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朴火急火燎跑到409的产室，进门前去旁边的消毒间快速冲个澡，穿戴上无菌衣服和手套。
“宫缩几次了？”
“一共两次，十分钟一次。”
姜朴从宿舍跑到这就花了十分钟左右，409第二次宫缩刚结束。
姜朴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多：“其他医生呢？”
409凉凉看他：“就你一个。”
“我自己？我是个新人啊。”
409双腿屈起岔开，不再搭话。
姜朴心里压力骤增，这人怀了三胎居然让他一个刚上岗的新人管，不怕出人命吗？
“检查羊水，胎位。”409啧一声：“还要我教你？”
他不满地捧着肚子，依旧是下午时的姿势。
姜朴麻利地把那些设备摆好，在409肚皮上贴许多贴片。
那些贴片连着平板，可以检测产夫的各项指标。
“都没问题。”姜朴认真看着409：“你应该很有经验了，我们合作，我不想害了你。”
409没说话，面无表情地按揉下腹。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平板滴一声响，姜朴看向那硕大的肚子，伸手去摸。
409抿着唇，一动不动。他的肚子硬得像块石头，绷紧着向里缩。
他的肚子太大，宫缩开始和结束便异常明显。浑圆的肚子缓缓缩紧，硬邦邦得摸都摸不得。
就这样反复了一小时，409的宫囊刚开一指。
“扶我下床走。”409缓慢挪动双腿，动作笨重。
他胳膊搭在姜朴肩上，刚站起身便闷哼一声。
巨腹被重力拉扯着突然下坠，409险些腿一软直接跪倒。
姜朴一手拦着他的腰，一手托住他的下腹。
孕育了三个孩子的肚子重量不可小觑，姜朴托着走了一会便开始手酸，难以想象它长在409身上是怎样的折磨。
“托得太狠了。”409往下压姜朴手腕，呼吸突然一滞。
姜朴知道他宫缩又开始了，记着培训时的指导提醒：“别用力，忍住。”
掌心的肚子越来越硬，像托着一块石头，409僵硬着站着，咬牙忍耐，腿微微弯曲像在扎马步。
过了一会，肚子恢复柔软，姜朴稍稍卸下力道，让肚子自然下坠，否则托得太过不利于胎儿入盆。
两人沿着墙走，起初409走上几圈才会宫缩，现在步速越来越慢，腿岔开蹒跚向前，隔一会便要停下来忍痛。
“行了……”409喘着粗气：“回床上，应该……差不多了。”
他腿抖得快要站不住，没体力支撑到开全十指。
姜朴把他扶回床上的过程中他又宫缩一次，最后躺下时已经浑身是汗。
姜朴解开他的产袍，产袍摊开在身下，像多铺了一层分娩用的床单。
“唔……”409攥着床边的架子，忍耐姜朴的手在后穴深入检查宫囊开的大小。
“六指了。”
“把床摇起来点，我这样喘不上气……”
肚子太大压迫胸口，409呼吸沉重艰难，大脑一阵阵发晕。
摇完床，姜朴接杯热水，从旁边架子最底层拿了几块饼干和果冻：“吃点东西吧，保存体力。”
409吃东西干脆利落，几口就把饼干和果冻全吃了。
然而他现在的宫缩每三分钟就来一次，喝水喝一半肚子就开始一点点发硬。
“噗……咳咳……”409一下子被呛得直咳，他双手捧着肚子，每咳一下肚子就随着颤动一下，哪怕已经硬邦邦的也不能幸免于难。
“唔……咳……呃……”生理刺激让他忍不住得咳嗽，肚子随着一阵阵刺痛，惹得409环着腹底，脸颊憋得通红。
姜朴抚着409胸口帮他顺气。
宫囊已经开了六指，他的肚子却依旧高耸，一点下移的意思都没有。
409难耐得不停揉搓下腹，那里已经泛红充血，撑得像要裂开，会阴处也神经酸疼，逐渐充血。
姜朴去角落拿个备用的瑜伽球，如今409宫缩频繁，这个时候坐上瑜伽球可以通过球的弹性和缓冲，促进宫囊扩展，打开骨盆。
409生产经验很足，却偏偏没用过这个。
他看姜朴一眼，见对方神色认真，身为产夫只好配合着坐到球上。
正好在宫缩间隙，姜朴扶稳409跟随着球来回晃动身体，大肚子跟着不断颠动。
“等等，又来了……哈……”409双手拄着膝盖，用腿支撑身体的重量，咬牙一动不动硬撑。
“别憋气，憋气会增强产痛。”
409何尝不知道这点，可剧痛让他下意识憋气忍耐，面对过长的宫缩险些憋晕过去。
姜朴拿热毛巾贴在409下腹，听他大口呼吸，呼出的气息极其不稳。
“嗬……呃……”这波宫缩极长，409大腿发软，快要支撑不住身体。他胳膊朝姜朴挥舞两下，然后把重心移到他身上。
