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苏弥的脑子炸了。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扔在聚光灯下。
他知道了?!他果然知道梦里的事?!
极度的羞耻和恐慌让苏弥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想要否认,想要逃跑。
但沈乾劫却先一步退开了。
“开个玩笑。”
沈乾劫直起身,恢复了原样,仿佛刚才那个危险的逼视只是个恶作剧:
“看把你吓的。脸都白了。”
他转身,挥剑斩断了一根偷袭过来的铁藤,语气轻快:
“走吧。这关的镇守者是个大家伙,听说是一棵成了精的‘铁树王’。它的树心可是炼剑的顶级材料,咱们得抓紧时间,别让人抢了先。”
玩笑?去你大爷的玩笑!
刚才那一瞬间,沈乾劫眼里的占有欲和侵略性,浓烈得几乎要化为实质。那根本不是玩笑,那是试探,是警告。
苏弥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垂,咬牙切齿。
好啊沈乾劫。跟我玩聊斋是吧?行,既然你不想挑破这层窗户纸,那咱们就接着演。
看看到最后,到底是谁玩谁!
苏弥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重新恢复了那个精明操盘手的模样。
前方,沈乾劫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
第二关的“铁树王”比想象中难缠。虽然最后沈乾劫一剑削了它的树冠,苏弥一鞭子抽断了它的根系,但两人也累得够呛。
为了恢复灵力,他们在铁森林深处找了个相对安全的树洞安营扎寨。
夜色降临。沈乾劫靠在洞壁上,抱着那把他刚用铁树心重铸的剑,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睡熟了。
苏弥坐在一旁,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手里捏着那枚传讯符,脑子里全是白天沈乾劫那个似笑非笑的眼神,还有那句意味深长的“玩笑”。
“你在梦里……是不是也这么乖?”
这句话像根刺一样扎在苏弥心头。沈乾劫到底知不知道?是直觉?还是试探?亦或是……他真的保留了梦境的记忆?
“不行,不能这么糊里糊涂的。”
苏弥咬了咬牙,看着沈乾劫那张在微光下显得格外俊美无害的脸,心里的赌徒本性又上来了。
得查清楚。要是这小子真的在扮猪吃老虎,那我岂不是成了笑话?
苏弥深吸一口气,盘腿坐好,再次运转起了《大梦三千诀》。
这一次,他不再是简单的安抚或下指令。他调动了全部的精神力,试图构建一个绝对清晰、绝对可控的梦境空间,以此来逼问沈乾劫的潜意识。
“入梦!”
……
并没有迷雾。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触手或怪物。
苏弥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里。这是他构建的场景——象征着权力和掌控。他身穿华服,坐在高高的王座上,而沈乾劫应该跪在台阶下,像个信徒一样等待他的发落。
然而。
当苏弥看清眼前的景象时,瞳孔骤然收缩。
王座是有的。但坐在王座上的,不是他。
是沈乾劫。
男人一身黑金色的长袍,衣襟大敞,露出一片冷白的胸膛。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手里端着一杯酒,那双丹凤眼似笑非笑地盯着站在台阶下、一身布衣的苏弥。
这里的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可怕。连空气中漂浮的尘埃、酒杯上凝结的水珠、甚至沈乾劫眼角那颗平时看不见的小痣,都纤毫毕现。
“这……”苏弥慌了。
梦境失控了?为什么这里的清晰度比现实还高?为什么主导权不在我手里?
王座上的沈乾劫开口了。声音低沉、磁性,透着一股子令人腿软的威压,完全没有现实中那种话唠的傻气,只有属于上位者的傲慢与……色气。
“苏弥,这么晚了,还来‘查房’?”
沈乾劫放下酒杯,缓缓站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阶。
苏弥下意识想退,却发现脚下的地砖突然变成了某种粘稠的液体,死死吸住了他的双脚。
“你……你知道是我?”苏弥声音发颤。
“我当然知道。”
沈乾劫走到他面前,并没有动粗,而是伸出手,极其温柔地抚摸着苏弥的脸颊:
“每次你进来,我的识海都更加清晰。”
“苏弥,你以为你在给我利用我?”
沈乾劫轻笑一声,手指顺着苏弥的脸颊下滑,捏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其实,我一直在等你。”
“等你自己送上门来。”
话音未落,沈乾劫的手猛地收紧。并没有粗暴的殴打,也没有狰狞的表情。他只是用一种绝对掌控的姿态,一把将苏弥按在了旁边的玉柱上。
“唔!”
