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的“迷迭香”酒吧里,霓虹灯光在氤氲的烟酒气中晃得人眼晕。震耳的电子乐混着男nV的说笑声,把白日的沉闷彻底碾碎。

    陈子朗端着托盘穿梭在卡座间,白sE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结实的手腕。托盘上的酒瓶碰撞出轻响,他脚步稳当,目光快速扫过各桌需求。入职三个月,他早m0透了这里的规矩,开的酒越多,提成越厚,这是他和芷欣婚后补贴家用的重要来源。

    “朗哥,3号卡座加一组威士忌!”吧台后的同事朝他喊了一声。

    陈子朗应了声“好”,转身取酒走向3号卡座。那里围坐着一群穿着讲究的年轻人,喧闹声盖过周遭,显然是在庆祝什么。他放下酒报完价格,视线不经意与卡座里的男人对上。

    男人靠着沙发,深灰sE西装剪裁合T,领口松垮敞着两颗扣子,和周围起哄的朋友截然不同。他神sE淡淡,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酒杯,可那双眼睛却直直黏在陈子朗身上,带着直白的热切,甚至有些偏执的专注。

    陈子朗没在意,收了钱便转身忙碌。他没看见,身后那道视线追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拐进后厨。

    “宇轩,看什么呢?”朋友撞了撞何宇轩的胳膊,“叫的人快到了,发什么呆?”

    何宇轩收回目光,嘴角g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没接话。他刚结束十几年的英国留学,发小拉着他来庆功,还起哄叫了小姐,他本毫无兴致,直到这个穿白衬衫的服务员出现。

    那人侧脸线条柔和,说话声偏低,递酒时指尖微收的小动作,都让他心底翻涌起重熟悉的冲动。他想跟着这个人,m0清他的一切。以往这种冲动只会持续一周,跟踪m0清对方作息便索然无味,可今天,看着那道忙碌的背影,他清楚:这次不一样。

    凌晨一点,酒吧打烊。陈子朗换了便服,背着包走出后门,夜里的风让他紧了紧外套,沿着街边慢慢往家走。他住的小区不远,步行二十分钟可达,这个点街上行人稀少,他脚步轻快,满脑子都是回去给芷欣带的夜宵,丝毫没察觉身后不远处,一辆黑sE轿车缓缓跟随着,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何宇轩坐在驾驶座上,目光牢牢锁着前方那道身影。直到陈子朗走进小区单元楼,他才熄火下车,走到刚才陈子朗停留系鞋带的路边,弯腰捡起一枚掉落的银sE纽扣——是陈子朗外套上的,刚才被风吹得松脱,掉在地上都没察觉。

    何宇轩把纽扣放进贴身的口袋,指尖摩挲着冰凉的金属质感,眼底亮得惊人。他抬头望着陈子朗所在楼层亮起的灯光,拿出手机存下小区名字,才转身回到车里。

    这一晚,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一个月,陈子朗的生活依旧规律:早上七点出门买豆浆油条,中午在酒吧旁的小餐馆吃西红柿炒蛋盖饭,晚上下班顺路带份夜宵回家,偶尔会在小区楼下的便利店买瓶矿泉水。他从未察觉,自己的每一段行程,都被一双眼睛默默注视着。

    何宇轩不再像以往那样敷衍记录,他会提前等在早餐店对面,看着陈子朗接过油条时点头道谢的模样;会在小餐馆邻桌点一杯咖啡,听他边吃饭边和老板闲聊家常;会在他下班时远远跟着,直到他走进单元楼。

    他的收藏盒里渐渐多了些“小物件”:陈子朗在早餐店落下的一次X筷子包装、小餐馆里他用过的纸巾被何宇轩趁老板收拾时拿走、便利店购物后丢弃的矿泉水瓶标签,还有一次,他趁陈子朗在楼下花园打电话时,捡走了对方不小心掉落的钥匙扣——那是个廉价的篮球造型,边缘已经磨损。

    何宇轩常常坐在书桌前,打开收藏盒一个个翻看。指尖抚过那些带着陈子朗生活痕迹的物件,他嘴角会不自觉上扬。朋友问他最近总不见人影在忙什么,他只笑着说“在留意一个很有趣的人”。

    没人知道,这个他以往只会新鲜一周的“留意对象”,已经让他牵挂了整整一个月。而他口袋里那枚银sE纽扣,早已被摩挲得温热,就像他心底日渐浓烈的执念——这份关注,绝不会就此结束。

    这一晚,子朗一身酒气的回到房间。芷欣已经床上睡着了。

    子朗轻轻地关上房门,从柜子里拿出g净的衣服,进去淋浴室,快速地洗了个澡。

    芷欣被他坐在床上的凹陷惊醒,“子朗,你能不能轻点?明天还要上班呢。”子朗在她发鬓轻吻道:“好,快点睡吧。”

