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想法就要付诸行动,沈自岏把阿瓷从试验基地旁的公寓楼转移到了学校附近的小院,小院距离别墅和学校都有一段距离。
沈自岏每天下班以后都会先来阿瓷这里,有时候甚至会在这里过夜。
阿瓷几乎每天都要和沈自岏打一炮。
二公子也没想到沈自岏堂堂大学教授,居然会对阿瓷这么着迷,干出这样铤而走险的事。
不过,这也验证了一件事,沈自岏这个人也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光明磊落。既然如此,他们就可以换一个计谋了。
把沈教授纳入自己的阵营才是上上策,毕竟沈自岏的脑子,可抵万金。无论谁得到他,都是个不小的助力。
接下来,就看阿瓷的本事了。
虽然04跟着阿瓷到了这边,但沈自岏来小院的时候,他是一定不在的。
这小孩人小鬼大,又神出鬼没的,阿瓷倒不担心他出什么事。
当务之急是,把沈自岏哄去见二公子。
自从狄伦说打算发展一下沈自岏,就让阿瓷减少了给沈自岏注射药剂的频率。
他们现在需要一个清醒的数学家,而不是一个神经错乱的竞争对手了。
沈教授这几天容光焕发,不像之前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心情的美妙。
想着小玉已经做好了午饭在家等自己,沈教授就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小院。
伴随着清脆的下课铃,沈自岏弯着嘴角宣布了下课。
大学生上课,摸鱼的不在少数,从刚才开始,讲台下的学生们就躁动不安。
“诶!你说那个大美人还在不在啊?”
“肯定在啊!我看大群里发的图,他就在咱们这栋下面呢!”
“我看,大美人肯定是谁的对象,在下面等人呢!”
“怎么就一定是对象呢?万一是等家人呢,什么弟弟妹妹的!”
“哎呀,别说了,下午又没课了,趁现在赶紧出去抢公飞,待会肯定堵死了!”
“我有飞行器,我就要去看大美人!”
“富婆v我50做公共飞艇!”
……
沈自岏听着这些年轻人的对话,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他关了多媒体,收拾好教案,等学生出去得差不多了才离开。
“叮!”
电梯开了,沈自岏一眼就看到了被团团围住的阿瓷。
阿瓷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一副遗世疏离的样子,沈自岏第一次闯进他房间那种幽魅的气氛萦绕在周围。
这种气氛将阿瓷和那些学生,以至于教授都隔断了。他就像老照片,或画作中的倩影,捉摸不定。
学生们热情地围着这个绝世罕见的大美人,不少人伸出手来要他的联系方式。
可惜阿瓷没有,没有任何联系方式。
被簇拥着的美人局促不安,抬头看到男人的瞬间眼睛便亮了。
沈自岏看着阿瓷含情脉脉的眼神,心中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全部消散了。
他拨开人群,不作任何解释,直接把人拉走了。
“原来是沈教授的朋友啊!”
“果然长得好看的人只会和长得好看的人一起玩!”
“……”
走到僻静处,沈自岏才开口。
“怎么突然来了?”
“你不在家,我一个人好无聊。又不许我随便出门……今天放假了,我想出来和你一起玩嘛……”
阿瓷学着自己记忆里那些惯会惹男人怜惜的美人的样子,冲着沈自岏撒娇。
微风拂过,一朵杨花落在美人的发丝间。
沈自岏挑开那朵落花,顺手将阿瓷的鬓发撇到耳后。
“那我们现在去哪?”
这就是同意和他一起出去玩,并且不追究他擅自跑出来的事情了。
阿瓷埋怨加委屈的表情立刻换成了明媚的笑容。
“我之前在楼里的时候,常听人提起一个叫金旋鳃的地方,我们去那里约会,好不好?”
