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孝瑾生气地决定把那些糖葫芦丢到地上,却又觉得浪费,决定自己吃了。
这种东西,如果不是朱砂喜欢,他才不喜欢吃,又甜又酸。
一个中年男人吃这个,显得很奇怪。
他都三十六岁了。
“你在干什么呢?”
朱孝瑾坐在台阶上,下意识抬头,看着周方启站在地上,目光顺着看他手中的糖葫芦。
朱孝瑾冷笑:“要你管。”
周方启:“你不装了?”
朱孝瑾说:“你真是个奇怪的人,就喜欢我凶一点。”
周方启:“我只是讨厌别人骗我。”
周方启:“怎么?你弟弟二次叛逆期啊?”
朱孝瑾:“是我的错。”
周方启:“我看你,根本不喜欢吃吧。”
周方启说:“不如给我好了。”
周方启坐在他旁边。
朱孝瑾警惕极了,担心是什么陷阱。
朱孝瑾:“今日是臣心情不佳,让皇上见笑,臣罪责难逃……”“你啊,总是违背朕的意思,朕又没叫你说这个。”
周方启:“我都听腻了,十个这么说的就有九个是奸臣,都被朕斩了,就只剩你了。”
朱孝瑾:“总是威胁我。”
周方启:“朕只是说你说辞不像好人吧?”
朱孝瑾:“还不是因为你经常斩人。”
周方启:“你倒是有脸说,一个两个犯的都是什么罪,朕能不斩吗?”
朱孝瑾:“你不是走了吗?”
周方启:“又不是离开邵城了,总得知道他行踪吧,要不是宋元这个贱人,朕只能调用当地的势力了。”
周方启:“也是喜欢江南风景很久,至少得留下来看看。”
下雨了。
朱孝瑾抖了抖,往里面缩。
周方启用手接住雨:“这雨下起来,跟没下一样,你还躲。”
朱孝瑾:“一到下雨,我就痛。”
周方启:“是那种毛病啊?”
周方启说:“我们在的这家店门刚好关门,出去又不方便。”
周方启解开披风给朱孝瑾围上,朱孝瑾抖得更厉害了。
“你这么痛?”
“陛下对臣好,臣总觉得很奇怪。”
“朕好像没有一次对你做过什么特别大的责罚吧?”
决此行已经来了:“陛下,入夜又下雨,您还做这种事。快给陛下披上。查臣父的事,臣已经派了人去跟进,臣为您准备了晚宴,恳请皇上移步,前去臣在此处的宅邸,臣准备了歌舞表演。”
朱孝瑾瑟瑟发抖,默不作声。
周方启:“爱卿,你就随朕走吧。”
朱孝瑾:“不必。”
决此行:“也不知道朱大人什么架子……”
他看到周方启的目光,决定不那么说了。
周方启说:“如果朱砂伤你心了,朕之后去说说他。”
“嗯。”
决此行说:“皇上,您的意思是,现在……”
周方启:“我们走吧。”
郑多俞跟怒厄在一边看着:“想不到,皇上原来这么温柔啊。”
玄风:“皇上本来就是很温柔的人啊。”
郑多俞一哆嗦:“吓我一跳!你这个戏份少的还能出现吗?”
玄风:“怎么不能出现?”
郑多俞:“哥们,你又了解皇上了?”
玄风说:“他只是被朱大人弄得头疼吧,说起来朱大人尽做那些事情,他当然生气了。”
怒厄:“你不说,我也看得出来。”
怒厄说:“现在变成了建庙,我也得找点事情做。”
玄风:“跟我们一起查案吧。”
怒厄:“查案?”
玄风:“邵爷拜托我的,说是最近城里不安稳,什么抢劫偷盗,全出现了。”
怒厄:“想必是因为皇上在吧,所以想闹一点动静。”
郑多俞:“这是什么心理?”
“有的人就喜欢挑衅咯。”
“跟你喜欢挑衅宋元一样?”
“跟花时雨喜欢挑衅宋元一样。”
玄风:“好了,你们两个啊,跟我一起去查案吧。”
郑多俞:“哎哎哎,装什么高冷哥呢。小不点。”
郑多俞戳玄风:“原本你跟明月公子有来有回,我们这个戏很讲究双人互动,懂吗?”
郑多俞:“现在抛弃了人家,又不搭理宋元,这下好了,戏份下来了。”
玄风:“我才不在乎这些!”
玄风变成了暴躁小鸟。
郑多俞:“愤怒的小鸟耶。”
怒厄:“别提这么老的游戏,都没人知道了。”
郑多俞:“其实我一开始就觉得你像那只红色的小鸟,邵金像那只黄色的,墨成坤像那只黑色的,卫清志就是那只白头鹰。”
怒厄大怒:“什么?”
“愤怒的小鸟耶。”
怒厄踹了他一脚:“你不想活了?”
玄风:“师弟啊,你什么时候跟外人关系这么好了?”
怒厄:“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怒厄:“我都忘了,你们是同门师兄弟啊。”
郑多俞抓抓头发:“其实也不是很熟,玄风很勤快,我呢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怒厄:“这句话怎么这么符合你人设啊。”
郑多俞:“等一下,我本来不是渔民好吧?”
“是什么?”
郑多俞:“杀人犯。”
“别误导人了,这个叫铲奸除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