    芷欣是一名文员,工作时间朝九晚五,子朗呢,下午六点才开始工作,一直到凌晨三点。他们基本上很难见面。上一次一起外出已经是一个月前了。

    子朗一直想换一份T面一点,跟芷欣工作时间一样,薪金也差不多的工作,但他的学历低,在找白领工作上没什么优势。

    躺在床上,身T已经很疲惫,眼下的青痕清晰可见。子朗重重的呼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朗哥,3号卡座加一组最高档的威士忌!指定要你过去!”吧台后的同事朝他喊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羡慕。

    陈子朗心里一动,连忙应着“好”,小心翼翼地取了那组包装JiNg致的威士忌,快步走向3号卡座。那里坐着的是何少,最近半个月来的常客,每次出手都极为阔绰,光是小费就b他一天的工资还多,是酒吧上下都想拉拢的金主。

    “何先生,您的酒。”陈子朗放下酒瓶,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职业笑容,动作利落地开瓶、倒酒。

    何宇轩靠着沙发,指尖轻点着杯壁,目光落在他汗Sh的额发上,语气随意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气场:“你叫什么名字?看着挺机灵的。”

    子朗笑容加深,太好了,今晚的小费有着落了。“我叫陈子朗,叫我Eros。”

    “Eros,”何宇轩嘴里念叨了几遍,“我最近想拓展酒水生意,从国外引进一批高端酒,缺个懂管道、肯做事的人搭把手,你有没有兴趣?”

    陈子朗的手猛地一顿,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抓住了浮木的人。他连忙直起身子,语气里带着难掩的急切:“有兴趣!何先生,我在酒吧做了三年,不管是进货管道、市场行情还是客户偏好,我都门清!您放心,我肯定好好g!”

    “哦?”何宇轩挑眉,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慢悠悠地说,“我看你也靠谱。这生意要是成了,初期就能给你开月薪五万,等管道铺开了,分红少不了你的。到时候别说补贴家用,就算在香港买套小户型,也用不了几年。”

    “五万?”陈子朗呼x1一滞,心脏砰砰直跳。他现在在酒吧一个月拼Si拼活,算上提成也才一万出头。五万块,够他和芷欣支付大半年的房租,还能攒下一笔钱。他想起和芷欣挤在十几平米的出租屋里,夏天没空调,冬天漏风,芷欣却从没抱怨过,只是每次路过楼盘广告时,会忍不住多看两眼,小声说“要是有个自己的家就好了”。

    可港城的房价像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他算过无数次,以现在的收入,就算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攒二十多年也未必能买下一套偏远地区的小户型。芷欣跟着他受苦,他心里一直愧疚。何宇轩的话,像一道光,照进了他灰暗的生活里。

    “何先生,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陈子朗语气愈发恳切,此后便总借着送酒、结账的机会找何宇轩搭话,捡着对方Ai听的话说——夸他有眼光、懂生意,说自己最佩服他这样年轻有为的人,甚至主动帮他挡酒、跑腿,马P拍得直白又真诚。

    何宇轩全程笑意盈盈地配合,看着陈子朗眼底那GU迫切的渴望,心底暗笑。酒水生意不过是他随口编的由头,他想要的从来不是合伙人,而是眼前这个满心想着给妻子好生活、却被现实压得紧绷的人。他偶尔会“不经意”地提起生意进度,说“现在就差几个关键资源对接”“投资方那边还得再打点”,看着陈子朗立刻紧张追问的模样,便慢悠悠地补充“放心,有我在,只要你跟着我,这些都不是问题”。

    不久后,何宇轩以“带他看样品酒、商量具T合作方案”为由,邀请陈子朗去自己的豪宅。车子驶离拥挤的旧城区,停在半山腰的别墅区时,陈子朗看着眼前气派的独栋别墅、庭院里的泳池和草坪,彻底看直了眼。走进屋内,水晶灯、真皮沙发、嵌入式酒柜里摆满了世界各地的名酒,每一处都透着他从未触及的奢华。

    “这是我收藏的部分酒,以后咱们生意做起来,b这还好的酒有的是。”何宇轩领着他参观,随意指着酒柜说,“到时候你也能有这样的房子,让你太太住得舒服点。”

    陈子朗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他脑海里立刻浮现出芷欣开心的笑脸,心里的执念越发强烈——一定要抓住这桩生意,一定要让芷欣过上这样的日子。他全程紧绷着神经,拿出手机认真记着何宇轩说的每一个“生意细节”,哪怕有些术语听不懂,也拼命点头记下来,生怕错过任何机会。

