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yAn光耀眼地挂在湛蓝的天空,那金sE且有些烫人的yAn光穿过落地窗洒落在了EchoCafé店内,吧台後,筱原司正低头擦拭着杯子,偶尔抬眼,视线却总落在不远处…那里,隼人正替客人端上餐盘,但动作b平时慢了一拍,有时候甚至会不知道像是想到什麽一样看着远处发呆,筱原司合理推测,这件事绝对跟明人有关,自从上次自己告诉明人去送隼人回家後的隔天,隼人就开始这样了…他再次抬眼望向向吧台缓缓走来的那人…隼人将空杯放到了吧台,却没立刻走开指尖反覆摩挲着玻璃的弧度,像是心里有什麽挥之不去的东西。
筱原司打量着他,语气带点随意的调侃
“我说隼人啊…看你这几天心神不宁的样子…怎麽?是在想某个人吗?”
听到筱原司的话後,隼人一怔,手差点没拿稳杯子
“才、才没有!”他慌张否认,耳尖却不争气地泛红
“只是…只是有点累而已”
筱原司失笑,顺手把擦好的杯子放回架上
“是吗?那我可得提醒你,等等晚上上台表演的时候可不能走神啊…观众可都是看得很仔细的”
隼人觉得被筱原司戳中心声,乾脆别开视线,闷闷地嗯了一声,而筱原司只是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隼人无法否认,从那个晚上的拥抱之後,自己的脑海时不时就会浮现明人的脸庞…那总是对自己笑得温柔的过分的笑颜…不过,也是从那天之後,自己跟明人就没什麽碰到面,也是,代理店长的企划结束了,再加上两人原来的生活就是完全没有交集的,没碰面是很正常的,但不知道为什麽,隼人总觉得有些寞落?
——我到底在g嘛啊…
夜sE渐深,咖啡厅里的灯光随着音响亮起,舞台上,隼人背着木吉他,坐在高脚椅上为咖啡厅的顾客们献唱,他的声音一如既往乾净,带着一点淡淡的沙哑,流淌在空气中…不禁让人沉醉於其中,原本隼人以为,这次的表演跟平常并无什麽差别时,他的视线下意识地扫过人群——那一瞬,却定格在那自己再熟悉不过的面孔上,双眸也不自觉地睁大,指尖一滞,吉他弦差点没按准,幸好凭着习惯和反应补了回来,而他的心跳也在对上那人眼神的那刻显得无b清晰…
即使台下昏暗,看不大清楚那人脸上的表情变化,而那道熟悉的身影也只是安静坐着听自己唱歌,他很好奇,那个人现在到底是用着什麽样的表情看着他呢?
就这样,隼人顺利地唱到最後一个音符落下,掌声响回荡在咖啡厅内,隼人轻轻地微笑并对着顾客们鞠了一个躬,往台下看去,他的视线还是忍不住落回了那抹身影,明人,只见那人站起身为自己鼓着掌,店内的灯光打亮了那人的身影,隼人得以看到那人脸上的表情,他笑了…明人笑的很灿烂,就像是他发自内心地为自己感到骄傲一样…
隼人盯着那双笑颜很久、很久,直到听到筱原司的呼喊,他这才回过神,快速收拾好吉他,正准备走下舞台时,却看到那人正一步步地向自己走近,明人的步伐不快,但每一步都让隼人的心跳更加急促。
“唱得很好啊”明人先开口,声音里带着笑
“…你怎麽会在这里?”隼人别过头,不敢直视明人的眼睛,他害怕,害怕自己再多看一眼那双双眼,会陷下去的…会再次陷入那人的温柔中。
“因为想听隼人唱歌”明人回答得很自然,彷佛这件事理所当然,他当然知道隼人现在对自己还是有所保留,自己也不会b迫隼人,毕竟只要隼人能待在自己的身边,这样就好了。
另一方面,听到明人的回答後隼人有些愣住,耳根发烫,却不知如何接话,什麽啊…自己是对明人有了什麽说不清楚的情感吗?别开玩笑了…
眼前面前的人没有回话,明人笑了笑并微微地向隼人靠近一些,语气很轻也很温柔
“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想问隼人”
“什麽事?还要大老远跑来问我”隼人有些疑惑
“嘛…下礼拜就是我们的演唱会了,我想…邀请你来”
明人边说边拿出了放在自己口袋里的门票,看向隼人的眼神里有期待也有胆怯,他很怕隼人拒绝,这样自己写给他的那首歌,就没有意义了。
“为什麽邀请我…”
而隼人只是抬起了头,眼神里满是疑惑与戒备,为什麽要特定邀请自己到场?为什麽他的出席对明人来说那麽的重要?
