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 玄幻小说 > 从良後成为收藏家 > 令人惊叹的慾望
    教堂里好像有了某种变化,这种变化连没有灵感的尤利亚都能轻易感受到,他努力将视线从月形光切身上拔走,看向四周,顿时寒毛直竖,斑驳的墙面好似蠕动的r0U块,尤利亚能清楚的看见它们移动的过程,血丝包裹着整个空间,像是要将内部的生命挤压x1收。

    那些r0U块和r0U块之间的缝隙随着蠕动的过程,尤利亚还能看到尖锐的细小利齿,它们密密麻麻的,光是看着就引起不适,很难说尤利亚现在僵站在这里是被吓傻了,还是因为直面未知而不敢轻举妄动。

    「别怕。」月形光切坐了起来,尤利亚僵y的看向他,那个声音听起来载浮载沉的,带着一种诡异的韵律,让尤利亚不禁向前走了一步。

    尤利亚的眼神逐渐恍惚,像是陷入了某种幻觉之中,他能感受到月形光切身上带来的安定和温暖,在这一片恐怖又混乱的地方里,月形光切宛如明灯一样,让他想要更靠近对方一点。

    「离开这里。」月形光切轻声说着,抬手覆盖了尤利亚的眼睛,他低声重复了一次:「离开这里,不要受到感官的欺骗和g扰,你要稳住自己,不要被Y影找到心灵的空隙。」

    尤利亚神情恍惚的离开礼堂,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进到一间看起来像是卧室的房间的,他只知道连这里都处处充满古怪,但仔细看又会觉得是自己JiNg神太紧绷而出现幻觉,耳边似乎传来了阵阵的呼唤,有熟悉的、不熟悉的,其中最鲜明的是月形光切的声音,那让他差点忍不住想要起身回去寻找月形光切。

    【你应该知道,就算他是绝缘T,也经不起这样的考验吧?】

    月形光切仰着头,看着那面碎满地根本看不出是什麽的墙,好像能够透过空无一物的空间,描绘出当时墙面上所绘制的画像,他静静的盯着,哪怕耳边传来了母亲的询问,也没有立即回覆对方,而是停顿了很久才慢吞吞地回应着。

    【如果他承受不了,母亲应该会很开心吧?】

    他的声音在尤利亚离开之後就彻底变得混乱诡异,那声音尖利又刺耳,却低沉而压抑,诡谲的音律让人不知道这两者究竟是如何能够相提并论的。

    【你想要收藏他?】

    月形光切移开视线,看向窗外的景sE,天空已经被染成鲜红sE,就好像夕yAn余晖染红了天空,也染红了大地,整个普诺斯小镇都活了起来,人影幢幢,看起来就好像曾经的普诺斯小镇,所有人都还幸存着,所有人都还在这里生活着。

    就好像,普诺斯小镇还繁荣着。

    【嗯??绝缘T应该是个很x1引人的藏品吧。】

    月形光切的回答还是那样的慢吞吞,但不同於支支吾吾,他的缓慢中还带着一点粘腻又亲昵的诡异,好像连说话都变得含糊不清,字与字之间牵丝拉扯,透着一GU微妙又模糊的诱惑。

    【不过,要忍耐才行啊,把他也收了的话,虽然会很开心,但我在现实中就真的没朋友了。】

    月形光切遗憾地说着,就好像在谈论的已经不是名为「尤利亚」的人类了,而是在跟母亲商讨着一件物品一样。

    【你还会介意这种东西?】

    月形光切愣了一下,随後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容,轻声回应着母亲。

    【与其说是朋友,不如说我能感受到他对我的珍视,我喜欢那份特殊。】

    母亲不知道在想什麽,没有继续出声了,月形光切也没有等待或者追问,而是开始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透过母亲的权柄,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名为「泰l」的个T。

    世界在他眼前变得绚丽缤纷,无数的sE彩在他面前绽放,那些sE块就好似活着一样,在不断地收缩和扩张,宛如正在呼x1一样,它们吞吐着不同的光晕,让月形光切能够轻易辨视它们的差异,区分出它们属於什麽,又象徵着什麽含义。

    【这麽久没有使用还能用得得心应手,看来这段回忆确实令你刻骨铭心。】

    母亲不合时宜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月形光切漫游在这片世界里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他脚下踩着斑驳陆离的sE块,他不想要回应母亲,但又怕在这种紧要关头上,母亲会来g涉他的行动,於是不得不耐着X子回应它。

    【能不刻骨铭心吗?我在您的宠Ai下生存了八年??不对,应该说更久才对。】

    那份宠Ai真的是让人无福消受,只是冠上「Ai」的名义实施的暴行,只有纯粹的苦痛和折磨在等着他,支撑月形光切走过那段时间的,只有对慾望的渴望,还有对居民的仇恨而已。

    至於母亲,那是他连恨都不敢去恨的存在,因为他连生命都被掌握在对方的手里,他们已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共同T了。

    ??好吧,是有点埋怨在的,但那也是正常的情绪变化,母亲也不会介意这点。

    【你想要找那个信仰特殊的个T吗?】

    信仰特殊?什麽意思?月形光切意识到母亲可能真的知道点什麽,但又不敢轻易询问,因为只要问了,母亲就会以此作为理由,让他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我自己可以处理。】

    【哼嗯??你用着我的权柄,跟我说你可以自己处理?】

    月形光切闷头前行,不想搭理母亲。

    【我不建议你去找它,它有一个远大的理想,连我都不敢轻易去触碰它的慾望。】

    什麽?

    月形光切再次停下了脚步,连母亲都不敢接触的慾望?什麽慾望会让母亲都不敢去吞噬?

