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郁杭抱着张国民的身体,一只手按住张国民冒血的伤口。
张国民的力气逐渐流失,他半瞌着眼睛,眼睛里的恨意被无力的眼皮彻底盖了过去。
裴郁杭的视线落在张国民身上久久没有挪开,半晌他已经将张国民的衣服攥的面目全非了。
纯棉的布料已经皱巴的不行了。
先是劫后余生的狂喜紧接着一股失控的狂躁忽地袭上了裴郁杭的心神。
裴郁杭的目光将张国民昏睡过去的脸颊仔细描摹了一遍,这个人熟悉的轮廓让他上瘾了,无法抽身的感觉隐隐冒出了一个尖芽,一点点搔弄着裴郁杭的占有欲。
感受到张国民仍旧有力跳动的胸膛,裴郁杭的眼神豁然开朗。
既然你没有死掉,那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而你永远别想离开,即便是死亡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这就是你的命,你的命是我的,你是我的。
一抹笑显于裴郁杭的嘴角,裴郁杭低头封住了张国民苍白的嘴唇,那人干涩的唇瓣仍旧是温温的。
——
“滚—拿走!”
身高高挑体格强悍的保镖此刻愣在原地,冷硬无情的眸子里快速闪过了一抹无奈。
保镖转身,之后又端来了一碗粥。
张国民还未好全,脸色隐隐泛着不健康的青灰色,他看着瘦了不少,也憔悴了不少,瘦削了的脸颊削干净了他曾经的那份平实,裴郁杭彻底改变了他,他夺走了属于他身为一个普通人的那份平静,现在他就像一只惊弓之鸟,鲜血直流的教训让他后怕不已。
张国民看着那碗粥,眼神里带着恨。
一个人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裴郁杭走进来,接过了保镖手里的粥。
保镖识相地走了出去。
裴郁杭穿着黑色的毛呢大衣,浑身带着一股冷飕飕的深秋味儿,他里面的毛衣也是黑色的,毛衣的领子不算太高,还露出了一截白皙的皮肤,毛衣的领子刚好遮住了裴郁杭锋利突出的喉结,削弱了一点他身上的攻击性,看着他这身打扮应该是刚从学校里回来。
两人彼此的目光交汇的那一刻,张国民的瞳孔里已经掀起了惊天巨浪,滔天的恨意和厌恶就差从他眼睛里直接溢出来淹死裴郁杭了。
这是他中枪之后第一次见裴郁杭,他身体里的血液开始奔流,放在被子里的手也攥成了拳头。
裴郁杭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平静的像一潭湖水。
但是站在张国民眼前的终究是暴露了本性的裴郁杭,裴郁杭的眼神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他们视线隔着得距离越来越近,裴郁杭坐到了床边。
无言,他只是舀了一勺粥,将羹匙递到了张国民嘴边。
裴郁杭的手刚停下,张国民就不由分说地推开了裴郁杭的手,白皙莹润的米粒迸溅到了裴郁杭的手上。
裴郁杭的脸终于崩出了一条裂缝。
裴郁杭皱着眉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你还要闹多久,难道想把你自己饿死!”
张国民气势稍微弱了些,但是脸上的厌恶一点都不加掩饰,“要我死的人是你,我的死活根本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说着张国民的眼睛瞪大恶狠狠地瞪着裴郁杭,“裴少这个心你大可不必为我操。”
裴郁杭放下手里的粥,砰!安静的房间里落下了一声不寻常的恼怒。
裴郁杭直接翻身上床压在了张国民身上,两人之间的距离近的只能硬塞进一张纸。
裴郁杭锋芒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张国民刚被气起精神气儿的眼珠。
他的手直接掀开了张国民的被子,强制钻进了张国民的衣服里。
手掌下的皮肤光滑温润,裴郁杭黑着一张脸,“我看你最近伤都好全了是吧,那你是不是应该尽一尽你的职责,不想让我操心你的死活,那你就躺在我身下被我操一顿,我当然不会再去惦记你的死活。”
说完这句裴郁杭的眼睛锋芒毕露,他捏起张国民的下巴,“你以为如果不是你这副身子,我会把你留下来吗?别忘了你死了,你家里还有等着你的父亲,你应该感谢我,是我把他的儿子救下来的,不至于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记住你这条命是我的,我让你活着你就永远别想一个人去死,你死了我会让这里所有的人还有你父亲给你陪葬,我会让你死了也被我折磨,既然我得不到你,我就毁了你和你在乎的人,就算你恨我也没关系,谁让你这颗心不属于我,我会让它痛,让他知道厌恶我的代价!”
说完裴郁杭就封住了张国民的唇,裴郁杭坚硬的牙齿像个不讲理的疯子,一下接着一下蹂躏着张国民的嘴唇和他应接不暇的舌头,张国民嘴上破了好几道口子,腥涩的血腥味逐渐在两人嘴里蔓延开来。
终于张国民逮到时机用力咬了一口裴郁杭嚣张至极的舌头,猩红的血滴在裴郁杭的下唇上,衬得裴郁杭整张精致的脸有种暴力的野蛮。
终于他斯文外表下,最见不得人的一面彻底毫无保留地暴露了出来。
张国民激动绝厉的情绪在眼尾蔓延出一抹激动的水色,他对着裴郁杭示威地喊着:“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不然总有一天我能离开你,今天我能咬破你的舌头,明天我就能咬烂你的脖子,裴郁杭你别逼我!留一个恨你的人在你身边,这个人只会恨得想你去死!”
