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寝宫,铺天盖地的纱幔如天边的红云垂落,风吹纱幔,红云翻作红浪。
而红云般的纱幔后,二人姿势一上一下相依,情动如火,欲火如潮,喘息着,交媾着,不分白天黑夜。
噗嗤噗嗤,啪啪啪,黏湿水声、皮肉拍打声与粗喘如牛的喘息声回荡在金碧辉煌的寝宫。
修长精悍的圣躯随着男人的抽插捣干,如小舟上下颠簸,起起落落,已品尝过销魂滋味的花穴讨好地绞紧肉龙,蠕动、嘬吸,嫣红滑腻的沼泽地糜烂到不堪入目,两瓣娇嫩艳红的花唇愉快地吞吐着,在凶狠的撞击中发出滋滋作响的水声。
肌肤上处处是吮吸出来的红痕,犹如满身桃花。
宽阔修长的大掌捧起两团绵软雪腻的臀肉,十指手指深陷进去,白花花的臀肉从指缝间溢出,迫使整个浑圆丰盈的屁股使劲儿迎合着狂风暴雨般的奸淫。
接二连三的高潮令帝俊的神智恍惚,只隐约记得,那句“我们去明光太子庙成亲”,来不及发出的破碎哀鸣被尽数吞咽进男人的喉咙,任凭男人软硬兼施,他仍只道:
“我不拜明光太子”
宋惊奇感到诧异
龙虎王朝视明光太子为神明,但从帝俊的态度观之,似乎对其不屑一顾。
来不及细思,就被眼前那两粒翘立如红豆的乳尖勾引,忍不住含在口中,啃咬吸吮,两股酥酥麻麻的淫痒从乳孔窜出,帝俊整个人凌乱如花雨。
“……唔……啊啊……”
鼓囊囊的大囊袋狠狠拍击在红艳艳的蚌肉上,每一次凶狠的深凿都正中宫苞,密集而沉重。黏湿水滑的淫汁从嫣红濡湿的穴口奔流出来,在密集如雨的捣干下,蚌汁滑腻,清澈透明的雨露被拍打成浪花似的白沫。
“……不啊啊,嗯……呃……唔唔……”
盛开的脂红色小穴紧咬住男人硬挺狰狞的阳物,如一条紫鳞粗蛇在幽深的洞穴爬进爬出,带出一汩汩乳白色的浊液。
已经被凿开的宫口含吸着硕大菇头上的马眼,被滚烫如岩浆般的阳精灌满,溢出,粘腻湿热的浊液不断从二人交合处流下。
这一夜的情爱酣畅淋漓,至死方休。
直至东方泛白,天微微亮时,方才渐渐停歇。
帝俊起身时,腰酥腿软,险些站不住。
宋惊奇跟着爬起来,问:“你去哪里?”
帝俊道:“出宫,赏花。”
正是浓情蜜意时,宋惊奇哪舍得他走。帝俊被折腾了一整夜,心里窝火,见他要跟来,马上抬腿踹了一脚,道:
“你留下,当你的皇帝。”
他这么一抬腿,双腿间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雌花暴露无遗,只见红腻花唇,蒂珠淫艳濡湿,黏湿的浊液从穴眼噗噗喷涌,又沿着大腿内侧的粉白肌肤蜿蜒淌下。
宋惊奇的脸庞挨了一脚,没有丝毫不悦,倒是看见那腿间的风月时又一阵心猿意马,喉头一滚,艰难地开口:
“我当皇帝?”
帝俊道:“你穿上龙袍,你就是皇帝。奏折在御书房,怎么批阅,都随你。”
说罢,就这么转身离去。
宋惊奇彻底傻住
但在离去的前一刻,帝俊冷冷淡淡的声音飘来,道:
“我从来不做强人作难的事情。赫连春城爬上龙床,投怀送抱的美事,我为何推辞。”
宋惊奇未料到有这么一句,应该不是假的,帝俊没必要说谎,心情顿时变得非常复杂。
宋惊奇穿上龙袍,从宋状元摇身一变,成了龙虎王朝的掌权者。
御书房的奏折堆成了一座危山,看得宋惊奇目瞪口呆,再次深深感慨:
“这个国家还没有灭亡,还在苟延残喘,真是不可思议。”
他批了几天奏折,实在无趣,又寻不见帝俊的踪迹,穷极无聊,只好随意找些有意思的事情做。
第一件事是他始终在意的,民间津津乐道的帝后情深。
与帝俊同床共枕十六年,母仪天下的皇后,张若薇。
张皇后出身将门,性情柔中,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擅工笔丹青,自嫁入皇家,后宫仅此一人。
张皇后深居简出,宋惊奇亲临凤藻宫的时候,发现,这雕梁画栋,美轮美奂的凤藻宫,竟然空无一人,室内幽暗,唯有几点零星烛光,窗外倚栽着一棵雪白雪白的梨花树,雪白的花枝经风一吹,可见零零散散的梨花飘进殿内,留下满目苍凉的落花。
寂寞空庭,暮色将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宋惊奇不请自来,立在门边,目光望向梨花窗下润笔的女子,心中乍然一惊。
——怎么回事?
