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做没做完暂且不论,宋呈是真已被操熟了。
李减的手臂横在他身上,宋呈哼出湿湿黏黏的鼻音,拖长尾音:“唔......老——”
被凉凉瞥了一眼,宋呈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坐在会议室里,面前大几十人呢。
“拿个遥控器。”
李减的影子从他身上离开了,末了还动了动嘴角。
整场会议都枯燥乏味。李减在下面坐着,给宋呈摁ppt,一不小心就摁错了。
宋呈眼睛里一下溢满了水光,身形骤停。他强忍着后穴的震动,一句话分三口气,好歹平安无事地讲完了。
他下台的时候,李减拳头抵脸,闪过笑意。
“这么多全要我做?哪个比较紧急?”
“全部都很急。这边还有个不急的,你做累了换过来调整一下。”
邮箱已经被塞满了,桌上又拿过来一大沓。他一三五摊煎饼,二四六三明治,周天还得表演个杂耍呗?
就算是八只手,李减也不想这么干啊。
宋呈一咬唇,条件加码。
“晚上你想怎么玩都可以。老公......”
李减忍怒。他感觉精神病又要复发了,但是宋呈态度又好得不行,右手扶着自己的裆,轻轻挠。
李减当即就把人办了。往下一摸,一巴掌扇在宋呈屁股上。“穿什么内裤?!存心找事是吧!把你的裤子剪了,骚穴露出来!”
宋呈西装后摆是双开衩,裤子剪个洞确实也看不着。
宋呈在公司如常走着,李减森冷的视线紧随其后。
一整个下午,李减只要遇到他,不论何时何地,撩起后摆就操。去茶水间接水的时候更加。宋呈在前面接,李减就紧挨过去,勃发的大鸡巴直直地捅,屁股都勾变形。宋呈手里的水漫过杯,又流了满鞋,地毯全湿了。
谁也不知道宋主管后腰下有个鸡巴洞,一阵稍大的风吹过就要现形。湿嗒嗒的肉嘴已经被肏得闭合不了,一推就顺滑到底,淅淅沥沥地流出黏稠的爱液。
被操得最狠的一个小时里,宋呈不得不贴墙站着。正是下午三点,最困的时候,同事们都好奇今天宋主管为什么来监视他们。只有宋呈自己才知道,他要不靠着墙,早就软倒在地上了。墙上是不会有鸡巴的,他也能歇会。
宋呈给李减投去哀哀的眼神。
老公别操了,我受不住了。
李减正低头办公,文件摔得震天响。宋呈的后穴也紧跟着抖个不停。
文件越来越多,以至于李减桌旁要推来一个新柜子,一人高,分两层。
李减一拉开门,往期的,过期的,什么资料都有,全是尘味。唯独中间隔出一格,下面不透明,露出一个洞,洞上写着“请使用”。
“哎?组长哪去了,刚还看见人呢。我刚想给他送文件。”A组的同事从李减身后路过。
李减翻着资料,裤链早就解了,往黑洞里塞进去。果不其然,一下就掉进一个温暖湿润的场所。他翻搅着那些饥渴的肉,沟壑拉平又层层堆起。忽然,下方密闭的柜子里就传出来“咚”的一声。
李减装着是自己不小心踢到了。他翻书,心里还纳闷,宋呈在里面到底是怎么个姿势?
屁股要抬那么高,空间又小,该不会在倒立吧?
他抽出阴茎,换成手指伸进去勾了勾。然后就听到闷隆隆一阵响,转了一圈,湿软灵活的小舌舔着他的指腹。
李减正好把射完精软掉的阴茎塞进去,等里面舔干净,清清爽爽的,就整理好裤子。
上班上得好烦。李减面无表情地保存,导出。
好想给他们表演一个柜子大变活人的魔术。
键盘敲着敲着,他突然回过味来了。
不对劲啊。活还是他干的,钱也没变多,这跟之前到底有什么区别?他现在为什么就乐颠颠地干?
