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时分,晨光自岩壁缝隙间倾泻而入,顾清仍旧保持着昨夜的姿势,一手环着米尔顿的腰,另一手搭在他肩头。大衣覆在两人身上,保住了夜里最後一丝温度。

    他看起来在沉睡,实则气息稳定有力——他从未真正闭眼,只是不动声sE地守了一整夜。

    他静静感受着怀中虫的心跳。随着夜sE远去,那颗心逐渐从混乱归於平稳,直至——

    现在微微一顿。

    米尔顿醒了。

    平稳的呼x1停顿了半秒,随後开始急促。他睫毛颤动,迷茫地眨了几下眼,下一秒——

    他蓦地意识到自己整个虫还缩在顾清怀里,双手还SiSi抓着对方衣角。

    那一刻,时间像是凝固了。米尔顿感觉脸颊滚烫,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x膛。他的思绪瞬间炸开——这种被虫这样包裹的亲密感,超出了他平日能承受的范围。

    他僵住,连呼x1都忘了,紫sE的眼瞳睁得圆圆的,然後——

    「……!!!」脸瞬间染成熟透的红苹果,红得快冒烟。

    他一声不吭地想要退开,却被顾清稳稳按住了腰。

    「醒了?」顾清语气低柔,唇角微g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米尔顿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他极力想要表现镇定,却连眼神都飘忽不定,耳尖红得像要滴血:「你……你怎麽没叫醒我?我、我压着你……」

    「你睡得很安稳。」顾清低声说,但他的手依然搭在米尔顿腰间,并没有急着松开。那份温柔,像冬日暖yAn轻轻洒在肩头,让米尔顿一时间心乱如麻。

    「……我、我不该这样的,我——」米尔顿语无l次,试图撑起身子,却不小心滑了一下,整个虫再次扑进对方怀里,动作滑稽得像只炸毛的猫。

    顾清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终於轻轻收回手。他很少有机会见到米尔顿这副模样,忍不住低声道:「你脸红了。」

    米尔顿:「!!!」

    他脸红得更厉害了,语气Si撑:「我、我哪有!」

    他想掩饰这份羞涩,结果只让他看起来更可Ai、脆弱。

    顾清歪了歪头,目光平静却透着戏谑:「嗯?是我看错了?」

    米尔顿几乎要原地炸裂,撇开脸不敢对视,声音压得极低:「……你太过分了。」

    那声音细得几乎要散进风里,却透着莫名的心虚与倔强。

    顾清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抖了抖大衣,语气带着一点坏心:「不早了,我去弄些食物。」

    说完,他转身走出洞x,只留下一地晨光与几乎烧透的上将。

    米尔顿愣愣地坐着,耳根还在发烫。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手指还微微蜷着,像下意识的动作般抓着衣角。

    ……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他的心里既羞涩又忐忑,但内心深处,却静静浮出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悸动与甜意。那悸动像是晨曦里最柔软的一缕光,抚慰他孤寂的灵魂,也暗暗告诉他——

    或许,这份温暖,就是他一直渴望却不敢触碰的救赎。

    不久後,顾清带着猎物回来时,身上还带着林间清新的气息。他已经在外面处理过,进了洞x後动作熟练地生火、烤r0U,还顺手准备熬汤与炒菜。火光映照在他眉眼间,将冷峻的轮廓染上几分柔和。

    米尔顿故作镇定走过去,声音刻意放得冷淡:「……需要帮忙吗?」

    顾清抬眼,唇角一g,笑意若有若无:「不用,你坐着休息。」

    米尔顿只得在火堆旁坐下。表面冷静,心底却翻腾不已。余光总是不自觉落在顾清身上——修长的指节、专注的神情……,每个细节都唤起昨夜羞耻记忆,脸颊发烫,怎麽都压不下去。

    忽然,眼前伸来一双筷子。

    顾清挑起一块烤r0U,直接送到他唇边,语气温淡却带着笑意:「帮我试试味道如何?」

    米尔顿一怔,下意识张嘴接下。热腾腾的r0U香瞬间在口中散开,他却只觉得脸更烫了。

    「上将,喜欢吗?」顾清轻柔的问。

    米尔顿慌乱地垂下视线,不敢看他,脸颊烫得像要冒烟,小小地点了点头。

    顾清微微一笑,语气玩味:「看来上将还挺喜欢我喂你呢。」

    米尔顿整个人瞬间炸毛,耳尖红得快滴血,僵住半秒才结结巴巴地反驳:「我…我喜欢的…是烤r0U!」

    顾清笑而不语,忽然挪到他身边坐下,靠得极近,甚至能感受到彼此呼x1的热度。在这一瞬,他甚至感觉顾清的唇离自己非常近,震得x口发麻。心底一阵躁动与期待涌上来,却又慌乱地否认:不、不行……他怎麽能期待顾清真的吻下来?

