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 其他小说 > 非正常三角关系 > 第二十五章反噬
    戚无咎的消失,如同cH0U走了罗思萍疯狂世界里最後一块积木。最初几天,她还能通过砸东西和咒駡来宣泄;但当废墟落定,Si寂降临,渐渐地,无所适从的恐慌包裹了她。

    她需要一个新的支点,一个可以承载她所有扭曲yUwaNg和痛苦的容器。

    她的目光,理所当然地投向了隔壁。

    不知从哪天起,罗思萍又恢复了那副温婉T贴的好邻居模样。

    闻笙放学回家,总能恰好在楼道遇见她。

    “笙笙回来了呀?”她脸上堆着笑,眼底却是一片空洞的狂热,“吃饭了吗?阿姨今天炖了汤。”

    闻笙总是用最礼貌的微笑挡回去:“谢谢萍姨,不用了,高三功课忙。”

    有时见他回来得晚,她会更热情地凑上来,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黏腻:“这麽晚一个人多不安全,要不就在萍姨这儿将就几天?反正家里也就我一个人,怪冷清的。”

    闻笙後背窜起一GU寒意,每次都找藉口迅速躲回自己家,反锁上门,仿佛门外是什麽噬人的怪物。

    他当初急着想把戚无咎找回来,那份莫名的焦虑,此刻终於找到了答案——他害怕的,是成为戚无咎的替代品,替代他去填补这片失控疯癫留下的空缺。

    那天闻笙在图书馆待到很晚,刻意错开可能遇见罗思萍的时间。秋夜凉意深重,他裹紧外套,快步走进昏暗的楼道。

    就在他掏出钥匙的瞬间,一个身影从旁边的Y影里猛地扑了出来,浓烈的酒气混杂着劣质香水味,熏得他一阵反胃。

    是罗思萍。

    她显然喝多了,头发散乱,眼神涣散,一双手像铁钳一样SiSi抓住闻笙的手臂。

    “笙笙……你终於回来了……”她带着哭腔,声音嘶哑,脸上是b戚无咎更拙劣,更令人毛骨悚然的委屈,“他们都不要我了……卫东不要我,连戚无咎那个白眼狼也跑了……我一个人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我快要Si了——”

    她一边哭诉,一边用力把闻笙往自家门里拖,嘴上还在哭喊:“你就陪陪我吧……我只剩你了……”

    “萍姨!你放手!”闻笙压低声音挣扎,试图甩开她。

    他的反抗却像丁点火星溅入油桶。罗思萍猛地拔高音量,尖利的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炸开:“你也要甩开我?!连你也要嫌弃我?!你们一个个都没良心!”

    闻笙瞬间僵住了。不是因为她的力气。

    而是因为她这不管不顾的架势。他仿佛已经听到邻居被惊动,准备开门窥探的声音。但他更怕的是她下一秒钟就会口不择言,把他们之间那些肮脏的秘密全部嘶吼出来。

    那种被当众剥光的羞耻感和恐惧,压倒了一切。

    他停止了挣扎,任由罗思萍半拖半拽地把他拉进了那个弥漫着绝望和yUwaNg气息的屋子。

    罗思萍的诉求直接而ch11u0。

    JiNg神的空虚和R0UT的饥渴交织在一起,她急需一个熟悉的慰藉品,而闻笙,这个她用钱喂养了多年的少年,无疑是最顺手的那一个。

    她急切地贴上来,手在他身上胡乱m0索。

    闻笙强忍着生理X的厌恶,没有立刻推开她。他知道y碰y只会刺激她更加疯狂。他放软了声音,用一种连自己都恶心的语气轻声哄道:“萍姨,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他半推半就,顺着她的力道,将她往卧室方向引。罗思萍似乎很吃这套,哼哼唧唧地靠在他身上,任由他把自己带到床边。

    就在她重心不稳倒向床铺,眼神迷离地想要再次缠上来的瞬间,闻笙眼神一冷,抬手,JiNg准地在她颈後用力一劈。

    聒噪的哭诉和纠缠戛然而止。

    罗思萍软软地瘫倒在床上,失去了意识。

    闻笙站在原地,x口剧烈起伏,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盯着床上那个不省人事的nV人,看了足足一分钟。

    然後,他动了。

    他面无表情地走上前,粗暴地扯开罗思萍的衣领,制造出淩乱的痕迹。接着,他像是对这个家无b熟悉,径直走向床头柜,翻找几下,m0出了一根冰冷的塑胶质地的按摩bAng。

    他没有丝毫犹豫,掀开被子,将那东西塞进了罗思萍的身T里。

    一个“事後”的现场,被他冷静地伪造了出来。

    做完这一切,他并没有立刻离开。

    强烈的疲惫和一种深不见底的虚无感席卷了他。他靠着卧室的门框,缓缓滑坐在地上,将脸埋进膝盖。

    空气里只剩下罗思萍浑浊的呼x1声。

    太安静了。

    他下意识地m0出手机,萤幕的冷光映亮了他毫无血sE的脸。他点开通讯录,戚无咎的名字已经沉寂了太久。而置顶的对话方块,不知何时,竟然变成了陈寂。

    里面的记录寥寥无几,言语JiNg简到近乎冷漠。最新的一条,还停留在那天早上,简短得如同命令:

    【出门,上车。】

    闻笙看着那条信息,又抬头看了看床上不省人事的罗思萍,再想到那个不知所踪,或许正在谋划着什麽的戚无咎。

    他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发现脸部肌r0U僵y得不受控制。

    他想做点什麽。

    打一个字,发一个符号,随便什麽,只要能打破这快要将他吞噬的Si寂,只要能证明在这片荒诞的空间,在这个由他亲手伪造的“犯罪现场”之外,还存在另一个能理解这种荒诞的灵魂。

    他甚至不需要安慰,不需要解释。他只需要一个连接点,一个能将他从这片具T而肮脏的现实里,短暂cH0U离出去的点。

    可他能说什麽?

    说我打晕了罗思萍?

    说我很烦?

    他发现自己没有任何正当的理由。

    任何主动的联络,在这种境况下,都像是在示弱,在暴露自己的无措和……需要。

    他不能需要。一旦需要,他就输了。

    在这段关系里,他必须和陈寂一样,永远表现得游刃有余,永远置身事外,哪怕内里早已千疮百孔。

    最终,他只是沉默地一遍遍看着那寥寥几条记录,直到萤幕的光暗下去,映出他自己模糊而苍白的倒影。

    他靠着门框,在弥漫着酒气和yUwaNg残味的黑暗里,闭上了眼。

    他没有发出任何资讯。

    那无声的求助,在还没出口的同时,就已沉入了他自己都未曾看清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