电光噼里啪啦闪过大脑,李减明悟了。
说到宋呈,好不容易等到下班,趁大家出去吃饭的点脱了身,正往外走,就碰到了不想碰到的人,投资部和营销部的主管,两个贱人。
还假模假样地打招呼。
“宋主管,今年年终奖有六位数吧?”
“七位数差不多。”
一瞬间,空气中醋味浓得滴水。
两个巫婆你一言我一语,阴阳怪气:“还得是宋主管,驭下有术。”
宋呈嘴上功夫从没输过,一磕一碰就是剑影刀光。
“也分人。伯乐能力不行,来了好马也留不住,更别说驭了。”
投资部主管恨道:“宋呈,你可千万别马失前蹄。”
“谢谢提醒。”宋呈欣然回身,“有些东西就是你多我就少。希望我们都能平安见到明年春天。”
夜里,李减公寓。
两双拖鞋摆在床边。两个人刚在浴室里干了一炮,头发都湿着,在床上挨着,各干各的事。
李减撩了撩宋呈后脑勺的头发,拨得乱七八糟。
“你怎么天天来我家,再来我要收房租了。”
“没钱,肉偿行不行?”
他的阴茎被宋呈捏在手里,也不重,棉花一样捏来捏去,偶尔呵一口气,大眼瞪马眼,像拨弄什么稀罕物似的。李减被他弄得受不了,翻身压了上去。
宋呈就开始演良家妇女,没搞两下,日语都出来了。宋呈被逼无奈地给李减口了一管,看似极不情愿,实际连尿道孔流出来的前列腺液都不肯少嗦一口。
宋呈把屁股翻了过来。
“我怎么感觉被你压榨得更狠了。”
李减捏着他的腰,迟迟未曾动作。宋呈扭了扭小腿。“干完早点睡。明天还有得忙呢。”
李减一下子性欲全无。他把宋呈扔到一旁,自己翻身睡了,宋呈还要来弄他。“我不帮你弄出来,你睡得着吗?听话,老公。”
他动得越来越放肆,李减攥着他的手,宋呈反而头仰得更高,吃定了李减会屈服。
“现在不想做。”
“来嘛。不然我强迫你怎么样?”
床上被子被扯来扯去,重重一响,床头柜都震了一下。
“别闹。”李减喝了一声,“看见上面那个摆件没有?7300,旁边这个可是绝版的,至少一万。摔坏了你得给我赔。”
不就一本破书。轻蔑的情绪飘过宋呈心中。什么限量版专辑?绝版的?李减还真把这玩意天天搁床头。
宋呈白了一眼。“你怎么那么市侩。”
“你追星啊?”
“以前大学时追过一个小偶像。”
李减夺回他手里的专辑,一边给宋呈科普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听都没听过,一个比一个要价高。难怪钱花得快。
“那最便宜的东西是什么?”
“我。”
李减“砰”的一下关了柜门,刚才那堆东西瞬间就消失了。他低着头拧了拧不甚灵活的把手,叹气。
“我手里还有一个新活,做完给三万块钱。有没有兴趣?”
宋呈瞧了李减一眼,又慢悠悠补充道:“但是钱得六个月后才发。”
又大又好的胡萝卜,就吊在李减头上。
门把手“咣当”一下掉地上,险些砸到脚。李减蹲在地上捡碎掉的零件。“那我六个月后再干。”
宋呈趴在床上,托着下巴。
李减说:“我年假还攒着,打算下个礼拜开始休。”
“不行。”宋呈脱口而出,“那你手里的八个项目我还得找人接。”
李减嗯了一声。修螺丝的声音停了,他也没站起来安门把手。
“多少熬到年后吧,等发完年终奖——”
“我今年年终奖有多少啊?你能看到吧?”
宋呈一下就停了,过了一会儿,梗硬道:“我哪知道,总之少不了你的。”
“你每年都这么说。”
“你什么意思,李减?”
“我就想问问往年为什么我钱最少,A组其他人,哪个不比我多?”
“产值不是这么算的,你受累了,那其他人就没贡献吗?又不是说越累拿钱越多。”
“行。我没贡献。”李减阴声怪调的,“正好把我年假批了,反正我干了也白干。”
“不批。非要我把话说明白吗?”
