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 玄幻小说 > 从良後成为收藏家 > 时间混乱的小镇
    教堂内弥漫着Si寂,月形光切坐在第一排的长椅上,双手合十,低着头,嘴里喃喃自语。

    光晕在这里不断地收缩扩展,多个光晕相撞又会融合成更大颗的光晕,没过多久又会分裂成无数个细小的光晕。

    与在外面的不同,这里的光晕很宁静,没有那种活泼好动的蹦蹦跳跳,它们悬浮在空中,寂静的、安宁的笼罩着整个空间。

    不知过了多久,月形光切才停止祷告,他放下双手,乖巧的搭在双腿上,目光直指前方祭坛,几秒後才开口。

    「您还想要得到海神吗?现在的话,我想要窃取它的信徒们已经易如反掌了。」

    月形光切的问题没有立即得到回应,教堂宛如一个巨大的胃袋,四周被r0U膜覆盖,它们无声无息的蠕动着,就像是在消化一样。

    普诺斯小镇随着他到来的时间已经异化到了旁人无法想像的地步,最外围的情况还勉强维持在正常的范围,但随着深入中央广场,这里的一切都变得Y森恐怖,漫无目的晃悠的人影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来自於这猩红血sE般的异常。

    现在只要踏入普诺斯小镇,除了他本人之外都会是Si局,月形光切轻轻的摩挲着手指,几秒後才拉来轮椅,准备坐上去回隔间。

    【不用管它,它很快就会自顾不暇了。】

    熟悉又陌生的呓语呢喃让月形光切的动作顿了一下,对方话里的意思也让他感到意外。

    「什麽?」月形光切愣了愣,有些疑惑地开口问了一句。

    不过他也不是很想得到答案,母亲本身就已经不是一个很Ai透露真相的不明物了,创世主更是一个十足的谜语人,而这个以它们两者融合成的新存在,也同样是一个话只说一半,甚至不怎麽跟他交流的不明物。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用管那边的事情。】

    月形光切小幅度的叹了一口气,倒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如果是母亲的话他撒泼无赖一下还有可能获得情报,至於创世主,他猜应该只要满足对方的需求它就会回应,而现在这个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麽诈出讯息。

    不过说到这些以往的事情,月形光切此刻对於这位融合後诞生的新存在总算是有个确切的称呼了,还是过了明面,被对方承认的称呼,总算不是以前那种不甚在意的态度首肯他了。

    月形光切会自己看心情叫它,有时候是母亲,有时候又是父神,这两个称呼都是对方承认的,也就是?以人类浅薄的认知来看,这家伙应该是雌雄同T,并没有一个明确的X别之分,或者乾脆就是一个无X别的存在,当然,这只是以人类的视角来推演的而已,真相是如何就不一定了。

    说不定以前被他称之为「母亲」的慾望之母其实也没有X别,只是它选择承认这个称呼,选择接纳人类对它的尊称,才有这麽一个称呼延续下来。

    月形光切对於真相的求知慾没有那麽高,他并不追求真理,为了满足母亲,无论是新的还是旧的母亲,他都更着重於自己的信仰,又或者说得更准确一点——慾望。

    他的慾望是求生yu,以及对慾望的渴求,再以此作为基点,扩张至对W染的追求。

    他不在意真理,也不是那麽在意事情的真相,如果有需要,他十分擅长当一个遵守规定的人,因为以往他就是这样过来的,通过服从命令、遵循母亲定下的规则来活命。

    「母亲,光晕太烦人了,我想好好休息一下。」

    躺在自己的床铺上,那无处不在的光晕就有点恼人了,虽然他不会再受到它们的影响,但光是看着它们在自己眼前晃悠,他就根本无法好好休息。

    【善用你现在得到的权利,你有能力可以驱赶它们。】

    月形光切沈默了很久,外面的血sE浓重,压得人喘不过气,能见度也变得十分低迷,在这样的g扰下,光晕不再维持着纯白的形象,反而被猩红血sE逐渐浸透,最後化为血滴落在地上。

    【做得很好,乖孩子。】

    月形光切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不愉,他一直都回避着利用神使的权利去做事,因为他很清楚那会增加神使的负担,这就跟「免费的才是最贵的」的道理是一样的,他们这些神使利用这份权利做事,付出的代价并不是r0U眼可见的。

    没人知道他们正在支付什麽,这种改变也是潜移默化的,月形光切只知道自己会变得越来越盲目崇拜,他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他很清楚依赖权利会让自己逐渐迷失自我,最後沦为傀儡,任由不明物玩弄、驱使。

