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了一个多月,得让阿瓷发挥作用了。
可惜小玉第一次接客并没有让老板娘满意。
“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没做到头牌的位置,就别学着头牌的傲气!”
金嘉铃快被阿瓷气死了,狠狠甩了阿瓷一巴掌。
阿瓷的脸颊立刻高高肿起。
他看着地板,不做反应。
昨天那个脑满肠肥的客人压在他身上的感觉还清晰可见,令人作呕。
“皮克,给我打!”
“啪!”
鞭子甩动的破空声,随后阿瓷美丽的脊背上就落下一道丑陋的疤痕。
“也就是昨天尤斯议员对你这张漂亮的脸蛋还算满意,不然你那个油盐不进的态度,他不搞死你才怪。”
阿瓷咽了咽唾液,他又想吐了。
昨天那个人,又油又丑,身体那么肥,性器还像一个拇指肠一样。
阿瓷看了一眼,就要吐了。勉强绷住脸,进行了下去。
至于快感,那个男人拱了几下就缴械了。
阿瓷不知道花了多大努力才让自己不把人踹下去,等那人精力耗尽睡熟了,他才冲进浴室呕吐,然后清洗自己的身体。
最后,又躺回了那个男人身边,在那个男人醒来的时候又违心地靠在他怀里说了些谄媚的话。
男人被美人哄得晕头转向,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
其实男人也是金嘉铃专门给阿瓷精挑细选的第一个客人,阿瓷连这样的客人都能面不改色地伺候好,才算是真的“出师”了。
但阿瓷的表现,显然不能让她满意。
阿瓷一声不吭。
“抓住她!”
门外传来吵闹的声音。
“怎么了?”
守在门口的人打开门看了一眼,“妈妈,应该是之前关在地下室的新人想逃跑……”
“什么新人……”
金嘉铃想起了什么,摸了摸自己新染成红色的头发,“哦,她呀~”
老鸨想起小少爷交代自己的话,看了一眼阿瓷。
可惜阿瓷并没有抬头,也就没有看见这意味深长的一眼。
金嘉铃笑了笑,“正好,把人抓住了送过来,犯了错,都该带过来受罚。”
“放开我——放开我!啊——”
女人歇斯底里地吼叫!
两个男人架着人进来,期间被控制住的人还在挣扎,腿脚不断在空中乱踢。
阿瓷刚听这声音便觉得耳熟,抬头看了一眼,便定住不动了。
是春红!
头发披散的少女,被五大三粗的汉子架着,疯狂地挣扎尖叫。
阿瓷不顾身上的疼痛,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冲上去,抓咬拍打那些人。
“少爷——阿瓷少爷——”
少女的声音撕心裂肺,脏兮兮的一张小脸上全是泪痕。
“你这个赔钱货,现在知道逞能了?”
老鸨子凑上来,用涂着红艳艳丹蔻的长指甲拧阿瓷的胳膊肉。
“少爷?什么少爷!这琼楼只有妓女,没有少爷!”
老鸨子抬手给了阿瓷一巴掌,把人打倒在地上。
阿瓷盯着老鸨子,眼里终于带上了怨毒。
“你还不服是吧?可惜啊,是小少爷交代了,你们主仆伤了肖肖,躲到天涯海角都要送回琼楼来做鸡呢~”
老鸨子又是一脚,细高跟揣在阿瓷肚子上,痛得他蜷缩成一团,没有功夫再看老鸨子。
阿瓷身体痛,心更是拧成了一团。
竟然是小少爷?
“哼!我看老王他们是没把你调教好,没事,老娘来好好教教你们!”
老鸨指使人把春红和阿瓷押到了训诫房。
春红被锁到只有一张板子的木床上,布满不规则暗红色的木板像是染上了永远洗不干净的血迹一样。
少女双腿被分的打开,旁边站着几个虎视眈眈的男人。
“你给我听好了,不听话是吧?小少爷说了,今天他能把春红送进来跟你作陪,明天他就能把什么春绿春蓝也送进来!”
“妈妈,妈妈。求求你,放过她!”
阿瓷跪在地上,拉着金嘉铃的裙摆,嘴里不住的祈求,那可怜样子看着揪心得很。
“放过她?小玉啊,你得知道,小少爷就是知道你不会在琼楼乖乖听话,才会把这小丫头送进来呀!你不听话,光罚你怎么够啊?
反正你就是贱,怎么打都教不会,得让你心痛长教训才行!你不听话,就罚你这小丫头好了……吉斯,还不动手!”
眼角一道刀疤,棕色头发的男人,立刻解开裤子掏出自己的鸟,压到了少女身上。
“啊!啊啊!”
春红的尖叫十分惨烈,几乎能把人的天灵盖都掀开!
