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到了第三天。

    一早醒来,他还是那副熟门熟路的样子,像是天生就知道我醒来时会发呆几秒。

    不同的是桌上有盘冰镇糖葫芦和一碗粥,这次他人来递给我一支簪子。

    “送你的。”他说,“护身用的。”

    我没多想,低头一看,差点把簪子丢出去——这哪里是什麽正常的簪子!根本是一截烫面拉出的细长面条,被他不知道怎麽y生生缠成簪形,还带着微弱的气息波动。

    “……你拿面条变簪子?”

    他一本正经:“这是我身上的一根‘须’,能护你,也能定位你。”

    我:“你一个面条JiNg,装什麽龙王?!”

    他没有接话,自顾自点头:“姑娘身上的咒术不只是要你发情,它本质上是想你从了别人。你要是一直撑着不解咒,伤的是身T;但要是从错了人,命就没了。”

    我脑袋一团浆糊,张口就问:“那……我要是从了你呢?”

    他又坏笑:“那咒就压住了。不过你不是不喜欢男人?我也能变nV的,问题不大。”

    我彻底裂开了,垂头丧气:“我可以不选吗?”

    他耸肩:“当然可以,但你就得天天发情,直到咒力耗尽为止。”

    我刚想回嘴,他却已经掀帘出了门,留下句话:“快去做糕点,早市还是要开的。”

    可恶,我居然有那麽一瞬间想知道他变nV的是哪种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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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第100个千层糕放上竹盘的时候,面条厨师终於开了口,声音跟他一模一样:“可以了,姑娘,去後院歇会儿。来,吃点r0U包。”

    我刚接过来,还没来得及咬第一口,就被一阵猫叫声x1引。

    後院的小围栏上,坐着一个长得很漂亮、头顶上有猫耳的nV人。她歪着头看我,语气懒洋洋:“你身上的不是咒,是降头。”

    我愣住:“不是咒?那是什麽?”

    她跳下来,落地几乎无声,一把拽住我手腕看:“暹罗邪术,双人降,一般用於控制nV人情慾,你这个施术的不是黎影。”

    “……你认识他?”

    “谁不认识他?”她撇嘴,“你要不要我帮你?”

    我一听,眼泪差点掉下来:“我没钱!黎老板只给吃住,连铜板都没给我一枚!”

    她思索了一下,m0m0下巴:“那你给我做两百个千层糕,我就帮你破。”

    “两百?!臣妾做不到啊!!”

    “可以慢慢做。”她笑得眯起了眼,跟坏猫似的,“你一天多做四十个,刚好五天,足够解完。”

    我刚要答应,结果背後一阵风——黎影不知道什麽时候出现的,一把把我拽回身後。

    “阮大侠,你怎麽总是喜欢cHa手别人的事?”

    “黎老板,”阮大侠冲他g了个指头,“你把姑娘捡回来,是要养,还是要吃?要是吃,就别等熟了才动手。”

    我看了他一眼。他没说话,只是淡淡看着我,眼神深得像夜市外头那口黑井。

    阮大侠摇摇头,转身走了,尾巴一晃一晃的:“我等你千层糕啊,小姑娘。”

    我扭头看黎影,他一句话没说,只把那颗r0U包抢过去,咬了一口:“凉了,不好吃了。”

    我整个人都傻了:“你、你怎麽知道的?”

    “你以为後院是你能随便进的吗?”他慢悠悠啜着茶,眼皮都没抬一下,“你每句话,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你早就知道她会来?”

    “正常,茶楼是她有份办的。上回也是,开价三百只蛋hsU,结果别人跑了。你跑不掉的。”

    我张口结舌:“你这、你这是黑心企业!”

    “别这麽说,”他放下茶盏,目光落在我身上,“你住我这儿,吃我这儿,用我这儿,没让你卖身就算我有良心。”

    我愤怒得想踢他一脚,但身上还热着,我怕一激动就会发作,只能咬牙切齿地:“我要工钱!”

    “千层糕一块钱一块,”他说得很乾脆,“你这200块,抵你十天食宿。”

    我心如Si灰:“那我还得再做几百块才能换银子?”

    “差不多吧,姑娘。”他终於笑了,懒洋洋地补了一句,“不过我心情好,说不定也可以让你用别的方式抵。”

    我面无表情盯着他:“……你别活了。”

    “我可活得好好的。”他挑眉,走过来,低头看我:

    “你要是真想我Si,可以做八百块蛋hsU,去跟阮大侠换张驱邪符,拿来贴我门口试试看。”

    我土拔鼠尖叫,这到底是志怪世界,还是外包血汗工厂混着神棍诈骗现场啊!!