明人望着隼人,他的目光真挚而坚定,轻轻x1了一口气,彷佛想借此鼓起勇气一般
“有一首歌,我希望能唱给你听”
空气在两人之间凝住,隼人指尖紧紧扣住吉他弦,喉结轻轻滚动,却说不出拒绝的话,他轻轻地伸出手接过明人手上的那张门票,明人显然对隼人的举动感到惊喜,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隼人没有多说什麽,他只是轻轻瞥开对上明人眼神的视线“等等要关店了…你回去吧”
明人知道隼人正尝试用着不那麽别扭的方式告诉自己,他答应来演唱会,想到这里,明人觉得自己的嘴角根本压不下来,他笑了笑说
“我知道了,那…我们下礼拜见喽”
说完,明人便对着隼人挥了挥手,随後走出了咖啡厅,隼人看着手上的门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真的是笨蛋啊…
不远处的吧台内,筱原司笑着观察眼前的一切,他很开心,隼人终於也决定慢慢地打开心x,虽然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但只要能踏出第一步,那就够了…筱原司将视线转回自己手中正在擦拭的杯子,眼神里却多了那淡淡地寞落,也许这次的结局,会和我们的有所不同呢…御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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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咖啡厅回到宿舍的明人,一进门便把自己关在了练习室里面,他缓缓地带上耳机,拿出了那本早已写满了旋律和歌词的笔记本,手指在纸本上游移着,彷佛能感受到那音符传出来地温度一般,明人轻轻地眯起了双眼,脑海中缓缓浮出了吉他和弦的声音,看似开朗的,但却藏着一GU淡淡的後悔,接着自己的歌声响起,缓缓地唱着,结合吉他,像是自白一般的旋律合并在了一起…再来是低沉的贝斯,低低的妮妮道来这首歌里的悲伤和不甘心,但里头却带着一种不想放弃的倔强,突然之间,鼓声响起,击破了那层悲伤和悔悟,取而带之的是那种充满能量、梦想的节奏,明人的歌声也随之升高,全部的东西结合在一起,就像是烟花一样,绚烂的…高挂在夜空中。
“哈…哈…”独自一人在练习室唱完了整首歌的明人轻喘着气,脖子被汗水覆盖着,这首歌,就像是他们团T的写照一般,每一个乐器都代表着每位团员的故事、他们的梦想还有…音乐对他们的意义。
明人重新将视线放到了手中的笔记本上,笔迹有些杂乱,但他的思绪却无b清楚,那些歌词,都是自己想跟隼人说的话,无论如何,都想让隼人知道的那些话…明人一GU作气躺在了练习室的地板上,望着天花板,这是一首难度很高的歌,自从上次自己问团员们:音乐对他们来说,是什麽?在那之後,他就一直在创作着这首歌,该怎麽让这首歌呈现Evermore这个团T每个团员对音乐的诠释、该怎麽让这首歌的旋律跟从前自己跟隼人创作到一半的那个旋律合并在一起,却又不能失去原来的味道呢?该用什麽唱法,才能表达出自己想藉由这首歌唱出的感受呢?
不过还好…这首歌完成了
这样想着的同时,明人的嘴角g起了一抹微笑…
练习室的门外,莲偷偷地探头看向了里头,刚刚明人的歌声彷佛就像滴落在静止湖面的一滴水一般,在他的心中泛起了涟漪,明人的歌声总是能带给他人力量,那种能让人感同身受并被温柔包围的歌声,在莲的心中,只有明人做得到,也许也是因为这样,自己才会那麽的仰慕明人吧…
就在这时,莲的肩膀被人轻轻地点了一下,转过身,只见悠真用着一脸有趣的眼神看着他,莲淡淡地说
“什麽事?”
“小莲啊…你在偷偷看我们的主唱大人练习啊?”
悠真笑着说,眼底还藏着一种说不上来的猜疑
“…是又怎麽了?”莲轻轻皱眉,他不知道为什麽,悠真那一副看透他的眼神令他感到一阵厌恶,但更多的是…自己的脑中居然还闪过那个曾一眼看穿自己心思的人:筱原司。
“没什麽”悠真似乎对莲的反应不已为然,他只是轻轻地笑了笑说“明人他啊…是个很有魅力的人,所以,如果莲喜欢他,我也不会觉得怎麽样”
“!…”莲愣住了,开什麽玩笑?难道自己是那麽容易看透的人吗?不对,也许是筱原司告诉悠真的——还没整理完思绪,莲下意识地开口说到
“为什麽…你知道这件事?”
