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整理好衣衫,和贺知一起走出地铁站时,天色已经彻底黑透了。
贺知叫司机开来了一辆保姆车,拉上后座的隔板后,沈云绷紧的背脊终于重新放松了下来。
“贺知,我年纪大了,以后不能再这样了,我的腰受不了……唔……”
白皙的指尖划过额角,轻轻地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沈云语气里有责怪,更多的却只是浓浓的无奈,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不由分说的狠狠稳住,吮弄出啧啧的水声。
“不许说这种话。”
红润的唇瓣被亲得肿了一片,沈云呼吸急促,下意识便抓紧了贺知的裤子,可只不过是瞬间的触碰,贺知便被他摸得起了反应,哼哼唧唧钻进了他的怀里。
“沈云,三十岁明明是最好的年纪,干嘛说得好像自己是个老头子一样,真讨厌。”
贺知的耳根很红,毛茸茸的脑袋枕在沈云的腿上,蹭得他有些热,更多的却是难耐的痒意。
“你…唉……”
沈云很轻的叹了口气,伸出手摸了摸贺知帅气的脸蛋,像在安抚一只小狗。
贺知其实说得没错,沈云现在和老自然是不沾边的,就连他和贺知之间体力的悬殊差距也并不全是因为年纪。
可是,虽然现在他们都还正值青年,可十年后,又或者二十年后呢。
贺知比他小十岁,这意味着沈云四五十岁的时候,贺知才刚要迈入他最好的年华,沈云知道自己不应该太悲观,可没有安全感的人总是会想得比别人多。
等到他年华老去,美貌褪去的时候,贺知会不会和他不再有激情呢。
“想什么呢,不会的。”
“沈云,你知不知其实男人的花期很短的。”
“啊,什么?”
安静的气氛瞬间被打破,沈云一时间有些愣住,不解的看向贺知。
“同性恋这方面我不清楚,但是我爸……我可是亲眼见过的。”
“他三十五岁以后,那方面就完全不行了。即便是再漂亮的女人,他不吃药的话都有心无力。你知道我是咋发现的吗?因为我被那个女人罚扫家里厕所的时候,发现过好几次那种药的盒子。哦…我听说他那个女人备孕的时候,每天可都是把药当饭吃的呢,真遗憾……就这样了还怀不上,要不然那个也不会蠢到去弄个野种来糊弄他。”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移情别恋。”
“我口头跟你保证的话可能没什么说服力,所以咱们摆事实讲道理,等我三四十岁的时候,有没有那个功能都不好说呢,你就别担心我会不喜欢你了,你别嫌弃我没用,把我甩了就好。”
“……”
“宝贝,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那什么,你爸和后妈那方面的事情,我需要知道的那么详细吗……”
贺知的吐槽太过有画面感,沈云感觉有些汗颜。他清了清嗓子,拍拍贺知的脸示意他打住,贺知也没再继续说,而是顺势拱了拱沈云的手,脸埋在他的胸前,狠狠吮吸了几下。
“快起来,像什么样子,你要干嘛,找奶吃吗?”
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沈云后知后觉的响起,他们现在还在车里。
他有些脸红,想要伸手推开贺知,可后者却死死抱着他不撒手,俨然是一副耍赖到底的模样。
没有办法,沈云只得一手搂着撒娇的某大型犬,一手拿出平板开始处理工作。
随着昨晚的事情持续发酵,在加上和余氏新达成的合作,公司里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沈云处理,可他刚回复了两封邮件,私人信箱里便接连着弹出了好几条消息。他不耐烦地想要关掉消息提醒,却误触到了接收,屏幕迅速跳转到了聊天界面,联系人那一栏赫然是余总的名字。
“沈云,吃晚饭了吗?”
沈云一阵反胃,犹豫着欲将余总拉黑。
顾忌着两家公司的合作,他最终还是措辞着打出了一段回复,冷淡又不失礼貌的准备结束话题,可是,刚要按下发送键时,那边却又弹出了一条消息。
“今天的事,你别太放在心上。”
“什么?”
沈云有些摸不着头脑,打好的回复只能先删掉。
“我是说,我妻子的事。”
“抱歉啊,沈云,一直没来得及和你介绍她,我们是隐婚,我也可以保证,她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你别放在心上。”
车子驶过一个弯道,贺知原本正躺在沈云的腿上看网络,忽然就见沈云捂着嘴干呕两声,似乎是见到了什么十分晦气的脏东西。
“怎么了,怎么了?”