    火光映在两人的脸上,顾清的目光深邃又带笑意,低沉开口:「上将……只喜欢烤r0U而已吗?」

    米尔顿脑袋「轰」的一声全空白,脸红到极致,呼x1急促,语无l次:「我、我……」完全不知该怎麽回答,手指紧紧扣着衣角,身子微微收缩,却又不自觉地贴近顾清一些。

    顾清指尖微动,静静看着米尔顿慌张又羞涩的模样,嘴角g起一抹更深的笑意,最终退开,转而在火边搅动汤锅。

    「汤快煮好了。」他淡淡开口,语气平静,彷佛什麽都没发生过。

    米尔顿顿时松了一口气——刚刚以为顾清会靠近吻他,却没想到只是退开煮汤。但随之而来,是难以言喻的失落。

    他甩甩脑袋,暗自懊恼:「我到底在想什麽……」

    手指依旧紧握着衣角,他努力把注意力放在汤的香气上,却怎麽也无法忽略顾清俊美的侧脸。火光在他眼中闪烁,将那张沉稳的面庞g勒得愈发清晰。

    x口的悸动仍在蔓延,他只能假装若无其事,却怎样都压不下心底那GU震荡。

    不多时,汤已煮好。顾清盛了一碗,转身递到他面前。米尔顿伸手接过,手指碰到顾清的指尖,像电流划过全身,心口猛地一紧,下意识缩手,汤碗整个打翻,热汤瞬间洒在右腿上。

    「啊!」米尔顿脸刷地红了,慌乱想擦拭,连忙低声说:「没、没事……这点伤对军雌来说不算什麽,很快就好了。」

    顾清脸sE大变,立刻蹲下伸手:「可是……这样还是会疼,让我看看,好吗?」

    米尔顿急忙摇头,耳尖通红,低声辩解:「不、不用了……没什麽的。」

    顾清微微皱眉,黑眸闪过严肃,低声道:「失礼了。」说罢,毫不犹豫地撕开米尔顿右腿的K子,露出被烫到的肌肤。米尔顿瞬间愣住,心跳如鼓,慌乱抓着衣角,却不敢阻止。顾清低头查看,白皙肌肤已被烫成大片红肿,眼中闪过心疼。

    顾清伸手,指尖闪起柔和金sE光芒,轻轻覆上米尔顿的大腿。暖意沿肌肤蔓延,疼痛逐渐缓解。米尔顿全身微微发烫,心跳急促,呼x1颤抖,甚至全身颤栗——不只是因疼痛,而是顾清的温度、力量,以及那份贴心关注。

    顾清的眼神认真而温柔,仔细检查每一寸肌肤。米尔顿心里乱作一团:明明只是烫伤治疗,却感觉全身每个细胞都被顾清的注意轻轻抚弄。脸颊烫得更厉害,耳尖像要冒烟,思绪混乱却无法移开视线。那轻柔的触感像直接抚过心底,让整个人既羞涩又紧绷,心跳翻涌。

    很快,治疗结束。顾清收回指尖的光芒,目光仍旧温柔而专注,低声说:「下次小心点,不要再受伤了。」

    米尔顿满脸通红,小小地点点头,微微缩脚,心中悄悄涌起一GU暖意与害羞。

    火光映照下,顾清将烹好的食物一一端上石板,sE香俱全,热气氤氲。米尔顿坐在火堆旁,静静地看着顾清熟练地翻动烤r0U,心跳微微加速。两人慢慢用餐,氛围温暖而宁静,只有火焰偶尔的噼啪声和微微的风声。

