪舞坐在古琴前,双手放在琴弦上,她依稀想起小时候,母亲经常给她们姐妹俩弹奏,母亲脸上的笑意再次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你母亲喜欢琴....”

    “是,她喜欢弹琴。”

    “想不到王爷为母亲寻得了这把独幽琴。”

    康王眼眸出现一抹诧异,想不到她竟知道这是独幽琴,独幽琴为上古好琴,传闻上古时期,一位君王为其皇后所制,取名独幽,喻意此生独宠她一人。

    自从苏家灭门,她很久没有摸过琴了,双手触在琴弦上,小时候的记忆顿时涌入脑海,她指尖一勾,琴声起,凭借着小时候的记忆,她断断续续弹起了母亲所教的《繁花落》。

    康王的目光紧锁在苏雪舞的身上,她抚琴的样子像极了她的母亲年少时的模样,他甚至已经分不清,眼前的这个人是沈素素,还是苏雪舞。

    爱意现于眼底,他单手也放在了琴弦上,欲和苏雪舞合奏,顿时,琴声戛然而止,苏雪舞停住了手,她和他身份有别,合奏终归是不合适的。

    “王爷,我们去别处看看吧。”

    “嗯。”

    他们二人出了屋子,走到了后院,后院的一颗大树下,挂着一个秋千,苏雪舞坐了上去,坐在秋千上看向远处,恰好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很大的荷塘。

    母亲在这里住了八年,她该是用什么心情过的呢?看得出来康王对她爱护有加,满屋子都是对她的爱,她又想起了自己和妹妹在乡下的时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一路上会遇上什么人,或许早已经注定。

    她抬头看向康王:“母亲在这里住得开心吗?”

    “她话不多,每日就喜欢弹琴。”

    “王爷,多谢您。”

    寒风掠过,又因秋千的晃荡,苏雪舞身上的淡紫色手帕落地,吹到了康王的脚边,康王蹲下捡了起来,“雪舞你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苏雪舞快步跑到了屋檐下呢喃:“这雪说下就下。”

    康王也缓步朝她走去,苏雪舞边拍打着身上的雪花边道:“王爷,你方才说什么?”

    康王手心紧捏着手帕道:“没什么了。”

    “哦。”

    “王爷,我想去祭拜下我娘。”

    “好,你随我来。”

    雪落,两人两伞,一路朝方才荷塘的方向走去,“你母亲喜欢荷,因为我把她葬在荷塘边上,这样她就可以时时刻刻看到她喜欢的风景了。”

    苏雪舞面朝他道:“王爷,你为母亲做了这么多,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我心甘情愿,你不必言谢。”

    苏雪舞这才知道,康王对自己的母亲的爱有多深,只是母亲的心里只有父亲一人,他注定要被辜负。

    苏雪舞拜见了母亲后,就回了方才的别院,正当她推门入内之时,一个声音入耳:“丫头。“

    苏雪舞回头,原来是楚云哲,她看见他的那一瞬间,一片雀跃,她放下了手中的伞朝他飞跑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楚云哲把伞前移了些,并拍落她身上的雪花道:“来接你回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别忘记了我是谁。”他捏了捏了她红扑扑的脸蛋道。

    “好吧。”

    他们二人亲昵的动作全数落入康王的眼中,他双眼隐隐露杀意,他们这般亲密举动是他这辈子都不曾感受过的,从前没有,现在更加没有,他希望,他未来可以拥有,他希望,她也可以为他展眉一笑。

    楚云哲牵着苏雪舞的手缓步来到康王的面前:“多谢皇叔对雪舞的照顾。”

    康王眼底杀意瞬间隐没,笑道:“你小子跟我客气什么,雪舞的母亲也是我的故交。”

    “是吗?此前不曾听皇叔提起过。”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苏雪舞转而跟楚云哲解释道:“王爷,苏家被灭门之时,是康王爷救了母亲一命,并把她安置在这里。”

    “岳母竟被皇叔所救了,多谢皇叔。”

    岳母这两个字眼刺了一下康王的心。

    康王不知道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他的素素已经不在人世,可是她还是时刻牵着自己的心,他那些无处可寄存的爱和念,在见到苏雪舞的那一刻,似是找到了寄托。

    他纵使知道自己心里那个人始终是沈素素,可是对于苏雪舞,他想要得到,他需要她这副酷似沈素素的皮囊,他需要把这幅皮囊留在身边,供自己存放那些爱和念。

    苏雪舞和楚云哲回到公主府已是午后时分,他们刚进门,管家福叔便朝他们走了过来道:“公子,夫人请你到大厅用饭。”

    “嗯。”

    他们二人来到大厅,长公主已经在座上等着他们了,她见苏雪舞马上眉开眼笑道:“雪舞,快来。”

    “是。”

    苏雪舞拘谨坐在了她身边,长公主牵着她的手上下打量着她,“瘦了许多,去霍州这段时间,累坏了吧?”

    “多谢长公主关心,也不太累。”

    “来,快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再好好聊聊。”

    “好。”

    苏雪舞提筷子一看,整桌都是素菜,虽有疑问,但也不敢多问,吃过饭后,长公主拉着苏雪舞聊了很久,之后因为困乏,苏雪舞这才抬步回自己此前的院子。

    她经过回廊之时,听见了一阵萧声传来,她不擅音律,但还是听出了这其中的忧伤,她神差鬼使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她一步一步走上台阶,靠近之时才发现,是楚云哲在吹。

    “王爷,你怎么了?”

