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洲山以前不叫“浮洲山”,叫缥缈峰,因其山峰高耸入云,白云出岫,遥遥望去若仙雾腾腾而得名。不过后来的神仙说,“缥缈”不妥,载浮载沉,大河之洲。从此“浮洲山”一说盛传开了。
而山下的“百花深处”是个鲜为人知的小村子,民风淳朴,土地肥沃,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尤其到了秋天,满山红枫映着暮霞,红艳凄美之色如梦如幻。
韦紫在慈悲寺住了下来,代替邬安常到学堂教书,因他容貌秀丽,言谈温和风趣,一下子就俘获了学童们蠢蠢欲动的心,邬安常感激他,每天上山送吃的,糕点果品应有尽有,偶有一壶果酒,有吃有喝能睡懒觉,还有人伺候,日子过得十分滋润,
这天,清风柔绵细雨飘飘,山路不好走,学堂放了一天假,韦紫闲来无事,焚一炉香,抚一张琴。
此时天色昏暗,乌云压顶,檐外雨如帘,凉风携着一两点雨珠跳入屋内,风雨声与琴音相和,别有一番自在风雅。
一曲毕,忽闻敲门声。
“叩叩~”
韦紫以为送饭的邬安常,急奔出去开门。
门外入目一片枫红,红衣红发之人,手持一柄红伞,负手而立,十分之夺人目光。
男子颔首一礼,道:
“欲界七太子,丹殊,来见宋兰浦。”
韦紫一时愣住,恍惚了片刻,才回神道:“宋兰浦已经离开百花深处,到洛水花城去了。”
丹殊太子又问:“那他可有说过几时回来?”
“……这个,不曾。”
雨势骤然变急,山雨瓢泼,惊雷震耳欲聋,乱雨落在红伞上飞溅起一簇簇鲜艳的血花。
韦紫便道:“雨大风急,山路不好走,阁下如无急事,不如进屋避一会儿雨吧。”
丹殊太子挑飞了眉,似是诧异,道:“你不怕我?”
“阁下未伤我分毫,这个‘怕’字言之尚早。”
韦紫沏了一壶茶,想到前天活泼伶俐的小学童送了他一篮水灵灵的野果子,也洗干净,摆在茶桌上,翠莹莹的盘子衬着红通通的果子十分讨喜。
“在下韦紫,兄台唤我‘阿紫’即可。”
二人围桌坐下,韦紫好奇极了,不禁问起丹殊太子的来历,欲界是什么地方。
丹殊太子的衣袍红似朱砂,长发是不寻常的枫红,面色素净,冷似秋霜,俊美、超然,山妖鬼魅一般的冶艳,入眼惊鸿,淡淡道:
“我兴许就是你们口中的鬼怪妖魔。欲界存在于另外一个空间,浮洲山的山顶之上,有连接欲界的通道,不过你无须担心,宋兰浦已经将通道封印。宋兰浦在封印上留下了一个缺口,让我不受封印约束,任意出入这里。”
“那你一定是他很信任的好友”
那果子香气诱人,韦紫啃了一口,果肉肥厚,无核,甘甜微酸,再品上一口茶,实在快活。
“兄台不必拘礼,宋兄这人有趣,脾气秉性皆与常人不同,在下有幸与他结交。这果子不俗,你尝尝~”
提起宋兰浦,丹殊太子也不禁赞叹了一句:
“他很特别”
“在下亦深以为然”
韦紫总觉得他说的这个“特别”,跟自己想的大约不是同一个。
丹殊太子并没有待太久,待雨势渐收,他便撑一把红伞,在日暮的霞光中离去。
韦紫为之深深震撼,惊叹不已。
丹殊太子离去不久,坐在屋中,他忽然感到一股潮湿的闷热,脸庞因这股突如其来的闷热隐隐发烫,腰酥腿软,摇摇颤颤的,几乎站不住。
韦紫早已经不是未经人事的处子,相反,他这副身躯被数不清的男人享用,开了淫窍,知道情欲的滋味儿竟然这么美妙,在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岁月中自甘堕落,恬不知耻地摇晃白花花的屁股,含着腥臭的大鸡巴,从头到脚都被男人的精水洗礼过了。
“…………怎、怎会……”
他难以相信,这种感觉,分明是就吃了春药,不由自主地发情了。
但自从离开洛水花城,住在慈悲寺的这段日子,成天除了寺里的和尚,就是与学童们作伴,他过得十分之清心寡欲,寂寞已久的身躯突然误食春药,欲火一发不可收拾。
更蹊跷的是,学堂里,怎么会有春药这种脏东西的?
