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回去后第二天,几个人缘分一般同时间聚在酒店餐厅吃早餐,宿醉醒来的张有文拉着州巳给他看昨天在LiON光影秀上拍的照片,嘴里念念有词:“哥你不知道,昨天你跑哪去了,台上那个sub身材老好了,都能跟你有得一拼。”
州巳嘴里的橙汁一下子就不甜了,“….嗯,挺好。”
“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不爱笑了呢?”张有文滑到后面拍的视频,“你看这dom,这腰,这屁股,这手臂肌肉线条,这剪影,牛逼。”
“嗯…”
州巳没有搭茬,看见归林端着餐盘从旁经过,也没管张有文,顾自迎了上去。
因飞机故障险些失事,机组等人被要求配合联邦航空局有关部门调查事故原因,稽留LA的两个多月时间里,张有文凭其超乎寻常的摸鱼本领和家里给的心灵抚慰金把LA玩了个明明白白——小到街边哪家洗鞋店最好坑蒙拐骗,大到LA哪家夜店靓O最辣,都被张有文摸得熟门熟路。
归林和州巳的关系也在持续正向发展,在日常的相处中,州巳渐渐理清了归林的州巳饮食上的好恶,和一些调教方面的癖好。
比如他从不给州巳制定明面上的规则,像是晚上不可以超过十点回家,不可以在他不在的时候和朋友喝很多酒,不可以超过三分钟不回他电话,不可以出门很久不报备,甚至报备的时候还需要在微信给他发送自拍照片视频位置三件套才算合格。
综上所述每一件事,都是州巳挨了教训后一条条总结出的隐形家法。
事多琐杂,此处姑且就最后有关报备的事详述前因后果。
几天前,州巳最好的玩伴张有文在城里玩腻了,就总想去些人迹稀少的地方探探险,所以他租了一辆酷路泽,带着州巳有事没事就挑个黄道吉日自驾出去玩,没事跑趟棕榈泉,心血来潮时又想到翡翠盐湖打个卡。
州巳其实是拒绝的,奈何张有文说人生地不熟一个人开车不安全,怕遇到什么危险,两个人互相算是个伴,州巳回去问了归林要不要一起,归林拒绝了,但并没阻止他的行程。
于是州巳整理行装,踏上了本次与张有文长达两天一夜的旅程,翡翠盐湖在66号公路东南端,距离LA城区4小时车程左右,两人去时一路放着R&B,心情不可谓不快活,路过一个公路牌都要停下车打卡拍照,然而接近目的地时,因盐湖位置隐秘,周遭又实在荒凉,两人费了些周折才找到入口。
在海拔600英尺的地方,翡翠盐湖湖如其名,晶体状矿物石盐铺就的湖底造就了此般一如冰川的梦幻美景,两人拍过照片,临时起意再去另一个小众景点露营,虽然车程较远,但年轻人性子热切,两人一拍即合说走就走,开到目的地时天色已晚,州巳在车上睡醒迷迷糊糊想起来已经七八个小时没有给归林发信息,拿起手机却找不到信号,好容易连上网,手机就接到信息:
【哥州巳给归林的微信备注:玩得尽兴,记得吃晚餐。】
州巳脸上笑容藏都藏不住,就要发送一条位置信息过去,然而苦恼的是这东西一直转圈,定不出正确的位置,归林秒回一个问号过来,州巳却又出了信号覆盖地域。
想着有空再解释,谁知道半夜三点多两个人安心地在公路旁的小店歇息补觉,就被直升机螺旋桨巨大的声音吓得清醒,以为有人抢劫,赶紧穿了衣服捂好腰包跑了出去。
张有文推开门就撞上了另一个双开门,天还没亮,外头也没灯,他以为是劫匪,吓得窜回州巳身后,州巳也吓愣了,怔愣好久才颤着声音叫了声:“哥……”
张有文缩头缩脑,“我草,林教??”