悠真耸了耸肩“很明显啊,我们团里唯一看不出来的人,大概只有翔太那个笨蛋吧…”停顿了一下,悠真笑了出来且小声地说“嘛…但还蛮可Ai的”
“…”莲过了一阵子才慢吞吞地说到“我…很欣赏明人,因为他拥有一切我所不及的音乐才能,而且他的歌声总是能带给他人温暖…我不确定这算不算得上喜欢”
听完莲的回答,悠真只是撑着下巴,语气不快不慢,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直白
“莲,你知道吗?你看明人的眼神,和别人不一样,不是朋友间的随意,也不是单纯的关心…更像是,你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某种在意,可偏偏,你总是把步伐放得很小心,好像在告诉自己必须退开一步一样”
他顿了顿,眼神里浮现一抹意味深长
“相反的…明人看隼人的时候…那份专注,那种全心全意,谁都看得出来,他的眼里只有隼人”轻轻笑了一声後,悠真继续说到“说到底,你是真的甘心一直这样旁观吗?还是…其实你自己也还没弄清楚,你真正想要的位置,到底在谁的身边?”
话音落下,莲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水杯,手背青筋微微绷起,喉咙像被什麽堵住,他想反驳,却发现嘴唇张开後半个字也吐不出来…他甚至不敢直视悠真的眼睛,只能微微偏过头去,装作若无其事,可耳尖染上的那点红意,却早已出卖了他的慌乱。
悠真笑了笑,他没再说些什麽,只是慢慢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莲一人站在原地,思考着刚刚悠真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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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来到了演唱会当天,夜幕才刚刚降临,会场外便已聚集了满满的人cHa0,灯牌与应援布条在人群中交错闪烁,粉丝的笑声、呼喊声此起彼落,无一不透露着粉丝对这场演唱会的期待,即使会场外的夜风有些冰冷,但粉丝的热情也丝毫不减。
场馆大门缓缓地打开,观众们蜂拥而入,场内瞬间被人声填满,四周墙壁上投影的灯光像流动的星河,天顶的灯具忽明忽暗,彷佛为这场演唱会蒙上了一GU既神秘,又让人感到期待的氛围,舞台前方的铁栅栏被挤得满满当当,观众举着萤光bAng,一片片蓝白交织的光海在黑暗中摇曳,彷佛无数星辰降落凡间…
隼人缓缓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还不忘戴上衣服的帽子将自己遮掩住,他其实很少踏进这种人cHa0熙攘的地方,但不知为何,今晚却鬼使神差地来了,人群的嘈杂交流声和时不时的欢呼声都让隼人感到些许的不自在,抓着衣角的手微微地颤抖,本来自己打算还是回去咖啡厅好了,但却在起身那刻瞥见了筱原司托自己送来给Evermore的花束後又坐了下来。
几乎是同时间,灯光全数熄灭,尖叫声几乎掀翻了整个会场,随着第一道聚光灯从舞台上方打落,那一刻,世界彷佛只剩下舞台中央的光与影,第一首歌响起——鼓声、贝斯、吉他,一层层涌上,澎湃而热烈,Evermore的成员们站在舞台上,气场全开,翔太的鼓点乾净俐落,悠真握着贝斯专注沉稳,莲在灯光下的吉他声锋利而澄澈,而最前方,明人随着旋律张开声音,将整个场馆点燃…
观众的欢呼一波接着一波,震得隼人耳膜微微发麻,但他却目不转睛地看着不远处的舞台——舞台上的人们…全部都带着那纯粹的、单纯的享受着音乐的表情,即便脸上挥洒着汗水,但那些笑容是装不出来的…就像是…各自找到属於自己的光一样,各自找到了,音乐对自己的意义。
曲目一首接着一首,从狂热到柔和,明人清澈而充满力量的歌声响彻了整个会场,看着这丰富又JiNg彩的演出,隼人只觉得自己内心那对音乐的热诚再次跳动,一GU说不上来的悸动也浮上了心头,但很快,自己便得出了结论:
——幸福
没错,无论是舞台上的成员们,还是会场的观众们,大家在听到Evermore的歌曲後,最大的感受,便是幸福,他们的音乐,会带给别人幸福,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样,隼人突然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酸涩,如果他们当初的团T没有解散,没有发生中间的那些事情的话,那现在站在舞台上的,会不会是青岚呢?
