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慢慢放下,两双黑漆漆的眼睛在夜里睁开。
地下室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浴室毛巾,洗漱台一应俱全,只是很狭小。
真就不明白了,那男人那么有钱,玩cospy的时候把这修这么小是为了什么?
要氛围吗?
我洗了澡出来,他坐在床边抽烟,零散的烟雾舔舐他的眉骨,我单膝跪在床上,脸贴近他。
距离差不多了我伸出手,眼中带笑向他讨烟。
他把烟盒扔给我,我从中抽一根出来,凑过去,蹭他烟尖上的火。
烟点燃,恍然照亮我们贴近的脸庞。
江栩喉中干涩,他吞咽了一下,“我的日记是你偷的。”
我笑了一下,拿烟的那只手,小拇指和无名指轻触他的额头,“该洗澡了宝贝儿。”
“你干嘛偷我日记?”他穷追不舍。
“你喜欢用什么味儿的沐浴露?”我一门心思胡扯。
“什么时候拿走的?”
“茉莉花吧,我家只有这个味道的。”
“那你还问我干嘛?”
江栩负气的手里的半截烟戳在我垂在他腿的胳膊上,我痛的眉毛微蹙,但没躲开。
“在报复吗?”我嘴角抽动。
烟没彻底熄灭,他好像挺高兴,拿起来递给我抽“嗯。”
我看着他递过来的烟,还是吸了一口。
时间慢慢流过我们,很久,他把头埋进我的臂弯中,闷声说道,“等下吧,我还不想洗……”
“不洗会生病的。”
“我知道……”他往我怀里蹭。
我的唇附在他通红留有余温的耳朵,他缩了一下,我轻笑,把他从床上捞起来,带到浴室。
他手扶着洗手台,细瘦的腰压下去,屁股高高挺起,他病白的脸上染上一丝红晕,我享受他的反应。
他的屁股红肿,还留着性事之中留下的巴掌印,我小心翼翼的放水,腿上浸水感染就麻烦了。
温凉的水流过他的股缝,我掰开他的两瓣,他羞赧的骂到,“你他妈……”
我揉了一下他臊红的屁股,颜色娇嫩的像个粉玫瑰,轻笑,“还疼吗?”
“你他妈被打几十下试试疼不疼。”他声音冷淡,骂人的话也如此悦耳。
“我怀疑你有性虐倾向。”
我顺着水流滑进他的后穴,抠挖着清洗,威胁般的,“你知道的太多了,按朕的意思应该斩了。”
他有闪躲的意图,但我的手扶着他的腰,没给他机会,他只好扭动着屁股,“我都爬龙床了,还要被杀?”
“爬龙坟吧。”
他蓦的笑了,垂下脑袋,一头乌发散乱,在我这个方向能看到他露出的白牙,“那叫皇陵。”
草……
不都是坟吗,有什么区别吗?
洗差不多了,我把他抱在角落里的沙发上,他太瘦,瘦到能摸到他皮下清晰的骨骼。
我把床单换下去后,换了个白色的床单,看起来很干净,和床上待过的人一样干净。
“人妻。”他在旁边嘲笑道。
我边向他走,边把给他擦过的浴巾扔在他头上,然后拧了条热毛巾,避开腰间的伤口处,我抬眸看他,他望向我的眼神突然躲开。
我笑了一下,温热的毛巾擦过他的肌肤,他很白,腿又细又长,附着薄薄的肌肉,看起来匀称也很有力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很多不大不小的疤凌虐了他这副得天独厚的躯体。
有的颜色很深,看起来时间不短。
“很丑吧……”他低声说道。
我手里的动作没停,漫不经心的说,“嗯,不过男生有疤没事,我觉得帅。”
我把他转过去给他擦背,他的手指蜷曲捏着沙发皮,“你女朋友没疤吧。”
“你还知道我有女朋友呢?”我拿着毛巾的手停在半空,看着他眼里玩味。
他无奈笑出来,“这话不应该我问吗?”