“妈妈,妈妈!求你,你放过春红,好不好!妈妈,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磕头!”
阿瓷跪在金嘉铃脚边,不停地磕头,闷闷的头骨碰撞地面的声音和少女的尖叫一样震撼人心。
“别,我可受不起,把他给我架起来。”
在春红和吉斯旁边守着的两个男人立刻走到阿瓷身边把人拖起来。
“啪!”
金嘉铃一巴掌甩到阿瓷满是泪痕的脸上,“小贱蹄子,不听话?!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不听话!”
“妈妈……你放过她……”
大悲大恸之下,阿瓷已经精疲力竭了。
“啪!”
又是一巴掌,这下两边各挨了两巴掌,打对称了。
金嘉铃揉了揉打痛的手掌,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还敢提要求?你只要乖乖听话,这小丫头片子就能少受点苦。你不是不愿意接客嘛?正好,你不愿意就让这小丫头来,你给我搅黄的生意越多,这小丫头就给我赚双倍回来!你呀——就仔细瞧着吧!”
少女的尖叫已经停止,似乎是晕死过去。
金嘉铃带着男人们离开,阿瓷脱力地瘫坐在地上。
乌蒙希斯居然下作到拿春红来逼他,此后,阿瓷再也不对乌蒙希斯抱有什么幻想了。
为了不让小姑娘遭受更多折磨,阿瓷按照金嘉铃的要求疯狂地接客,数量是他正常接客的两倍。
但春红已经疯了,阿瓷不知道春红之前遭遇了什么,只知道她早就被送到了琼楼,前几天一直待在地下室。
少女变得疯疯癫癫,一看见男人就大叫。
最疯的时候,连阿瓷都接近不了她。
金嘉铃几次想把这个小疯子物尽其用砌进墙里做壁尻都被阿瓷拦了下来。
“妈妈,您要小玉做什么都成,您放过她好不好,她只是个小姑娘。”
阿瓷把疯疯癫癫畏畏缩缩的春红护在身后。
“小?这丫头比你小不了多少,你接得客她接不得?况且,这可不是我的意思,这是小少爷的意思。”
金嘉铃猛地伸手去抓阿瓷背后的人。
“啊!啊啊啊!”
凄厉叫声响遏室内。
“小贱人,你再叫唤,姑奶奶把你送到马场给畜牲肏!”
小姑娘吓得蹲在阿瓷腿边,“不要……不要打我……”
“为什么!”
乌蒙希斯自从把人送到琼楼后,就再不过问,没现身过一次。而金嘉铃她们却次次在磋磨阿瓷时提起小少爷,阿瓷简直要被“乌蒙希斯”压得崩溃了。
阿瓷眼泪已经流干了,他紧紧抓住春红的手臂。形形色色的恩客们在他身上流连驰骋的场景历历在目,他眼里全是怨毒,“为什么他还不肯放过我们!这还不够吗?!”
来到琼楼以后,他不知道陪多少人上过床,阿瓷两只被强行开发出来承欢的穴变得麻木肿胀,如同他的心。
纯真的阿瓷早就在琼楼里被磋磨得堕落,毫无尊严。
“小少爷说的是,你要给他赚钱,赚够你在他身上花的钱。可是,来玩你的客人,又有几个钱呢?小玉你还不明白吗,你得往上爬,逆来顺受是不够的。你给我躲开!”
金嘉铃大力推搡阿瓷,顺手又在男妓胳膊上留下一个掐痕。
“啊啊啊!少爷!少爷救我!啊啊啊——”
阿瓷被两个汉子拦住,眼睁睁看着春红被那些男人拖走。
“妈妈!”男妓又跪倒了地上,“你放过她……”
金嘉铃懒得理他,抽身往外走。
阿瓷跪着挪过去,拽住金嘉铃的衣摆,“妈妈,求你——”
“别把你勾引男人那一套用在我身上……再说了,那小贱蹄子可不像是真疯了,值得你这么下贱地来求情?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春红的确不是真疯,她觉得自己只要装疯,就能躲过那些可怕的人。可她不知道的是,不论她疯不疯,阿瓷都会护着她,并且,不论她疯不疯,那些可怕的人都不会放过她。
“还他妈装?!”
男人一巴掌把少女扇倒在地。
“好嘛,今天就算是真疯子,我也得把你打清醒了!”
鞭子一鞭鞭落下,打得少女皮开肉绽。
“啊!啊啊!”
“真贱啊!你那主子那么护着你,你就这么报答他?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金嘉铃坐在椅子上抽烟,时不时地出言讽刺。
“老娘吃的盐比你走的路还多,真当没人看得出来你在装疯啊?!也就是你那傻蛋主子才会相信你的鬼话,呸!”