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人立刻垂死病中惊坐起,贺知凑到沈云手边,就见余总发过来了一张没有脸的自拍,保持得体的身材在西装的衬托下的确还算拿得出手,可配合着他上面那些发言,那便是另一回事了。
“操,这家伙真是没完没了了。”
贺知懊恼的抓了一把头发,哼哧哼哧坐起身,气鼓鼓的开始打电话摇人。
“沈云,你就算是说我小心眼我也不在乎了,我肯定要给这个姓余的一点教训。”
见贺知煞有介事的便要找余总的麻烦,沈云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我倒是没不让你干,不过啊,他来头可不小,你现在有和资本抗衡的实力了吗?”
“这个你放心。”
“他也就是看起来风光,我告诉你吧,我虽然不能直接搞垮他,想要查出点不干净的事那还是很容易的。”
“他现在虽然追在你屁股后面不愿意撒手,但像他这种人,一旦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胁,情情爱爱这种东西是很容易舍去的。”
“那家伙的灰色产业不少,他要是愿意及时止损,那我也不用专门花精力搞他,但他要是头铁的话,那我可就要给他点教训了。”
贺知的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就像狗狗捡起了玩具球,在向主人撒娇讨欢一样。
“行,你看着办,我们小知真的长大了。”
沈云没有阻止他的行为,现在贺知公司的市值已经是他的三倍,他不再是那个需要被他羽翼庇护的小孩子,而是已然可以反过来保护他,为他出头了。
“把他拉黑吧,你和他的合作不会有问题,你开给他的价钱不低,他有钱赚,终归不会和你翻脸的。”
车子驶进小区后,贺知戳了戳沈云,显然是咽不下这口气。
“刚才你看完我就拉黑了。”
沈云说。
贺知笑了起来,爬进他怀里狠狠亲了他几口,直到司机礼貌地帮他们打开车门,两人才狼狈的迅速分开,整理好衣服下了车。
这次回来后,贺知没有再搬回母亲的房子。
那边的安全性和隐私性都十分有限,所以他暂时租住在了市中心的公寓里,和沈云家只隔了几个十字路口。
“这么近,回你家和我家有啥区别?”
沈云裹着浴袍打开窗,一眼就看见了几步之遥的自己家,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多了几分冷意。
“老实交代,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看这屋子里的布置,你不像是前天刚到吧?”
“啊…咳咳,回来了有两个月左右。”
贺知不敢撒谎,神情尴尬的到处乱瞟,“本来打算把我爸解决了再来和你邀功,但是…但是看你和余总走得太近,气不过就忍不住提前来找你了。”
“呵,你来找我的方式真有创意啊。”
“贺知,你那天和强奸有什么区别,嗯?从小到大都喜欢强取豪夺这一套,真不知道是谁教你的。”
眼看着贺知越来越心虚,脸颊也越来越红,沈云的鼻腔里爆发出一声冷哼,他抬起贺知的下巴,捏住他的耳朵狠狠拧了一把,痛得他眼泪都差点飚出来。
“哎……哎…痛痛痛——”
贺知英俊的五官皱成了一团,可怜兮兮的想躲,可嘴上却忍不住再次犯贱。
“我以为你就喜欢这一套呢…第一次那个真的是意外,但是后面…每次我强迫你你好像都比平时更兴奋,稍微捅两下就爽得又哭又叫,有时候还会尿我手上……”
“嘎吱——”
沈云气得捏紧了拳头,可下体却不争气的湿了。
他不再吭声,沉默地背过身不再搭理贺知,可没过多久,他就觉得身体涌起了一股滚烫的热流,他下意识的想要呼救,但还来不及发出一点声音,便彻底失去意识,什么也不知道了。
“哐当——”
沈云软绵绵地倒在了贺知怀里,手中的红酒杯掉在地上,砸得粉碎,后者确认他彻底失去意识后,眼底病态暴虐的兴奋再也掩藏不住。
他当然知道即便沈云醒着,他也不会拒绝自己的任何要求,可他就是喜欢强制的,暴力的占有,所以他还是迷晕了沈云,将戏做足全套。
深夜时分,贺知哼着歌,拖着沈云的身体,按下客厅里某个隐秘的开关,然后下一刻,一个被改装出来的调教室就这样出现在了走廊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