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剑宗山脚下，杂草丛生。
我指着眼前这堵长满青苔、高耸入云的宗门围墙，压低声音，一脸神秘地说道：
「叶焚歌，看这里。这墙角有个隐蔽的排水口。虽然看着窄了点，还被几丛狗尾巴草挡住了，但只要我们运转缩骨功，屏住呼x1，绝对能钻进去。」
为了显示我的专业，我还特意蹲下身，扒开那堆杂草，展示那个黑漆漆、仅容一条瘦狗通过的洞口。
「这可是我小时候为了溜下山买糖葫芦，花了整整三个月才挖通的秘密通道。除了我和几只野猫，没人知道。从这里进去，可以直接绕过外门巡逻，直达後山。」
我回过头，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期待得到叶焚歌的赞赏。毕竟这可是顶级潜入路线。
然而，叶焚歌只是站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用一块丝绸帕子捂着鼻子，眼神嫌弃得彷佛我刚才指的不是密道，而是一坨刚出炉的牛粪。
「沈清霜。」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语气凉凉的，「你是让我堂堂幽冥殿少主，跟你一起钻这个狗洞？」
「这叫战术迂回，懂不懂？」我严肃地纠正她，「我们现在是什麽身分？是通缉犯！是全江湖都在追杀的对象！难道你想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进去，然後跟几千个白玉剑宗弟子打群架吗？」
「为什麽不行？」
叶焚歌挑了挑眉，从怀里掏出一把金灿灿的折扇，「唰」地一声打开，扇面上绣着俗气的大牡丹。
她理了理刚换上的紫气东来的锦袍，又扶了扶头上那支重得快把脖子压断的金步摇，露出一个标准的「暴发户」式自信笑容。
「记住了，影奴。这个世界上，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有，那是因为你给的还不够多。」
她转身朝着正门的方向走去，步履摇曳生姿，每一步都散发着金钱的芬芳。
「跟上，阿花。少主带你去见见世面。」
我看着那个嚣张的背影，又看了看我心Ai的狗洞，只能长叹一声，认命地背起地上那个Si沉Si沉的大包袱，跟了上去。
白玉剑宗，正门宏伟的山门前。
两名守山弟子正百无聊赖地倚着石柱打哈欠。这两人我认识，一个叫赵六，一个叫王七，平日里最是势利眼，看到衣着寒酸的便鼻孔朝天，看到穿金戴银的便点头哈腰。
「站住！g什麽的？」
赵六远远地看见我们，立刻挺直了腰杆，手中的长剑一横，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威严模样，「白玉剑宗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叶焚歌停下脚步，并没有说话。
她只是慢条斯理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沉甸甸的金锭，放在手里随意地抛了抛。
那金锭在yAn光下折S出耀眼的光芒，差点闪瞎了赵六和王七的狗眼。
两人的喉结整齐划一地滚动了一下，原本凶神恶煞的表情瞬间软化了一半。
「这位……夫人？」王七试探X地开口，语气温和了不少，「不知来敝宗有何贵g？近日江湖不太平，宗门谢绝游客……」
「哎呀，什麽游客不游客的。」
叶焚歌开口了，声音变得娇滴滴的，带着一GU浓浓的江南富商口音，「奴家是扬州叶记钱庄的老板娘。这不想着近日生意不太顺，特意带了万两香火钱，来贵宝地烧香祈福，求个平安嘛。」
说着，她手腕一抖。
那块金锭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JiNg准地落入了王七的怀里。