耳边还是传来一阵阵的音乐,吉他、贝斯、鼓声还有那人的歌声…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周逐渐安静了下来,隼人回过神将视线转回了台上,不知道什麽时候居然已经来到最後一首歌了…
只见明人独自一人站在了台上,往观众席看去,像是在找寻着某人的身影一般,就在某一瞬,两人的视线对上了,隼人有些讶异,那麽远的距离…那家伙不可能看到我吧…而舞台上的明人只是对着隼人的方向露出了微笑,调整了一下手里握着的麦克风,声音低缓却清晰,传进每一个人的耳里:
“很快的,来到我们今天的最後一首歌了”
场内的粉丝们发出了惋惜的声音,而明人只是笑了笑便继续说着“这首歌…我想要送给一个人”
闻言,观众席瞬间安静下来,像是不想错过明人的谈话一般,感觉连周遭的空气都静了下来…
“他曾经告诉我…音乐,是能够带给他人幸福的东西”
听到明人的话後,隼人猛然一愣,那句话…他当然还记得,那是自己在当年某个练习的午後随口说出口的话,没想到…明人一直都还记得。
“这句话,成了我走在音乐这条路上的指引,甚至成为我们Evermore团T的宗旨…但後来我发现,音乐带来的其实不只是幸福…”明人停顿了一下
“它可以是自由与快乐、可以说是抒发的出口也可以是情感的表达…甚至,也可以是不幸”
隼人皱起了眉头,他不是很理解明人先在所说出来的话,音乐,本应该是带给别人幸福的存在…不是吗?
明人认真地注视着前方“曾经因为我所喜Ai的音乐…而带给别人不幸,因为我没能说出当时真正想说出的话,所以那个人,因为我而感到不幸福”
眼眶传来一阵温热,隼人努力的压抑着内心的波涛汹涌,手紧紧地抓紧了衣角…明人这家伙…是笨蛋吗?
“所以这一次”明人轻轻笑了笑,低下头
“我想用这首歌,诠释音乐对我们来说的意义…还有我无法说出口的心情”
语毕,灯光瞬间暗下,在一片黑暗中…
——吉他声缓缓地响起
那个旋律隼人再熟悉不过,是那首旋律,那首他和明人在高中时一起写下,却始终未完成的歌…青岚。
随着和弦一个接着一个弹奏出来,隼人的眼眶就微微发热…那时的画面和现在倏然重叠——课後的教室里,两人并肩而坐,纸上凌乱的笔记与涂鸦,笑声与争吵交织着的那天
“这里旋律太突兀了”隼人用手指在纸上b划着
明人皱着眉回他“那就改,直到听起来舒服为止”
“诶~果然很有音乐天才的风范啊”隼人笑了笑“那我们该怎麽做才好呢?天才”
“隼人你是故意的吧!”明人又气又笑的“那好,这首歌,就交给隼人你的吉他打头阵了!”
“哪有这样的啊!”
“哈哈哈哈哈”
如今,那段旋律从舞台上缓缓流淌而出,隼人目不转睛地看着舞台,光线逐渐明亮…明人缓缓地走了出来,他的歌声带着一丝沙哑,却真挚到几乎透明:
像是在诉说那段未完的青春,也像是在向眼前的隼人倾诉多年来的愧疚与不放手的心意
「曾经并肩的路口
我停下脚步,你却走远
留下的旋律,还在我心中回荡…
你说音乐能带来幸福,
我却没能守住你的笑意。
时间把我们推向不同的方向,
梦想却依旧在心底回响。
对不起,那时我没有勇气,
把最真实的话说给你听。
这首停在一半的歌,只能待在房间角落,
很久很久…但我想让你知道,
无论相隔多远,你依然是我的光。
即使双手再也无法紧握,
我仍想让你听见心底的声音。
这首停在一半的歌,在某天浮现脑海,
舞台上闪烁的灯光,都映着你的模样。
如果音乐能越过时光,
愿你听见,我未尽的Ai与梦想。
如果那天我能留住你,
是否我们会站在同一个舞台上?
