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上。
“谁叫你这么做的?!写的什么东西?!有一点可执行性吗?!”
李减精准接回文件,压到掌下。“我不觉得我做的有什么问题。”
宋呈冷笑:“E组也就这水平了。一群废物!茅坑里的屎都比你们有用!”
其他几组都屏息凝气,生怕宋呈发现他们。A组的人偷偷朝李减挤眼:李哥,别说了。
今天“主任”不知道发什么疯,劈头盖脸把所有人都骂了一通,尤其是E组,简直要把整个E组活吞了。
偏偏李减现在又特别刚,宋呈说一句他顶一句。原本遭殃的只是池鱼,现在宋呈要把所有人撕成血雾。
康组长赶忙上来劝架:“宋主管,我们下去再把方案好好完善下。时间紧任务重,大家心里都着急嘛,难免的。”
B组的蓝组长也说了:“这么大的任务,E组之前没有类似经验,可能会吃力。我们组可以抽几个有经验的人辅助下。”
李减又扫了一眼文件,定住了。
还真有地方写错了。
他抹掉内心的虚汗,架出水火不侵、刀剑不入的厚脸皮,融入众人的议论里。
展示屏骤灭。主位上,宋呈站起身,沉声道:“A组当然也要帮忙,这是我们共同的任务,谁也逃不开。”
“但是。”他刀锋般的眼神一刮,凛冽腥寒。“公司不养废物。谁出了力,谁拖后腿,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E组所有人今晚留下。我就跟你们一条条对,看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卧槽又加班。傻逼领导,傻逼公司。
半小时后,李减正往外走,在拐角处撞到宋呈。
“尾巴收拾干净了?”宋呈笑面虎似的盯着他。
“您说什么?”李减面不改色地把发烫的新文件递给他,“这就是今天会议上那份。”
虚惊一场,虚惊一场,差点被逮着了。还好李减有随手拿着文件进出的习惯,溜号也能说是送资料。
李减照例出去慢悠悠吃个饭,八点再回公司表演刻苦加班。
繁忙街道,金黄色的城市。正对着他的玻璃幕墙上,巨大的电影海报从顶上裁成两半,像坠落的黑鹰,天空也撕了一块。李减放下车窗,接到一个电话。
“你怎么过来了?”李减不耐烦,“没空。我今天加班。最近都忙,一直没空,听懂了吗?”
家乡带来的土特产,上次放后备箱臭了仨月,到现在都有股味。
“不用了,东西你拿回去,我吃不了。说了不要了。你自己吃吧,挂了。”
电话那头畏畏缩缩的,李减懒得再从乡音里辨认字句,拒绝个东西也像是身上压了天大的负担。他不耐烦吼道:“知道打扰我还来?我可没时间伺候你。随便找个旅馆住几天不会吗?”
对面的声音越来越抖,差点哭了。“对、对不起,阿减,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李减焦躁地揉了把头发。等他从高铁站回来,走进公司的时候已经十点了。
座上果然坐了个瘟神,显然恭候已久。
“无故脱岗四个小时,按旷工一天算,扣800。”
椅子带着宋呈转了出来,他把腿架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宋呈的气势能把路过的蚂蚁都冻死。
李减现在再也不怂他了。“我下班时间走的,旷什么工?不问你要加班费就不错了。其他人呢?”
宋呈托着手,笑容像一层丝绵,底下全是针。“有人把文件改完了,我不就没东西抓了?只好早早放他们回去。”
“那你在这等我干嘛呢?”
李减看电脑,文档都开着,多了不少字。他没来得及细化的全都补上了,桌上的纸质版文件也全是涂改的痕迹。
就是笔筒空了。
“我笔呢?”
李减又怀疑地扫了一眼文件。
宋呈换了一条腿叠着,舒展似的抻平了,睫毛微压。待李减摸上裤链的时候,他的表情仍然懒倦,深红得意味深长。
李减抽出来两支,宋呈后穴仍鼓鼓囊囊的,到底还有多少?
他拿着满是液体的笔,在宋呈眼前转。“怎么塞进去的?”
后穴拉出的丝粘到腿根,又冰又凉,宋呈不舒适地蹭了蹭。本想放下腿,又想起没必要,就大大方方露出来了。
“每半个小时塞一支。反正......有桌子挡着。”
他后面满满都是水笔,再塞下李减的手指也绰绰有余。李减在里面掏挖了两圈,挤得那些笔喀哒喀哒地响。
“嗯......好涨......”
