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 其他小说 > 新永不为受 > 1拒绝大佬的,少年被囚,被殴打,反抗黑恶势力。
    米其林欧式餐厅高耸的穹顶仿佛要刺破夜空,正中悬挂着威尼斯水晶灯,奢华的五彩玻璃投下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影,洒落在少年白净的脸庞上。

    许梵正襟危坐于餐椅之中,一手托着下巴,兴致勃勃地高谈阔论:「对于一个人而言,重要的是未来和前途,那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

    少年清澈的眼眸光华灼灼,闪耀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那份纯真比璀璨的水晶灯还要耀眼夺目。

    此刻的他,丝毫没有意识到,命运的阴影正悄然逼近。

    他的对面,宴观南西装革履,气定神闲得靠在餐椅上,他舔了舔嘴唇,舌尖扫过干燥的唇瓣,留下一道暧昧的水痕,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许梵,像是一头盯上猎物的猛兽,随时准备发起致命一击。

    他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出声打断了少年的长篇大论:「小梵,我真的觉得你很不错,留在我身边,你要多少钱都可以。」

    男人不容置疑的声音在寂静的包厢里激起回音,许梵浑身一震,瞳孔猛然收缩,怔忡抬眼,才发现男人眸中翻涌着令人心悸的暗流,那眼神如同深渊般幽邃,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殆尽。

    他如遭雷击般僵坐在原地,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半晌,他才从窒息般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耳边还在嗡嗡作响,他下意识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舌尖却不受控制地发颤:「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看着少年惊讶的样子,宴观南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缓缓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你想得那样······我要包养你······」他低沉的嗓音笃定道:「家教能赚几个钱,以后跟了我,你就不必这样辛苦了······一年的话,一百万零花钱够吗?不够得话,你随时可以问方谨支取更多······」

    羞辱感如滚烫的岩浆在许梵胸腔翻涌,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抽痛。他的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他死死咬住后槽牙,脸色阴沉得可怕,太阳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地暴起。

    少年猛地拍案而起,站起身来带倒身后的实木椅子,「砰」的一声巨响在包厢内回荡打断了宴观南的话。

    他一脸失望,用尽全身力气,声嘶力竭地吼道:「宴观南,我原本觉得你是个人物,真没想到,你竟是个无耻的变态!」

    「许梵,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宴观南俊美的脸上瞬间笼罩上一层寒霜,眼中的温度骤降至冰点,他薄唇轻启,吐出的每个字都仿佛淬了冰:「立刻道歉,并收回刚才的话!」

    他的手指敲击着椅子扶手,每一下都像在为许梵敲响丧钟。

    「不知羞耻!」年少气盛的少年眼中满是鄙夷,拽起脚边的书包,转身一脚踹开挡路的椅子,头也不回地冲出包厢,只剩下椅腿在地面划出令人牙酸的尖锐声响。

    许梵刺耳的辱骂在宴观南耳膜上灼烧,男人死死盯着那道离开的背影,眼底翻涌着足以毁天灭地的怒意,周身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

    「好!很好!」他一字一顿从紧咬的牙缝中挤出三个字,每个字都裹挟着浓烈的杀意,他低沉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深渊的回响。

    他不断按下桌上的服务铃,不消片刻,助理方谨匆匆赶来。

    看着宴观南阴沉的脸色,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宴先生,您怎么了?」

    宴观南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寒意,眸色幽暗如墨,仿佛暴风雨前的死寂。

    他缓缓启唇,吐出的话语冰冷得如同地狱的审判:「把他抓回来!」

    「是!」方谨一愣,躬身应诺,快步离开包厢,匆忙的脚步声在走廊上渐渐远去。

    不到片刻,方谨去而复返,身后跟着两个体格魁梧的黑衣保镖。他们面无表情,一左一右粗暴地拽着许梵的手臂,像拖拽一件无生命的货物般将少年拖回包厢。

    许梵衣衫凌乱,一脸狼狈,显然经历过一番挣扎。他的眼中愤怒滔天,嘴里还在不停地喊着:「放开我!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

    保镖们对他的抗议置若罔闻,将他往宴观们脚边用力一丢。

    许梵猝不及防,单薄的身躯重重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他趴在地上,浑身的骨头好像都摔碎了,疼得他龇牙咧嘴,艰难地抬起头,正对上宴观南居高临下的目光。

    宴观南深邃的眼里满是讥诮,仿佛在看一只低贱的蝼蚁,冷冷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

    他倒要看看,这样的铮铮烈骨,一点点敲得稀碎折辱,对方能撑多久。

    想到少年万般不甘,却不得不雌伏于他身下承宠,男人兴奋不已,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征服欲。甚至浑身血液都开始沸腾,一股邪火直冲下腹,定制西裤的裆部被顶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弧度。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试图掩饰失态,但那双充满欲望的眼睛却出卖了他内心的躁动和渴望。

    他松弛得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对一旁的方谨吩咐:「我记得前些日子,黎轻舟送了一款新药过来,正好可以试试。」

    「是。」方谨恭敬地俯首应声,转身离开,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听到他们的对话,恶心感像藤蔓般缠绕上许梵的心头,他的脸色瞬间惨白,双手也不自觉地握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一向伶牙俐齿的他,此刻却语不成句,嘴唇不停地颤抖,发出愤怒的音节:「你!你们这些混蛋想干什么!」

