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鲨鱼直播里热闹非凡,因为职业选手苏瑜在历经两年的沉寂期后,第一次在这个平台开了直播。
说起荣誉,他实在拥有了太多,不论是所有比赛大满贯,还是最高赛事三连冠,都把他推向了神的高度,可与这些光鲜相反,在两年前的一场世界赛,他所在的战队遗憾落败,而后又爆出他的手伤严重,辗转反侧了几个赛季,这两年他只打过两场小场,结局全是落败。
“现在转会期,主播怎么还在这里直播,退役了吗?”
这样的留言十分直接,也十分伤人,苏瑜叼着烟,漫不经心地操纵着角色:“主播不是退役了,只是没人要。”
他手腕上的绷带在电脑荧光下一片惨白,只显得触目惊心,弹幕一瞬间沉默了,马上就有心疼的安慰淹没了屏幕,寥寥几句黑粉的言论也再看不见了。
苏瑜尽管离开职业赛场,在普通玩家里算是分外强大的存在,之间他手下的角色如砍瓜切菜般收割人头,轻盈的刺客挥着刀在人群里穿梭,观众们很快不再争吵,开始欣赏起操作。
“主播看看段位,真不是在白银虐菜?”
“别的不说,苏神意识还是到家,吊打普通玩家还是不在话下的。”
苏瑜一路打进决赛圈,最后1对1的时候,他的刺客在几棵光秃秃的树前上下翻飞,一柄短刀短时间就刮去了对面大半血条,而对手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兵刃交接间,苏瑜竟是手腕一痛,不小心向后滑步进了毒圈。
对手显然是抓住了这一个失误机会,一击把他推进更里面,他艰难在远程压制下想要快跑进安全区,只可惜决赛圈的毒圈伤害高得吓人,短短三秒就让他倒在里面。
直播首秀,第一局居然这样结束,直播间热度高得吓人,苏瑜脸色惨白,左手放在键盘上,因为疼痛微微抽搐,屏幕上显示的获胜者id,正是顶替了他的新队友。
弹幕显然已经变成黑子的狂欢,“断手狗”等不堪入目的字眼房管禁都禁不过来,他烦躁地右手单手点起一根烟,拿起手机给经理发消息:“手太痛了,不能再打了。”
经理很快回复:“你坚持坚持,首播一定要播够两小时,这是赞助商的要求。”
苏瑜沉默一瞬,坚持坚持,从去年他还是手法的时候手伤问题就不容忽视,为了跟着队伍打世界赛,经理也是这样叫他坚持坚持,坚持到最后输掉最后一场比赛,官博马上放出他在医院看手的照片,甩锅意味不言而喻。
如今这么粉黑大战这么大热度,除了三冠王荣誉加身,也有那段时间的舆论导向,苏瑜烦躁地挠挠头,他几乎被一个赛季的看饮水机磨掉了脾气,没有选择和弹幕硬刚,而是关掉游戏,打开了斗地主。
有一位名人说过:如果你做不到让所有人满意,那就让所有人不满意。
苏瑜出道被誉为“天才”,之后更是荣誉加身,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反应力和手速几乎是t0水平,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没长脑子。
只要他打斗地主,弹幕必会被气出脑溢血,只见苏瑜手指轻轻一点,拆了四个2单打一张出去。
“有时候真的怀疑苏神长没长脑子,没见过更脑溢血的操作了。”
“苏神愚蠢,却实在美丽。”
“再也不骂他断手了,我宁可他没长手!”
苏瑜百般聊赖地打了一个半小时斗地主,把弹幕折磨得哀嚎遍野,粉黑一气教他打牌,他微微一笑,吐出一个更残酷的消息:“我发现我还挺有斗地主的天赋,就这样吧,转型备战斗地主职业,明天八点不见不散。”
他嘴角扬起一抹坏笑,不顾弹幕群魔乱舞,关机站起来,他走到楼下,战队应该与其他队伍约了训练赛,只有经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见到他问:“你去干嘛?”
“去买包烟。”苏瑜没有看他,经理却叫住了他:“少抽点,明天要去拍广告,有个奢侈品牌联系我,极其看中你的品牌形象。”
他话没说完,苏瑜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了,江边冷冷的风把混沌的头脑吹醒,垂下的右手还在发抖,他路过一家关门了的店铺,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他的外形无疑是帅气的,那张脸更是有男女通吃的美丽。即便是把他放进娱乐圈也毫不逊色,时常会被好事者拉去和男明星对比,更甚者吹嘘他,就算去男团唱歌跳舞,也是神颜门面级的存在。而因为这一张脸,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职业了。
休赛期到经理押着他直播前,他其实都没有胆子打开游戏,长时间守饮水机和失败磨掉了他所有的自信,他摇摇头,继续往前走,思绪顺着烟雾乱飘,他不着边际的想,两年前捧起自己第三个冠军奖杯的时候,叫嚣着在游戏里我就是王的自己,会想到落得这样的下场吗。
他苦笑一声,低头点燃最后一根烟,背后一阵强光让他下意识转头,却是一辆摇摇晃晃的大卡车,失了控似地向他冲来。
为什么。
“瑜瑜呀,来喝了这杯酒。”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苏瑜拘谨又忐忑地坐在一热情似火的不穿衣服的男人旁边,生疏但是礼貌地用手接过对方掉在嘴里的酒杯,感觉自己像一只在海里骑自行车的猴子,他大脑很难思考清楚自己为什么被卡车一撞撞夜店来了,只知道自己再敢坐下去,被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看到的话,就要赔自己战队那一千万的违约金了。
他一想到这个后果就感觉身上有蚂蚁在爬,急急忙忙拨开旁边的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要回家了。”
他不知道的是,这件屋子的角落悄无声息地转过来一台监控摄像头,镜头后面两个男人坐在监控室,身穿黑金军装,一个人愤怒地站起来:“塞恩斯,他这是什么意思?不会发现我们了吧?”