金嘉铃把烟头摔在春红身上,又啐了一口。
“你放心,等你没什么用了,我肯定给你找个好去处……我看,那虾蟆巷的老乞丐们好久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了,把你送过去,就当做慈善了!”
第二天,阿瓷就看见春红带着伤接客。
明明有治疗仪,可琼楼绝不会把资源浪费在这些低等妓女身上。
他还被客人揽着腰,想也没想就闯过去,把人往外拉。
悬梯上,中堂里。
每双眼睛都注视着这一幕。
“无双!”
金嘉铃像唱戏的似的吆喝一声,慢慢地从华丽的悬梯上走下来。
老鸨子没带一点凶神恶煞的表情,但那通身那股盛气凌人的气势,压人得很。
整座雕花小楼都静下来。
“啪!”
男妓甩了身边的少女一巴掌,然后陪着笑,转身对这老鸨子,“妈妈,小姑娘不懂事,她的客人我来伺候!”
“你?”老鸨子的声音又尖又细,她装模作样地理了理鬓发,“小玉,一个人可赚不了两个人的钱!再说了,是我让她出来接客的,她也愿意了,你说是吧,梅香——”
阿瓷转头看向春红,满眼哀伤。
春红低下头,低低应了一声,应下了这个娼馆老鸨赐给她的,属于妓女的名字。
“你——”
阿瓷紧紧攥住春红的胳臂,五个指头都嵌进去。
金嘉铃看着男妓气得快昏厥的样子,走过去一把抹开阿瓷的手,看向惶然不知所措的少女:“你还有你的客人要招待,还不快滚去伺候!”
春红点头,慌不迭走开了。
“都看什么,还做不做生意了?!”
金嘉铃朝中堂吼了一嗓子,看热闹的妓子们又吹拉弹唱,巧笑倩兮。
快崩溃的阿瓷被嫖客扭到房间,他可没时间伤春悲秋,他的身体又不属于他。
阿瓷实在想不明白春红为什么会屈服,明明自己……
“主人?”
绿柳在给阿瓷治疗那些客人留下了的痕迹,看他一副苦闷的样子,便知道他对梅香姑娘的事郁结于心。
“何事?”
阿瓷淡淡地笑了笑,打起精神。
“主人还在担心梅香姑娘吗?”
阿瓷恍惚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梅香是在说春红。
“主人别太担心了,梅香姑娘肯定也是不想再连累主人,才服软的。”
“是她跟错了人,不然也不会……”
阿瓷苦笑。
绿柳不知原委,只能过去,轻轻地靠着阿瓷,给他一点安慰。
“主人,其实……”
绿柳欲言又止。
“妈妈本来就是把你当头牌捧,你要是向妈妈服个软,妈妈肯定不会为难你了。你看鸦雪姐姐,在楼中炙手可热,没人敢不顺她的意,连金妈妈都要给她三分面子,就因为她的恩客全是政商界赫赫有名的人物。”
“妈妈手头握着不少人脉,不留给你,也要分给别人,主人何不利用?”
阿瓷看着丁点大的绿柳,哑然。
“我不知道……她帮着乌蒙……西斯,是坏人,我应该去讨好她吗?”
绿柳早觉得自己这个主人奇怪,阿瓷总给她一种奇怪的割裂感,就像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或者说,不像人。
他和琼楼那些改造人很像,没心机,也没脑子,空有皮囊,不知利用。
逆来顺受,却愿意为那个梅香挺身而出。
绿柳想起了阿瓷改造过的身体。
“主人你,先天就是双性吗?”
提起这个,阿瓷脸色难堪起来,“……不是,我不久前才被弄成这样。”
绿柳点点头,“我还以为主人你先天就是改造人呢……你和我们不太一样……”
“不一样?我以前好像是冻人。”
“冻人?”
小丫头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怎么会是冻人呢?”
阿瓷表现得完全不像一个冰冻人。
老师在课堂上提过,能被冰冻起来的,基本上都是这个星球极其优秀的原住民。自己主人这副不谙世事的样子,怎么会是冰冻人呢?
“我一两年前才苏醒,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见绿柳疑惑,阿瓷解释道。
勉强说的通。
绿柳点头。
不过,冻人五十年前就解冻得差不多的了,还存活的冻人属实罕见,除非像姬神那样不老不死。
怎么会这么巧?
不过,主人姿容不凡,似乎也算是在某方面极其优秀了。
绿柳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
又是七天过去,送走了挂牌接客以来最可怕的客人,服软的阿瓷终于迎来了金嘉铃引见的第一个真正有权有势的男人。
她们都叫他“二公子”。
这个二公子的确是个厉害人物,不仅家世了的,自己的军衔也不低。
狄伦·托博基·雷蒙——玛琉斯四大元帅之一的奥多可·雷蒙的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