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黎跑了,绝对有鬼。
凤鸣漓站在原地,焰呓羽盏仍握在手中,那缕淡到极致的金红羽丝还在微微颤动。
那是他的羽毛,若有若无地与灵纹交织其中,若非他对自身气息极其敏感,几乎无从发现。
这种级别的细工,不是一般人能做。
他深x1一口气,火气压住,转身便往灵息偏动的方向追去。
但才刚追出灵石台阶,气息就断了。
不是被遮蔽,而是断得极乾净。
凤鸣漓脸sE一沉,眸sE微冷。
他立刻试图用凤羽追踪对方位置,却意外发现——那枚与羽毛连动的气息,像是被什麽完全屏蔽住,任他如何催动也无法再定位半分。
「……不可能。」他低声喃喃,眼神冷冽,「要嘛是羽毛受损,要嘛是……被藏起来了?」
他咬了咬牙,当机立断,收起焰呓羽盏,指尖迅速凝出一道追踪火丝,从他自己衣袖上一缕极淡灵气痕迹寻起。
那是刚才玄黎与他擦肩时,短暂残留的气息痕迹。
他捻指结印,火纹游走,指尖微闪,火丝化作一缕极细灵线,朝远方某个方向飞S出去。
凤鸣漓抬眼望去,那方向不偏不倚,正往山道深处而去。
他没说话,焰羽一震,身影笔直地踏出一步,整个人消失在空气中。
唯有他离开时的背影,冷得发沉,气场压得林间鸟雀瞬间噤声。
凤鸣漓循着火丝所引方向,身影掠过长空,最终停在了正渺宗客居的灵榻外。
他眼神Y沉地看着眼前熟悉的屋门。
追踪术无误。
那残留气息的源头,就在这屋里。
他抬手,指尖泛起一丝火光,轻轻一推,房门轰然开启。
容弦正坐在榻边,手中抱着个茶盏,被吓得手一抖,茶水泼了一袖。
「你、你来g什麽?!」
「他在哪里?」凤鸣漓开门见山,语气冷得像火山即将喷发前的静默。
容弦一脸莫名其妙:「什麽?谁?」
「别装了。」凤鸣漓眼中闪过怒意,脚步一踏,火焰流动,压得整个房间气息浮动。
容弦身T明显一抖但不是因为凤鸣漓的威压,连忙挺直腰杆:「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你身上有他的气息。」凤鸣漓一字一顿,「你藏了什麽。」
容弦睁大眼,连忙往後退,却已经被凤鸣漓b至床角。
下一瞬,凤鸣漓猛地伸手,扯开他肩上的外袍一角。
「你做什麽!?」容弦惊呼,试图反抗。
「给我脱掉!」凤鸣漓冷声道,手上不客气地扒衣。
两人一人扯、一人挡,打得像在屋内上演一场撕衣抢鸟的闹剧。
就在凤鸣漓猛地再掀一层衣摆时,一片黑sE羽影自容弦腰後闪出,细长、柔亮和乌黑,分明不是龙鳞。
而是羽毛。
凤鸣漓眼神顿时冻住。
「……乌鸦。」
他低声咬字,火气瞬间炸开,下一秒就要再撕得更深。
就在这时
「呜啊!」容弦突然发出一声极其奇怪又惊悚的叫声,像是痛叫、惊呼与羞耻综合爆炸的浓缩版。
两人顿时愣住,气氛凝固得像一锅爆沸中的灵泉瞬间结冰。
凤鸣漓一愣。
房门「砰」地被撞开。
一名正渺宗弟子刚好冲进来,对眼前画面瞬间石化,凤鸣漓半跪在榻上,手里抓着容弦外袍,容弦脸红气喘,满脸羞恼。
三人大眼瞪小眼。
下一秒,那弟子满脸惊恐地转身冲出门口,一边跑一边狂喊:「长老!!!不好了!!玄明宗又有人要侵扰容师兄了啊!!!!!」
凤鸣漓青筋一挑。
容弦:「……我不是!!他不是!!你别乱……」
然而那弟子早已跑远。
正当房中气氛一片混乱时,屋外传来一声轻微的翅膀振动声。
凤鸣漓警觉抬头,一道黑影从窗外飞掠而过。
那是一只乌鸦,嘴里还衔着一片闪着银光的东西,龙鳞。
凤鸣漓眼神一凛,火光骤闪:「玄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