    接下来的日子,何宇轩频繁制造出差、应酬的机会,每次都点名带上陈子朗。酒桌上,他总是不动声sE地给陈子朗灌酒,看着他喝得脸颊通红却还强撑着陪笑的模样;席间遇到“合作方”,他会故意让陈子朗敬酒,事后又拍着他的肩膀说“刚才表现不错,对方很满意,生意又近了一步”。

    几次下来,陈子朗被酒JiNg和“生意有望”的幻景冲得有些晕,却也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何宇轩很少和他谈具T的管道、利润,反而总说“懂事”“跟着我”这类模糊的话。可每次想到那套豪宅、想到芷欣的笑容,他就把那点疑虑压了下去,只当是有钱人谈生意的规矩多。

    一次应酬到深夜,两人回到酒店房间。陈子朗喝了不少,头晕目眩地坐在沙发上,还在念叨着“王总那边……明天要不要再送点礼?”“酒的样品什么时候能到?”

    何宇轩坐在床边,看着他局促不安又满眼渴望的模样,终于不再绕弯子,语气带着明显的暗示:“子朗,这生意能不能成,全看你懂不懂事。我知道你想让你太太过好日子,只要你爬上这张床,酒水生意的合同,明天我就签,首期投资款立刻到账。”

    陈子朗猛地抬头,酒意瞬间醒了大半,他想推开何宇轩,手碰到他的x膛时又缩了回来。脸上的血sE一点点褪去。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卡在喉咙里。

    这样做会不会得罪何少?他现在已经从酒吧里辞职了,跟着何少出来做酒水生意,根本回不去。家里等着他开饭,他和芷欣还想要一个孩子。脑海里反复闪过出租屋的狭小、芷欣温柔的眼神、香港高不可攀的房价,还有何宇轩许诺的高薪、豪宅、安稳的生活。

    他坐在柔软的床褥上,却好像坐上了石头。挣扎像藤蔓一样缠紧他的心脏,愧疚和渴望反复拉扯。他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毕生的决心,深x1一口气,颤抖着想要解开衬衫的纽扣,眼眶微红。“我……我身上酒气太难闻,去洗一下澡吧。”

    何宇轩的手慢慢搂住他的腰,感受着怀里温热的身T和细微的颤抖,眼底积压了半年的偏执与占有yu终于爆发,化作满足的笑意。

    他低头凑近陈子朗的耳边,轻声说:“不用,你身上好香。”

    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何宇轩眼底笑意骤深,像浸墨的漩涡,裹尽偏执与占有。他上前一步,手臂轻环陈子朗的腰,掌心贴着微凉衬衫,能触到腰腹紧绷的肌r0U。那是本能的抗拒,却在现实重压下,泄出微不可察的妥协。指尖轻摩挲,似安抚受惊的小兽,慢得刻意,让亲密不致突兀。

    陈子朗绷得更紧,细微颤抖从肩传到指尖,呼x1都轻得发颤。从未与男X靠这么近,鼻尖萦绕着何宇轩的雪松香水混着酒气,陌生又灼热,浑身不自在。可他不敢推,只能闭紧眼,把脸埋进对方肩窝,脸颊蹭过柔软羊绒,像羽毛挠得心尖发慌。

    “别怕。”何宇轩声线压得低,温热气息拂过陈子朗发红的耳廓。他低头,唇瓣轻擦对方耳垂,看那片肌肤骤添深红,眼底笑意更浓。没急着递进,只抬手轻挑陈子朗下巴,迫他抬头。

    陈子朗睫毛仍颤,眼神满是无措,像迷路的孩子。何宇轩见他青涩模样,征服yu淡去,反倒生出耐心。慢慢凑近,唇先轻碰对方唇角,触到瞬间的僵y,又退开些,低声问:“第一次?”

    陈子朗脸瞬间红透,别开眼,声细如蚊蚋:“嗯……”从没想过会和男人走到这步,更没想过物件是何宇轩。先前听人说这事多疼,心早绷紧,可此刻对方的温柔,让恐惧悄悄淡了。

    何宇轩笑了,指尖轻划陈子朗脸颊,温柔得不象话。没再追问,只慢慢引导他放松,每步都带熟稔分寸,无半分急躁。他懂陈子朗的紧张,也知如何让陌生的亲密不难熬。

    接触渐深,陈子朗慢慢松了神经。本以为会有难忍的疼,可何宇轩的温柔远超预期,陌生的舒适感让他恍惚,眉微蹙,眼底无措渐被复杂情绪取代。

    而何宇轩,指尖触到那处隐秘柔软时,动作顿了顿,随即了然g唇。没点破,只眼神更邃,动作愈柔,似对待稀世珍宝。

    陈子朗闭紧眼睛,把脸埋在何宇轩的肩窝,不愿看对方的表情,也不愿看这间奢华却让他窒息的房间。窗外的霓虹透过纱帘照进来,在墙上投下摇晃的光影,像他摇摇yu坠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