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苏弥的识海】
苏弥感觉自己动不了了。
他并没有在黑岩上,而是孤零零地躺在那片暗红色的、软绵绵的土地中央。四周的灰雾变成了实体,像是一堵堵墙,将他困在中间。
“沈老板?”
苏弥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平日里只要他一喊,那个男人总会第一时间回应。
但这次,无人应答。只有大地深处传来的、湿漉漉的蠕动声,像是无数条蛇在泥沼中穿行。
“沙沙……咕叽……”
地面突然裂开。无数根暗红色的、布满透明粘液的触手,从地底钻了出来。它们不像植物,更像是某种巨型生物裸露在外、还在搏动的血管。
它们没有立刻攻击,而是像是在品尝空气中猎物的味道,在苏弥头顶盘旋了一圈,然后——猛地扑下!
“滚开!”
苏弥想要祭出那条刚得来的骨鞭,却发现自己的四肢早已被死死钉在地上。
那些触手太懂怎么制服一个人了。两根粗壮的触手分别缠住了他的脚踝,用力向两边拉开,迫使他摆出一个极度羞耻的“大”字型;另外几根则死死勒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的手臂拉向头顶,压入那软烂的红土之中。
冰冷,滑腻,带着令人战栗的、仿佛活物般的搏动感。
“唔——!”
苏弥猛地弓起腰,额角青筋暴起。
因为有一根细小的、布满细密吸盘的触手,竟然顺着他宽松的道袍裤管钻了进去。
它贴着苏弥的小腿肚缓缓向上游走,吸盘一张一合,刮擦着敏感的皮肤,留下一道道湿漉漉的粘液痕迹。
那种触感太恶心,也太……刺激了。
“出来……别往里钻……”
苏弥的声音都在抖。他试图用大腿夹紧来阻挡那根触手的入侵,但那不仅没用,反而让触手更兴奋地缠紧了他的大腿根部。
更多的触手涌了上来。它们不急着绞杀,而是像在拆礼物一样,慢条斯理地挑开了苏弥的衣带。
“嘶啦——”
破旧的道袍被撕碎。苏弥白皙的胸膛暴露在阴冷的空气中,随即被几根温热的触手覆盖。
那些触手尖端极其灵活,像是一根根湿热的舌头,在他的胸口打着转,然后精准地找到了那两点挺立的茱萸。
吸盘扣住,收紧,提拉,再快速地颤动。
“啊……”
苏弥仰起头,修长的脖颈拉出一道脆弱的弧度,喉咙里溢出一声变调的呻吟。
太快了……这种非人的刺激太快了。那种电流般的快感顺着乳尖直冲天灵盖,让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组织起像样的反抗,身体就已经软成了一滩水。
就在他即将被这股窒息的快感吞没时,迷雾深处走出了一个人。
是沈乾劫。
但这个沈乾劫不一样。他一身被血染透的红衣,头发披散,那双丹凤眼里没有平日的温和与顺从,只有一种被释放出来的、极致的疯狂与占有欲。
“沈乾劫……这就是你的那些‘脏东西’?”苏弥喘息着,试图用嘲讽来维持自己摇摇欲坠的尊严,“……帮我砍了它们……”
沈乾劫没有拔剑。他走到苏弥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被触手玩弄得满面潮红、衣衫不整的少年。
然后,他笑了。那个笑容邪气凛然,带着一种终于翻身做主的愉悦。
“为什么要砍?”
沈乾劫蹲下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些缠绕在苏弥身上的触手,就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延伸。
“苏弥,你平时不是最喜欢掌控一切吗?”
沈乾劫的声音低沉沙哑,手指顺着一根触手,滑到了苏弥平坦却紧绷的小腹上:
“怎么到了我的地盘,反而动不了了?”
随着他的抚摸,那些触手仿佛得到了主人的指令,动作变得更加放肆和下流。
那根一直在大腿根部徘徊的触手,终于找到了入口。它挤开苏弥紧闭的双腿,前端微微膨胀,顶在那个已经有了反应的器官上,然后像蛇一样,一圈圈地缠绕了上去。
冰冷的触手表面布满了细小的凸起,每一次收缩和蠕动,都精准地摩擦着苏弥最敏感的冠状沟。
“不……不行……沈乾劫!你敢!”
