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 玄幻小说 > 从良後成为收藏家 > 活着的小镇
    在太yAn花特殊收容所遇到灾变的时候,政府就接管他们的工作,甚至跟其他国家接洽,调派了在其他特殊收容所的员工过来协助维持国家的平稳。

    在偌大的国家里,特殊收容所有三个收容中心,其中部长们坐镇的那个是总部,也是唯一被摧毁的地点,其余两个虽然b较小,能容纳的收容物b较少,而且防御等级也没有总部来得高,但他们还是临时徵用了那两个场所,来继续收容工作。

    普诺斯小镇一直都是政府管辖内的灾变现场之一,因为还不能确定里面的凶险,所以他们的调查进度很缓慢,尤其现在又人力缺失,他们的进度只会更慢,为了求稳,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牺牲。

    在漫长的调查过程中,他们总算是m0透了普诺斯小镇里的异常,可以说是毫无异常,除了没有人之外,在调查过程里,探勘小队还发现了不少人类存活过的痕迹,就好像他们是突然间凭空消失的一样。

    有些民宅里还有放置在桌上的餐具,碗盘内的食物已经都腐烂发臭了,甚至还能看到蛆虫在里面蠕动爬行;部分机器还在运行着,就好像不知道生活在这里的人类已经都不存在一样。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位於中央广场上的钟塔,以及那座看起来与这里风格格格不入的教堂。

    钟塔是一座只进不出的高塔,他们当时调查的时候,派人在外面守着,这才得以窥见里面的情况,除了一间狭小的隔间似乎被当成起居室之外,这里只有漫长的阶梯,以及最高处用来运行时钟的机器。

    教堂的设计看起来都很正常,除了那看起来被什麽东西砸碎的墙面之外,唯一让他们感到奇怪的,是在大门上方的圆形窗户上,并不是用彩绘玻璃来装饰教堂,而是一面巨大、光滑且有着弧度的玻璃。

    而此次,待命在已经彻底封锁的普诺斯小镇周围,所属特殊收容所的员工们听到检测仪突然传来了让人紧张的鸣响声,便一刻也不停的通知政府,以及请求政府调派人员前来支援。

    支援的人没有耽搁太久,很快就从其他地方被调过来了,这里是已知又未知的灾变现场,谁也不知道本来极为稳定的小镇为何会突然引发检测仪警报,所以所有人都严正以待的进入普诺斯小镇。

    踏入普诺斯小镇时他们就有某种东西正在注视着他们的感觉,其中灵感高的成员甚至继续无法前行,仅仅只是进入普诺斯小镇就陷入崩溃。

    他们有种小镇整个活起来了的感觉,无数的视线扎在他们身上,透过建筑物、透过花草树木、透过光和风,透过一切在小镇里的所有事物,夕yAn的余晖染红了天空和大地,让他们彷佛进入了一个红sE的世界,除了猩红之外,别无他sE。

    在跨越了第一个街口後,周围突然出现了人影,所有人紧绷了一瞬,却发现它们只是晃悠着,漫无目的的走在小镇里。

    因为不清楚这究竟是什麽,所有人还先退了出来,先预留一支小分队在里面执行调查,确认没有危险之後,大部队才又进入,继续深入小镇。

    「不行,越往里面越奇怪。」指挥官抬手下令让大家停下,他们已经进到三分之一的部分了,但周围的建筑物已经变得十分诡异,好像巨型的r0U块一样,他们甚至能看清上面的纹理,这里的一草一木也变得极为怪异,有的长眼、有的长嘴,有的长嘴又长眼,十分W染人的眼睛。

    「指挥官??」一位队员面sE惨白的靠近指挥官,她虚弱的说道:「??这些东西,好像在说什麽??」

    「你先撤出,去外面接受检查。」指挥官直接说道。

    「不是??它们好像在叫??母亲??」她说着说着,神情逐渐恍惚,喃喃的说道:「母亲??我感觉??我好多了??」

    指挥官眼神一暗,直接抬手敲晕了对方,然後让身边的其他人将这位队员扛出去。

    母亲——根据总部残存下来的纪录,似乎是能窥见人类内心,并且实现人心慾望的未知存在。

    他们现在很不利。指挥官吐出一口浊气,这里的研究部门受创,很多研发出来的产品也都在那次跟着特殊收容所的所有员工一起消失了,除了这些东西和员工之外,收容在总部的收容物也都不翼而飞,他们没有针对这里做出有效处理的方法。

    在部队前进到一半的时候,那些虚影已经凝实成黑影了,它们更为稳定,在这片被染红的小镇里,它们摇曳着朝他们靠近。

    这些W染物是有攻击X的。指挥官一瞬间就判断出来了。

    【向母亲献上??】

    【更多、需要更多的祭品??】

    【还不够、还没有取悦母亲??】

    伴随着古怪的呓语声,黑影幢幢,很快就将他们包围了。

    突然,一道鲜明的黑影矗立在他们之间,指挥官一时之间有些不确定这道黑影是想做什麽。

    但很快的,部队中就发出了几声惊呼,因为那道黑影抬起手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它似乎是侧过头,好像在注视他们,几秒後又站直身T,随着它怪异的行径,那些企图攻击他们的黑影又慢吞吞的退後了。

    【他们会自投罗网的,不必心急。】

    混在繁杂的呓语声中,无人知道它的意图,单看它的作为,好像只是想要帮助这群人而已。

    「你是??在帮我们?」指挥官满心的不解和困惑。

    黑影只是微微欠身,就跟着其他黑影一起消失了。

    因为那道黑影的帮助,指挥官带队深入普诺斯的行动并没有再受到阻拦,甚至有些过於畅行无阻了,这让指挥官隐隐有些不安,但探查其中发生的变化才是重点,他们不得不y着头皮继续深入。

