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因伤人被关了禁闭。禁闭室非常狭小,又昏暗,只有门板下的送餐口透出些隐隐的光亮,像是无月夜晚的黯淡星光。
午餐和晚餐只是一碗稀饭,配两三块咸菜。至于大小便,则通通要在一个木桶里自行解决。可以说,这里是所有囚犯的噩梦之地,不仅仅对生理,更是对心理的巨大挑战与威慑。
沈砚抱着自己的双腿,将脑袋埋在膝上,在禁闭室狭小的空间里,他那双长腿根本无处舒展。
咣当——禁闭室的门居然被打开了,一道高大的身影裹挟着惨白的亮光闯入了黑暗。
沈砚眯起眼睛抬头,是法乌斯,他只穿着一件衬衫和制服裤,金色的发有些散乱,板正的背头里支棱出了几根叛逆份子。
他蹲下身平视沈砚的双眼,语气平和:“沈砚,今天的事我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件事不怪你。”
沈砚黯淡的双眸倏的亮了,将脑袋抬了起来看他。
法乌斯笑了笑,轻的像微风拂过湖面留下的涟漪,“王涛暗地里拉帮结派欺压服刑人员,我没能及时发现,这是我的错,不能怪你。至于那些人,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那我可以出去了吗?”沈砚开口,法乌斯这才意识到他的嗓子哑的不像话,眼圈也泛着红。
他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还不行,根据管理规范,参与斗殴的犯人都需要关禁闭。但王涛他们关一周,你和哈伦尼关一天,不过哈伦尼被带去问话了,没法关禁闭。”
沈砚不说话了,只是重新把脑袋埋进了膝盖,直到禁闭室的大门再次紧闭。
黑暗重新降临他的世界,似乎变成了什么浓郁又粘稠的东西,顺着他的七窍涌入,快要将他溺毙。
咔嚓——一道耀眼的火光刹那间驱散了黑暗。
沈砚震惊地抬头,竟看到了手持打火机的法乌斯。禁闭室的门合上了,但他却没有离开。
这个身为斯提吉安最高领导者的男人,一个功勋赫赫的军人,此刻却保持了一个极别扭的姿势,把自己“塞”进了箱子般的禁闭室。
“你的禁闭解除是今晚零点,还剩不到五个小时,我会陪你,”他一半面孔隐于黑暗,另一半的面容则在火光的映照中显出了一种雕刻般的硬朗与深刻,又带着点风霜侵染过的岁月镌痕。
这个男人就像坚韧的山岳,在纷乱的世间支撑了斯提吉安,支撑了沈砚。
沈砚痴痴地看着他,紧绷的心神终于松了劲。他佝偻着脊背埋起头,委屈似的哽咽了,带着压抑的抽噎。
法乌斯贴上他的身体搂住了他,温暖粗糙的大手抚摸着他颤抖的脊背。实际上,像今天的事过去也曾发生过。
社会结构崩塌,道德意识沦丧的战争年代,美貌似乎都成为了一种罪过。当年曾有一位政客在法乌斯家里做客,偶然看到了在院子里拿水管冲凉的沈砚。
这位政客别的没有,就是好色的厉害,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看沈砚
衣着朴素以为他是法乌斯的仆人,就动了些不可言说的心思。
等法乌斯找到他的客人时,这位政客早已被沈砚打成了猪头,紧急送医后确诊了脑震荡,连自己今天因为什么去找法乌斯的都忘了。
法乌斯心有余悸,从此再不会将客人带回家了。
他回忆着过去,同时用指腹揉着沈砚带着湿意的眼尾。沈砚偶尔会抬起眼皮看他,但又很快垂下目光放空双眼,让他感到既甜蜜又酸涩。
都说爱人的眼眸像是大洋,可是在那片汪洋中,法乌斯寻不到自己…
也许是法乌斯的怀抱太过温暖,也可能是莹莹的火光像极了故事会时点燃的蜡烛,沈砚竟然拽了拽法乌斯的袖口,破天荒地主动开口吐露了自己过去的故事。
“我有过父母,还有一个哥哥。”他的声音很哑,很轻,但却极为沉重,像是硬生生剖开了带茧的陈伤:“我五岁那年,遇到空袭,我们全家躲进地窖。但房子被轰炸,父母都被压死了。我和哥哥只差了一岁,体型都很小,侥幸没死。”
他灰色的眼睛一片空洞,喃喃似地说:“那里面好黑,我什么都感觉不到,只能听见哥哥在叫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被挖了出来…”
法乌斯瞬间感觉像是沉进了冰冷的海水,他身为军人怎么会不懂得这段话背后的沉重与绝望。
“那你哥哥呢,你离开我回到下城区,是为了他吗?”
沈砚疲惫地说:“是也不是,因为他早就死了。当年他给人运毒,遭人抢劫,被打死了。”
“抱歉…我真的、很抱歉,”法乌斯突然死死揽住了他,宽阔厚实的脊背颤抖着。
“没事的,那些人…已经都死了,我杀的,”沈砚搂住了他的脊背,像是反过来安慰他似的轻轻拍打,嘴角带着冰冷的笑意。
打火机内的燃油烧尽了,但相拥的两人却不再畏惧于黑暗与孤寂。
凌晨,沈砚顺利离开了禁闭室。法乌斯很想把他带走,但是这样实在太不合规矩,于是他只能目送沈砚被戴上枷锁,一步一步离去。
沈砚回到了监室,哈伦尼也配合做完了调查,一直在焦急地等他。
他们一起躺在了下铺,沈砚说什么也睡不着,只要一闭眼,哥哥的呼唤就会再次萦绕在耳边,吵得他想死死捂住耳朵。
哈伦尼看着他,即使光线昏暗,他都能看到沈砚紧紧蹙着的眉头。
红发的大男孩思索着,竟主动搂过沈砚的腰,亲上了他颤抖着的眼睫,刻意用很柔和的声音说:“不就是捅了个人,怕什么。”
原来他一直以为沈砚是因为差点杀了人而害怕。
“不是因为这个,”沈砚睁开眼睛看向他,忽然好奇起了这人的过去:“倒是你…我都把那人的肚子开了个洞,你却一点也不怕,为什么?”