张皇后的宫殿为什么荒凉至此,竟无一人侍奉在侧?!
殿内到处是一卷卷、一张张、一幅幅画,行笔秀润天成,用墨浓淡相宜,妙笔丹青十分精彩,堪称独步。
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画上丹青皆没有面孔,是无脸人。
风声又起,骤雨将至。
宋惊奇缓步走近,问:
“你在画谁?”
张皇后应声抬头,乌黑的长发披落,脸庞极其苍白,似是许久未见光的模样儿,白衣如霜,身上没有半点儿装饰,看起来轻盈且虚弱,目光沉如黑潭,黑漆漆的,嘴唇深红,直勾勾地望过来,然后,十分惨淡地笑了。
瞧着不似活人,像是一具艳丽的女鬼。
宋惊奇走到跟前,就地坐下,又问:
“你笑什么?”
张皇后道:“我笑你认不出来,画上的是帝俊太子。”
宋惊奇心说帝俊登基了十几年,当太子的时候是什么模样,他哪里认得出来,更何况,这画上之人根本没有面孔。
他道:“为什么不画帝俊太子的面孔?”
没想到,张皇后听了这句话很伤心,捂脸呜呜哭泣。
那些尖尖细细的哭声在宫殿回荡,犹如女鬼啼哭,听得毛骨悚然。
宋惊奇觉得,张皇后生病了,心病,已有疯癫之症,
张皇后哭泣着说:“……我……记不清楚了……”
原来是记不得帝俊太子的面孔,这才画不出来。
宋惊奇便道:“画帝俊陛下的脸也是一样的。”
怎料,此话一出,哭泣声戛然而止。
张皇后泪痕斑斑的面容陡然变化,变作冷冰冰的,厉眉寒目,简直与冤死的厉鬼一模一样,下一刻就要伸出长长的红红的指甲,掐死宋惊奇似的。
宋惊奇不由得“咦”了一声,总觉得张皇后对帝俊太子情深义重,对帝俊陛下恨之入骨。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分别?
紧接着,就听张皇后一字一顿,悲愤道:“那不是我的帝俊太子,我不认识他。”
语不惊人死不休
宋惊奇听罢,脑子轰然炸响,简直是石破天惊。
他一时愣住了,良久才缓缓回神,勉强挤出了一丝和蔼的笑容,说: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我今日相见或许正是上天的安排。小生闲来无事,或可以帮你。”
张皇后这才陆陆续续地说了
原来,龙虎王朝的太子要闭门修行,登基之前是不允许出来见人的,就像圈养在笼中的金丝雀,被困在红墙围起来的方寸之地。
帝俊太子与当时的瑞皇子手足情深,十分要好,瑞皇子甚至偷偷挖了狗洞,钻过红墙找帝俊太子玩耍,张皇后就是那时结识帝俊太子的。
张皇后无意之间发现了那个狗洞,钻进去,看见了美如芝兰玉树的少年郎,一见倾心,两处欢喜,自此许下了一生一世的诺言。
帝俊太子立誓,待登基为帝,娶张若薇为后。
后来,便有了帝后情深,独宠一人的佳话。
可是如今,张若薇却战战兢兢地说:
“……他变了,登基后,从温柔的帝俊太子……变成了我不认识的暴君。他的声音、他的容貌,他冷酷无情的心,只有我知道的……那不是我的帝俊太子……”
“……”
宋惊奇默然,心已经乱如麻,强作镇定。
一双琉璃疏淡的眼眸不复以往,凝聚出阴狠毒辣的精光,但他隐藏得极好,眉目谦和,文雅秀逸,忽展扇而笑,温声道:
“小生有一条妙计,可解开娘娘的困惑。”
张皇后道:“我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倒是个聪明人
宋惊奇倒也坦白,说:“性命。”
“哈哈哈真是浅薄的代价,”张皇后忽地咧嘴大笑,两片红艳艳的嘴唇撕扯到最大,笑到了耳朵根儿,面目因狂笑而扭曲,笑脸十分阴冷,森然,凑近到宋惊奇的面前,指着他身上龙袍,疯疯癫癫,厉声怪叫起来。
“你也笑吧,哈哈哈哈——你快要死了——人生八苦,求不得,你、我,同病相怜,哈哈哈——下场——”
那四字如同甩不掉的诅咒,几乎贴着宋惊奇的耳畔,声嘶力竭地吐出:
“——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