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自岏,西府圣克斯加德大学数学系的教授。
34岁,风度翩翩,学识渊博,深受学生推崇。
同时也是西府试验基地的技术顾问之一——下任基地总长,呼声最高的就是他。
数学界天才,不局限于偏僻隐秘的玛琉斯,放眼整个银河,他都当得起这声天才。
沈自岏是保守派,如果他当上基地总长,很多实验恐怕都会被勒令取消。
不论是乌蒙希斯,还是于瑟尔,都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场面。
以他们的手段,想把人搞下台,轻而易举。
不过,玛琉斯可是一个民主自由的政体,他们得师出有名才行。
他们有的是下作手段,把水搅浑。现在,就看谁的动作更快,能把人赶下来,再把自己的人安插进去了。
乌蒙希斯的下作手段已经开始了。
休息日,沈自岏几乎泡在试验基地。
而他的家在大学附近,离基地有一段距离,来回很耗费时间,因此在基地附近租了一间房休息。
沈自岏和往常一样往905走。
他走到门前,正准备用虹膜开门,却发现门只是轻轻掩着。
难道进贼了?
教授谨慎地先用终端给保卫处打了个招呼,再推门进去。
客厅漆黑一片,沈自岏没有擅自开灯,以免打草惊蛇。
只有一处有光芒。
光从半掩着的卧室门里透出来。
沈自岏轻轻地推开门。
锦绣被上坐着一个美得雌雄莫辨的人,他似乎正在解衣服,解了一半,便被无礼的男人闯入。
圆润柔软的乳房,雪白的皮肉。
美人抬眼看向失礼的闯入者。
媚眼勾人,如烟如雾。
沈自岏看清了房间的陈设,立刻就意识到自己恐怕走错了房间。
但眼前极具冲击力的画面,以及房间里馥郁的熏香,让他停止了思考。
他连声抱歉都没说,就着急忙慌地要离开。
男人看起来清隽的身体被柔柔软软地抱住。
被衬衫硬挺的领子挡起来的后颈,传来湿濡的感觉。
美人踮起脚,用嫣红的舌尖舔那一片敏感的皮肤,同时双手不安分地在男人的小腹作乱。
“看来,我今天的客人就是您了?”
沈自岏心神俱震,立刻想要挣脱,却不知为何软了手脚,并且在身后那人的挑逗下,裤子支起了帐篷。
阿瓷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那香炉,把人带到了床上。
“嗯~~~~~啊~~~~~”
“嗯——唔……”
男妓骑在教授的腰上,用那朵肉花对着这根直直立起的东西摩擦。
深色的西裤被流出来的淫水浸湿。
沈自岏看着那一对乳房在自己眼前摇摇晃晃,美人扬着脖子呻吟。
那轻轻的哼哼声,像轻飘飘又毛绒绒的雏鸟绒羽摩挲他的耳道,生殖器官也被这些绒羽包裹了,越来越坚硬,粗长。
那些媚香,和阿瓷妖娆的动作,挑拨着沈自岏的神经。
西服外套被扔到床下,衬衣扣子被一粒粒解开。
阿瓷看见教授精壮的胸膛,有些意外,这可不像一个斯文的老师应该有的体格。
然后,他用牙齿咬上那一块块泾渭分明的肌肉来表达自己的满意。
欲火在妓女的唇齿秽染之处遍生。
西裤也被解开,欲孽之根被夹在男妓的腿间,被淫液润湿。
阿瓷夹着那根又硬又烫的东西模拟交媾的动作,然后俯下身咬住了教授胸前那个十字架。
白皙的胸肌夹着的十字架被男妓叼着推进了教授的口中,十字架的首尾被二人口腔的温度包裹。
禁欲的冰凉被施以纵欲的火热。
教授一家都是清教徒。
清教徒的教义十分严苛,他们主张克制、禁欲,限制一些纵欲、享乐的行为。
