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那由我们三个来简单介绍一下。」
程砚翔心脏猛地一紧，手指下意识握紧托盘。「不是？我们三个？就算我能讲话也不会啊，而且我刚刚不是才说没有声音吗？啊啊啊～她们应该不会掀开画吧！」
另外两位服务员很快就介绍完了自己的部分，轮到程砚翔时，大家都注视着他。
「不要发现我，不要发现我。」他一面祈祷，一面试着再次表达自己没声音。
「喔对，不好意思，那位服务生是新来的，而且今天感冒没了声音，所以由我来讲最後一部分。」
「因为今天客人b较多所以无法找到替补的服务生，但如果各位有卫生上的疑虑还是可以跟我们反应。」
其中一位服务生在出门前说，程砚翔微微鞠躬，额角沁出的细汗黏住了发丝。
「没关系，我们不介意的。」程世铮语气淡然。
回到岗位，程砚翔的掌心仍是Sh的，「天啊，太可怕了。」
「程哥，我们为什麽现在不继续跟那个孤儿院合作了啊，之前的绩效也不差啊。」一段时间後，耳机里传来一个同样陌生的声音。
「狡兔有三窟，我觉得一直守着一个地方不安全，所以决定往我们本部和各分部附近发展。贫困儿童也不是只有在偏远地区，市区也会有。」程世铮回答。
「ok!这已经可以算是证据了。我只要不被发现就好。」程砚翔再次端起厨房出的餐。
「现在上的是第二轮的热菜。」
程砚翔依旧紧张的端着托盘，此时的他非常希望两位姐姐的动作能够加速，因为他感受到了一道正在仔细端详自己的目光。
终於等到她们点了头，程砚翔紧随着她们出了包间。
「诶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位新来的服务生眼睛很像小翔啊？」赵裕荣问。
程砚翔感觉心跳都漏了一拍：「完蛋！」
「是吗？我都没仔细看。」h正德淡淡回应。
「小赵你是不是嫌你定的餐厅不好吃啊，一直注意些有的没的。要是你平常也多注意点细节就好了。」程世铮笑着打圆场。
「好好好，破坏了气氛我很抱歉，请大家继续吧。」赵裕荣见自己成为了焦点赶紧赔罪。
「吓Si我了……下次进去我就把手机拿出来，然後找个藉口开溜b较好。」程砚翔深呼x1平复心跳。
又隔了时几分钟，他再次踏入了包间。
「现在为您上的是主食与点心。」程砚翔把头压的b前几次进来都低，但还是逃不过众人的目光。
「还真的蛮像小翔的眼睛。」h正德突然说。
「是吗，我看看。」听到h正德说的话，大家纷纷看向程砚翔。
「不要看我啊！」他心中暗暗哀嚎，只盼两位服务员掀开笼子的速度能够快点。
「诶程哥，你是怎麽跟小翔解释的？」赵裕荣问。
「喔我跟他说你cH0U到了礼券。」程世铮边回答边拿出手机。「我问一下他去哪吃好了。」
「还好我把手机锁在休息室里的柜子。」
程砚翔看大家没有要继续追究算是松了一口气，按照计画在出去时cH0U回手机。但因为有些心急，不慎发出了塑料碰撞的声音。
「啊啊啊，快走快走。」程砚翔极力掩饰心中的伧惶，假装正常的走出包间。
「怎麽了？不舒服吗？」一位服务员看出他的异样。
「啊对对对不舒服。」他暗自窃喜，顺势接下这个台阶，难受地点头，指了指休息室。
「先回去休息吗？那我看你今天就先回家吧，我帮你跟店长说。」
程砚翔虽然激动，但还是演足虚弱模样，做了个道谢手势。他快速回休息室拿好个人物品，避人耳目的换了衣服，大步走出餐厅。
他先是回了程世铮：「就在楼下的店。」
然後打电话跟林晚霖说：「我拿到证据了，你还在附近的公园吗？」
「对。」
「等我一下，我过去找你。我们一起去报案。」他边跑边说。
林晚霖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抱紧档案袋晃着双腿，眼睛不时望向入口。公园里现在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和几盏路灯，十分冷清。
没过多久，林晚霖看到了奔跑而来的程砚翔。