我抓着他头发,逼他抬头,“再和我贫,我就逼你给我口。”
他不怕,俩人赤身裸体的大眼瞪小眼。
突然我蹲下,含住他的性器,他毫无防备,开始揪我头发。
本来蔫了的性器被我几下含的挺硬,我口活好,他的双腿紧绷,我边口边拧他的大腿缝。
江栩似是痉挛,在痛感和快感交杂下,生出了无尽的肆虐感,他真想再痛点,最后在我娴熟的技巧下射了。
他射了我一脸,还有几滴在嘴里,我没擦下去,我拍拍他喘息的脸。
他羞耻一般的,“你怎么,不躲开?”
我笑了笑,用拇指点点嘴边的精液,“想尝尝你是什么味儿的。”
他靠在沙发上缓口气,“我不和别人共享男朋友,如果你还喜欢她,技术再好我也把你换了。”
“我第一次看到他把它们用在我妈身上的时候,我刚六岁,和咱们一样,我爸妈高中就认识,我爸是街角打架的小混混,我妈就不一样了,理科第一,我爸玩暗恋来着。”
我和他躺在床上,他像玉一样凉,也很瘦,我的肩膀很宽,很结实,我的臂膀圈住他,在狭小逼仄的地下室里温暖到我感觉安全。
“听起来好像还挺浪漫的,那后来呢?”
“后来,”我加重这两个字,细细品味。
“后来我爸做生意有了起色,我妈也成了知名服装设计师,但我爸想更多赚钱再娶我妈,但我妈太优秀,没多久就结婚了。”
那……
“那男人对她不好,还没有孩子,就离婚了,再后来,我爸就把妈妈娶回了家。”
“好像听到这里,是不是觉得一切都在朝着正常的方向行驶?”
江栩在我怀里像猫儿一般乖巧点头。
“但我爸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前夫总来骚扰我妈,我爸用了点灰色手段解决了他。”
“解决了?他?”江栩怀疑的问。
我静静的点头,若有所思的喃喃,“解决了他。”
“没人愿意和疯子过一辈子,我妈也一样,我有时候还挺佩服我妈,”我苦笑,“能坚持这么久。”
“都说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远夫妻。”
“你还知道这句话?”江栩扭过身体,眨巴眼看着我。
“……”
我知道这句话不是很正常吗?
我在他眼里就这么没文化?
“那我们会变成那样吗?”江栩问完就后悔了,自己有什么资格询问这样的话,何况他还有女朋友。
我垂了下江栩的脑袋,拳头在他脑袋上化成手掌胡了一把他的头发,“当然不会了,咱们是夫夫。”
江栩笑笑,两颗小虎牙露出来,左边眼角对着的鼻梁上一颗浅浅的痣更加的柔和了他原本冰冷的外表。
那时候我就有个愿望,愿望很简单,说出来也很可笑,但如果你想听的话,我可以悄悄告诉你。
我想他一辈子笑给我看,一辈子无忧无虑,一辈子不用担心离别和伤痛。
真难和真简单。
他说我偷他的日记本,我记着小学还是初中课本里的有句话十分应景。
怎么说的来着?
奥对!
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偷呢?盛大学神在此补充一句啊,我只是只是想了解了解年级第一的心路历程罢了。
那天中午的阳光伴着暖风,我不用猜都知道那小子肯定抱着他宝贝的不行的小白猫呢。
我想着,邵芬阳一只手那篮球贴在腰上,一只手环住我脖子,“想什么呢?盛哥,一会去哪吃?”
邵芬阳是我发小,我爸和他爸还没发迹的时候二人是大学同学,二人生意忙,我爸对我更是除了给钱以外我连面都见不到他,最长的时候我俩六年没见过。
邵芬阳他妈疼我,拿我和他宝贝儿子一般儿疼,所以邵芬阳是和那个男人相关,但为数不多的我会给好脸子的人。
“你们吃吧,我回去待会。”
邵芬阳撇撇嘴,“什么事儿啊,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着急回家。”
我翻开他挎着的手,对李欣冉说,“你先回吧,晚上我陪你吃。”
邵芬阳嬉皮笑脸的又搭过来,“哎呦,盛哥在这么冷淡我们冉姐,嫂子要不开心了。”
“去你大爷的。”李欣冉玩笑着骂道,“你先回吧,我也不差今天。”
我笑着摸她头,在兄弟们的起哄声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