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条流畅,从自动化生产线上被一台台精密严谨的机器生产出来的银白色飞艇悬浮在红绿楼阁的上空。
这是乌蒙希斯·玛琉斯当政的第二个年头。
已经过去了四年。
即使换了一个领主,玛琉斯和以往也没有什么不同,轴心区照样灯红酒绿,歌舞升平,贫民窟照样槁项黄馘,饿殍遍地。
琼楼也是四年如一日的繁歌华笙,鼓乐喧天。
“小玉啊!这次来的可是位大主顾,你可得照顾好呀!”
琼楼的老鸨——金嘉铃。
年过四十,风韵犹存。半个香肩露出来,也能勾着不少爱好半老徐娘的嫖客。
金嘉铃将头发染成了酒红色,和她那一身素雅的和服极不相称。
她在蓝田没找着人,到处去寻,终于把人堵着了,还以为玉无双又和某个这几天对他十分上头的公子哥出去鬼混了。
玉无双从无籍籍名的妓子,摇身一变,成了琼楼炙手可热的头牌。也从偏僻的北阁搬到琼楼最好的房间——坐北朝南的“蓝田”。
这房间,名字也是跟着玉无双变的。
蓝田蕴玉——相衬。
蓝田以前叫“灵谷”,前花魁鸦雪的房间。
鸦雪长得就和精灵似的,流银一样的长发,苍翠的绿眼睛。
圣洁得像个修女。
不过嘛,妓女这个职业和修女实在靠不上边。
鸦雪被赎走了,当了木瓜某个高官不知道几房的太太。
鸦雪也三十岁了,做不了多少年了,玉无双早就红过了她,能接过鸦雪的棒。金嘉铃能放她走,也是考量过的。
“什么人啊,还要妈妈亲自过问?”
玉无双倚在二楼的护栏上,笑得轻佻。
“你见了就知道了,那大主顾还说和你是旧相识呢!”
“是么?”
美人不甚在意的吸了口冷烟。
绿柳立在一旁,接过主子的烟杆。
这小丫鬟也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玉无双将她护得很好,没让小丫头出去接过客。
玉无双轻轻吐出一口烟,迷蒙的香气四散。
“阿柳,走吧!别让客人等急了。”
娉婷婀娜的男人缓缓往楼上去了。
绿柳给主子打开了门。
这是待客的包厢,看来今天这个客人对玉无双的蓝田不感兴趣。
说是大主顾,却开了个最简素的包间,两扇只刻了些浮雕的木窗朝外打开。
显然是站在它们面前的这位高大男人作为。
宽肩窄腰,身材不错。
可惜背对着,看不见脸。
玉无双不记得自己哪里有这么一位恩客啊?
听见响动,男人转过身。
“阿瓷。”
金发蓝眸的男人如初见之时那般脱帽致意。
玉无双愣在了原地。
好久,他才找回自己失去的声音,“卡普?”
“是我。”
男人的变化不大,四五年前和现在,他都是这副儒雅的绅士样子。
倒是阿瓷,变化太大了。
原本清澈的双眸,现在蕴满了逢场作戏、曲意逢迎的虚伪。
绿柳有些疑惑,从没听主子提起过这么一号人物。
“阿柳,你先出去吧。”
玉无双拿回烟杆,吹了吹,将熄未熄的烟草重燃。
绿柳带上门,离开了。
“所以,主席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美人恢复了轻佻,翘着腿做到沙发上,一只胳膊懒懒地搭在靠背上。
卡普把帽子重新带上。
“我给你带了些东西。”
玉无双早注意到了茶几上那几本书。
烟草慢慢燃烧,清冷的气息随着飘渺的烟气远散。
美人吸了一口,“这些年主席也靠那些乱七八糟的技术挣了不少钱吧,就拿这种东西糊弄无双?”
烟雾随着启启合合的唇齿送出。
“贪狼这些年到处找你。”
落在沙发靠背后的握紧了一瞬。
“贪狼?北斗的贪狼?”玉无双吸了一口烟,“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主席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来逛窑子还和别人商量着来,他找我自己来就是了,还要您先来验验货?”
卡普萨达似乎没被这番自甘下贱的话触动,他换了个话题。
“听说你和扎克总领家的公子走的很近?”