    夜市再见到阮大侠,她正一边抖着耳朵一边坐下,手指敲着桌面催菜。

    我把加班做的那四十个千层糕交给她,她接过点了点头,像是很满意,一口气点了一大桌子的菜,还打包带走了。

    “这些是给山上的孩子吃的,”她说,“你下次能再做三百个,我就再带你多认识几个侠客,保你江湖地位。”

    我看着她一挥手,酒楼里几个面条小二忙不迭地装包,心里升起一丝羡慕。

    她雷厉风行,做事有目标,还不欠债。不像我,今天还被强迫在里面穿着合欢襟在妖客面前招呼点单。

    那东西又薄又贴身,x口开得可以道歉露x。最要命的是,它身上还有阵法符纹,隐隐发热,像是在羞辱我昨晚发情发疯的模样。

    有妖客盯得久了,我不自在地低头拿菜单遮了遮。他们看不出来,但我知道自己整个人像一颗熟透的番茄糕。

    “姑娘,你今日面sE红润,气sE不错。”一个鹿角妖客笑眯眯地夸我。

    我嘴角cH0U了一下,转身跑去厨房。黎影正站在炉前煮汤,见我进来,只问了一句:“阮大侠收了?”

    我点点头,小声说:“她还说下次再做三百个……”

    “很好,”他头也不回,“你做她的单,我不拦你,前提是茶楼的订单不能耽误。”

    “你这根本是两头收租!”我愤愤抗议。

    他终於回头,挑了挑眉:“姑娘,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免费替你解情降的大侠。想自由?就得先做完债。”

    我咬着牙骂骂咧咧,身T很诚实地开始和面,只恨当初没跟阮大侠说好白纸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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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亥时刚过,黎影破天荒地早早放我下班,还特意叮嘱:“去洗了早点休息,别撑着。”

    我点点头,心说今天的糕点量是双倍,再不让我去休息我可能就会直接倒在面粉里。

    热水已经放好了,面条丫鬟帮我解衣,我看着那合欢襟被她们动作轻柔却极其娴熟地脱下来、晾在一边,心里有点後怕。

    整整一晚,它都贴在我身上发热,还不断地孳生细长柔软的触须,在我腰背、脖颈、甚至大腿内侧轻轻缠绕。

    那不是单纯的衣服,是个有灵的法器,像在模仿亲密Ai抚,又像在加深某种记忆、唤醒某种本能。

    我当时想抗拒,可它偏偏又不会让我难受,反而越缠我越放松,越放松越羞耻。

    洗完後我裹着单衣缩进榻上,不敢再穿那合欢襟,可没过多久,燥热又像cHa0水般涌了上来,彷佛我整个人被煮在了汤里。

    我翻来覆去,手心发热,脑子里乱七八糟。明明很累,却被T内的“降”b得一阵一阵喘不上气。

    “是不是衣服脱太早……”我喃喃,刚这麽想,床沿忽然动了下——黎影来了。

    他站在窗边,月光打在他肩上,像泼了银。他没有靠近,只道:“是不是又不舒服?”

    我想摇头,但动作太慢,显得yu盖弥彰。

    他低声道:“衣服脱了也压不住降头啊……看样子,今晚得加点料了。”

    我:“你别说得像下厨一样!”

    他却只轻轻一笑,掏出一小瓶淡红sE的YeT:“这是‘缠欢膏’,不碰你,用这个帮你过一过……忍一下,别动。”

    我看着他拿着那瓶药膏走近,忽然怀疑:这人是不是早就料到今晚这个时间点要发作了?

    更可怕的是,我有那麽一瞬,真的期待他碰我。我只好缩在榻角,试图装Si。

    黎影却走得极慢,像在故意等我逃,可我哪还有力气逃。他蹲下来与我平视,抬手轻轻托了托我下巴,笑得像狐狸:“你是不是……又热了?”

    我恨不能一头撞Si在被褥里:“你、你别胡说八道。”

    “那我问你,”他声音低得像夜风拂窗,“你是要我用符水,还是用嘴?”

    我抬头正要骂他流氓,结果他凑得太近,嘴唇擦过我脸颊,我愣神间,反被他吻了个正着。

    那一瞬间,我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

    他的唇带着一点香味,像是厨房残余的糖桂花,又像是我以前做糕时偷偷T1aN手指的那种味道,温温软软,热热的。

    我眼前一黑,脑袋当场当机,偏偏身T还一阵一阵发软。

    “娘子,你咒毒又上来了。”他故意加重“娘子”两个字,像在念某种契约,“得赶紧压下去,不然你可要疼一夜了。”

    我气得想骂他,可他又T1aN了我一口,落在颈窝——轻轻的,彷佛印记。

    我:“……你!”

    他睫毛抬了一下,语气无辜得过分:“嗯?你不是说了,要我循序渐进?”

    我内心四分五裂,想躲开,却被他揽进怀里。他低头贴近我耳边,唇音几乎擦进耳廓里:

    “娘子。”

    我怔住。然後不知道哪根神经短路,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句:

    “……夫、夫君。”

    我们俩都顿了一下。

    他盯着我看了好几秒,然後像是终於吃到了想吃很久的甜糕,唇角g得不能再满意:“哎呀,你终於叫了。”

    我埋进他x口,咬牙切齿:“你等我身T好了……我就……我就……”

    “就怎样?”他居然还敢笑。

    我气得锤他一下,没力气,像猫挠棉花。他顺势把我抱得更紧。

    “你现在这样,是我的了。”他声音低下去,“你要是後悔,就别再喊‘夫君’。”

    我没说话。他也没再b我,只是轻轻吻着我发热的耳朵,像在哄一只被惊着的小兽,一点点熨平我身上的燥意。

    明明什麽也没做,我却b前两晚都羞,偏偏又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