脑子被情欲熏得昏昏沉沉,身子软作一滩梨花春水之际,邬安常拎着食盒,推门走了进来,仍旧是死板板站着,只不过那张皮色黑黄的木头脸忽然之间有了变化,眉头皱着,一双古井般沉寂的眸子发出两道灼灼精光,先道:
“我敲了门,你没有听见。”
韦紫发怒:
“——是你?!”
可恶
真是阴沟里翻了船!
没想到这个棺材脸心机如此深沉,他刚卸下心防,就栽了个大跟头。恐怕他天天上山送的,食盒里装着的,都是下了药的。他无比愤怒,又悲哀:
“邬安常!是我瞎了眼,让猪肉蒙了心,才会觉得你是……好人……”
邬安常指向那盘他用来招待丹殊太子的野果子,翠莹莹的盘子还剩下几颗红通通的果子,闷声道:“山上的野果子不能乱吃。它土名儿叫蜜油子,性燥热,专门给村里的大猪配种用的,人不能吃。”
韦紫听罢,本就玉珠霞貌,似雪上点胭脂的面容“轰”然一涨,彻底熟透了。
邬安常继续道:
“不难治,发了汗就好了。我去烧水。”
说快也快,韦紫没等一会儿,就见邬安常面无波澜,实则脚步飞快,急奔进屋里,见他软绵绵地倒在窗边,面生红霞,贝齿轻咬唇瓣,白腻雪细的颈子上浮出淡淡酥红,犹如一团胭脂粉花一直往下延伸进衣襟,在薄薄衣衫下肆意开花。
美人无力地靠在窗边,连细细凌乱的喘息声都显得斯文秀气,邬安常忙不迭耷拉下眼皮,干巴巴问:
“你还能动吗?”
那一抹紫衫下,美人胯间已经支起了挺翘昂扬的弧度,肌肤潮红,张嘴便吐出潮热的气息,缓缓道:
“……帮、帮我……”
邬安常迟疑了一下,才道:
“好”
然后大步上前,揽腰抱起韦紫酥软如春水的身躯,不敢用力,生怕抓疼了他,抱松了又怕摔着他,这般小心翼翼,一刻也不敢停留地奔向厨房,将抖若惊鸟的身子放进热气腾腾的浴桶中,才暗自松了口气。
韦紫却揪住他的衣袖不肯松手了,小声说:“……其实,还有其他的办法,对么?”
弦外之音清晰明了
但邬安常垂着头,眼皮耷拉下去,闷声道:
“我不想趁人之危”
然后就拽回袖子,拖了一张小板凳坐在门边,默默守着。
……
可怜丹殊太子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浮洲山郁郁苍苍,目之所及皆是深深浅浅的绿,远观如碧海波涛,青翠欲滴,近看婆娑摇曳,风从苍翠茂密的林间深处吹过来,隐约听见簌簌的水浪声。
雨后的山路崎岖难走,一抹红衣行走于山间林下,碧海衬着枫红,便是分外妖娆,鲜艳至极。
丹殊太子行至半途,忽感肌肤潮涨,四肢酥软,竟然渐渐站不住了。循水声而走,果不其然,找到一处寒泠泠的水潭。
泉水从岩壁的缝隙里飞出,汩汩潺潺,生长在岩壁下的树木苍翠,秾桃细柳姿态万千,落花犹如纷纷扬扬的粉雪迷乱了眼睛。
乍见山涧流水,丹殊太子喜不自禁,放下红伞,一身枫红灼灼的衣袍缓缓剥落,唯余一件贴身的薄衫,水潭上漂着片片落花,微微泛起涟漪,入水时仿佛一尾红鱼。
他虽是欲界太子,但爱剑如痴,向来只醉心于剑术,又因心性傲骨嶙峋,对男欢女爱不屑为之,以至于如今仍旧是未经人事的处子身。
洁白如雪的薄衫沾水湿透,勾勒出劲瘦细窄的腰肢,肌肤霜白,沾湿的红发红似丹枫,垂过了腰,湿淋淋的发梢漂在水上,犹如一枝艳绽的红莲华,倚在岸边一块嶙峋怪石上。上身的曲线在腰际一收,并入水里,好似一张琴弹到了张狂激昂之处戛然而止。
水下春色如火如荼,一根玉柱破水而出,正是丹殊太子情动的阳物,立在水上,似蒙着轻纱的凌波仙子,羞涩又极其热烈,观之令人浮想联翩。
常年握剑的手不知轻重,急躁地抚弄着胯下情动不已的阳物,光滑圆润的菇头红腻腻的,不断冒出晶莹似露水的淫汁,身躯忍不住乱颤,岩浆火舌一样在体内流窜,烧得骨头发酥,皮肤潮涨。
“……唔、呼……呃啊…………”
丹殊太子并不知道,这股子误食蜜油子而生的邪火,难以被冷水浇灭,只能通过发汗的方式缓慢泄出。他这样坐在寒潭中,湿衣贴着冷石,无异于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邪火越演越烈,渐渐地,胸膛上两粒如桃花含苞的粉乳翘立如豆,又似破土而出的小蘑菇,微微撑起轻薄洁白的衣衫,露出两个圆圆凸起。
“……唔,怎么会这样?”