遗憾像风一样刺痛心脏,
却也推着我,把旋律唱到最远的地方。
这首停在一半的歌,我替我们唱完了,
你的笑容,是我走到今天的理由。
若能再次唱给你听,
无论幸福或痛苦,
我只想让你知道,这都是属於我们的歌。」
歌词之间,隼人的眼前闪过一幕幕明人笑着拍他肩说「快点啊,隼人!」的样子;两人对着星空谈梦想的夜晚;还有那个两人从此背道而驰的巷口…
观众席一片寂静,没有人喧闹,没有掌声,只有那旋律紧紧牵动着每个人…隼人垂下头,眼泪终於滑落,双手紧紧地握拳,却怎麽也压不住x口翻涌的情绪…他不知道要怎麽说清楚自己现在的感受,那熟悉的旋律搭配明人所写的词,好像要把自己拉回几年前的那个夏天一样,那个青春和梦想并行着的那道身影…
随着最後一个音符落下,明人抬起了头,眼神穿过人群,像是要寻找某个人…而隼人再次与那视线撞上
世界一瞬间安静,只有两人的目光牢牢相扣。
明人的眼眶也有些Sh润,除了感动之外,更多的是释然…一直想跟隼人说的,都唱出来了,太好了…
灯光忽然亮起,全场爆发出如雷的掌声与呼喊,舞台上,Evermore的成员们牵起了彼此的手对着观众们深深一鞠躬,彩带落下,成员们带着笑容走下了舞台
…掌声和欢呼还持续着,但隼人已听不清了,耳边只有心脏狂乱的跳动声…他站起身,几乎有些踉跄地往出口走去,眼泪还未乾,他却再也无法坐在原地,任这首歌g起的回忆将他彻底淹没。
走出会场的隼人眼角还挂着泪痕,他低着头,避开人群,手里还攥着那束筱原司托自己送来的花…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後,他找到了进入後台的门後便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没过多久,隼人驻足在Evermore的休息室门前,有些犹豫自己该不该敲门,但最後他只是静静地将花束靠在附近的柱子旁,连一张字条都没留下便转身快步走向出口。
——可脚步还没完全远去,一个急促的声音打破了走廊的寂静
“隼人!”
隼人怔住了,背後传来那沉重又熟悉的脚步声,他不必回头就知道是谁,但他现在不想要看到那个人,应该说,他不想要那个人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隼人咬紧牙关,加快了脚步。
“隼人!”这一次,那声音带着颤抖“等等…”
手腕传来了那人的温度,隼人停下了步伐,明人观察着眼前那人的背影…昏h的灯下,那人的背影笔直,耳环也在光线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往肩膀看去,那微微颤抖不难发现…
隼人转过身看着因为急着追上自己而有些轻喘着的明人,他的眼里仍有舞台上未散去的光芒,但现在…却被此刻的急切与不安覆盖…两人的视线在空气里碰撞,谁都没有先开口,像是不想戳破彼此最後的那道防线一般…
没过多久,隼人率先打破沉默,嗓音因压抑而发颤:
“…为什麽要唱那首歌?”
明人怔了怔,随即低下头
“因为…那是我们的歌,不管怎样,我都想要把它完成,然後…唱给你听。”
隼人眼里的酸意瞬间涌了上来,他猛地笑了一声,却是颤抖的笑:
“你觉得唱了这首歌就能改变一切吗?”
不是的,我很开心能再次听到这首歌
“唱给我听?…当年没说出口的话?别开玩笑了!”
我是多麽希望在那个夜晚,你能直接对我说啊
隼人的眼泪一滴滴的落下,像被雨水打落的花瓣一样…缓缓地,落在了地上
“你知道我这些年怎麽过的吗?每次听到吉他声,我都会想起你…想起我们,但我却没办法再次站上舞台展示着我最Ai的吉他了!我什麽都做不了,只能假装不在乎!只能假装…音乐对自己不再那麽重要了”
隼人的声音终於崩溃甚至带着些许哽咽
“我讨厌你,明人!讨厌你就这样把我丢下、讨厌你总是那麽地耀眼…讨厌我自己…追不上你的脚步、讨厌自己毁了一切、毁了青岚!更讨厌自己没有天赋…
我啊、这几年以来…一直都愧疚到不行啊!”
听完隼人的的自白,明人眼眶一红,他猛地上前一步,紧紧地抱住了隼人
“对不起…对不起…”他的声音低沉却急切“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初我能多注意一点你的感受,如果我当初能在经济公司的面前为你们多说一些话…如果那个晚上,我有把想说的话说给你听,也许隼人你就能幸福了,也许青岚,会一直走到现在。”
隼人的眼泪终於夺眶而出,他像是所有压抑都瞬间瓦解,他将头埋进明人的肩窝里,明人身上的味道让自己感到无b地安心,他想留在这里,至少,现在他不想挣脱明人的怀抱…
“笨蛋…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啊”隼人小声的说
明人闻言,将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了,他露出了微笑
“这一切,也不是隼人你的错哦…”
那一刻,走廊安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x1与心跳声,隼人颤抖着抬起头,眼里全是泪光,明人露出了一贯的温柔笑容,轻轻伸手,将他脸颊上的泪水拭去…
「这一次,不管多久,我都不会再放开你了。」
明人的心里这样想着,温柔又坚定。
——这是属於他们的「未尽之歌」,在此刻,终於奏响了最真实的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