「这一点小意思，是给两位小哥喝茶的。我家老爷说了，白玉剑宗乃天下正道之首，只要心诚，神仙都会保佑的。若是两位行个方便……後面那辆马车里的香油钱，奴家这就让人抬上来。」
王七手忙脚乱地接住金元宝，还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真金！
这一锭金子，抵得上他们在宗门里g十年杂役的俸禄啊！
两人的脸sE瞬间变了。什麽江湖规矩，什麽封山令，在金子面前统统都是浮云。
「哎呀！原来是叶夫人！失敬失敬！」
赵六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快夹Si苍蝇了，腰弯得恨不得贴到地上去，「叶夫人真是太客气了！您这远道而来，一片诚心，感天动地啊！快请进，快请进！」
「对对对！我们这就带您去最好的客房休息！至於香油钱……嘿嘿，您直接交给管事的长老便是！」
我看着这两个前一刻还威风凛凛、下一刻就卑躬屈膝的家伙，心里五味杂陈。前世我以为宗门上下皆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如今看来，这根基早就烂透了。
叶焚歌得意地回头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彷佛在说：看吧，这就是你守护的宗门。
我低下头，默默地抱紧了包袱。
「阿花！还愣着g什麽？还不快跟上！」叶焚歌转头对我呵斥道，「笨手笨脚的，要是磕坏了本夫人带给长老们的礼物，仔细我扒了你的皮！」
「是……夫人……」
我压低嗓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唯唯诺诺，跟在後面走进了山门。
赵六好奇地看了我一眼，随即露出了被雷劈了一样的表情。
「叶夫人，您这丫鬟……长得……挺别致的哈。」
我：「……」
我现在真的很想拔剑。
出发前在客栈，叶焚歌以「你那张脸太招摇，瞎子都能认出来」为由，强行给我进行了易容。
我本以为她会把我化成个平平无奇的路人，结果这nV人拿着一堆不知名的药泥，在我脸上涂涂抹抹半个时辰，一边画还一边发出诡异的笑声。
最後镜子一照，我差点当场昏过去。
满脸麻子，眉毛一边粗一边细，嘴角还点了一颗硕大的黑痣，上面甚至贴心地黏了一根猪鬃毛。
叶焚歌！你这是易容还是毁容？！
这叫艺术！她振振有词，只有这样，才没人会把这个丑八怪和清冷绝尘的沈大侠nV联系在一起！这是完美的伪装！
此时此刻，面对赵六那种「见鬼了」的眼神，叶焚歌再次戏JiNg附T。
她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叹了口气：「唉，别提了。阿花这孩子命苦啊。小时候为了救我，被一头发情的公猪踢了脸，才变成这副模样。虽然丑了点，脑子也不太灵光，但胜在忠心，还有……力气大，能扛揍。」
被公猪踢了脸？！
我看着叶焚歌那张写满了「快夸我编得好」的脸，後槽牙咬得咯咯作响，手指深深地陷入了包袱皮里。
「原来如此！真是一位义仆！」王七肃然起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阿花姑娘，佩服！」
我挤出一个b哭还难看的笑容，面部肌r0UcH0U搐着：「谢……谢……」
叶焚歌，这笔帐我记下了。等回了幽冥殿，我一定要在你的脸上画两只乌gUi！
因为钞能力的缘故，我们被安排在了只有贵客才能住的「听涛苑」。
这里环境清幽，假山流水一应俱全，更重要的是，这里离後山禁地「剑塚」，只有一墙之隔。
一进房间，确认四下无人，我把包袱往桌上一扔，立刻冲到脸盆架旁就要洗脸。
「不许洗！」
叶焚歌像阵风一样冲过来，一把按住我的手，「我们还没拿到东西呢，万一有人进来送茶水怎麽办？」