男妓站起来,端着烟杆走到主席面前,烟气缓缓卷到男人的眉毛。
男人极高,大概超过了一米九。玉无双本来就不矮,此刻穿着接近十公分的高跟鞋,嘴唇也刚好到卡普萨达的下巴边上。
男妓凑近,两个人的气息交融。
男人深蓝色的眼球被房间内明亮的光线照得澄澈无比。
卡普萨达躲开了这个吻。
男妓扯了扯嘴角,用烟杆点了点男人的胸口,“所以,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这回他不阴阳怪气地用敬语了。
“札克森和乌蒙希斯也走得近,你小心。”
男人翻开寓言书,点了点“狼与兔子”那一页。
“二号,走。”
玉无双这才注意到,房间还有一个人。
一身黑衣的青年年,和卡普萨达差不多高,戴着兜帽和口罩。
像个暗夜的潜行者。
玉无双总觉得这人有些熟悉。
二号跟在主人身后,踏出房门之前,深深看了房间里的男人一眼。
卡普关上门,阻隔那双窥探的绿眼睛。
刚到他胸口的青年睁着露出来的一双大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我已经提醒过他了,接下来,就看他自己的选择了。”
主人拍了拍杀手的肩膀。
“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身份?”
“很快。”
玛琉斯的四座卫星,最早就是由玛琉斯家族全权控制的。
7区西府,政治中心。基本上非军事部门都在这里,大多数官员也都是这里出去的。
19区垂丝,实验中心。虽然其他三个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试验基地,但它们都无法与垂丝相比,垂丝是冻人最多也是后天形成物最多的卫星。
34区贴梗,经济中心。离蛀孔不远不近,既享受到了跃迁系统传送货物的便利,又不用直接承受被编外蛀孔传送过来的各种危险分子的迫害。所以,贴梗又称为玛琉斯的“港口”。
66区木瓜,军区,玛琉斯真正的港口。为了提防那些随时会被蛀孔拽过来的“太空垃圾”,才把军区设立在了木瓜。
不过无论是木瓜还是西府,早就被蛀穿了,乌蒙希斯上任以后以雷霆手段在四年内将玛琉斯内部整治了一番,不至于让西府的贵族们像一个荒诞的笑话。
札克森的父亲,军区的总领,甚至被一个从“罪恶之心”逃出来的罪犯压了一头。
而作为公子哥的札克森,日子还是过得很滋润的。
日日流连于西府名妓的床榻之上。
西府,智壸*1,总领府。
专门定做的大尺寸圆床上,是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体。
美人被精壮的青年压住,白皙圆润的腿紧紧夹住青年的腰背。
札克森紧紧地抱住身下的人,嘴唇在美人细嫩的皮肉上流连。
美人蹙眉,眉目含情。
脖颈处被轻轻用牙齿啃噬,留下斑斑痕迹。
“无双——”
青年浅灰色的眼睛里盛满了爱意。
玉无双迷蒙的眼睛里深藏着冷酷,“嗯?”
札克森吻下去。
舌头死死地纠缠着,搅乱了口腔。
美人被青年狂风骤雨的动作顶得闷哼。
阴茎深深地插在男妓的屄穴里,敏感的红肉被捣得汁水飞溅。
改造人有一个好处,器官可以不断更新。为什么要更换?举个简单例子,如果来嫖的客人有特殊癖好,喜欢射尿,那么尿液就会破坏阴道的酸碱平衡,使阴道易发炎症。而琼楼有不少变态的客人,玉无双多出来那一套东西早就迭代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最初只有普普通通的一根道,如今,阴道的尽头甚至安上了宫颈。不过,也就只有个宫颈。
坚硬炙热的龟头使劲往那个地方顶,想把它顶开。
“啊——”
男妓扬着脖子呻吟。
“……无双……无双……”
小伙子嘴上叫得缠绵,身下的动作可一点也不含糊。
玉无双抓紧札克森的手臂,放松腰腹,好让青年更容易被容纳。
浑圆的臀肉被压得紧贴骨骼,饱满的屄肉被撑开,变成薄薄一层,包裹着不断深入的男根。
“呃啊~”
龟头镶嵌在那个狭小的宫口,玉无双满额头的汗。
札克森屌被绞着,屌头被宫颈死死吃着,精关几欲失守。
他缓下来,轻轻顶撞着那只肉环。低头,用口腔包住了男妓的半个乳儿。
“嗯——”
奶肉被人像吸果冻一样吸着,男妓发出不舒服的呻吟。
他的手插进青年的发,轻轻拽着。
玉无双面上陶醉沉溺,心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半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完事儿?
玉无双在琼楼待了四年,接过的客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而挨过艹更是数不胜数。你一千多天顿顿都吃一道菜也要腻味了,何况是将上床当作工作。
男妓伸手去揉那根粗大的阴茎下缀着的沉甸甸的两个囊袋。
札克森抬头,用下巴去碾压被折磨得红肿不堪的奶头。
玉无双见他看过来,做出无法承受的难耐表情,“给我……札克森……射进来……啊——”
青年立刻加快了顶撞的速度,那个人造的宫颈被拱得左摇右晃。
“啊!嗯啊~~~”
美丽的男妓这下是真的承受不住了,绞紧阴茎的批穴被抽插得潮吹,分泌出一股粘腻的液体浇在青年的龟头上!
