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像深井，房间里只剩喘息与床褥轻微的摩擦声。
李楠伏在她身上，肌肤相贴，汗水在两人交缠的躯体间淌出一层光。
小渝侧头避开他的吻，气息微喘：“李楠……”
他声音沙哑，唇贴着她耳垂：“嗯？”
“我想问你个问题。”她语调慵懒，带着欲望未散的暧昧，“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李楠的动作微微顿了顿，呼吸重了些：“没有。”
“我不是说……初恋。”她指尖划过他背脊，声音绵软却带刺，“我是说，你之前有没有像今晚这样，抱过别的女人？”
李楠没说话，只是低头亲吻她的颈侧，吻得深，像在掩饰什么。
小渝反手握住他：“你现在是不是在逃避？”
“不是。”他抬起头，眼中像藏着火，“你是第一个。”
“第一个什么？”她追问，眼神里带着难以察觉的锋芒。
“第一个……让我失控的人。”
他俯身含住她的唇，一下一下地啃咬，手也不安分地探下去。
她轻轻颤抖，却依旧不放过他：“李楠，你不怕我知道你的秘密吗？”
他没回答，只是突然翻身将她压下，低头贴在她耳边，声音带着些许粗哑的情欲和危险：
“我怕你离开我。”
“那你就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她反手攀住他的肩，声音变得冷静又清晰。
李楠的呼吸愈发急促，指尖颤了下，似乎克制着什么。他低头吻住她，不再说话，吻得急、吻得重，像要把她吞进骨血。
他们再一次交缠在一起，身体贴合得像是命定的契合,肉棒和阴道的结合让欲望卷走理智。
可就在最深处的缠绵中，小渝忽然想起一件事——昨晚结束后，他的呼吸没有混乱，甚至……没有疲惫。
反而是她，整整睡了一天。
她盯着他额角滑落的汗水，轻声问：“你是不是根本就不会累？”
李楠看着她，没答，只是捧住她的脸，低声：“我只想你记住……我爱你。”
可小渝心头却越来越凉。
因为她忽然意识到，他的爱，太纯粹，纯粹得不像人。
他的胸肌开始起伏,那具近乎完美的身体，在昏黄灯光下宛如精雕细刻，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原始诱惑。
小渝移开视线，却还是忍不住看。
李楠走近，低声笑道：“你今天看我的眼神，跟平时不太一样。”
“哪样了？”她声音有些干。
“像在……挑逗我。”
他说完，单膝跪上床，手掌撑在她耳边，缓慢压近她的身体。那股压迫感，如同一只沉静而饥渴的野兽正悄然逼近。
她往后仰，试图逃开，却被他一把扣住后腰，整个人贴进他的怀里。
“你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吗？”他俯身在她耳边吹气，唇舌划过她敏感的耳廓，“你怕我？还是……太想我？”
她想躲，身体却很诚实地贴了上去，感受到他越来越炽热的体温，心跳像要破胸而出。
“李楠，你到底是什么人……”她喃喃，声音已经不稳。
“我是你写出来的。”他含住她脖颈，舌尖微微用力，含糊不清道：“你笔下的每一笔，都是我身上的线条……你是不是从那时候开始，就想这样被我抱？”
他吻得越来越急，顺着她的肩头一路向下，火一样点燃她每一寸肌肤。
小渝忍不住低声呜咽：“别这样……我脑子现在不清楚……”
“正好，我也不想你清楚。”
他的手滑入她的衣襟，从后背抚到腰窝，掌心的温度灼热得像要烫伤她。每一下触碰都带着极强的控制感，仿佛他熟知她身体的每个反应，知道怎样让她软下去，喘不过气。
她拽住他衣服，想推开他，却越来越无力。
当他再一次将她压入床褥时，小渝的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不是爱，是吞噬。
可她仍然紧紧抱着他，就像溺水的人，明知是深渊，却无法放手。
想到这里。
小渝本能地推了他一下。
不是拒绝，而是挣扎。
她的理智在尖叫——别再陷进去了，别让身体替情感做决定。
可李楠却像听到了她心底的犹豫，他轻轻笑了，低头吻住她眉心。
“你又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他声音低沉，带着沙哑的宠溺，“我在你面前，你还不安心？”
“你……不是普通人。”她咬着唇，想从他身下挣开，“你身上有太多解释不了的东西。”
“比如？”他不紧不慢地问，手却不动声色地抚上她胸口，掌心的温度烫得她一颤。