苏弥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那是身为上位者自以为被反向压制的恐慌。
“有什么不敢的?”
梦里的沈乾劫俯下身,两手撑在苏弥耳侧,将他困在自己和那些触手之间。
“这地方是活的,苏弥。”
沈乾劫看着苏弥眼角沁出的泪水,伸出舌尖,一点点舔去:
“它饿了。它想吃掉你。”
“就像我一样。”
沈乾劫的手指与那一根根触手交织在一起,共同握住了苏弥那一处硬挺:
“我也想……把你吃下去。”
话音未落,那根缠绕在柱身上的触手猛地收紧,并且开始以一种极高的频率上下套弄。
那种湿滑、紧致、且带着吸附力的快感,根本不是人类的手所能给予的。
“唔——!哈啊……不……太快了……”
苏弥的腰身剧烈弹动,脚趾死死扣紧了地面的红土。他想要逃离,却被四肢上的束缚拉得更开,只能被迫挺起腰,将自己最脆弱的部位送进那些触手的包围圈里。
与此同时,另一根细小的触手,顺着他的股沟滑了进去,试探性地按压着那个紧闭的入口。
“别……那里不行……”
苏弥崩溃地摇头,理智在这一刻彻底断线。
沈乾劫却并没有停手。他看着苏弥失神的眼睛,在他耳边低语,像是恶魔在诱惑信徒堕落:
“别怕。”
“你在梦里怎么对我的,我都记得。”
“你不是喜欢玩吗?那就让你玩个够。”
更多的触手涌了上来,将两人层层包裹。在那令人窒息的缠绕中,苏弥分不清在他身上游走点火的到底是那些诡异的藤蔓,还是沈乾劫那双带着魔力的手。
【现实】
“苏弥?苏弥!”
一声急切的呼唤穿透了迷雾。
苏弥猛地睁开眼,大口喘息,瞳孔剧烈收缩。
他还在黑岩上。并没有什么触手,也没有红衣沈乾劫。
只有眼前的沈乾劫,正一脸焦急地按着他的肩膀,手里还捏着一枚清心符,正准备往他脑门上拍。
“怎么了?”苏弥声音哑得厉害,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你刚才……魇住了。”
沈乾劫脸色凝重,指了指四周,“这地方的雾气有致幻作用,尤其是对精神力强的人。你刚才一直在发抖,还……”
沈乾劫顿了顿,目光有些不自然地扫过苏弥紧紧并拢的双腿,耳根微红:
“……还一直喊我的名字。”
苏弥僵住了。
那种被触手缠绕、绞紧的幻觉依然残留在皮肤上,让他头皮发麻。尤其是看向沈乾劫的时候。那种梦境里沈乾劫操控着触手、一脸邪气地说“我想吃掉你”的画面,怎么都挥之不去。
最要命的是,他感觉自己的亵裤……湿了。
操。
终日打雁,终被雁啄。老子居然在梦里被这小子的替身触手给玩了?
“……没事。”
苏弥避开沈乾劫关切的视线,狼狈地坐起身,把道袍裹得更紧了一些,试图掩盖身体的异样。
“做了个噩梦而已。梦见被狗咬了。”
苏弥咬牙切齿地说道,意有所指。
沈乾劫愣了一下,随即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看着苏弥那副羞愤欲死、却又强撑着不肯示弱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既然醒了,那就起来活动活动吧。”
沈乾劫站起身,并没有戳破苏弥的尴尬,而是转身看向黑岩之外那片翻滚的迷雾,手中的剑微微出鞘:
“这地方的‘主人’……好像醒了。”
“刚才那些触手……可能不仅仅是梦。”
苏弥闻言,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强行压下体内的躁动,握紧了手中的骨鞭。
不是梦?那就是真的有东西想吃我?
“好啊。”
苏弥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既然敢入我的梦……那就做好被我抽筋扒皮的准备。”
两人背靠背站立。虽然各怀鬼胎一个刚做了春梦,一个装作不知道,但在面对真正的危机时,那种刻在骨子里的默契瞬间回归。
黑暗中,无数根真实的触手,正缓缓从地下探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