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清晨,早上的走廊带着一点凉意,垃圾袋在你手里晃荡。
刚走到转角,就撞见雪姐提着两袋垃圾出来,她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头发随意挽在脑后,35岁的少妇韵味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柔软。
“哟,这么早啊?”她先开口,笑得有点疲惫,“我还以为就我起得早。”
你把垃圾袋往桶里一扔,顺势跟她并肩站到垃圾分类台前。
“嫂子,早啊。真巧。”
雪姐把垃圾分好,拍了拍手,侧头看你,语气里带着一点试探:
“昨晚……小樱在你那儿学到几点啊?我看她回来眼睛都哭肿了,说是被题感动得哭,我怎么有点不信。”
她笑了一下,但那笑没进眼底。
你神色如常,语气自然得像是真在聊家常:
“确实挺晚的,差不多九点多才走。
这孩子数学底子其实不差,就是一到稍微难一点的题就慌,一慌就想哭。
昨晚正好讲到函数那里,她突然开窍了,自己做出一道压轴题,激动得眼泪直接下来了。
你也知道,女孩子情绪来得快。”
雪姐听完,眉毛松了松,嘴角却还是带着一点将信将疑:
“真的?那就好……我还以为她被你骂哭了呢。”
你笑着摇头,语气温柔得滴水不漏:
“怎么会,我对小樱可耐心了。
她昨晚走的时候还跟我说,‘叔叔讲得比老师好多了,以后每天都想来补习’。
嫂子要是信得过,就让她天天过来,我保证把她成绩‘弄’上去。”
雪姐被你说得终于彻底笑了,这次是真心的,眼角弯出细纹:
“那可就太谢谢你了!这孩子平时怕数学怕得要死,能让她主动想学,你真有本事。”
她顿了顿,忽然压低声音,像是说悄悄话:
“不过你也别太惯着她,她要是再哭鼻子,你就稍微凶她一点,省得她老拿眼泪当武器。”
你配合地点头,眼神却带着一点只有自己懂的笑意:
“放心,我有分寸。
该凶的时候,我绝对不手软。”
雪姐没听出弦外之音,只当是邻居间的客套,笑着摆摆手:
“那行,看来我得改天请你吃饭!”她笑着。
你看着她,突然有点感慨。
“雪姐,你也是够辛苦的,一个人拉扯小樱长大。”
雪姐把最后一只垃圾袋扔进桶里,拍了拍手,听到你这句话,动作顿了一下。
她低头笑了笑,那笑里带着一点苦,也带着一点释然。
“是啊……有时候想想都觉得自己挺厉害的,有时候又觉得自己挺失败的。”
她靠在垃圾房外面的墙上,晨风吹乱了额前的碎发,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
“小樱爸走得早,那年她才五岁。
我那会儿既当爹又当妈,白天上班,晚上回家还得给她检查作业、哄她睡觉……
有几次累得在厨房就睡着了,醒来发现她拿被子给我盖上,自己抱着作业本坐在旁边等我。”
说到这儿,她眼眶有点红,却又很快吸了吸鼻子,笑了一下:
“所以现在看她长这么大了,成绩虽然一般,但人挺乖的,我就觉得自己这些年也没白熬。”
她侧头看你,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地补了一句:
“哎呀,跟你说这些干嘛,怪矫情的。”
你看着她,语气温和却带着一点让人安心的力量:
“不矫情。嫂子,你做得已经很好了。
小樱有今天,全靠你一个人撑着。
换成别人,早就不行了。”
雪姐被你说得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声音低了下去:
“其实……有时候也挺累。
夜里一个人躺着,总觉得屋子太空了。
小樱大了,又马上要高考了,以后飞得远远的……
我就想,我这半辈子,是不是就只剩带孩子这一件事了?”
她自嘲地笑笑,抬手把头发别到耳后,露出疲惫却依旧好看的侧脸。
你没急着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过了两秒,你轻声说:
“嫂子,你才三十五,又不是五十三。
日子还长着呢。”
雪姐一怔,抬头看你,眼里有一瞬间的晃神。
随即她又笑着摆摆手,转身往楼道走:
“行了行了,别安慰我了,我可没那么脆弱。
走了啊,改天真得请你吃饭!”
她走了两步,又回头补了一句:
“还有,小樱的数学……真就拜托你了。”
你笑着点头。
看着她上楼。
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你低头看了看掌心的世界控制器,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
雪姐的孤独值+30,
好感度+15,
防备值-20。
很好。
下一步,可以慢慢铺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