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元光一回来便被青年紧紧抱住,他也扶住青年的腰温柔回应。厉阳枢抬头看他,眼神却是破碎的令他怜爱。
“怎么了?想我想的寂寞了!”
“如果,蔚越理有家人或孩子存活,但他们对你没有威胁,你会怎么做?”
道长皱眉,脸上的笑意也淡了几分。
“我不想骗你,我会斩草除根。”
为了安抚看上去很不安的厉阳枢,蔚元光耐心解释了许多,甚至他们两家之间的仇怨。只是他理所当然的将自己视作厉阳枢的唯一,忘了自己那好大哥曾在厉阳枢心中占据的位置。
他只以为厉阳枢提到的,或许是那勾引自己父亲的贱人。那个女人的确下落不明,若还活着,哪怕他下一秒就要死,自己也要亲手手刃,为他被夺爱人,忍受了十几年疯癫的母亲报仇。
厉阳枢想了想又问道。
“你哥哥的尸身...”
蔚元光打断他,抱着他不解的来回打量。
“你怎么了?我不是带你看过他的墓吗?我虽恨他,却也没凌辱尸体的爱好,他死了便是死了,那晦气的地方你别再提也不准去。玉斗,你信我,我不会骗你伤害你的,爷爷做错了事我不会继续的,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能永远在一起。”
“我信你的...”
厉阳枢被催眠般喃喃道,昂着脸死死盯着他。抓着他袖子的手指用力到仿佛溺水者在抓着唯一活命的浮木。
在蔚元光的凝视下他胆怯的低下头。
“抱歉,我不该让你卷进我家里的事的。”
头顶被蹭了蹭,厉阳枢靠在熟悉的令他安心的胸口,整个人却依然浑浑噩噩的。
“玉斗,我们成亲吧!举办一个正式的结契大典,等那个人回来,也会有多一个人来照顾你,那样我就安心了。”
“你不觉得我很贪心吗?”
“怎么会。”
男人搂着他轻笑。
“我的玉斗值得一切世上最好的。”
厉阳枢是怎么回答的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觉得大脑混乱的厉害。自蔺礼瑾离开后,他便一直坐立不安。
他以为是蔺礼瑾最后说的那番话,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他并不知道蔺礼瑾之所以能被破格招揽,除却他的体质便在于他隐藏的另一项特殊能力。
他能扩大人心底的欲望跟负面情绪,也正是这份能力,导致他生前在家族被人忌惮恐惧。蔺礼瑾实在是被他烧证据的举动气急了,不管不顾的对他动用了能力。
法术对付不了厉阳枢,但心底的欲望是真实存在的,他只需要令他心弦松动便有机可趁令他中招。
越是心思单纯明澈的人,一旦动摇,也会崩塌的愈发厉害。在暗中窥伺的少年等着那一刻。
厉阳枢身上有伤,蔚元光便只抱着他亲昵,握着他的手指,一遍遍教导一些符咒的画法。他甚至将蔚家最重要的法阵交给了他。
那模样,温柔耐心的似是在教导自己的懵懂骨血。
“记住了吗?这也是我蔚家的家徽,有了它,隶属蔚家的酒店钱庄随意你支配使用。”
厉阳枢忍不住笑,林钺留给他一大笔钱,认识了蔚元光后他更是源源不断的送来珍奇异宝,他不缺钱,也没什么用到钱的地方。
“记住了?”
道长不放心的反复确认,厉阳枢抿唇微笑点头。
“嗯,记住了。”
蔚元光看着他乖顺的模样忍不住在他嘴角亲了亲,握着他的掌心摊开不厌其烦的又画了一遍符阵。
“我的一切都与你共享,你是蔚家的另一个主人。”
“不能是厉家吗?”
厉阳枢歪头天真的问他,蔚元光一愣,随即笑道。
“你说的对,那建一个厉家,我也是厉家的,厉阳枢家的。”
蔚元光越是贴心迁就他,他脑海中的刺痛便越深,只是青年习惯了忍耐,佯装无事居然将蔚元光也给瞒了过去。
***
在蔚元光兴致勃勃的筹备喜事时,厉阳枢独自来到了那个传说中蔚家罪人的墓前。简单的只刻了一个名字的石碑。
他握着铲子蹲下,抬手擦拭过墓碑上的灰尘,动手折断缠在墓碑上的野草藤曼。等打理干净,握着铲子直起身,走到后面的坟包上。
铲子一铲铲的挖土,很快就挖到了一卷草席...
“不是...”
风声带走青年的低语。
踉踉跄跄的身影在地堡中穿梭,他在这里待了很长时间,他熟悉这里的很多路。顺着走廊来到最深处的尽头,这里除了一面石墙什么都没有。
厉阳枢想离开的,但身体的虚弱令他不得不靠在墙壁上,手无意间拂过一块阵盘闪烁从光滑的山壁上浮现出来。
青年死死盯着这块阵盘,良久,深处颤抖的手指,一笔一划的描摹。
他试了很多个,最终,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心中有了成算,他熟练的描摹起最后一个纹样。
伪装成普通石壁的铁门向上打开,厉阳枢走了进去。
这里的架子上放着很多或透明或不透明的罐子,他认出里头有很多是属于人的脏器。还有些怪异的,分辨不出是什么部位的肉块,血淋淋的泡在粘稠的液体里。
随着脚步深入他被一整面的琉璃水槽所吸引,他走过去,目光逡巡间猛地顿住,瞳孔剧烈收缩,一直放在身侧的双手猛然握紧成拳。
他看到了——
漂浮在水中的英俊头颅...