“坐下。”塞恩斯说,“他蠢得像猪,不可能的。”
“都怪我,”男人把脸埋进手掌心里,“给你挑的雄虫居然都是这个样子,他爹和我保证他从小到大都是乖乖好学生的。”
塞恩斯冷笑一声,学习好不代表人品好,更别提画面里这只雄虫从来也没看得起过他。
“怎么啦瑜瑜。”男人拖长的声音差点没让苏瑜跪下,世上尽有如此矫揉造作的声音,“才过来坐两分钟就想回去啦?”
苏瑜心想这一分钟就是五百万啊,着急的头上冒火:“我突然想起来今天还没有喂家里老鼠,十万火急,哥们我先走了啊。”
男人一下急了,手指勾着他裤腰带不让走:“你两条腿自己走进来的,还能是我们强买强卖了?”
苏瑜更想哭,他不敢开门,狼狈地站在门口扯自己的裤子:“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来的啊!”
他看男人不穿衣服,眼睛和手都不知道怎么放,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门边上,看起来扭曲又怪异,他急得快要给男人下跪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有急事!”
他们拉拉扯扯了五分钟,在苏瑜急得真的眼眶红了的时候,男人终于不屑地放开他:“你不会是不行吧。”
“我不行,我阳痿。”苏瑜脑子里只有一千万,不管男人说什么都点头如捣蒜,男人狐疑地递过来一杯酒:“你把这喝了我就让你走。”
监控后面的男人大叫起来:“靠,他不会喝了吧。”
塞恩斯冷冷看着屏幕说:“我去过他家里,家风不正,不会不认识……”
他话还没说完,画面里苏瑜就毫不犹豫一口闷了,因为喝的太急,那张美丽的脸蛋上浮起了一点红晕,他颤颤巍巍地把杯子放在桌上,看上去更像是被侵犯无助的良家男子,眼里包的眼泪就要掉下去了:“我走了,走了……”
“喂,你说他现在发什么疯,早着急回家,当初为什么要来!”男人不解地快要从椅子上蹦到天花板上去了,他回头,塞恩斯已经不在位置上了。
他低沉着脸色穿过嘲杂的走廊,那位男人已经被赶了出来,他是个面若柔美的亚雌,头一次被这样坚贞不屈的拒绝,面色不虞,看见塞恩斯一脚踹开房门更是了解,阴阳怪气道:“我说这是什么坚贞烈虫…”
苏瑜已经开始发作了,他刚头晕眼花地把男人赶出去,急急忙忙扣上裤子链,门就被一个新的男人踹开,他看那个身形,还以为是自己战队的队友,吓得双腿一软,直接整个人砸在了塞恩斯身上。
“呜呜…”塞恩斯一伸手,把他抱在怀里,雄虫软得像一摊水,药劲上头也分不清谁是谁,他死死地抱住塞恩斯的脖颈,哼哼唧唧道:“救命啊…”
塞恩斯只是想接住他,免得自己“尊贵”的新婚雄主摔在地上,之后借口罚自己,谁知道苏瑜像一只八爪鱼一样死死地缠住他,嘴唇在他脖颈处乱拱。苏瑜实在长了一张好脸,他只是这样闹,四周的雌虫都投来了嫉妒的眼神。
塞恩斯只好托着他的屁股,又走进了那个房间。
“帮帮我……”苏瑜浑身高热,大脑已经没有什么思考能力了,只觉得燥热难安,好像被挂在火上烤,他本能地抱住面前的大冰块:“好难受。”
塞恩斯只觉得他像一颗牛皮糖,黏在身上扯都扯不下来,苏瑜扒着他的身体,委屈地已经开始哽咽了,白皙的脸蛋一抽一抽,灰蓝色的眼睛看着他,视线不能聚焦,却看的出他在寻找些什么。
“帮帮我…帮帮我!”他撒泼似的地乞求,柔软的脸蛋贴在塞恩斯的侧脸上,像个滚烫的糯米团子,嘴毫无章法地在他脸上乱亲,最后终于找到了雌虫的嘴唇,舌头横冲直撞地闯进去。
他雄虫素的味道几乎涨满在密闭的空间里,苏瑜一边强吻他,一边抽抽搭搭地流眼泪,苏瑜并不会亲嘴,塞恩斯更不想配合他,他的嘴就如同一个吸盘一样长在雌虫的身上。
塞恩斯感觉自己一辈子的气都要在这一天生完了,他努力地想把身上压着的雄虫推开,只可惜苏瑜是伊威尔精心挑选的,与他百分之八十匹配的雄虫,只要一闻到雄虫素的味道,连生殖腔都会忍不住打开,他的身体本能更不允许他推开苏瑜,身体底下湿淋淋,几乎是洪水泛滥。
这条裤子肯定不能穿了,塞恩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若是现在走出去,除了发情只有尿裤子一个解释。
雄虫这个时候不亲他了,那些软绵绵湿漉漉的亲吻简直会让雌虫发疯,他坐在塞恩斯的身上,咬着手指难受地哭:“为什么没有用…”
那双湿漉漉的,像小狗一样的眼睛看着塞恩斯,无措又迷茫:“为什么还是这么难过…”
塞恩斯冷笑一声,别人给下他春药,他只知道亲嘴,还好意思问为什么难受,这种智商也能想到跑这个地方来,塞恩斯不知道该说小瞧了谁。
“你要是把裤子脱了,”塞恩斯说,“我就帮你好吗?”