裴郁杭揪起张国民的衣服,狂躁的眼神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这一脸真诚至极的恨意。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那抹笑晕荡着血腥和嘲讽在裴郁杭的嘴边慢慢绽放。
忽而,裴郁杭脸上压抑完美的笑容倏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真正的狂暴。
“你想我去死,我告诉你我只可能被你身下的那个肉穴吸死,张大哥卖力吧,我死了你就能自由了,不然我会把你栓起来。”
他凑近张国民的耳朵,“我不想死,因为我还没艹够你。”
下一秒裴郁杭眉毛绞着,张国民咬了他的脖子。
此刻张国民就像一只被逼急的兔子,他用了最大的力气,即便他会被裴郁杭用更加残暴的手段对待但他也不害怕。
裴郁杭的手也掐住了张国民的脖子,喉咙里愈加稀薄的空气和可怕的窒息感让张国民迫不得已松开了嘴。
裴郁杭立刻从张国民的身上起身,对着张国民的脸来了一巴掌。
张国民脸上都被憋出了红晕,裴郁杭一巴掌打过去,张国民没有还手之力,他的头被那一巴掌的力道扇得侧了过去。
酥痒的麻痛感侵袭了张国民的左半张脸,张国民眯缝的眼睛隐隐看到了裴郁杭傲居在上的身影。
张国民躺在床上,他像是条被扔到了沙漠的鱼,奄奄一息在裴郁杭身下喘息着,除了痛他几乎感受不到别的感觉。
裴郁杭撕开张国民的衬衣,脱掉自己的上衣,直接压了上去。
火辣辣的吻一个个烙印在张国民的胸膛上,裴郁杭一压过来,仿佛挤走了周围的空气,张国民的呼吸控制不住地变得越来越急促。
胸膛和嗓子像被砂纸用力摩擦着,很痛,就差一个火星,他就会被火舌吞没。
张国民费力地睁开眼睛,两只手竭尽全力勒着自己的裤子。
他睁眼就看到了裴郁杭的脑袋,似乎像头正在撕肉饮血的猛兽,耸动的肩膀和头无一不显露出他身上极强的侵略性。
裴郁杭身上起伏的肌肉线条狰狞雄健,头一次张国民心里升起了一种恐惧,对裴郁杭这具年轻精悍的身体产生得恐惧。
从前他只将裴郁杭看成了毛才长齐初出茅庐的小子,即便这个人的为人处事处处透露着与他年龄极为不符的成熟和精明,但是生理上他一直以一个身为三十多岁成熟男性的眼光去看待裴郁杭。
如果说从前他甚至真的可笑地把裴郁杭当成了小男孩或者弟弟,此刻他终于认知到了裴郁杭是一个成年健壮的男人。
张国民倏地挪开了目光,手上扒着裤子的手更加用力,恨不得两只手黏到裤子上,要不然直接让裤子长到他肉里得了。
裴郁杭惩罚地咬了张国民胸前的一点,张国民脸上的肌肉一紧,上下牙齿紧磕在一起,手硬是没松开裤腰带。
裴郁杭的手倒是争气,直起身压着张国民的大腿揪起来张国民的裤裆,手上聚起青筋,五指分别像左右两侧发力,卡崩一声,张国民的裤子就直接裂成了一条开裆裤。
破破烂烂的布料狼狈地遮着张国民的私密处,黑色的内裤包裹着张国民蜜色紧致的大腿根,两腿中间鼓着一团软肉。
张国民被惊的神色骤变,立刻伸手去捂下身。
不料裴郁杭手疾眼快一把将张国民的两只手缉拿归案,直接用皮带给张国民绑了。
张国民浑身发抖,不知道是被自己气得还是被裴郁杭气得。
那两条修长的腿也开始老实了,直接不要命地开始蹬揣裴郁杭。
裴郁杭再度俯身,这次不仅嘴上不老实,手直接摸上了张国民的二弟,那揉捏挑逗的动作要多色情有多色情,要多刺激有多刺激。
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从张国民的尾椎直冲向张国民的大脑,连带着张国民的腿绷了起来,脚背也弓了起来。
裴郁杭移身,微微抬起张国民的一条腿,张国民大腿上匀称的肉轻颤了几下。
裴郁杭慢慢往上掀开张国民的那条腿,逐渐露出了羞涩的肉穴。
裴郁杭抬头两人的视线突然对在了一起,张国民的表情呲牙咧嘴,要是他真的是个长满了利齿的狮子,说不定此刻他早把裴郁杭的脖子撕得血流如注了。
情与欲,爱与恨,追与逃在两人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来了场极致的拉扯和纠缠。
今晚他俩注定长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