和归林一起的还有不修边幅的Zoe,他穿着睡衣晃晃悠悠从直升飞机下来边舒展筋骨边说,“州巳,电话不接消息不回发来一个不清不楚的定位就玩消失,看把你林教急的,半夜跑我这要人帮着查手机定位,觉也不让睡。”
归林看见人没事,半句话也没讲,转身就拉着Zoe上了直升机,不多时,这架直升机又在张有文复杂的目光里慢慢消失了。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有文我完了。”州巳搂着脖把人推上副驾驶,自己则跑上驾驶位就启动车子。
张有文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醒的,只看见州巳顶着黑眼圈还在不懈地努力,脚都要踩进油箱里了。
“哥啊,还有多久到啊?”
“一个小时到城区。”
“城区???”
张有文懵圈了,说好出去露营呢?低头一看表,上午九点四十五,好家伙,不眠不休开了五六个小时,后知后觉地,他问州巳:“昨晚我好像梦见林教和一个长得挺帅的外国人。”
“……有文呐,那真的是梦吗?”
灰头土脸折腾到酒店,知道归林有洁癖,州巳先是回自己房间自觉地把自己从里到外洗了个干净,才敢去敲归林的房门。
两人默然相对片刻,归林堵在门口,似乎并没有放他进来的意思,州巳侧着身硬把自己塞进了归林怀里。
归林无心理他,松了臂回桌前继续办公,州巳带了门,脱净了衣物从玄关处爬到了归林腿边蹭着,“主人,我回来啦。”
“小狗错了嘛。”
归林收了腿,拿了水杯抱着笔记本电脑换到落地窗边的躺椅继续办公。
州巳要跟着他,才爬两步却被人像踢狗一样踢了一脚,“滚。”
州巳被他骂得心里一疼,跪伏在原地不再乱动,半小时后,又不知从哪叼了个皮拍轻手轻脚地爬了过来。
州巳拱着归林小腿,想要他理他一理,哪怕是如何打骂惩罚都好,只是别这样搁着他不管。
又过一会儿,归林结束工作,关了电脑,仄眉觑了一眼自首的小狗。
“四肢着地,塌腰抬臀。”归林冷声令言,州巳麻利摆好动作后,他将一满杯没怎么喝的温水搁在了州巳塌陷的腰间,又抽出了自己腰间的皮带,“Spank二十下,水洒一次加罚十下,嘴里皮拍上如有一处齿痕,加罚五下。”
水杯底座直径较长,稳稳当当地立在腰间轻而易举,只是杯中水加得满了一些,端着走动时若不当心都会洒出一些,更何况州巳腰一边忍着臀部的疼痛一边稳住尾椎腰身。
惩罚性地责打归林向来不会手软,州巳虽然恋痛却十分不禁打,平日打重一点都要哼唧半天,所以归林一般都会把次数控制在十五下以内,然而这次,竟然从一开始就给州巳定了二十下罚。
皮带挞落后臀不过十下时,水就洒出来了一次。
屁股火辣辣地疼,州巳欲哭无泪,呜呜地求饶,他十指使劲按着地板,指腹和骨节都泛了白。
归林对折皮带又是一下,把州巳打得浑身不受制地往前一趔趄,
“哈啊——主人,我错了….真的错了,狗狗错了…”
“呜嗯——!”
州巳背脊颤抖着,为了稳住腰身,他不得不绷紧腰腹肌肉,连带着臀部肌肉也一直高度紧张,变得更为敏感。
连着三十下,浑圆的臀部红肿发紫,尽是斑驳地血点,仿佛再打一下都要破皮出血,疼得州巳额面都被冷汗浸湿,汗水滑落在睫毛上,像是被打哭了一般惹人怜,归林从他嘴里抽出皮拍,从上头查出三处齿痕。
归林把水杯从他腰上拿走,拎了皮带就要继续,州巳回转身子两只手紧紧抱住归林一只脚求他把惩罚改日。
“松开。”
皮带末梢不经意贴着背部蹭过,骇得州巳抖了一下,“主人——主人,求您了,主人,我错了,留着改天再继续好不好,现在真的…真的不行了,好痛..呜..痛死了。”
“嗯。”归林坐在了床边说。
州巳听见肯定的答复才肯松手,软了身子把自己缩成一个团在归林脚边缓和情绪,归林俯身拎着他后颈皮就把小狗扯到了膝上,皮带被折了四折,从高处挥落,州巳两条小腿疼得乱蹬,如果不是颈部被人按在床上,恐怕整个人要扑腾得从归林腿上跳起来。
……
“记住,在我这里,受罚没有改天这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