每一根笔头上都亮闪闪的,不知浸了多久淫液。李减随便挑了一支黑笔,往里一按,宋呈的娇呼就出来了。
“快、进来——”
“可我今天不想干你。”
李减甩开他的手,插兜俯视,眼神冷漠得像看一台饮水机。说不定还更有激情些。
“你不会真以为你的屁股很有吸引力吧?”
听到后,宋呈笑了一声,把胃里空气都倒空似的,小腹的肉绷绷地跳,揉着汗。
“怎么?还得我骂你两句才兴奋得起来么?他妈的双相还影响性功能啊?”
“七天假不够你休?你有一点点抗压能力吗?别以为就你一个人累。我什么事不是亲力亲为,有人给我顶吗?”
“不思上进的日子过得挺舒服,是吧?早知道你现在是这种样子,当初我绝对不会让你转正。你就跟康显宗那个废物一起摆烂混底薪吧!”
李减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两人平视的时候,他的情绪仍平稳得很。宋呈自以为诛心的话,什么也不是。
李减一字一句扎在他心口,生怕宋呈听不清,咬字又慢又清晰。
“有种就把我裁了。你以为我很想跟着你吗?”
宋呈一顿,立刻发飙:“你不想?当初跟在我屁股后面一口一个哥的是谁?我助理都不干的活,你还抢着干。”
他了然般哼笑一声。“你当时还想请我看电影呢。”
幸好没去成。李减怨恨自己曾经的热情四溢,鲜花都献给了不识相的人,背地里不知道被看了多久笑话。连他本人回忆起来,也觉得三年前的自己是十成十的大傻逼。
宋呈低头,捏着纽扣慢慢转动。“其实那时候你直说的话,我也不是不能答应你。毕竟,像你这么便宜、能干、还耐压榨的驴非常少见。”
“喂,李减,如果我那时候真答应你了,你会不会兴奋到直接猝死在岗位上啊?”
李减攥住他手腕,眼圈泛红。“别逼我扇你!”
这时候,办公室门响了,进来一个E组的员工。他一探头,看见李减和宋呈一立一坐,都背着身。
“我东西落下了,回来取!主管、李哥,你们还没走啊?”
李减深吸一口气转身,看见宋呈伸舌头在唇上舔了一圈,穴口慢慢挤出来一支笔,落到地毯上,无声无息。
宋呈上身穿得好好的,有遮挡着,其他人看见了也只当他是靠在椅子上休息,哪知道他下身一片赤裸,脸上还一副要高潮的表情。
“嘿,哪去了来着。我明明记得在这的。”员工明显也察觉气氛不对,动作越来越慌乱。
在他身后,宋呈像一朵彻底盛放的大丽花,愈艳愈毒。笔接连不断地从椅子上滑落,仅凭穴肉的挤力。宋呈的手一动没动,就分开悬在李减的椅子上,双腿中央的花心红得滴水。
柜子被拨得砰砰响,一会儿又不知道掉出来什么东西。
“我帮你找吧。”
李减走过去之前,裆部被人脸贴了过来,发狠地咬了一口。
“找到了,谢谢李哥,我先走了!”
李减回来时,这骚逼又换了个姿势。衬衫全解了,在胸上打了结,托着那双饱满诱人的乳房,闪着玉一样的光。
石榴大小的乳房很快就塞进李减手掌里,宋呈一边扭,一边把身体往他身上压,宣判胜利:“李减,你硬了。”
宋呈勾着他的工牌,一直往下撸。“给点反应嘛。说说刚来公司时的一腔热忱,你那时候真是笨得可爱。还好我把持住了作为上司的尊严,要不然,哼。”
宋呈蹲在地上,用奶子给李减的阴茎夹得邦硬,高高翘起。“这样弄得你爽不爽?”他愉悦笑道,“这应该是大部分男人都有的幻想吧?”
“爽。”
宋呈很满意他的回答,一如既往的满意。他又卖力地挤了两下,等到李减拨起他的头发,他也就配合地抬起脸,让阴茎露出一小截鲜红的龟头,恰好抵在下巴尖尖。
宋呈做口型:
那你还不草我啊?
