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弦终究还是被他们宗门的长老先一步带走了。
他惊吓过度、灵识浮动,语无l次到最後连话都说不清,只能用一件薄披风把自己包住,Si不松手,仿佛下一瞬玄黎就会冲过来把他身上最後一片鳞片扒光似的。
而所谓的迎接事务,自然也无从谈起。
凤鸣漓站在原地没动,玄黎则在其他人所有注意力转向容弦时,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了。
纯粹路过而已。
凤鸣漓目送他走远,眉心皱得很浅,却没有舒展的意思。
他也转身yu走,才刚迈出几步,迎面就被一团飘来的低阶灵蜂给紮了一针。
「……」
他头皮一紧,低头一看,蜂刺正中衣袖,连带灼了他一小截灵力。
凤鸣漓深x1一口气,把那只灵蜂拍飞。
「又来……」他咬牙,指尖焰息闪烁,肯定玄黎之前送的东西有鬼,低声道:「这什麽破东西……玄黎!」
他一转身,果不其然,那人正站在不远处的石径上,低头翻着他那堆灵阵草图,像是完全没听见。
「玄、黎!」凤鸣漓走过去,声音压得发冷。
玄黎抬起头,表情平静无波:「咦?你怎麽也在这?」
凤鸣漓:「……你刚刚不是才经过?」
玄黎神情无辜:「我只是绕一下路,这附近灵气偏好,我看阵图里面的……。」
「你是不是对我动什麽手脚了?」凤鸣漓冷不防问。
玄黎顿了顿,然後毫无诚意地装傻:「……你说什麽?」
凤鸣漓直视着玄黎,目光不带丝毫掩饰的怀疑与不爽。
「我连续几天倒楣事不断,一下灵蜂紮我、一下椅垫爆燃、一下灵石砸头——」他冷冷开口,「你觉得这是巧合?」
玄黎表情平静,甚至略带一点「这问题真难」的困惑感。
「修士行运,偶有波折也不是什麽奇事。」他一本正经地说。
「所以你意思是,我走哪里、哪里爆?」凤鸣漓火气窜起。
「你是火灵根又有凤凰火,本来就会烧得旺一点。」玄黎说得云淡风轻,仿佛一切都合情合理。
凤鸣漓眯起眼,忽然伸手从颈侧取下那枚焰呓羽盏。
那是他帮玄黎疗伤後对方送他的灵器,一直挂着,近几日也确实稳住……却伴随着诡异的倒楣。
他将羽盏凑近,眼神微凝。
吊坠表层本该是灵火玉与Y金纹理,此刻却在某个角度,映出一道极淡极细的金红纹路。
那不是金属,也不是火纹,是羽毛,他的羽毛。
而且还是内层的……核心焰羽。
「……这是怎麽回事?」凤鸣漓语气已经低沉得几乎冒出火光。
他一抬头,准备当场质问对方。
但玄黎的身影早就从他眼前凭空消失。
连一丝灵息都没留下,彷佛从未出现过。
凤鸣漓:「……」
他握紧手中焰呓羽盏,眼神森冷。
「……好啊,玄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