「我看着这张脸会做噩梦！」我看着水面倒映出的那个丑八怪，崩溃地说道，「而且这药泥糊在脸上很痒！」
「忍着。」叶焚歌笑得花枝乱颤，伸手戳了戳我嘴角那颗假痣，甚至还恶劣地弹了一下那根毛，「多可Ai啊，阿花。这可是我这辈子最满意的作品。」
「滚。」
我拍开她的手，气呼呼地坐在床上生闷气。
「行了行了，别摆着张臭脸。」叶焚歌走过来，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包油纸包裹的东西，「给，补偿你的。」
我打开一看，是一只烧J，还热乎着。
「哪来的？」
「刚才路过厨房顺手牵的。」叶焚歌在旁边坐下，撕下一只J腿递给我，语气难得正经了些，「赶紧吃。今晚要探剑塚，那是个T力活。你身上有伤，得多补补。」
我看着手里的J腿，心里的火气莫名消了大半。
这nV人，总是这样。把你气个半Si，又在细微处给你一点甜头，让你恨也不是，Ai也不是。
「你也吃。」我撕下另一只J腿递给她。
「我不吃油腻的，怕胖。」叶焚歌嫌弃地撇撇嘴，「我吃Jxr0U就好。」
我们两个像做贼一样，躲在豪华客房里分食了一只烧J。
吃饱喝足，叶焚歌提议出去「探探路」。
「既然是来祈福的，自然要到处逛逛，不然一直闷在房里反而惹人怀疑。」她擦了擦嘴，眼珠一转，「顺便，带我去看看你长大的地方。」
我想了想，也有道理。而且我也想看看，如今的白玉剑宗，到底变成了什麽样子。
於是，一刻钟後。
白玉剑宗的练武场边，多了两个身影。
一个是雍容华贵却满身铜臭的叶夫人，一个是丑得惊天地泣鬼神的丫鬟阿花。
午後的yAn光有些刺眼。练武场上，几十名外门弟子正在练习基础剑法。
「嘿！哈！」
少年们朝气蓬B0的喊声此起彼伏，剑光闪烁。
然而，我看着看着，眉头就越皱越紧，最後简直拧成了麻花。
「啧，那个穿蓝衣服的，手腕太僵y了！那是刺剑，不是挥锄头！剑尖要稳，他在抖什麽？被雷打到吗？」
「还有那个胖子，下盘不稳！马步是怎麽紮的？PGU撅那麽高g什麽？等着被人踹吗？」
「最离谱是那个领队的！白玉剑法第三式白虹贯日，JiNg髓在於轻灵和一往无前的气势，他使得跟剁r0U馅一样重！这是杀猪剑法吗？」
我强迫症发作，职业病上身，实在忍不住小声碎碎念。手里拿着用来伪装的扫帚，也不自觉地当成剑b划了两下。
前世我当大师姐的时候，对师弟师妹们的要求极严。因为我知道，在宗门里多流汗，以後出去行走江湖就能少流血。
可现在看看这些弟子，一个个花拳绣腿，底盘虚浮，显然是疏於管教。苍松和柳长风掌权後，只顾争权夺利，根本没心思教导弟子。
「阿花，淡定。」
叶焚歌在旁边用扇子挡着脸，低声警告，「你现在是个被猪踢过的丑丫鬟，不懂武功。别在那里指指点点，很容易穿帮的。」
「可是真的很烂啊！」我痛苦地捂着眼睛，「简直是在侮辱白玉剑法！若是师祖看到了，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就在这时，一颗石子不知从哪里飞了过来，带着凌厉的劲风，「啪」的一声，正中那个领队弟子的膝盖弯。
「哎哟！」
那个把剑法使得像剁r0U馅的弟子惨叫一声，腿一软，直接单膝跪地，摔了个狗吃屎。
「谁？！谁暗算我？！」
他愤怒地爬起来，满脸通红地四处张望。
我也愣住了。刚才我没出手啊，虽然我很想出手。
我转头看向叶焚歌。
只见她正若无其事地看着远处的风景，手里的扇子轻轻摇晃，嘴角挂着一丝看好戏的笑意。见我看她，她挑了挑眉，用嘴型对我说：
实在太难看了，我也没忍住。
好吧。看来在「审美」这方面，我们这对宿敌居然达成了诡异的共识。
那个领队弟子爬起来，目光凶狠地在周围扫视。这附近除了练剑的师弟们，就只有我们这两个闲杂人等。
「喂！那边那个丑八怪！」
他指着我鼻子骂道，「是不是你g的？」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除了你还有谁？」他气势汹汹地走过来，身後跟着一群看热闹的弟子。他大概是觉得在师弟们面前丢了脸，想找个软柿子捏，找回点面子。