这是李减第一次在躁狂没发作的状态下跟宋呈做爱。他冷静地把人操了个透,拔出阴茎的时候甚至计算了一下射精的角度,让精液能完完全全浇在这贱人的舌头上。
像是分出了一个全身发冷的自己浮在半空,李减瞧着失去理智,狂热交媾的二人,心中一千种痛恨,一万种懊悔。
意随心转,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宋呈还懵了一下,下一秒又夹着他的腰浪叫,胸前两个点甩得天花乱坠。
宋呈抓着脚趾尖叫,重重地把李减的脸压在胸上,哭叫:“吃一口嘛!吃一口好不好?!堵得好痛。”
大量乳汁射进李减喉咙。李减用舌头把乳珠挑了出来,故意咬痛根部。“很甜,攒了多久?嗯?捏起来跟石头似的。是不是一个人在公司厕所偷偷弄了很多次?”
“啊啊——嗯嗯、对,我自己弄不出来,怎么挤都不行,也吸不到——李减,我的奶只给你吃——嗯啊啊啊——”
李减沾了一点奶抹在他唇上。“骚不骚?好好尝尝!”
他一下硬狠狠顶到头,宋呈全身抽搐着去了。
“嗯啊啊啊好骚,骚死了!啊啊啊啊————”
李减把精液射在纸上扔了。他很快就意识到这是徒劳的。两人身边的所有东西,或多或少都沾上了液体。尤其是电脑屏幕,他刚才失控地抓了宋呈的奶,于是飙出一道清晰的乳汁,滴滴答答地挂在屏幕上。
宋呈还躺在椅子上,见李减嫌恶地从精液里拎起一支笔,说:“15一支。”
“键盘2000,曲面屏2000,文件夹、花瓶...总计5000。记得把采购申请通过一下,宋主管。”
这种东西当然不可能走公账,就只好私了。却见李减早早摸出手机,就等他反应。“微信还是支付宝?”
宋呈嘴角一抽,恼怒道:“你买不起吗?这点钱也要我出!...微信。”
李减懒懒应声:“对,我穷死了。”
结果只收到4200。宋呈冷笑:“旷工扣800。”
李减心想,没天理了都,他加班加得还不够卖力吗?把宋呈干得内裤都穿不上了,还要扣钱。
一摸工牌,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个,变成A组的了。
宋呈一边抖着手抽裤子,一边说:“下个月回A组。上面直接调的,你拒绝不了。”
“就不。”李减皮带扣了半天才发现不是自己的,骂了一句,伸手抢了回来,“康组长他们给我送腰枕,送茶叶,又这又那的,天天嘘寒问暖,我在E组跟宝贝似的,干嘛回去当贱草。大不了就离职走人呗。”
一抬头,宋呈脸色果然黑得跟锅底似的。李减还要故意来笑:“怎么着宋呈?戳你肺管啦?”
他语气淡淡:“早干嘛去了?我要没出来,早想不开跳了。被你逼疯的员工还少么?你这破脾气一天不改,就别指望我回去。”
宋呈没说话。
凌晨,宋呈家中。
宋呈抱着枕头,翻李减的朋友圈。工作之后发的明显变少了,他很快就翻到了李减的毕业照。
这是一张抓拍的照片,因此李减并没有直视镜头。背景是蓝海白鸥,李减把方帽抱在手里,白色领的学士服被风吹起,发尾蓬松,笑容惊讶,正弯腰凑近一只滚圆的海鸥。
另外还有几张穿着白大褂,正正经经坐在草地上的合影,捧着毕业证书,意气风发。
手机倒了下来,发热的屏幕贴着脸。宋呈埋进被子里,喘叫着李减的名字。
过了一会儿,他面红耳赤地把那几张照片翻来覆去地看。这一放大,就发现每张照片都有一个男生注视着李减,估计是同学。宋呈皱眉。
他继续翻。
“我的实习礼物,好喜欢!”配图是自己很久之前送李减的水杯,他自己都忘记这回事了。那只杯子也是随手找的,公司统一的礼物,不值钱,结果照片放在C位。
宋呈嘟囔。“哼,就知道你暗恋我,还装。”
他把手机压在胸膛上,十指合住。再举起时,屏幕突然白了。刷新,还是加载失败。
李减把他屏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