苏弥刚想挣扎,双手就被沈乾劫单手扣住,举过头顶。
“别动。”
沈乾劫低下头,鼻尖抵着苏弥的鼻尖,呼吸交融:“在现实里,我得听你的,得让你有成就感。”
“但在梦里……”
沈乾劫的膝盖强硬地顶开了苏弥的双腿,整个人挤了进去,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我可以随心所欲……”
“沈乾劫!你疯了!我是来救你的!”苏弥试图用那一套“为了你好”的理论来唤醒他的理智。
“嘘。”
沈乾劫根本不吃这一套,低头含住了苏弥喋喋不休的嘴唇。
这不是吻,是品尝。舌尖极其色情地描绘着苏弥的唇形,然后强势地撬开牙关,长驱直入,扫荡着每一寸领地。
苏弥大脑一片空白。那种触感太真实了,真实到他能感觉到沈乾劫舌尖的温度,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独特的冷香。
最可怕的是,随着沈乾劫的情动,整个梦境空间开始发生变化。
原本金碧辉煌的宫殿,墙壁开始融化,变成了无数面巨大的镜子。
苏弥惊恐地发现,那些镜子里映照出的,不是现在的他们。而是……各种各样、不堪入目的画面。
镜子一:在破庙的草堆上,沈乾劫压着他,两人衣衫不整。
镜子二:在客栈的桌子上,他被沈乾劫从身后抱着,满面潮红。
镜子三:在万骨枯冢的黑岩上,他被触手缠绕,而沈乾劫正在亲吻他的脚踝……
这些……全都是沈乾劫的梦?!
苏弥只觉得天灵盖都要炸开了。
原来不是偶尔一次。原来从他第一次入梦开始,甚至在他还没意识到的时候,沈乾劫的潜意识里,就已经装满了这些全是黄色废料的东西!
这哪里是什么“美强惨”的噩梦?这分明就是个成人向做梦素材大合集!而且主角全是他苏弥!
“看清楚了吗?”
沈乾劫松开他的唇,看着苏弥震惊到失语的样子,眼底满是恶劣的笑意:
“这就是我的‘识海’。”
“苏弥,你以为你在教我怎么变强?”
沈乾劫的手指探入苏弥的衣襟,在那敏感的乳尖上轻轻一掐:
“其实每天晚上,我都在这里,把你……拆吃入腹了几百遍。”
“你……”苏弥脸红得快要滴血,“我们……”
现在的情况实在是超乎了他的想象,这是什么世纪级基佬成人向场面。
他俯下身,一口咬住了苏弥的侧颈,牙齿刺破皮肤的痛感和吮吸的快感同时袭来:
“既然知道了,那今晚……就别想走了。”
“陪我在这个梦里,把那些镜子里的事……都做一遍。”
……
话音落下的瞬间,周围的景象变了。
原本金碧辉煌的宫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巨大的、顶天立地的水银镜。镜子里映照出的,正是此刻衣衫凌乱、被沈乾劫死死按在怀里的苏弥。
“看看你自己。”
沈乾劫单手扣住苏弥的双手手腕,高举过头顶,一只手便轻松镇压了苏弥所有的挣扎。他强迫苏弥转过头,面对着那面镜子:
“平时那个精明、冷静、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苏管家,现在是什么样子?”
苏弥被迫睁开眼。镜子里的自己,眼尾红得滴血,嘴唇被吻得红肿水润,衣襟大敞,露出的胸膛上布满了红痕——那是刚才沈乾劫留下的杰作。而他那双满是算计的眼睛,此刻却因为情欲而失焦,涣散得像是一滩化开的春水。
“不……别看……”苏弥羞耻得脚趾都蜷缩起来,下意识想要闭眼。
“不许闭眼。”
沈乾劫的声音冷酷而霸道。他俯下身,在那颤抖的睫毛上舔了一口,咸湿的触感让苏弥浑身一颤。
“既然是‘教导’,那就得看清楚。”
沈乾劫的膝盖强硬地顶开苏弥并拢的双腿,整个人挤了进去。粗糙的布料摩擦过大腿内侧娇嫩的软肉,激起一阵电流般的战栗。
“第一面镜子里的事,是在破庙,对吧?”
沈乾劫轻笑一声,手指顺着苏弥的脊椎骨一节节向下滑动,最终停在那处紧闭的秘境入口:“那时候你用手帮我……现在,该换我伺候你了。”
没有任何润滑,只有梦境中可以随心所欲调动的湿热触感。沈乾劫的手指毫无预兆地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