    楚云哲听到了她的声音,萧声戛然而止,他看着她道:“今日是我父亲的忌日。”

    苏雪舞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饭菜都是素菜,在北诏,如果是家中亲人的忌日,需吃斋三日以祭奠亡魂。

    “王爷,斯人已去,你想开些。”

    “太医说他是突发心疾而死,我不相信。”

    苏雪舞从楚云哲的口中得知,他父亲楚明城一年前,在他的奶奶出殡那日,死在了他奶奶的坟前。

    府衙的验尸结果显示,他的父亲身上无外伤,无中毒迹象、衣服整齐,尸身完好,他的父亲患有心疾,因此太医推断,楚明城是因为自己的母亲离世,伤心过度,突发心疾而死。

    “经过近年的调理,身体已出现明显好转,近几年都不曾发作过,况且奶奶过世,都是他在操持她的葬礼,他的状态并不差。”

    “他还宽慰母亲,说奶奶年事已高,西去是正常的轮回。”

    “这么说,他突发心疾而死的可能性较小。”

    “嗯。”

    “王爷,你想重查你父亲的死因吗?”

    楚云哲颔首,苏雪舞道:“那事不宜迟,我们行动吧。”

    “此时不宜声张,待晚上再行动。”

    “嗯。”

    楚云哲总是觉得他父亲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为防打草惊蛇,他们还是谨而慎之。

    入夜,从公主府使出一辆马车,正朝京城的西北方向驶去,,出了城门没多久就到了,大户人家一般都会有自己的墓园。

    下来马车后,推开墓园门口的围栏,他们二人及楚云哲的几个心腹跟着入内,呼呼的寒风掠过,苏雪舞看着这周围的境况,不由打了个寒颤,纵使她是终日和尸体打交道的人,但终究是女子,黑衣置身墓地中,不怕是假的。

    她拉了拉两边的衣襟,跟紧楚云哲的步伐,楚云哲觉察到她的异样,牵着她的手道,“别怕,我在。”

    苏雪舞顿时觉得一股暖意入心,他的手很暖,心安的感觉从心间涌出。

    两刻钟后,他们到了楚明城的坟前,楚云哲跪下扣了三个头道:“父亲,为了查清楚您的死因,云哲不得不出此下策,希望您莫怪。”

    说完他起身,大手一挥,几个心腹开始刨土,几个人办事很得力,没一会便把周围的土刨开,开了棺木,由于楚明城死了一年之久,尸体已化,只剩一副骨头。

    侍卫们把尸骨取了出来,放在平整的地方,苏雪舞带上手套,把一块块骨头按着人体的骨骼摆放好。

    随即,她从勘验箱取出白醋涂在尸骨上,再一块一块拿起来看,楚云哲替她打着灯,

    “王爷,驸马爷生前左腿是否受过骨折?”

    “没错。”

    “你何以知道?”

    苏雪舞把那根骨头拿到他面前指着一处道:“你看,这根骨头其他的地方光滑无比,只有这个地方出现了裂缝,说明生前受过伤。”

    “原来如此。”

    “若是驸马之死有蹊跷,我怕他们会在尸体上做手脚,现在可以确定这具尸体是驸马爷的。”

    “没错。”

    苏雪舞放下那根骨头,继续看其他的,这一看,她的心不由揪住了,他们何以会这么残忍?

    楚云哲感知到苏雪舞的神情不太对,于是道:“怎么了?”

    “王爷,驸马生前受过很重的外伤。”

    楚云哲拿着灯笼的手晃动了一下,声音沙哑道:“怎么会?当时仵作和太医都勘验过,父亲身上并无外伤,当时我也在场。”

    “我方才用白醋把尸骨涂抹了一遍,若是生前受过伤,在受伤部位会出现红色的淤红。”

    苏雪舞把手中的骨头递到他的面前,“王爷你看,这些尸骨上都出现了很多深深浅浅的淤红。”

    楚云哲拿起来一看,果然,他的拳头紧攥,从牙缝了挤出一句话:“到底是谁。”

    楚云哲到底是刑狱官,他最是知道尸体上的门道,若要把人打死,并且尸体上不出现任何痕迹,只需要在暴打的时候,用被褥把人包起来,人的力度打在被褥上,再间接打在人体上,便不会在身体上留下任何痕迹,可是人仍会受伤。

    “可是这些都不是致命伤。”

    “致命伤是哪里?”

    “他的头颅处。”

    苏雪舞指着一块头骨道:“致命伤是头顶被人钉入一根一寸长的铁钉。”

    楚云哲凑近一看,那根铁钉还插在头颅处,他拔了出来,全身散发出冷意:“被我知道是谁下的手,我定将他们碎尸万段。”

    苏雪舞勘验完后,侍卫们把尸体放回棺木中,苏雪舞和楚云哲离开墓园,夜路不好走,猝不及防,苏雪舞的脚踩进了一个坑里,随即她的脚腕一阵剧痛,她停在了原地。

    楚云哲回头:“怎么了?”

    “我脚好像崴了。”

    楚云哲回到她的身边,苏雪舞道:“王爷,你扶下我。”

    苏雪舞的手很自然搭在了他的手肘处,苏雪舞一瘸一拐走着,没走两步,她的口中便喘着粗气,楚云哲皱眉,他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拦腰把她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