金旋鳃是玛琉斯最大的连锁酒店,是一个人鱼世家的家族企业。
从酒店的名字就可见一斑。
金旋鳃作为所谓上流人士最喜欢光顾的酒店,人多眼杂,其实是不太适合沈自岏在这个紧要关头带着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妓去消费的。
奈何阿瓷的美貌太蛊惑人心,而“约会”一词又很好地取悦了教授阁下。
两人第一次正式约会的场所就定在了金旋鳃。
阿瓷不喜欢用西餐,沈自岏便从善如流地叫了中餐。
金旋鳃不愧为人鱼的产业,这家酒店大部分都是透明的晶石材料,地板、墙壁、门窗……
虽然都是透明的材料,但建筑师构思精巧,人影透过那些晶石便化为了夹层中水生生物居住环境倒影的一部分,私密性不必那些不透明的材料差。
无数游鱼在布满水流和藻类的琉璃夹层中畅游,每个房间不同的灯光能把这美景衬得千变万化。
阿瓷看着脚下游过的豚类和鲸类,胃口都好了不少。
听说这里还有人鱼表演,可惜阿瓷没有眼福了。
沈自岏把他带到这里来已经够冒险的了,再大张旗鼓地把人鱼叫来表演,除非是沈自岏嫌命长了。
两人坐在一边,甜言蜜语、你侬我侬,外人看来就是一对如胶似漆的眷侣。
吃着吃着,阿瓷的脚就开始不老实了,时不时用鞋尖蹭一蹭教授被裁剪精良的西裤包裹着的笔直小腿。
“小玉!”
男人警告地看了一眼恃宠而骄的美人。
阿瓷故作纯真,攀上沈自岏的脖子。
“教授,人家还没有住过总统套房呢~”
沈自岏看着阿瓷单纯好骗的模样,摸住了他后脑柔顺的长发。
是的,小玉不会背叛他,他要把小玉牢牢把握住。
“好,我们去开。”
沈自岏携着吃饱喝足的情人在豪华的总统套房里滚作一团。
不愧是人鱼开的酒店,最顶层的套房有好大一口暖泉。
泉底是柔软的淤泥、往外冲的水柱,泉水中有不少一些小鱼,也不知道以什么为食,竟然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
“呃啊——”
阿瓷的身子被按在水面下,那迅猛的水柱本来是用作按摩的,此刻正在他的那朵肉花上横冲直撞。而沈自岏,正在他的菊穴里埋头苦干。
沈自岏还不知道这是男妓和自己主子联合给他下的套,只要明天他带阿瓷从房间出来,立刻就会被撞破捉奸。
男人提着情人的细腰,完全沉浸在了肉体的刺激中。
那些拇指长的小鱼围在两人身周,时不时地咬一口柔软敏感的皮肤组织。
原来这些游鱼是用来增加情趣的。
最后,两人都累得直接躺在了床上。
阿瓷趴在了沈自岏的胸膛上,沈自岏用手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阿瓷头发。
“你明天不是要去实验室嘛吗?”
“不去了,我过几天要做竞选基地总长的演说,他们放两天假。”
“什么是基地的总长?”
男妓起身,像一条游蛇一样,滑到了男人腰上骑着。
沈自岏笑着,他爱极了小玉这副时时刻刻都在散发着诱惑气息的模样。
“一个虚职而已,不重要。”
“是吗?”阿瓷趴下来,靠在沈自岏怀里,把玩那个银质的十字架,“难怪你还和我一起胡闹……”
“胡闹?”沈自岏的手又开始在阿瓷的腰腹间留恋,“你不喜欢吗?”
“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
沈自岏用鼻尖蹭了蹭阿瓷的脸颊,啄吻唇瓣。
“沈先生……”男妓的声音突然变得小心翼翼,“我可以一直跟着你吗?”
“当然,不跟我你还想跟谁?”
沈自岏早做好了把他养在外面的打算。
以后说不定还可以给小玉弄个公民身份,再把他弄进学校当自己的学生。
阿瓷并不知道沈自岏官还没当上,就想着安排自己的未来了。况且,沈自岏能不能当上总长,还得看他背后的人呢。
“那……你的父母会同意吗?”
怀里的人期待地看着自己。
沈自岏明白阿瓷误会了什么,心情瞬间冷坠下来,瞥眼他又看到了那个十字架。
他的教会和他的家庭。
这些小玉并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是一个背德的父亲和丈夫。
“我困了,睡吧。”
男人用手指捂住了阿瓷的眼睛。
“嗯。”
阿瓷乖巧地翻身下去,在沈自岏旁边躺好,甚至伸手把灯关了。
“睡吧,晚安,沈先生。”
阿瓷亲了一口沈自岏的下巴。
沈自岏见阿瓷此举,心里更不是滋味,但也只是搂紧了他,道了一声,“晚安。”
小玉固然很好,但如意是他的发妻,他们还共同孕育了周乐,他绝不会辜负如意。
只能……
若阿瓷还是刚被送进楼里的雏妓,恐怕还会为沈自岏的逃避灰心。可他在琼楼也待了小半年,期间有无数恩客对他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却没有哪个付诸行动。
他早就不会有这样的奢望了。
往后,他的心,只会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