他依旧还记得这只雄虫在房间里大吵大闹:“你们就给我配长得那个鬼样的雌虫?他前夫批都要给他操烂了吧,娶他还不如娶个长得漂亮点的虫妓。”
所以在他们的新婚之夜,这个雄虫连婚礼都没有来,真去找“漂亮的虫妓”了。
苏瑜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飞速地脱掉了自己的裤子,硬邦邦的鸡巴戳着他的肚子,塞恩斯反手剥开皮带,语气低沉地诱导他:“插进来。”
他的花穴早是一片泥泞,也不是什么雏儿,谈不上多紧,苏瑜头晕眼花,对都对不住,还是他自己骂骂咧咧地扶着插进去的。
苏瑜还是在亲他,这个雄虫似乎有亲不完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他的身上,像是最赤忱的小狗,只知道用本能来爱人,塞恩斯今天晚上被亲的次数比这一辈子还要多,感觉脸都麻了,连那不俗器官进入身体的痛都要忘了,他一拍苏瑜光溜溜的屁股,骂道:“动啊!”
苏瑜神智不清,闻言还是委屈地撇撇嘴,湿漉漉的眼睛看起来比清醒时还要干净,塞恩斯被看得心慌,他找不到这异样的情绪从何而来,苏瑜就开始动了。
高中生的鸡巴比钻石还硬,苏瑜这副身体刚刚十八,急着上大学用钱,家里才松口娶塞恩斯,坚硬的鸡巴横冲直撞,几乎要把塞恩斯撞进沙发里,他看着苏瑜美丽的脸,才想到了这场荒诞的婚礼。
他的双腿大张,夹着雄虫纤细的腰,在昏黄的灯光下一晃如新雪,似乎一只手就能握住,他此刻才后知后觉品味出一点外头口诛笔伐的不配,权势再高又如何,这终究是这样年轻漂亮的雄虫。
苏瑜不知道塞恩斯怎么伤春悲秋,雌虫在床上总是乏味,因此挨过很多次罚,但苏瑜很喜欢这样的安静,塞恩斯身型高大,压在身上正好能完全抱住他,像一个密不透风的保护罩,他嘈杂的脑子居然感觉到了安全。
他高高兴兴地射了精液,处子开苞第一晚,射进去的白精混浊又滚烫,激得塞恩斯绷紧的腹肌向上一弹,久久不能回神。
塞恩斯张大着嘴,声音喑哑着抽气,理智总叫他叫不出床,他总念着自己那点岌岌可危的自尊,眼泪大颗大课地向下掉,滚烫的浊精烫得逼缝合都合不拢,雄虫的狗屌还不知渴求地往里探,像捅进奶油里一样,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
苏瑜像小狗一样蹭他的脸,殷红的舌尖一下一下地舔他的下巴,舔着舔着舔进了他的嘴里,他听见苏瑜的声音:“你咸咸的。”
“别哭…”
塞恩斯瞪大眼睛,苏瑜眼睛已经困得睁不开了,完全不顾自己的东西还插在别人的身体里,一副半梦半醒的样子,他蹭蹭塞恩斯的脸:“别哭…”
说完就头一歪,彻底的睡过去。
塞恩斯顶着他满脸的口水,怀里的雄虫比同年龄的其他雄虫骨架大些,个子也高许多,但还是像幼虫一样枕在他的胸肌上呼呼大睡,一只手摸着他的脖颈,一只手抱着他的腰。
看上去傻乎乎的,倒有几分可爱。塞恩斯摸摸他杂乱的黑发,后知后觉想起来一件事,他今天是为了什么而来。
塞恩斯一下捏紧了苏瑜的脸,你把我操成这个惨样,还好意思叫我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