教授和妻子青梅竹马,在青年时便订婚,严守教旨,不曾有半分逾越。
而婚后的性行为,也只是为了诞下后代。
儿子一出生,两夫妻又恢复了禁欲的生活。
欲为原罪,不可饶恕。
阿瓷根本不知道教授的背景,他只是按照二公子的要求,勾引这个老男人,然后赖上这个人。
教授的裤子被褪到大腿根,阴茎在潮湿的阴蚌之间滑来滑去。
男人的大腿紧绷,岩石一样坚实的大腿肌肉和男妓一片绵软的腿肉紧贴。
阿瓷压着教授亲吻,旗袍堆在腰间,遮盖了腰腹的美景。
沈自岏无论如何都看不见那里的场景,他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感受。
男妓柔软的手臂攀在他的肩头,香甜的气息在空气里漂流。
甜腻的哼叫从那个和自己高挺鼻梁相贴的小巧鼻子的鼻腔哼出,然后他感到自己的阳具被一只细腻的手握住,上下撸动。
教授的喉结滚动。
阿瓷听见了那咕咚一声,是饥渴难耐的吞咽,也是心脏被魔鬼拉扯着抱入炼狱的号角。
男妓轻轻笑了一声。
教授只看见了那个蛊惑的笑容,然后他就感到自己的东西被一个紧致湿滑的甬道艰难地吞吃着。
阿瓷伏在教授的肩窝,只有臀在不断摇晃,努力吞吐着那根封禁已久的孽根。
这下没有了遮挡,忍耐得青筋浮现的男人清楚地看见了那像雪白的海浪一样起伏的臀线。
男妓还在自己耳边不断呻吟,柔软的奶肉贴在胸膛上。
沈自岏完全丧失了抵抗的意志,也无法掌控和主动。
奉行加尔文主义的清教徒们啊,你们的教条便是“不可自救”!
不可自救,不可赎罪,不可抗拒!
“哈啊……哈啊……”
男妓又支起身体,急促地喘息,腰臀的律动和喘息一致。
教授看着那那两团雪白在自己眼前颤抖,同样圆润的汗水从男妓白皙的皮肉上流下。
男人鬼使神差地攥住了那团布料,轻轻地扯开。
他看见了阿瓷畸形的下体。
来自地狱的淫妖。
进行了身体改造后,男妓的雄性生殖器官就萎缩了不少,不如原先好使了,任由你两穴被插得冒火,鸡儿也只是半软不硬的冒着头。
沈自岏到没有被阿瓷这副尊容吓软,反而像是抛下了什么。
男人主动坐起来,男妓的小腿被他拉到腰后环起来。
阿瓷被拽得摇晃了一下。
教授一手托着阿瓷的臀,一手扶着阿瓷的后背,主动进攻。
湿滑的肥鲍夹得鸡巴爆出叶脉一样的青筋。
“嗯——哈……”
阿瓷咬住教授耳后那块皮肤,又用舌头不断舔舐。
教授用来传道授业解惑的嘴咬住了淫妖的锁骨,一路向下,绕着淫妖的胸脯画了个U字,又回到了另一边锁骨。
禁欲了七年的男人,食髓知味。
又浓又稠的精液被射进了男妓的花穴之中。
沈自岏抱住阿瓷不动了,还沉浸在射精的余韵中。
阿瓷深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身体的兴奋,然后把还在冒水的屁股抬起来,让软下来的阴茎滑出去。
男妓坐到了教授的对面,双手撑在腰后,大敞着腿,花穴正在不断吐露着浊液。
眼前的画面极富冲击力。
“小教授”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阿瓷突然伏到了沈自岏腿间,加了一把火。
淫妖吐着鲜红的舌头,舔着湿漉漉软绵绵的阴茎,把那些腥燥的液体一点点舔下吞吃。
沈自岏闭上了眼睛。
愿仁慈、智慧的天父向信徒容忍施怜悯,饶恕他的污秽与愚蠢。
忏悔结束,信徒开始享用圣餐。
“嗯!”