双腿之间,那一处不为人知的密穴也不甘寂寞地翕动起来,竟发胀发疼,又有一丝难以启齿的酥痒如涟漪般一圈又一圈向周身漾开,修长双腿越分越开,隔着轻薄软衣,依稀可见一点潋滟粉红。
欲界之人体质特殊,男有女穴、女有男根,天性本淫。
藏在双腿间的处子穴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粉花,浸在潭水中,花色清雅,幼嫩如芽,在淫欲邪火的熏蒸下,处子花渐渐变得红腻生香。
那一点冒头的蒂珠,仿佛一堆晶莹雪中冒出来一颗鲜红欲滴的石榴籽。
不经意间抚过腿心的处子嫩花,一股尖锐又绵长的酥麻立即蹿上心头。心魂一乱,如踏空一步,整个人直直坠入万丈欲海,随波逐流起来。
丹殊太子的眉眼极凌厉,又冷淡,嘴唇色浅,手持三尺青锋,常常拒人于千里之外,可当淫欲染红他的身躯,白如霜雪的肌肤泛出酥红,那一身孤高冷艳就变成了软玉娇香。
体内流窜的邪火顷刻间消减了少许
原来如此
他仿佛在迷雾中找到了出口,立即伸手去抚慰那一朵寂寞的处子花,可是手在半空停住了,清俊冶艳的面容羞红,道:
“……不,我不能…………”
欲界太子,惊才绝艳的绝代剑客,心性傲骨嶙峋,怎能用这双握剑的手,做出这等淫乱之事。
只见他将目光转向身后的怪石,犹豫了片刻,撑臂起身,溅起哗啦啦的水花,湿透的洁白薄衫贴着肌肤,勾勒出挺翘又丰盈的臀丘。
就算四周无人,丹殊太子仍感到羞耻万分,霜白如雪的脸庞染上烟霞色,双腿向两边张开,趴在冰凉的怪石上,如骑在高头大马上,隔着轻软布料,两片红腻花唇如同蝴蝶花绽开,红润潮湿的穴眼微微舒张,毫无缝隙地贴在了粗糙不平的石头上。
“……唔!”
又冷又硬的石头简直是不解风情,尖锐凸起的棱角戳刺着脂红穴眼,嫣红艳丽的软花被迫绽开,里里外外搔刮,软嫩的蕊心正中,凸起的棱角正浅浅往里插送。
白衣胜雪的美人红发散乱,发梢垂地,仰头闭目时,款款摆动腰臀,使花穴或轻或重地在嶙峋怪石上磨蹭。一股股奇异的酥痒似涓涓细流,从花唇与穴眼处丝丝缕缕地蔓延,渐渐地,汇聚成后浪推前浪的情潮钻进了甬道,在处子穴内似破土而出的春芽尽情扎根。
同时,双手鬼使神差地挪到胯下,隔着薄纱般轻软的衣物,轻轻抚弄翘立如柱的阳物。
一双春波绿的凤眼微阖,如琼花霜枝的肌肤泛粉,软红湿润的唇瓣浅浅吐息着。如此这般,取悦着这绵绵不绝的,仅一次就让人欲罢不能的淫欲。
醉心于剑术,向来清心寡欲的丹殊太子,初尝情欲,逐渐苏醒的情潮呼然暴涨,双腿忍不住轻轻夹紧,磨蹭,花唇含住粗糙冰冷的石头棱角,碾磨着花口,奇妙的瘙痒在雌穴蔓延,化作一股粘腻湿热的春潮涌出,两片娇嫩唇花包不住,被深夜的露水打湿成一朵潮湿的堂前海棠花。
丹殊太子不断摇晃着柔韧削薄的腰肢,骑在石头上每一次磨蹭,都让软媚的艳花滋生出一种从足尖窜到头顶,令其目眩神迷的欢愉。
波涛汹涌的色欲如同深不见底的沟壑,怎么也填不满。蒂珠被磨蹭得红艳艳,蜜花娇嫩多汁,很快将冰凉凉的石头捂热,汩汩流出的蜜水越发充沛。
“……啊……嗯啊啊……”
被揉皱的白衣看上去凌乱不洁,衣衫半褪未褪,发如朱砂红墨,在肌肤与白衣上描染,处处冷艳,好似一枝暮色霞光中的雨后红枫。
波光粼粼的寒潭倒映出丹殊太子深陷情欲的容颜,眼尾洇出两道胭脂似的红痕,眸子迷离湿润,花苞般绽放的红唇吐出潮湿芬芳的气息,软红小舌如一尾游弋的红鱼若隐若现,不自知地引诱着。
啊~!