往日柔情消失殆尽,里头的血腥一如往昔。腐臭,赤裸。
宋呈冷眼,“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哦。年后我就找下家。”
“怎么不现在走?啊?每次都多硬气似的,也没见你走。要当婊子就别立牌坊!你以为我会让你去下家?做梦!背调过得了吗?”
话声骤断,宋呈耳朵嗡嗡响。半边脸先红起来,火烧一样贴着皮肤燎过。
到手的年终奖还能飞了不成?!宋呈牙根咬断,扭曲又偏要挤出低吟婉转。“老公,别生气了,是我说错话。你走了我怎么办呀?你太累的话,我找人帮你分点活。”
李减甩开他依附上来的手。手臂又开始抖,是犯病了,一时还吃不上药。
宋呈红着半边脸,泪眼涟涟地瞧着他,李减只觉得好笑。简直就是小丑。
什么叫培养?什么叫压榨?他现在分清了。宋呈的恶语相逼是压榨,温声爱语还是压榨,不过软刀子杀人更隐秘些罢了。培养?培他爹个大粪淋头!宋呈他妈的就是一狼心狗肺的怪物,吃人来画皮的鬼,扒开全是臭的。他花了三年才看清。
李减搓了搓手掌,搂着人去吹他脸上的伤。“我刚才太激动了,你没事吧?疼不疼?给你上点药吧。”
他怜惜地吻了吻宋呈的嘴唇。
第二日晨会。
年轻拘谨的新人被宋呈托着肩,来到A组众人面前。
“我是津海大学毕业的,是新来的主管助理,以后请多多指教。”
“小嬴目前先跟着我,后期会转岗。他人很聪明,又踏实,可以帮忙干点活。”宋呈笑吟吟地望向李减,“李减,好像你们还是校友呢。”
“嗯,对。”李减的视线从宋呈脸上挪开。
那个新人,嬴逸,此刻正结结巴巴地感谢着宋哥的器重。那眼神羞怯又激动,满满的动力,随时准备燃烧自己,为宋呈奉献一切。
午餐的时候,嬴逸提着两份饭,小火箭一样奔来。“不好意思啊哥,我来晚了。给,你和宋哥的饭。”
“坐啊。”
李减按着人肩膀,落座。
“你是津海大学出来的,哪个专业?”
“临床药学。”
李减顿时笑了起来:“那你得喊我一声师兄。”
嬴逸愣愣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一转行就遇到同门的欣喜,还是劫后余生的震惊。
“你为什么来我们公司?”
“啊?我原本投着玩玩。来面试的时候发现这里食堂这么大,我就下定了决心。宋哥也一直鼓励我,希望我能来——啊?哥,你不吃饭啊?”
“你吃吧,我去食堂。”
李减在食堂刚坐下,宋呈就悠悠提着餐来了。李减没看他,吃自己碗里的东西。
“你喜欢那种类型啊?”
“嗯?什么啊?”宋呈眼轮转了转,无辜得可以,“你说小嬴啊,他只是我的助理而已。”
“那怎么没带你的小助理过来吃饭?人家第一天就孤零零的,不太好吧。”
“可是我想跟你吃啊。”
李减错开他的手,端空碗走了。
世上可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替代的,钱雇来的人也一样。李减是,宋呈也是。
宋呈一个电话打过来,李减关了免提,把手机挪得远远的。宋呈的怒吼还是清晰地传到耳膜:“聊什么呢?!”
“工作上的事啊。”李减抿了一口咖啡,对着含笑的蓝玉点了下头,“好不容易能约蓝组长出来喝咖啡。”
趁宋呈吐出脏词之前,他就把电话挂掉了,以免影响气氛。
蓝玉拨了拨头发,胸前翡翠闪亮惊人。
“老被人说,我是媚眼抛给瞎子看。唉。李减,你终于开窍啦?”蓝玉笑了笑,眸似秋水,“你这么年轻,又有能力,不如来我们家公司上班吧?我爹正好在招一个熟悉业务的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