End
泪水滚烫的从面颊两旁滑落,他站在那,隔着一面墙,痴痴地凝视着那张熟悉的容颜。
他长大了,面容比他离开前改变了些许。但依然是他熟悉的沉静孤僻。林钺其实很怕寂寞,可他又很耐得住寂寞。
当一切真相赤裸裸的摆在面前时,就算再怎么的自欺欺人,厉阳枢也无法再息事宁人下去。
他站在那,手脚冰凉。
身后传来铿锵的脚步声,宽大的怀抱从后面笼罩住他。他听见另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终于还是发现了。”
蔚元光的声音冰冷没有起伏,他掐着青年湿漉漉的下巴抬起,迫他看清楚那颗头颅的脸。
“所以你早就清楚我是他的道侣。”
厉阳枢听见自己冰冷的问他,蔚元光不在意的笑出声。
“他死后我满心不甘,向爷爷讨要了他的尸体,亲自用刀一片片割开他的肉。他死前想自爆被阻止了,后来我在他身上发现了一个秘密。原来他有了道侣契,契约呈现的正是你的名字。我便一路循着线索找了过来。”
“所以你想报复?”
男人不在意的轻笑再度在耳边响起,厉阳枢痛苦的闭上眼。
“对啊。他毁了我的灵根,杀害我父母,甚至连我都不想放过。整个蔚家只有我把他当人看,他却背叛了我。当时我就在想找到他的情人后要怎么折磨他。是跟那些人一样,诱惑了之后再狠狠抛弃?亦或是...让他彻底成为我的俘虏。”
蔚元光察觉到怀里的身体颤抖的厉害,便轻轻搂住他,只是手掌却钻入衣领之中暧昧的磨擦起他的锁骨。
“我心悦你是真的,对你一见钟情,所有的筹谋算计只得翻盘再来。明明你是块捂不化的冰块。”
厉阳枢想摇头,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他无声的哭的厉害,蔚元光却似看不到般依然狎昵的抚摸着他胸口。
“这段时间你便很不对劲,我想着,你总是不同的。可惜...”
男人真心诚意的叹息了一声,他拉着厉阳枢到桌旁,一把扫光上面的东西将敞着胸口的青年按在上面。
男人俊美白皙的容颜俯看着他,高傲又冷漠。即便他的嗓音语调依然温柔怜惜,厉阳枢战栗的看着他。
蔚元光手指利落的解开他的腰带剥下长裤扔到一边,又姿态闲适的撩起衣摆松了自己的腰带。
“我本不想这么做的,但你实在太令我失望。玉斗,我实在太生气了。你懂的吧。我从小金尊玉贵长大,从未有人敢忤逆我,背叛我。若是有——”
男人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对面水槽墙上的头颅,他俯身将自己的东西压进去。
未做润滑的地方,生涩艰难的迎入了男人的巨物。蔚元光笑的满足惬意,规律的在青年敞开的身体上驰骋。
“背叛我的人,都得用血来偿还。但我舍不得处罚你,那就...”
男人抓着青年的膝盖狠狠掰开,腰身用力撞入,他俯身咬着他的耳垂恶狠狠道。
“狠狠操你。”
尖锐的牙齿咬破耳珠,又被湿热的舌尖迅速汲取去血珠。趴在他身上的男人一耸一耸,连带着他的身体也向外滑去。
他昂垂的头再度对上水槽里的头,似悲悯着他又似冷漠的无视。那栩栩如生的一颗头,仿佛还鲜活着。
蔚元光将他一把翻过去让他跪在桌子上,他揪住他的头发迫他抬头。
身后再度被残酷的破开,蔚元光同他一起愉悦的看向那整面墙的水槽。
“他是我家养的一条狗,此刻的你像不像被我干的一条母狗?虽然心捂不暖,但你这搔屄里头倒是热的很嘛。”
粗重湿热的喘息喷在脸上,厉阳枢麻木的承受着侵犯凌辱,双眼失神的望着那张苍白的脸。
他就真的好像只是皮肤白了点,但脖颈下残缺的断口清楚明白的告诉了他,人已经死了的现实。
蔚元光看着他的模样,本因心软消下去一点的怒火又再度熊熊燃烧起来。
“可惜他的尸身被我给挫骨扬灰了,不然你这张寂寞的小嘴去替我哥哥暖暖他的那里也不错吧!你那么爱他,不如代替他为我赎罪好了。或许我开心的话会让你见这颗脑袋一面。大~嫂~”
被这禁忌的词刺激的挣扎了一瞬,下一刻又被残酷无情的镇压回去。蔚元光不客气的操干他的身体,他维持着衣衫完整的模样,却将青年故意脱的衣衫不整,以一种奴役的姿态占有着他。
他眯起眼狠狠看了眼那颗死人头,索然无味的草草射出便从青年身体里撤离。
失去了扶持的青年一下子从桌子上跌了下来,他蜷缩着趴在地上,狼狈的抬头看他。看着已经恢复衣冠楚楚的蔚元光一步步走到他跟前。
“把衣服穿好了跟我上去,过几日就是婚礼,我希望你好好的出席,别再惹我生气。”
说罢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