    泰l後面的异化程度那麽高,估计也快进入下一阶段了,也不知道海神会怎麽使用他。

    普诺斯小镇现在没有了日月的变化,时间在这里被淡化存在,月形光切也不知道现在究竟过了几天,自从他利用权利驱赶了光晕之後,小镇就宛若Si城一样再无活力。

    不过哪怕没有了时间的感知能力,如果有外人拿着钟表对照的话,也能惊人的发现月形光切的一切行动都有着极为完善的规律。

    七点起床,吃下由“人影”提供的餐点,用时最多不超过两个小时。

    九点进行祷告,如果早餐提早吃完就提早进行,这个祷告会一路进行到十二点,接着再用餐两小时。

    两点的时候午休一小时左右,他最常去的地方就是隔间的卧室,偶尔会出去广场上绕圈,晒晒血sE的yAn光。

    三点会再进行一次祷告,这次的祷告会一路执行到晚上九点,然後不用餐直接洗漱准备就寝。

    单调、枯燥又千篇一律,月形光切在普诺斯小镇里的生活规律得可怕,任谁独自一人在这样的环境下,每日每夜重复着做同样的事情,都绝对会发疯的,但月形光切没有,他还适应得非常好,甚至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什麽异常。

    月形光切停在广场上,仰头看着教堂,它的全貌被映入眼帘,他跟母亲都心知肚明,此刻的安宁只是暂时的,只要让月形光切找到机会,他绝对会反咬母亲一口,再次彻底的囚禁对方。

    母亲对此不做任何反应,他才不相信一个掌握全知概念的不明物会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的邪恶念头,但母亲就是没有任何反应,好似默许一样,估计是想要看他这次又能做到什麽地步吧。

    月形光切一边对母亲的放任感到不快,一边又觉得庆幸,因为如果母亲没打算任由他造作,那他大概也逃不过这个Si局了。

    他在看那台被嵌入教堂里的放映机,说实话他也只见过这台机器运作一次,具T效果不明、运作的目的不明,所有的一切都好像被迷雾笼罩一样,全部都是未知,不过因为他之前大部分时间都跟在神父身边,所以他知道这台机器曾被启动过一次。

    米拉曾说过这个不明物执掌【科技】,但跟很多不明物都不太一样,它拥有信徒,信徒却又不是那麽十分迷信它,简单来说就是水分很多,b起说是信徒,说他们是求知者可能更为实际一点。

    而让月形光切觉得古怪的地方就在於此,按理来说信仰是会透过信徒W染现实的,活生生的例子就是那些需要被收容的W染物,但神奇的是,这些求知者制造的发明物,绝大多数都没有附着W染。

    换句话来说就是,【科技】这个不明物低调到近乎不存在,但它的威名却又声名远播,这种诡异的情况让月形光切很怀疑【科技】这个不明物的真实目的大概藏得b所有人想得都来得深很多很多。

    扯回这台放映机,假使绝大部分信仰它的求知者制作出来的东西都没有依附W染,那麽这台被W染侵蚀过度的放映机就显得很可疑了。

    神父制作这台放映机,甚至听米拉所说,对方早在两百多年前就在谋划这一台放映机了。

    一台意义不明且属於【科技】的放映机,放在母亲的领地内。

    无论是哪一项都踩在母亲的雷点上,但神父就是没有受到责难,这显然不对劲,而此刻分明继承了母亲和创世主的不明物,也同样没有对此做出任何反应。

    月形光切觉得这应该是破局的关键,但问题在於因为教堂内的通道被破坏,他无法上二楼去开启这台放映机,所以他只能时不时地出来闲晃,通过外面去看这台放映机。

    暂时想不明白,但他就是觉得这应该可以成为破局的关键,他放空了一下,只觉得脑壳疼,他很不喜欢这个不明物,因为它太过低调,又太过高调了,这种无处不在的感觉很让他不自在,所以他很讨厌这个不明物。

    算了,先不想这些了,他还需要去进行祷告。月形光切将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扔到一边,然後回到教堂内祷告了。

    枯燥乏味的生活仍在持续,月形光切对於神使的权利掌控度也越来越高,哪怕他足不出户,也能透过自己获得的权利来窥见外界发生的一切,不过他也没想要知道太多,只要知道尤利亚他们那几个人身上发生的事情对他来说就足够了。

    除了他们几人之外,月形光切也试着去找米拉的踪影,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找到,米拉就像是完全消失了一样,让他有些错愕。

    如果他没记错,母亲曾经跟米拉他们说过,以他的权利应该是可以做到窥探米拉服装底下埋藏的物品,那照道理来说,他没理由找不到米拉的身影啊,在他尚未行使权利的时候,他就能注意到米拉的身影了。

    所以,米拉到底躲去哪里了?不对,她真的能躲过母亲的权柄,不被他所找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