「哇程砚翔这样跑来太帅了吧！！我的天，略为凌乱的头发、立T的眉骨笑弯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巨长的腿，我只跟他做朋友是不是亏了？」
林晚霖彻底迷失在程砚翔的颜值里。
「对我绝对亏了，他还教我怎麽不讨好别人！我的天呐……」
「怎麽了？一脸呆样。」程砚翔停在林晚霖面前，微微弯腰看着她笑。
「喔没事！报案！」林晚霖吓得一秒回魂，从长椅上蹦起来。
「我想我们得快一点，刚才有一点惊险。」程砚翔嫌她太慢，拽着她的袖子就往前跑。
「g嘛！他们、会跑来、追我们、吗？」林晚霖上气不接下气的喊。
「不会！但我觉的赶在他们结束之前让警察出动是最好的情况。
「不、然、你先、去！我、缓、一下。」
「不用，到了～」程砚翔和林晚霖有些狼狈的站在警察局面前。
「现在为您上甜点。」风雅阁里仍在继续上菜。
「嗯？像小翔的那个服务生不在了耶。」赵裕荣眼尖的发现了替换的人。
「他身T不太舒服，所以我们换了人。」另外一个服务员解释。
「喔～原来。」
「有点奇怪……刚刚的那个塑料撞击声不对劲，然後像小翔的那个服务生又不见了。」程世铮觉得事情有些可疑，但看到程砚翔的回覆就暂时把想法抛到了一旁。
「您好，请问需要办理什麽业务？」柜台的民警亲切的询问。
「我们要报案，这是相关证据。」林晚霖和程砚翔同时递出档案袋以及手机。
「我们要举报程氏补习班的「帮助贫困学生计画」其实是利用贫困学生赚钱的骗局，他们会威胁、殴打学生。」林晚霖说。
「好，请两位填一下基本信息，稍後会有人为你们做笔录。」民警给了两张表格。
填完後，林晚霖和程砚翔坐在一旁的椅子等待。警局大厅内光线明亮但冷清，墙上贴着防诈骗海报和警民连系栏，看着这样的场景，程砚翔感到疲惫悄悄的涌上心头。
「请二位跟我过来。」有一名民警过来带领林晚霖和程砚翔分别进了一个小房间。
程砚翔在民警的询问下说：「这是我刚刚录下来的，程世铮和其他参与那个计画的人正在叫风雅阁的一间餐厅聚餐。这份录音说明了程世铮是主导者。」另一边的林晚霖也一一回答了民警提的问题。
程砚翔率先做完笔录回到大厅的铁椅上，他拿出手机，看到刘雅琪妈妈如约把程世铮案揭发。
「假慈善真x1血！程氏教育集团负责人程世铮涉嫌b迫孤儿超时工作、非法放贷??。」
「看什麽呢？」林晚霖坐在他旁边。
程砚翔把手机移到两个人中间，肩并肩看着画面。
「琪琪妈妈她们真厉害。对！我要跟琪琪说一下我们报案成功了。」
林晚霖拿出自己的手机，飞快打字。程砚翔则看着门外驶出的三台警车。
「是去抓人了吗？」程砚翔眼神黯淡的想。
「我大概还有1个小时到家。」手机震动，程世铮的讯息弹出。
「我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吗？」程砚翔有一瞬间的迟疑，眼底闪过不舍。
「我们要回去了吗？」他转头问林晚霖。
「啊？你不等警察他们把人逮回来吗？」林晚霖和刘雅琪聊的正高兴，头也不抬的问。
「要等吗??？有什麽好等的，等他亲口说我是他邪恶计画的一环？等他说他根本不Ai我，照顾我是因为别人？还是等他说他真的Ai我，没想到我会亲手毁了他？这哪样是我想听到的。」程砚翔很想逃离现场，回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你想留着吗？不想的话我们可以现在就走。」林晚霖终於察觉程砚翔的沉默，关心的问。
「我……还有一点事想听他说。」程砚翔做出了抉择，虽然结果可能会让他失望、伤心，但他不想就这样结束他十几年来视为珍宝的亲情。
「那我在这等着？你去走廊那边看看。」
「好。」
「还在贪恋吗？」走廊上，空气微凉，脚边的hsE警戒线明显而刺眼。程砚翔倚着墙，低头盯着那条线，不禁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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