“比如……你不累。”她喘息着，“你体温不对……你眼神……”
“可你依旧一次次抱紧我，不是吗？”
他唇贴她耳边，语调几乎蛊惑：“你的身体，比你的嘴更诚实。”
小渝瞳孔微颤。
“你要的答案我会告诉你。”李楠一寸寸下移，在她颈窝落下火一样的吻，“但现在——让我证明，我的存在，只为你而生。”
他说着，牵起她的手，放在他心口：“你听，跳得多快。因为你在。”
那一刻，小渝仿佛被什么催眠了一样。
他的声音、他的吻、他颤抖着唤她名字的方式——全都像一张密织的网，将她从理智中抽离，只剩下身体的反应，和那颗早已动摇的心。
她再也无法说出“不要”这两个字。
当他再度拥她入怀，她闭上眼，喃喃说：“李楠……你不要骗我。”
“我不会骗你。”
他吻住她，温柔地，缓慢地，像是将她整个人吞入灵魂深处。
那一夜，小渝再度沉沦，在爱与欲的漩涡中彻底失去方向。
可她不知道的是，那枚她曾在中虚构的“妖之印”，此刻正在李楠的后颈下，悄然发亮，仿佛被她的情感彻底唤醒。
小渝的思绪回到了之前的那一次，
那次，是个雨夜。他们确定关系后不久的一个雨夜。
雷声滚滚，窗外大雨滂沱，屋内却燥热得像燃起了一场无声的火。
李楠去见客户归来，衬衣半湿，整个人带着外头雨气和皮肤潮热的味道。他一进门，视线就没从小渝身上移开。
小渝窝在沙发上，头发松散地垂着，一身薄睡衣，肩头微微露出一截，白得晃眼。
李楠靠近她的时候，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可身体却不听话地绷紧了神经。
“在想我？”他低头，在她耳边问，语气漫不经心，却带着一丝危险的挑逗。
小渝偏过头，眼神闪了闪，故作轻松：“你身上湿，别靠这么近。”
“你不是喜欢我身上的味道吗？”他轻笑，拽过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来摸摸，我是不是只为你才发热？”
他的衬衫湿透了，布料紧贴着皮肤，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灼热而有力。
小渝咬唇没说话。
李楠的手滑到她腰侧，轻轻一带，她就落入他怀里。
那一刻她几乎是挣扎着抬头：“李楠，我们是不是太快了？”
“你怕？”他眼神黑得像要把她吸进去，“怕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人？还是怕你会爱上我，爱得太深？”
他轻轻咬住她下唇，带着惩罚意味地摩挲，然后迅速掠夺，吻得深入，几乎不给她喘息的空隙。
“我……”她语气颤抖，意识仍在试图保持清醒，“你以前，有过很多女人吗？”
李楠的吻落在她锁骨：“没有。”
“那我呢？我是你第几个？”她的声音低哑，带着羞意，却更多的是渴望和探寻，“我是你……第一个吗？”
李楠顿了顿，眼神掠过一丝晦暗，然后柔声：“第一个让我动心的，也是第一个让我忍不住想要拥有的人。”
“这不是答案。”
“你想听真话？”他伏在她耳边，低语带着一丝故意的撩拨，“你是我第一个想，从身体到灵魂，完全占有的人。”
小渝心口一震，像是被这句话击中了最柔软的部分。
他一边吻她，一边引导着她退下那层最后的防备。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不急不缓，带着某种莫名的掌控感——像是他早已知道她的反应，知道该用怎样的语气，触发她的敏感和迷乱。
他的手从她腰侧向上游走，掌心灼热，每碰触一寸，她就颤抖一下。
“小渝，”他声音低沉，近乎哄诱，“让我进来，好吗？”
她闭着眼，没有回答，唇却主动吻上他。
那一刻，她知道，自己输了。
在这个雨夜里，她放弃了所有的怀疑与迟疑，只剩下一腔情欲与爱意，被李楠完全引导，彻底沉沦。
他们的身体紧紧交缠，节奏由浅入深，由温柔变得急切，仿佛整座屋子都在跟着摇晃。小渝的指甲掐入他背上，呼吸断断续续，意识在快感与痛感之间游走。
“李楠……你轻点……”她哭腔都带了出来。
可李楠像是听不见，低声在她耳边呢喃：“别怕，我会慢慢教你……你是我唯一的学生。”
她猛然睁眼，那句话，像极了她中，那个妖怪对人类女子的台词。
可下一秒，李楠深深一顶，她再度被情欲吞噬，理智如泡沫般碎裂。
窗外雷鸣仍未停，屋内是他们交缠的喘息与心跳。
那一夜，小渝彻底交出了身体，也再次把心，推向了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