姜朴揽着409，脑子里不停回想临时学的知识，等他回神才发现409在向下用力。
姜朴看眼旁边的平板，连忙提醒：“现在不能用力，你刚开七指。”
409哼了一声，不知是应答还是痛的，倚在他身上努力放松身体，巨大的肚子挺在身前紧绷着收缩，性器疲软搭在瑜伽球上，下面的两个小球都被挤扁。
等到宫缩结束，409身上又出了一层汗。
瑜伽球有效促进了他的宫缩和产程。宫缩来就忍着，停止就跟着瑜伽球一起晃动。
直到凌晨四点。
外面依旧漆黑如墨，409坐在瑜伽球上痛苦辗转，却迟迟没有破水。
他的肚子有了下移趋势，上腹部一点点扁平，下腹鼓囊囊的像座小山，腹底和瑜伽球相贴。
开了十指后，409的宫缩漫长没有间隙，肚子时刻硬挺着，宫囊不断挤压里面的胎儿。
“还坚持得住吗？要不要回床上？”
在瑜伽球上生产很消耗体力，409怀了三胎，很难一直以这种方式生产。
409趁难得的间隙呼吸换气：“暂时不用，我平时锻炼……”
还没回答完，他脸色一变，猛地挺起腰。巨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收缩变形，圆滚的肚子变得椭圆，硬邦邦的作动。
“嗯——”
409再也忍不住长吟一声，双腿下意识伸直挣动。他本就坐得不稳，这样剧烈的动作让他身形一晃就要从球上掉下来。
“慢点！”
姜朴忙揽住409的腰，409重心向后倒，瑜伽球滚到腿弯处，全身重量都放在他手臂上，躺他怀里疼得满头大汗。
“水……呃……”
“要喝水？”
409：“破水……我破……唔……”
姜朴低头去瞧，果然见他腿间正淅淅沥沥地淌出羊水。
他是经产夫，宫囊里胎儿又多，几番用力后第一个胎头很快到了宫囊口。
“呃……第一个……哈唔……下来了……”
肚子剧烈宫缩，409大口吸气呼气，感受着宫囊被胎头一点点撑开。
熟悉的便意在身体里肆虐，但他有了经验，不会像一开始那样慌张着要上厕所。
“是不是入盆了。”姜朴指腹摸索409下腹，在那摸到了一块坚硬的凸起，轻轻一按对方便闷哼一声。
“嗯……很涨……”409轻轻揉动自己的胯部，双腿分得更开。
姜朴犹豫半晌，趁409宫缩间隙，提议道：“我们回床上？我有点抱不动你了。”
409身为一个成年男子本身体重就不轻，怀着三个孩子不停挣扎几番后，姜朴的手臂酸地快失去知觉。
既然不坐在球上，干脆回床上算了
409：“我动不了……”
他的产程彻底开始，要他现在走回床上比登天还难。
姜朴闻言小心翼翼揽着他的腰和腿弯，把他公主抱到床上。
刚躺好，409就急急岔开腿，跟着阵痛用力。
胎头挤开宫囊口后一点点下移，艰难穿过骨盆。
409不断闷哼，双手攥着床沿用力，他肚子坠得狠，像个水滴一样压迫在腿间，性器充血半硬起来。
过了半晌，409的闷哼突然变了调。
“呃哦……”409嗓子里挤出一道呻吟，脸颊一点点变红。
胎头下移刚好碾压到前列腺，痛极的同时强烈的快感从下体蔓延至全身，阴茎摇摇晃晃着硬挺紧贴在腹底。
姜朴安慰：“没事，这是正常现象。”
男人身体构造决定了每个人生产时都会被压到前列腺，这是产程必经的步骤之一。
409紧闭着眼，哪怕经历数次，这种屈辱依旧让他满心愤恨。
姜朴往平板里录入数据，全弄完后才发现409停止用力，红着脸咬牙忍耐汹涌的快感。
“不用力孩子怎么会下来。”姜朴蹙眉看屏幕显示的很久没变化的产程。
“不行，我……嗬……我……我用不上力……”409仰起头，修长白皙的脖颈上喉结不断滚动，宫缩让他下意识用力，可胎头还压在最敏感的地方，稍稍用力就是灭顶的快感。
这种快感每次都让他积蓄的力气全部消散。
“你，唔你帮我……”409忍痛咬牙道：“帮我射出来……”
他双腿不断屈起伸直，将床单蹬得又乱又皱。
姜朴：“……”
接生也要干这种活是他没想到的。
射出来就能生了？
他有些怀疑，但409和611不一样，不像是会骗他的人。
更何况……他视线下移，409胯间的性器涨成深红色，马眼不断流出一股股的液体，铃口开阖的频率和身下后穴的开阖频率一模一样。
这人性欲这么强烈？这才多久就憋成这样。
姜朴垫垫409表皮撑得快要透明的囊袋，立刻就听见他呻吟出声。
409闭目侧头，紧蹙的眉让姜朴觉得不是这人让自己帮他射，而像是自己强迫了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