磨蹭了数十下后,身子猛然绷紧,腰身一挺,伴随着一声绵长软媚的急喘,高高翘起的阳物吐出一股白浊,温热的蜜汁从海棠花似的花穴涌出,浇灌在怪石上,越发显得水光漉漉。
双腿间大片濡湿,两片薄润红艳的蚌肉粘腻不堪。
淡淡绯红的肌肤汗如雨下,在艳如红枫的长发映衬下,红得耀眼,艳得逼人。
可这一次远远不够
狭窄紧致的雌穴迅速绞紧,含吮着怪石上那一根又细又长的棱角,说来也怪,它本来是一处浅浅凸起,不知怎么,竟然像雨后春笋越长越高、越来越粗,无声无息地戳刺进丹殊太子的处子穴内。
软红壁肉包裹着石笋,细细密密的石头裂纹与棱角顶刺着花穴,所过之处,引动酥酥麻麻的痒意。
很快幽洞流水潺潺,经淫露打湿的花瓣又被一片片研磨,一股骚热的淫痒从穴口冲向更深处,再化作蜜水汩汩流下。
整朵未经人事的蜜花变得瘙痒难耐,也促使丹殊太子更加放纵,双手情不自禁地抱住那嶙峋怪石,撅起圆润挺翘的玉臀,腰肢雪柳般柔韧,不断摇晃起伏,时快时慢,绵绵不断的快感就像潮水翻滚着,一步步感受着热烘烘的欲浪越堆越高,直到如飞上九天云霄,再次抛下的那一刻来临。
骑在嶙峋怪石上的身躯如随水摇曳的海藻,荡漾出一圈又一圈雪白色的柔波。
他却不知,那石笋在花穴中抽长,变粗,越来越深入,似一根逐渐成型的庞大阳物,要冲破布料,逐渐破开珍贵的处子之身。
“……啊啊!”
幸而这时丹殊太子已经出了一身薄汗,蜜油子的药性发了出去,凶猛磅礴的邪火燃尽,最终化作袅袅青烟四散,被扰乱的心魂归于平静。待气息平复,他迅速抽身而退。
这副淫靡不堪的姿态无人看见是最好不过,那蚀骨销魂的滋味儿如同洪水猛兽,让丹殊太子避之不及。
就见丹殊太子匆忙穿戴好衣袍,拂袖离去。
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那嶙峋怪石竟然变化了模样,那一根雨后春笋般生长的石头尖化成男儿阳物,粗壮如同婴儿臂,弯翘如镰,昂扬指天。它通体滑亮,菇头形状十分饱满,仿佛煮熟的红皮鸡蛋热气腾腾,倘若丹殊太子还在,恐怕一击就能贯穿那娇柔的雌穴,直入花穴深处,夺走那位尊贵太子的处子身,留下一抹鲜艳至极的处子血红。
怪石变化出四肢,矫健身躯,肤白如霜,发如红枫,面容极其俊美。
这石头精,分明是依照丹殊太子的模样化形,拾起丹殊太子遗落在此的红伞,撑于头上,然后,朝着丹殊太子离去的方向露出一个十分诡异的笑容。
之所以称为“诡异”,是因为它刚刚化形,呆头呆脑,面容僵硬,做出表情对它而言颇为困难。
可是它的喜悦又是从心而发,不经意间流出。
是——
从古到今,多少春夏秋冬;
忽见一叶枫红,喜不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