哈伦尼一愣,眼看着沈砚抚上了自己的脸颊贴上了自己的身躯。这男人此刻仿若暗夜中生出的妖精,缠着哈伦尼的臂膀轻声呵气道:“哈伦尼,你杀过人。”
咣当——哈伦尼蓦地翻身,将沈砚压制于身下。这个年轻的男人胸膛剧烈起伏,褐色的眼睛浮现出了狼一般的阴邪。
“是,我杀过人,”他肯定道。
沈砚的手臂搭上他的肩膀,一点也不怕地问他:“所以是因为什么?”
哈伦尼突然俯身撕咬起他的唇瓣,瘦长的手指也伸进了他的背心下摆,粗鲁地揉捏起他饱满柔软的胸部肌肉,恶狠狠道:“想知道吗?想知道的话就让你爷们儿上一次,以后什么都顺着你。”
也许愈是胆怯的人,愈是会企求一场更激烈的风暴。所以沈砚答应了,他挺身回吻了他,抬手掀起了自己的背心脱下,和赤裸着上身的哈伦尼互相抚摸着接吻。
哈伦尼这次决定抢占先机,他二话不说就从后面摸进了沈砚的裤腰,手指滑进股缝,找到了那尚且瑟缩着的一点。沈砚将裤腰褪下,露出半个屁股方便他扩张,自己则撸动起自己半勃的阴茎。
哈伦尼从他的鸡巴上揩了点前列腺液想要充当润滑,但令他惊讶的是,沈砚的后穴褶皱中满是湿滑粘腻的水液,搞得他都懵住了,还想了一会男人后面能不能流水。当然,这些水液是从沈砚的前穴流出的,只是哈伦尼一直执着地往他的菊穴里摸,愣是没发现他会阴处还有一个屄。
“嗯…慢点,先用一根手指,”沈砚闷哼道,额头满是潮湿的汗水。
哈伦尼也是急得要命,“知道了,用不着你说,”他一边回怼一边借着菊穴上的水揉按,动作放的很轻,像是在爱抚娇羞的花蕾。
他终于摸进了一个指节,沈砚压抑地惊喘一声,哆嗦着含住了那半根手指,让哈伦尼再次对这口穴的紧窄程度产生了疑惑。
“你确定真的能进去?不会出事吧,”他在沈砚眼前挺了挺自己硬挺的阴茎,足足有二十多厘米,儿臂般粗实,这驴屌似的玩意儿简直能把人操死在胯下。
沈砚一看他的大鸡巴就移不开眼了,馋得批里直痒,从屄眼里淌出的水顺着股沟滑上菊穴,倒是让哈伦尼扩张的动作顺畅许多。
“你的屁眼居然会自己流水,”哈伦尼哼笑着并拢两指抠进他的菊穴,年轻的嗓音侵略性十足:“还说不是卖屁股的,这么骚。”
“嗯啊,”沈砚握着他的肩膀,咧着殷红湿润的唇发笑:“呵呵,我不要钱就能操,前提是能在我的手里活下来,嗯……”
哈伦尼已经进入了四指,叽咕叽咕在后穴运动着,直到把沈砚插得眼睛发直,长腿都主动盘上了自己的腰,才猛地抽出换成自己的阴茎。
“嗯…”即使扩张了,后穴还是很紧,哈伦尼浑身是汗,深色的胸肌亮晶晶的像是涂了油,惹得沈砚喉咙发干,一个劲勾着他的后腰催他快点进来。
哈伦尼插了一半就进不去了,沈砚也疼得直颤,他咬着牙干脆地挺动起了腰,在沈砚的后穴律动抽插。
“啊…嗯…慢点,”沈砚好久没和人玩肛交了,冷丁一被插居然有点受不住,当即腰间一软倒在了床榻上,软绵绵地呻吟起来。
哈伦尼没和男人做过,但是这段时间和别的犯人交流了不少。于是他先是缓慢律动,用茎头去找沈砚的前列腺。
“啊!”沈砚腰肢猛地一拱,发出了甜腻到不可思议的喘息声。哈伦尼自知找对了地方,赶紧打着圈去碾那块软肉。沈砚的大腿肌肉都绷紧了,肠腔中也分泌出了肠液,让哈伦尼动得顺滑了一些。
即使光线昏暗,哈伦尼也能勉强看到沈砚。他的墨发被自己晃得凌乱,眼尾与颧骨都泛着桃花般的春色,就连平日里满嘴跑火车的薄唇,也红润得像是熟透的浆果,似乎一咬就能泌出甜腻的汁液。
哈伦尼感觉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咔嚓一下断掉了,他扛起沈砚的双腿,有力的腰飞快挺动,啪啪啪往里干,瞬间就把沈砚干得浑身战栗,死死咬住床单想将骚浪的叫床声憋在喉咙里。
这年轻的鸡巴操得他屁眼爽极,前面的屄穴也馋得够呛,阴道口舒张又咬紧,不停挤出黏糊糊的淫水。可惜没人满足它,它的努力只是方便了肛穴里飞速抽插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