    相比较他的愤怒,宴观南慢条斯理摘下金丝眼镜,动作优雅得像在参加一场高级晚宴,他拿出一块柔软的绒布,随意擦拭着镜片。镜片折射的冷光扫过许梵惨白的脸,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剖析着他的内心。

    「干什么?」男人微微挑眉,眼底满是邪肆,一字一顿道:「干!你!」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酷。这两个字也如同惊雷一般,在许梵耳边炸响,让他如坠冰窟般泛起鸡皮疙瘩。

    他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充满愤怒和憎恨,仿佛要喷出火来。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牙关紧咬得几乎磨出声响。

    他愈发抬高下巴,怒视宴观南,一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将对方生吞活剥的模样,强撑着咆哮:「我刚才给家里人发过信息了!如果我再不回去,他们会马上报警!你们殴打我,拘禁我,警察一来,你们全部都要去坐牢!」

    少年看起来狐假虎威,但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语速急促,暴露了他的色厉内苒。一切剧变发生的太快,他根本没有时间给外界发送信息。

    「报警?」宴观南的低笑声震得胸腔起伏,根本没把少年威胁的话放在眼里。

    雪茄与乌木香混着的压迫感迎面而来,下一秒,男人的皮鞋尖挑起了少年下颌,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他挑眉反问:「要不要我介绍警察局局长——陈局给你认识?」

    冰冷的皮鞋触感让许梵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却无法挣脱,对方有恃无恐的反问也像是一记重拳。

    许梵知道不能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坐以待毙,他必须自救!

    他的目光如闪电般扫过包厢,寻找着任何可能逃生的机会。

    他猛地抓起身后的书包,用尽全力砸向门前保镖的头。这一击凝聚了少年所有的力量,书包划过空气发出呼啸声。

    保镖显然没料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年会突然反击,猝不及防之下竟忘了闪躲。

    书包里装满了沉甸甸的书,撞击声伴随着保镖的痛呼响彻整个房间。鲜红的血液顺着保镖的指缝从额头流下,在地板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血腥味也同时在空气里炸开。他倒下时,还顺带弄倒了一个青瓷花瓶,碎片迸溅如雨。

    许梵踩着满地狼藉冲向包厢的门,碎瓷片在他脚下嘎吱作响,每一步都如踩在刀尖上。

    自由近在咫尺,他的指尖甚至感受到门把手冰凉的触感,却在触及时被另一个保镖扯住衣领。

    羊绒地毯吸收他坠地的闷响,保镖的皮鞋碾上他的背,仿佛泰山压顶,他的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剧痛从背上蔓延全身。

    少年痛得面目狰狞,依然不肯放弃,困兽般疯狂挣扎,一个咸鱼翻身挣脱开桎梏,起身猛地用额头撞向保镖的鼻梁。

    「唔······」剧烈的疼痛如同电流般传遍全身,保镖淌落鼻血勃然大怒:「小兔崽子!」

    他破口大骂,对着许梵的肚子就是一脚,这一脚来势汹汹,蕴含他所有的怒火。

    许梵的五脏六腑都被这一脚踢得移了位,痛得倒吸一口凉气,胃部传来的抽搐感让他几乎要呕出来,他捂着肚子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此时,方谨拿着一瓶开了封的洋酒回到包厢,一手掐住许梵的脖子,另一只手举着酒瓶,对准许梵的嘴。

    许梵像蚌壳般死死闭合牙关,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他倔强的神情让头破血流的保镖更加暴怒,保镖狞笑一声,抬起皮鞋,对准许梵的身体又是狠狠一记重踹。

    从小到大,许梵都是学霸,都是别人家的孩子,都是父母引以为傲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一根手指头都未曾被人打过。

    保镖这一脚力道大得惊人,仿佛要将许梵的五脏六腑都踢碎,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无数金星在眼前炸开,牙关也在剧痛中不受控制地松开了。

    方谨抓准时机,冰冷的玻璃瓶口强硬得塞进少年的牙关。苦涩的酒液如同毒蛇般窜入他的喉管,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

    许梵根本来不及吞咽,大量辛辣的酒水呛进气管,激烈的咳嗽声在房间内回荡,酒水沿着他的下巴滴落,打湿了衣襟。

    但即便此时此刻,双手被两个魁梧的保镖死死钳制,少年依然不愿就此认命。他调动全身仅存的力气,右腿猛地抬起,朝着方谨的方向狠狠踹去。

    「哎哟!」方谨的腿被踹了一下,惨叫一声,身体向后踉跄几步,一屁股重重地摔在地上,手中的酒瓶脱手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猩红的酒液如同泼墨山水般在半空中绽放,洒向许梵的方向。

    酒液如雨般落下,浸透许梵的碎发,乌黑的发丝凌乱地贴在他苍白的额头上,他微微低垂着眼眸,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剔透的酒滴,在灯光下折射出点点星芒,像是摇摇欲坠的破碎星光,下一秒就会坠落陨灭。

    酒渍也在少年纯白的衬衫上晕染开来,勾勒出他纤细的身体曲线,像一幅浸水的古画,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

    原本清风明月般清澈纯粹的少年,此刻却被这群恶魔强行拽入污浊的深渊,白玉般无瑕的身躯沾染上了不该属于他的酒污。

    他该如何逃脱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