「长得这麽丑，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刚才肯定是用扫帚扔的石头！」
我心里的火气「蹭」地一下就上来了。
骂我丑可以毕竟现在这张脸确实丑，但说我鬼鬼祟祟？还要冤枉我？
我正要发作，给这小子一点教训，叶焚歌却先一步挡在了我面前。
「这位少侠，」叶焚歌笑意盈盈，扇子摇得飞起，「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家阿花虽然长得……惊世骇俗了一点，但她脑子不太好使，连筷子都拿不稳，怎麽可能用石子打你？」
「脑子不好使？」那弟子狐疑地看着我。
「是啊。」叶焚歌叹了口气，一脸惋惜地指了指脑袋，「小时候被猪踢了脸，顺便也踢坏了脑子。经常会发疯，看见人就以为是萝卜，想上去啃一口。」
说着，她转头对我眨了眨眼，眼神里写满了：快演！不然就穿帮了！
「阿花，是不是饿了？」她大声问道。
我：「……」
叶焚歌，你给我等着。这笔帐我迟早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但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我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
为了不暴露身分，我深x1一口气，翻了个白眼，让眼神变得涣散，嘴角努力流下一丝口水这真的很考验演技，然後喉咙里发出两声怪笑：
「嘿嘿……萝卜……好大的白萝卜……」
说着，我还故意把手里的扫帚一扔，张开双臂，朝那个领队弟子迈了一大步，张开嘴作势要咬他的胳膊。
「吃萝卜！阿花要吃萝卜！」
那画面太美，我都不敢想。
「妈呀！疯婆子！」
那弟子吓得脸sE煞白，倒退三步，差点又摔一跤，「这……这什麽怪物！滚开！别过来！」
周围的弟子们也都露出了嫌弃又恐惧的表情，纷纷後退，生怕被我这个「疯子」咬一口传染了什麽猪瘟。
「抱歉抱歉，阿花发病了，没吓着各位吧？」
叶焚歌忍着笑，一把拉住我的後领，像拖Si狗一样把我往後拖，「我这就带她回去吃药！各位少侠继续练剑，继续练……」
说完，她拽着我飞快地逃离了现场，脚步快得像是後面有鬼在追。
直到跑回了听涛苑，关上门，并落下门栓。
叶焚歌终於忍不住了。
她靠在门板上，捂着肚子，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沈清霜！你……你刚才那个表情……绝了！哈哈哈哈！大萝卜……我不行了……笑得我肚子痛……」
她笑得毫无形象，眼泪都出来了，头上的金步摇乱颤。
我黑着脸，用力擦掉嘴角的口水，冷冷地看着她发疯。
「笑够了吗？」
「没……没够……」叶焚歌擦着眼泪，上气不接下气，「没想到堂堂正道大师姐，演起智障来这麽有天赋。看来以後幽冥殿要是破产了，我可以带你去街头卖艺，表演疯nV咬萝卜，肯定能发财。」
我看着她那张笑得红扑扑的脸。
这是我第一次见她笑得这麽开心，这麽肆无忌惮。没有算计，没有Y霾，只有单纯的、恶作剧成功的快乐。
罢了。
只要她开心，扮个丑、装个疯又算得了什麽？
我叹了口气，走到桌边倒了杯水递给她：「喝口水吧，别笑岔气了。」
叶焚歌接过水杯，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她看着我，眼神变得有些亮晶晶的，带着一丝我不曾见过的温柔。
「沈清霜。」
「g嘛？」
「你真好玩。」她伸手捏了捏我脸上那颗假痣，「b以前那个整天板着脸说教的木头，好玩多了。」
我心跳漏了一拍。