    【它很靠近真理,你回去吧。】

    真理是什麽?那是求知者穷极一生也想要追寻的目标,是邪教徒们信仰不明物後得到的理解,也是??不明物本身。

    【母亲,您知道它的意图吗?】

    如果说是靠近不明物,那就代表那个人已经成为了使徒,但什麽样的情况才会让一个人类变异成为使徒?

    神使是与使徒不同的存在,神使是以人类之躯为基底,让不明物得以侵入现实的存在;使徒是本身就已经是未知存在了,它们同样是人类无法理解、无法窥视的东西。

    【我想要吞噬那家伙,它太讨厌了。】

    月形光切顿了一下,原路返回普诺斯小镇,光怪陆离的世界并没有影响他分毫,但他的脑中已经开始在规划着母亲的想法了。

    【当然没问题,您的旨意就是我的意愿。】

    如果牺牲一个不明物就能知道对方的打算,这对他而言不算什麽。

    【它应该会在这段时间蜕变成为我们,为了这份慾望,它谋划一段时间了。】

    连母亲都能够说出「一段时间」,那就代表着它的计划可能已经推进漫长的时光了,但这还不是最让月形光切惊悚的部分,而是母亲前面说的。

    「蜕变成为我们」,这代表使徒并不是它的终点,仅仅只是开始而已,它真正的目的是想要成为不明物。

    但??怎麽可能?人类真的有办法到达那样的境界吗?如果真的成功了,那它能执掌的权柄又是什麽?会为世界带来什麽影响?这难道才是放映机想要预言的大灾难吗?月形光切的思绪混乱,一点也不敢耽搁,回到普诺斯小镇之後,他还能看到窗外光怪陆离的景sE。

    一点小小的後遗症,这不要紧,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尤利亚。

    人类真的能躲过这样剧烈的灾变吗?刚刚被母亲提起的话题再次浮现在月形光切脑中。

    他要收藏尤利亚吗?

    【好了,我们先来解决那家伙吧。】

    母亲的声音再次响起,月形光切回神之後,下意识的看向空空如也的墙面,几秒後才轻叹一口气,低声回应着母亲。

    【谨遵您的旨意。】

    话音刚落,地面宛若破碎一样,他直直坠入了深渊之中,来到了母亲的面前。

    无数的视线从四面八方压迫而来,伴随着细碎的声响,好似有某种东西攀附在他的身上,带起了毛茸茸的悚意,在这片无光之处,月形光切也看不见母亲,但他能鲜明的感受到母亲的存在感。

    希望他不会爆掉,应该不会吧??母亲也不会看着他消亡才对??月形光切心里有些犹豫,他侵吞过很多未知存在,包括了被W染的人类,也包括使徒,甚至还包括了母亲这个不明物,但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再容纳一个不明物。

    收藏室算是他的保护层,再加上母亲独占着他的JiNg神世界,他很少真正受到来自未知存在的威胁和冲击,但因为收藏室是缓冲带,所以实际上他也并没有真正吞噬掉这些未知存在,而现在因为母亲的慾望,他需要去主动吞噬一个跟母亲一样恐怖的不明物。

    真是疯了,他真的能扛过去吗?月形光切内心有点害怕,大概是因为已经很久没有受到母亲带来的实质折磨,他现在有点犹豫不决,无法像曾经在普诺斯小镇里一样,那麽样的果敢决断。

    【你们在打什麽算盘,真的以为我会不知道吗?】

    不同於母亲细碎诡谲的声音,这是创世主那家伙独特的节奏,那是带着极致的安定和温柔,却又处处透着灼烧感的音律。

    【你越界了,____。】

    月形光切听到了突兀的空声,伴随着这段他无法理解的声音钻入耳朵,他顿时感受到了R0UT上的变化,乃至於JiNg神都受到重创。

    等到他回过神的时候,他不知道母亲跟创世主究竟谈了什麽,只知道自己身上产生了某种离奇的转变,这种转变让他感到不安,因为他只是知道而已,却不能深刻理解自己身上的变化。

    只要他试图去解析自己身上的变化,就会有种自己正在瓦解的错觉,这让他不得不喊停这种行为,防止自己真的因此而丧命。

    刚刚发生了什麽?创世主呢?母亲呢?它们谈了什麽交易吗?他被推出去送Si了?那他现在是什麽状态?介於生与Si之间吗?他变成什麽样子了?他还维持着人形吗?

    【亲Ai的孩子。】

    声音自远处传来,月形光切下意识的回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那里闪烁着一颗耀眼又温暖的光晕。

    【你该醒来了。】

    不明物的声音刚落,月形光切就猛地睁开了双眼,他大口大口的x1着氧气,却嗅到粘腻而又腥臭的气息,顿时侧过身弯下腰乾呕。

    他不知道时间经过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普诺斯小镇里究竟发生了何种变化,但他能感受到不祥的预兆,直觉在疯狂的鸣响,好似在警示他赶快抬头查看,但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颠倒错乱的感知里,他很难指挥自己的身T做出正确的反应。

    破碎的声音自远处传来,那高低起伏的语调彷佛波涛汹涌的海浪一样,带着他摇摇晃晃的,让他感觉更加恶心了。

    到底发生什麽了?最後跟他说话的那个是母亲吗?既然称呼他孩子,那应该就是母亲吧?但那个光晕又看着像是创世主的权柄,他有点Ga0不懂最後究竟发生了什麽。

    它们大战了?但为什麽他没事?他逃过一劫了?留着他还有用?但是他这种小虾米,不是应该在两者碰撞之下就会瞬间灰飞烟灭吗?它们是怎麽办到的?

    无数的问号淹没他,但现实中的异样又拉扯着他,等他稍微缓过来之後,他才终於看清楚现在小镇里到底是什麽情况。

    尤利亚跑出来了,还挡在他面前。

    好的,这点他理解,但为什麽现场有那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