“哈啊——呃~”
又粗又长的阴茎被宫环抽搐着裹了几下,成功射了出来。
札克森卸了力气,结结实实地压在玉无双身上。
“起开,沉死了……”
玉无双伸手去推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札克森乖巧地翻身,滚到了男妓的旁边,把人紧紧抱住。
随着青年的动作,软趴趴插在穴里的东西滑出来,被填满的甬道瞬间一空,射进去的东西混合着阴道的分泌物溢了出来。
男生兴奋地把脑袋埋在男妓的颈间,蹭来蹭去。
玉无双之前还觉得这小孩单纯,对他多加青睐,现在……也对,哪个单纯小孩回来逛窑子狎妓?
男妓在心里冷笑一声。
札克森对怀里的人的心理变化毫无所觉,他甚至觉得他的阿玉越来越喜欢他了。
玉无双阖着眼,想着该怎么试探这个没满二十岁的小孩。
自从札克森踏进琼楼,玉无双就被这个总领府的大公子包下了。来琼楼的客人还没有敢和总领府抗衡的,玉无双之后基本上就没什么生意了。
不过这小孩往他身上花的钱确实够多,管他半年的“工钱”了。
木瓜这段时间出了点乱子,札克森他亲爹扎克去了木瓜,一时半会回不来,也就暂时管不到臭小子乱败家产狎妓的事。
是以,札克森这两个月天天在琼楼头牌的肚皮上流连,快活似神仙。
“哥!”
“哥!!”
“哥——”
札克森还在玉无双怀里畅想两人的未来,被自己不懂事的弟弟叫魂似的叫回了神。
“烦死了!”青年捂住玉无双的耳朵,“我们不理他。”
“嘭嘭嘭嘭嘭!”
小屁孩直接上楼,门被拍得震天响。
札克森脸彻底冷下。
“出去看看吧,万一是什么急事,嗯?”
“好吧。”
青年不情不愿地起身,捯饬好自己,出门之前还回来啾了一口美人。
玉无双弯着眼角目送他出去。
门被轻轻带上。
倚在床上的美人立刻收敛了笑容。
客厅。
“哥!你怎么又把他带回来了?!”
比他哥还小两岁的费兹曼不理解地质问,“哥你可别犯糊涂啊!当初不过是和乌蒙希斯打了个赌,你该不会真陷进去了吧?!”
“你给我闭嘴!”
费兹曼那把破锣嗓子吼得札克森心慌,他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
房间的门看起来关得好好的。
札克森放心了,“以后不许提这件事!”
“哥!你想干什么?他是个妓女!你该不会真爱上他了吧?爸妈绝不会让你和一个被人操烂了的妓女在一起的!还有乌蒙希斯他们,你准备让整个西府都看我们总领府的笑话嘛!”
少年怒吼,额头上的青筋爆出!
“啪!”
札克森给了费兹曼一巴掌,“嘴巴放干净点!”
“哥你打我?!你为一个下贱的妓女打我?”
费兹曼梗着脖子,像一头愤怒的公牛。
“我叫你嘴巴放干净!”
“啪!”
札克森又给了费兹曼一巴掌。
小孩儿眼泪都被打出来了。
“你等着,我这就去把你和那婊子的事告诉妈!”
费兹曼气冲冲地往外走。
“好啊,你尽管去,我也把你去年搞大女佣肚子的事告诉父亲!”
“你威胁我?!”
札克森盯着他,不说话。
费兹曼从小被自己大哥打大的,刚刚气血上头,居然不知天高地厚地挑衅他哥。
“哥……”
少年怂了,见好就收。
玉无双听着从智能管家那里转播的争吵,点了支烟。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总领府了,札克森直接把权限给玉无双共享了。之前有一回,撞见莉柯琪夫人在客厅教训费兹曼,这个坏心眼的大哥还专门给心上人展示了怎么用智能管家接入客厅的监听系统。
客厅也有一个ai,能识别人声,满足主人的要求。
AI带来了便利的同时,其实也增加了隐私泄露的风险。
“小时候,我经常这么干。他们俩只要一收拾我弟,我就躲在房间看热闹,免得被波及。等他们收拾完,我再下楼,完美!”
现在,这招被他喜欢的人用到了自己身上。
札克森完全没想到这点。
“和……打赌?”
玉无双低笑。
真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