    来到了教堂前,那座高耸的钟塔也响起准点的钟声,就好像在昭示着某种不祥,加重了每个人心中的Y霾。

    教堂的大门被人推开,所有人也看到了躺在祭坛上的人,祭坛边还放着轮椅,看起来就好像这个人是坐着轮椅出现的,但没人知道他怎麽进来的,也不知道他进来多久了,因为外围没有任何通知。

    尤利亚听到礼堂的动静後,便再也坐不住,起身出去查看了,他谨记着月形光切的叮嘱,努力不去思考所见的怪异现象,只是跑出去查看月形光切的状况,而这一出去,就让他直面了特殊收容所的部队。

    尤利亚下意识的站到祭坛前面。

    看来那个躺在祭坛上的人才是关键。指挥官立刻意识到症结点,刚想下令让队员们动起来,整座教堂突然摇晃了一下,原先还只是在墙面上蠕动的r0U块瞬息之间包裹了整座教堂,使其密不透风,让人陷入了黑暗之中。

    尤利亚稳住了自己,手搭在祭坛上,却又感觉自己好像m0到了什麽奇怪的东西一样,滑溜滑溜的,还软软糊糊的,这一m0让他顿时起了一身J皮疙瘩,又下意识的收回自己的手。

    好诡异、好恶心、好可怕。尤利亚接触了奇怪的东西之後,满脑子都是恐惧,这让他的呼x1变得急促,恐慌攥住了他的心,他已经很小心不要让自己的内心蒙上Y暗,但现在却无法避免。

    不行,这真的好可怕。尤利亚在黑暗之中m0索着,想要去碰月形光切,藉着对方汲取一点温暖和安定,大概是他的行动有效果,在握住月形光切的手之後,他的呼x1逐渐平稳,也慢慢无视周围的异状了。

    附近传来了阵阵声响,尤利亚听到了哀嚎、咒骂和冷静的指令,但最後那道声音的效果不大,因为大部分人还是很失控。

    不知道过了多久,尤利亚都觉得自己站的有点腿麻了,那种被r0U块挤压的感觉才逐渐消退,没过多久,天边亮起了一抹白光,周围怪异的人影也都消失,一切回到原点,好似从未发生过异象。

    而随着所有人都回归正常的世界之後,後遗症也接二连三的爆发了,尤利亚有些无措的站在祭坛前面,手还紧紧抓着月形光切的手,他无法理解为什麽这群人在异象结束之後反而变得更加严重了,但他至少还记得要保护好月形光切。

    身後传来了动静,尤利亚还没回头,就感觉到月形光切甩开他的手,翻身乾呕起来,他刚想转过身,就注意到面前的人有想要动作的意图,顿时也不敢背过身去。

    月形光切抬起头,视觉还残留着刚刚深潜後的斑斓sE彩,让他的视野中有些模糊,他不禁眯起眼睛,试图看清楚目前的局势。

    收容所的人?他们来g什麽?刚刚的动静惊动到他们了吗?月形光切不知道自己看起来有多麽诡异,脑子里还在思考着,就听到模糊不清的呼唤。

    「柠檬??」

    月形光切转过头看向尤利亚,脸上浮现疑惑的神情,他不确定自己刚刚有没有听错,他还没彻底缓过来,只是感觉周围很吵而已。

    「??你还好吗?」尤利亚对上他的目光顿时毛骨悚然,却发现自己好像移不开视线,他卡了好一阵子才乾巴巴的问道。

    那个眼神就好似漩涡一样,带有致命的x1引力,却又给人一种极致的危机感,漆黑得宛若要拉人进去一同沈沦在晦暗无光的深渊之中。

    那不是人类该有的眼神,甚至现在看向他的目光都透着一种诡异的无机质的感觉,好像不是在看人类,而是在看物品、看某件东西、看花草树木,没有一丝变化,恒定在空寂之上。

    月形光切含糊的应了一声,发出了一种介於「嗯」和「哼」之间的黏糊声响,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过於亲昵的同时也透着令人发毛的怪异。

    「先生,那已经不是人类了,他被某种东西侵占身T了。」指挥官在稳住部队的同时cH0U空劝说尤利亚,他说:「将它交给我们处理,不要信任它。」

    「尤利亚?」月形光切的声音还是黏黏糊糊的,他盯着尤利亚看,直把人看得毛骨悚然。

    现在他看什麽都觉得不太对劲,这真的是尤利亚吗?眼睛为什麽会跑到那里?他的嘴巴又为什麽有那麽多个?好怪,这真的是人类吗?

    好吧,看来这大概又是什麽W染造成的後果了,还需要时间才能缓过来,但这个应该真的是尤利亚吧。

    「时间??过多久了?」月形光切将目光移向收容所的人,仅仅只是注视而已,就让其中本来已经不稳定的成员们崩溃发疯了。

    喔?什麽情况?月形光切听到忽远忽近的噪音,将目光聚焦在那些看起来不太对劲的人身上。

    「应该??一天?」尤利亚紧挨着月形光切,不确定的说道:「在他们进来没多久,这里就陷入一片黑暗,我不确定过多久了。」

    「喔??」月形光切应了一声,转而问道:「他们又是怎麽回事?」

    「我不知道。」尤利亚小声的说道。

    月形光切又看向他了,尤利亚无意识的绷紧了身T,却又在注意到後放松下来,他的神情有些局促不安,但月形光切倒也不至於因此而发难。

    「看来我这次??」W染得有点严重啊??月形光切移开目光,不再为难尤利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