    顾清整理好餐具,把火堆熄灭後,目光无意间落在米尔顿身上——那条被自己撕破的K子,已经完全遮不住整条白皙的大腿。

    他轻咳一声,略带不好意思地问:「上将,你身上还有多余的衣物可以换吗?」

    米尔顿脸颊瞬间染得更红,慌忙点点头:「有、有的。」

    顾清松了一口气,微微一笑,语气淡然却带着关心:「好,那我去外面走走,你先换个K子吧。」语毕,他转身离开山洞。

    米尔顿僵了一瞬,随即低头从储物器拿出衣物,手心仍微微出汗,心跳如擂鼓。换好K子後,他小心翼翼地走出山洞,却发现顾清已经不见了。心中微微一紧,他沿着洞口四处寻觅——不见顾清的踪迹,只听到潺潺的水声隐约从远处传来。

    米尔顿顺着声音走到温泉边,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住——本该立刻转身离开,目光却被钉住,心中既羞涩又悸动。

    顾清站在水中央,水面微微DaNYAn。他高大挺拔,线条结实流畅,肌肤在yAn光下透出温润光泽。

    「你打算站到什麽时候?」

    顾清淡声开口,水珠顺着锁骨滑入水中,声音像泉水落石,温润中带着戏谑。

    米尔顿顿了顿,脸颊瞬间烫得发热,眼神慌乱地垂下,呼x1急促。他慌忙转身,声音因紧张而颤抖:「我、我只是──」

    「只是想看我洗澡?」

    「……!」

    米尔顿背对着顾清,却被身後传来的水声弄得心跳加速,脸颊迅速染红,咬唇不敢回头,低声道:「我不是故意的。」

    顾清不疾不徐地起身,拿布巾拭发,慢慢靠近米尔顿背後,声音落下,带着淡淡戏谑:「可你站得那麽久,不像是意外。而且……你以前又不是没看过。」

    米尔顿耳尖迅速染红,心头一紧,背脊像被电到般僵y,声音紧绷又结巴:「我没有──」

    顾清的气息b近,他感觉到一丝暖意掠过肩膀,水珠的气息隐约扑来,让他慌得手脚微微发颤,心跳漏拍。

    顾清垂眸凝视他,黑眸深沉,看似随意调笑,却藏着几分真意。

    小团子在识海里笑疯:「哎呀哎呀!剑尊大人坏坏的!调戏美虫好会喔嘿嘿嘿——」

    米尔顿低声斥道,脸颊微热,声音略颤:「你……快穿衣服。」

    午後的yAn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光影,顾清轻笑:「是,上将。」语气恭敬,嘴角却透着坏笑。

    不久後,两人一前一後踏上回洞窟的小径。米尔顿紧抿双唇,背对着顾清,却仍能感受到身後的目光。

    顾清悠然跟着,目光落在那双红透的耳尖上,失笑一声。

    「笑什麽?」米尔顿忍不住回头,语气冷若霜雪,但指尖微微颤抖,故作生气地问:「你……很闲吗?」?

    「没什麽。」顾清无辜一笑,「只是觉得你气sE挺好,耳朵红得挺漂亮。」

    米尔顿咬住下唇,心脏漏了一拍,语气仍然冷淡,但内心羞涩翻涌:「你……别、别得意。」?

    「得意?」顾清停步,挑眉,语气淡然,眼底却带着戏谑,「我只是提醒你小心而已。」

    「提醒?」

    「你JiNg神海未稳,若真的起了什麽反应,我得再帮你治疗一次。」顾清语气平静,仿若谈公事。

    米尔顿眉心微动,试图维持镇定,心底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动,「你……不要……太过分啦!」

    说完,他猛地转身快步离开,身形绷直如弦,背後却仍感觉到顾清的目光追随而来。

    识海里,小团子已经笑倒在一边:「啊哈哈哈!炸了炸了!上将今天的耳朵一直红成煮熟的虾啦!」?

    顾清沉默片刻,嘴角慢慢扬起。米尔顿低头快走,试图平复心情,但心却不由自主地被牵引——那虫总是从容不迫,却能撩动他的心绪。他明明该克制,该保持距离,但顾清只需一眼、一句话,就能挑起他深埋的波动。

    他想靠近那个曾在他最狼狈时接住他、替他挡风遮雨的存在。他曾怕自己陷得太深,也怕真的触碰後再无退路。

    但这一次,他不想再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