教授反客为主,把男妓压到了身下。
他们的大腿交叠着,互相摩擦,媾和之处流出污秽的液体。
“啊~~~~”
“嗯~~~”
淫妖在歌唱,仿佛来自地狱的靡靡乐声。
玛琉斯的雨终于停了,巨大的阴云笼罩了西府,强穿透的探照灯在重重迷雾中晃荡,居无定所的亡魂也同他们一道。
拥挤的高楼之间,漂浮着无数巨型浮灯。
幽灵蓝的巨鲸在空中缓慢地翻身,在无边夜色里,引领着无数游鱼照明身边的街区。
这画面远看的确美得惊心。
但鲸鱼却在哀鸣。
空灵的鲸鸣凄异哀转,美丽的鲸鱼身上遍布藤壶,那些像密密麻麻的眼睛、又像即将孵化的虫卵的无柄蔓足类寄生在巨鲸的皮肤上、气孔旁。
部分脱落后,在幽蓝色的鲸鱼皮肤上留下一片斑白的恶藓。
和玛琉斯子民一般无二的恶浊、肮胀。
鲸鱼背后就是大钟楼,时针早就走过了九。居民们遵守宵禁,早早歇下。
这里不是轴心区,流浪汉在街上随处可见。
士兵在巡逻时,对这些臭虫都视而不见。
轴心区是自上而下的繁荣,郊区只有“上”整洁有序。
物理意义上的。
轴心区的全是富人和贵族,而郊区,高度是用来划分阶层的。
二十公米,六层以下,是贫民窟。
六层以上有专门的电梯,六楼和七楼不连通,七楼是一个隔断带,作为来郊区度假的富人的地板。
白天的时候,住在六楼的人听到楼上的脚步声和音乐声是常态。
一楼按惯例来说都是作为商业用房,富人们的一楼也是。
“嘿!”
漆黑的夜空,闪耀炫彩的立体投影灯牌。
横七竖八躺在街角的流浪汉都看向了上空那一片美丽冰冷的霓虹。
巡逻的士兵也停下来,警惕地看向那一群面黄肌瘦的流浪汉。
领队的士官长无奈地看着这群新兵。
“嘭!”
一片红红白白的东西从很高的的高楼飘下来。
太高了,那些纸飘了很久,但金属制物先落了下来。
一片劈里啪啦的声响。
傲慢的富少把钞票和硬币塞进了礼炮,给贱民们洒下一片金钱雨。
“钱!楼上扔钱下来了!”
在各个街角蜷缩着的流浪汉全部跑到那栋楼下,疯狂地欢呼叫喊,还有力气的就跳起来抓那些还没飘下来的钞票,老弱病残就匍匐在地上捡那些掉下来的。
场面越来越混乱,流浪汉们为这些钱币大打出手。
穿戴着笨重的外骨骼,手里拿着半人高的激光枪的士兵想要出手镇压这场暴乱。
较低层的住民已经开始打开窗叫骂了。
“唉!”
士官长拦住了那些还抱有一腔热忱的年轻士兵。
“想干什么,上面的人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你们和他们一起睡大街!别犯傻,少爷小姐们愿意看热闹,就让他们看。”
当局一个月才给你发多少工资,至于这么拼命吗?
士兵们不甘地退回来了。
士官长带着这些弟弟妹妹往另一边去了。
“哈哈哈哈!”
楼上的富家子弟手里端着酒杯,欣赏着愚民们的丑态。
穷人连最基础的近视激光手术都做不起,富人花了大把的金钱在自己的角膜瓣上安装精密仪器,却用来看清这危楼下这出混乱的“好戏”。
巡逻队重金属骨骼踏在地面整齐划一的响声、流浪汉们的喧哗声、居民们的抱怨声和巨鲸的哀鸣声融为一体。
这是玛琉斯最平常不过的一日。
“叮!”
一枚雕刻着海棠花的银白色硬币落在小男孩的脚边。
祖母绿的冷色眼眸不带任何感情地看了一眼那枚菱形的钱币。
据说那是海棠花花瓣的形状。
“哒哒——”
旁边的流浪汉走过来,捡起了那枚钱币。
而这个看起来不到十岁的小男孩也引起了他的注意。
小孩坐在地上,一条腿屈起,抱着一个用灰布包裹起来的长条型物体。
可能是什么宝贝!
男人眼冒精光,扑了上去。
“咚!”
鲜血溅了三尺高,流浪汉身首分离,头颅咕噜咕噜地滚到下水道边,脸上还挂着惊恐的表情。
而墙边,哪里还有什么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