「……那是因为以前没人敢这麽耍我。」我拍开她的手，别扭地转过身，「快点准备吧，天黑之後还要g正事。」
「遵命，阿花。」叶焚歌笑嘻嘻地敬了个礼。
入夜。
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不，探秘的好时候。
白玉剑宗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巡逻脚步声。
我们换上了夜行衣叶焚歌终於大发慈悲，帮我卸掉了那个丑绝人寰的妆，理由是怕吓到剑塚里的历代祖师爷，以为宗门进了猪妖，悄无声息地m0到了後山。
剑塚位於一处断崖之下，只有一条摇摇晃晃的铁索桥相连。
门口有两名守剑长老轮流值守。这两位我熟，一个姓张，一个姓李，都是一流高手，且X格古板，极难对付。
我们趴在远处的草丛里。
「y闯肯定不行。」我观察了一下地形，压低声音道，「这两位长老内力深厚，铁索桥上稍有动静就会被发现。」
「那怎麽办？」叶焚歌问，「用毒？还是我用暗器把他们引开？」
「用这个。」
我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那是白天叶焚歌买的那包桂花糕，还有半包没吃完。
「哈？」叶焚歌一脸懵，「你想请他们吃宵夜？」
「这两位长老有个不为人知的弱点。」我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张长老嗜甜如命，尤其是桂花糕；李长老是个酒鬼，无酒不欢。但宗门规矩森严，禁酒禁甜食，他们平日里根本碰不到这些，早就馋疯了。」
我又从叶焚歌的储物袋里m0出一壶我们在烟雨楼顺来的、封存了二十年的nV儿红。
「你去送酒，我去送糕。」
「送？」叶焚歌怀疑地看着我，「就这样大摇大摆地送？你当他们是傻子？」
「不。」我摇摇头，「我们把东西放在上风口，打开盖子。然後……学两声猫叫。」
片刻後。
浓郁醇厚的酒香，混合着桂花糕甜腻的香气，顺着夜风，JiNg准无b地钻进了两位长老的鼻子里。
正在打坐的张长老鼻子动了动：「x1x1……老李，你闻到了吗？好香的酒味！好像是nV儿红！」
李长老也睁开眼，咽了咽口水：「x1x1……老张，我怎麽闻到了桂花糕的味道？还是扬州sU香斋的！那可是我的最Ai啊！」
两位平日里道貌岸然、实则肚子里馋虫翻滚的长老互对视一眼。
这深更半夜的，哪来的酒r0U香？
「要不……去看看？」张长老试探道，「万一是哪个不懂事的弟子偷吃，我们正好没收了……咳咳，处置了。」
「有道理！身为长老，必须严查！」李长老正义凛然地站起来。
看着两位长老循着香味、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岗位，躲在树丛里的我和叶焚歌对视一眼。
「沈清霜，」叶焚歌对我竖起大拇指，眼里满是赞赏，「你这招投其所好，b我的钞能力还好用。看来你这个正道大师姐，肚子里的坏水也不少嘛。」
「承让承让。」我谦虚地拱手，「近墨者黑罢了。」
趁着长老离开的空档，我们身形如电，脚尖轻点铁索，如两只黑sE的蝙蝠掠过深渊，钻进了Y森森的剑塚洞口。
然而，刚一进洞，一GU刺骨的Y风便扑面而来，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腐朽气息。
「小心！」
我一把拉住叶焚歌。
前方黑暗中，隐约有无数双绿幽幽的眼睛亮了起来，伴随着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
「是剑灵傀儡。」我沉声道，手按上了剑柄，「看来，真正的欢迎仪式才刚开始。」
叶焚歌cH0U出腰间的软剑，嘴角g起一抹兴奋的笑。
「好久没松筋骨了。阿花，上！」
「……闭嘴！不许叫那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