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零五分，阳光从焊死的窗户缝隙里漏进来，洒在客厅的旧沙发上，像一层薄薄的金纱，照得屋子暖洋洋的，却暖不到我心里。
袁朗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风沙和硝烟味，他扔下战术包，坐进沙发，揉着眉心，看起来疲惫却警惕，像一头随时会扑起的豹子。
我蜷在沙发一角，身上裹着他的军大衣，腿还软得站不稳，下面隐隐作痛，每动一下都像被火烧。
前天的aftercare让我心里五味杂陈，他那么全面地照顾我，却又那么冷硬，像在提醒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我咬着下唇，抽泣声渐渐大起来，泪水啪嗒啪嗒掉在膝盖上，湿了一片。
我挪过去，跪坐在他腿边，小心翼翼地拉住他的袖子，声音软软的，带着哭腔，鼻音重得像小猫叫：“袁朗……你对我好一点嘛……我好疼……全身都疼……你昨晚那么凶，我现在走路都抖……”
我抽泣着揉揉眼睛，泪水糊了满脸，委屈得胸口发堵：“我怕黑……怕一个人在家……你不在的时候，我好害怕……你别那么冷嘛……”
他顿了顿，眼神落在我脸上，冷硬得像石头，却没立刻甩开我的手。
“哭什么？”他声音低沉，带着点不耐烦，眉头皱起，像在装凶，“老子对你不够好？没把你扔出去喂狼就算好了。”
可他的语气对比刚软禁我时那股杀气，柔和了不少——从前他一凶起来，会直接把我按在地上，现在只是坐着不动，眼睛里那点冰冷像在融化。
他甚至没推开我，任由我靠在他腿上哭，手指微微蜷了蜷，却没抽走。
我抽泣着抬头，看他眼神软了点，心底一喜，大着胆子继续撒娇。
我揉揉眼睛，泪珠子挂在睫毛上，扑闪扑闪的，像雨后的露珠：“袁朗……你摸摸我的头嘛……像以前一样……我头疼……我好累……你抱抱我，好不好？”
我委屈巴巴地噘嘴，声音更软了，带着点颤：“我错了……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气了嘛……我现在好乖的……你看，我都不乱动了……”
我小手轻轻抓着他的衣袖，轻轻摇晃，像小孩子要糖：“袁朗……你亲亲我嘛……就一下……我好想你以前那样宠我……我现在好可怜……没人疼我……”
抽泣声更大了，我把脸贴在他大腿上，泪水湿了他的裤子：“呜呜……你不理我，我好难过……我一个人在家，想你想得哭……你对我温柔点，好不好？求求你了……”
他僵了僵，臂膀像铁钳一样箍住我腰，没推开，却也没温柔地回应。
“老子说过，别他妈撒娇。”他声音冷冷的，装得像块冰，可手却下意识地在我背上拍了两下——不是重拍，是轻的，像从前宠我时那样。
对比刚软禁时，他那时会直接把我扔开，现在却让我这么抱着他，呼吸声重了点，却没发作。
他甚至低头看了我一眼，眼底那点冷硬融化了些许，手指微微抬起，像想摸我的头，却又克制地放下来。
我看他没推开，心底更胆大了，继续往他怀里钻。
我爬上沙发，膝盖跪在他腿间，小手抓着他衣角，紧紧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口，抽泣声闷闷的，却带着更多委屈的鼻音：“袁朗……抱紧我嘛……我冷……我好冷……你的大衣不够暖……只有你抱着我才暖……”
我小手拽着他的衣角不放，像怕他跑掉，泪水顺着他的迷彩服往下淌：“我再也不跑了……我发誓……你相信我嘛……我现在只想跟你在一起……呜呜……你别凶我了……我怕你凶……”
我抬头，泪眼婆娑地看他，声音软得像棉花糖：“袁朗……你笑一个给我看嘛……像以前那样……你笑起来好帅……我好想你笑……”
我委屈得揉揉眼睛，又钻回他怀里，小手轻轻拍他的胸口，像在哄他：“我好乖的……你宠宠我，好不好？就宠一下……我现在好疼，好委屈……没人爱我了……只有你……”
操，她哭得更凶了……这撒娇的样子，像从前她一委屈就缠着老子要抱抱。老子本该一巴掌扇过去，让她闭嘴，别他妈得寸进尺。可他妈的，一看见她泪眼汪汪的模样，老子就想起从前宠她的时候。她一哭，老子就心软，什么都依她。现在？现在老子得装狠，不能让她以为老子还像以前那么好哄。可为什么她一钻进怀里，老子就硬不起来心肠？她的手那么软，抓着衣角像小猫爪子，哭声那么委屈，像刀子扎老子心窝……操，袁朗，你他妈真没出息。爱她？老子还爱，可爱得想毁了她又想护着她。别软，得让她记住教训。可他妈的，手为什么在拍她背？停不下来……从前老子一抱她，她就笑，现在哭成这样，老子心里堵得慌。行吧，就让她抱会儿，老子忍着。别让她看出来，老子现在比刚软禁时软多了……操，她再哭，老子真想亲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