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 其他小说 > 训狗教程 > 到底谁才是兔子?
    几天后,一次小组讨论,其他组员去休息室买饮料时,教室里只剩下贺迁和文奕两个人,他们正在讨论一个复杂的文学问题,文奕的眼睛因为兴奋而闪闪发光,那种专注认真的神情让贺迁彻底沦陷,当文奕用手比划着解释自己的观点时,那双纤细的手指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让贺迁的理智瞬间崩塌。

    “你说得对,这个角度很有意思,”贺迁的声音有些沙哑,目光紧紧锁定在文奕的手上,“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也许是被文奕的热情感染,也许是被那双明亮的眼睛迷惑,贺迁的手不受控制地伸了出去,轻轻覆盖在文奕的手背上。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文奕的皮肤很温暖,很柔软,触感比贺迁想象中还要美好。

    然而,文奕原本明亮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惊恐,甚至还有一丝厌恶,他猛地抽回手,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了一样,连续向后退了好几步,“你这是做什么?”

    看到文奕眼中的恐惧,贺迁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他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其他组员就回来了,文奕立刻恢复了平静的表情。

    但贺迁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氛围已经完全变了。

    接下来的讨论中,文奕刻意与贺迁保持距离,再也没有之前那种亲近和信任。

    那种疏离感让贺迁感到窒息,他迫切地想要挽回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当天晚上,贺迁给文奕发了好几条信息,试图解释下午的事情,说那只是一个意外,说自己没有恶意,说希望文奕不要误会。

    但所有的信息都石沉大海,文奕一条都没有回复。

    第二天,第三天,一个星期过去了,文奕依然对贺迁的信息视而不见,更糟糕的是,文奕开始刻意避开贺迁,上课时不再坐在原来的位置,下课后也会快速离开教室。

    那种被完全忽视的感觉让贺迁几乎要发疯。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贺迁握着手机,眼中满含痛苦,“我只是……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贺迁的痛苦逐渐转化得更加偏激,更加不计后果。

    既然正常方式无法接近,那就只能采用极端的手段了。

    那天晚上,当贺迁看到文奕又点了拼好饭的外卖时,一个疯狂的计划在他脑海中成形,他迅速换上深色的衣服,戴上口罩和帽子,开车赶到文奕住的小区楼下。

    外卖员骑着电动车刚刚停在楼下。

    贺迁走上前去,报出手机尾号,说自己刚好下楼取外卖,外卖员看了看订单信息,又看了看贺迁,没有多想就把外卖递给了他。

    拿到外卖后,贺迁快速回到车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装着强效安眠药的小瓶子。

    “对不起了,宝贝儿,是你逼我的。”贺迁一边往外卖里倒药粉,一边在心中默念着。

    做完这一切后,贺迁提着外卖上了楼。

    站在502室门前,他轻轻敲了敲门,然后迅速将外卖放在门口,转身向楼梯走去,躲在楼梯拐角处,透过缝隙观察着文奕家的门。

    几分钟后,门开了。

    文奕探出头来,左右看了看,然后弯腰将外卖拿了进去。

    看到文奕的身影,贺迁的呼吸都停滞了,即使只是匆匆一瞥,那个人依然美得让他心醉。

    贺迁悄悄下楼,回到车里继续等待。

    从车里可以清楚地看到文奕家透出温暖的灯光。

    贺迁知道,文奕现在正在享用那份被下了药的外卖,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让他更加兴奋。

    大约一个小时后,文奕家的灯突然熄灭了。

    时机到了。

    贺迁迅速下车,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梯,站在502室门前,他深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着激动到几乎要爆炸的心情。手指颤抖着掏出那把备用钥匙,轻轻插入锁孔。

    咔嚓一声轻响,门锁被打开了。

    贺迁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踏入文奕的家,黑暗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淡淡馨香,凭借着对这间屋子的无数次幻想,摸索着前进。客厅、厨房、书房……都不是。他最终将目标锁定在最深处的那扇门,那是文奕的卧室。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欲望的火焰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他推开卧室门的瞬间,一股凌厉的风声从侧面袭来!

    “砰——”

    一声闷响,后脑勺传来剧烈的疼痛。

    贺迁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几步,重重扑倒在地板上,视野边缘泛起金星,但他并没有晕过去,剧痛反而让他的感官变得异常清晰。

    黑暗中,一个一丝戏谑的冷笑响起,如同淬了冰的蜜糖:

    “果然是你啊,贺迁。”

    灯光骤然亮起,刺得贺迁眯起了眼睛,适应光线后,他看见文奕站在他身前,手中握着那根他曾在购物记录里见过的棒球棍,脸上挂着与平日纯真截然相反的冰冷而玩味的笑容。

    “我在宿舍小住,东西总是莫名其妙地丢失,原来都是你的杰作。”

    文奕丢开棒球棍,膝盖精准地压在他的后腰上,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量将他死死地钉在地板上。紧接着,冰冷的金属触感贴上了他的手腕。

    是那副手铐。

    文奕熟练地将他的一只手铐在床腿上,另一只则锁住了他的手腕。

    做完这一切,文奕掏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俯身凑到贺迁眼前,视频里,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男人,正鬼鬼祟祟地从外卖员手中接过外卖——

    那个人正是贺迁自己。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贺迁浑身一僵,被他发现了……被他用这种方式抓住了……预想中的恐惧并未降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像电流一样窜过四肢百骸,让他兴奋得浑身颤抖。

    “哈……哈哈……”贺迁发出一阵低哑的笑声,“被你发现……简直……爽死了……”

    他扭过头,痴迷地仰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文奕,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疯狂欲念。

    终于不用藏了!太爽了!

    “你提前买好手铐……是准备把我……永远绑在你身边吗?”他的呼吸急促起来,下腹的紧绷感几乎要让他当场释放,“啊……光是这样……我就要……射了……”

    文奕没有理会他的变态言论,只是冷漠地站起身,转身走进了浴室。

    片刻后,他拿着一个医药箱回来。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甩在贺迁脸上,力道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不许动!”文奕的声音冷得像冰,“别死在我这儿!”

    这一巴掌非但没有让贺迁清醒,反而将他彻底推入了更深的幻想深渊,文奕性格和外貌的巨大反差,这种打了自己一巴掌、却又“贴心”地为自己处理伤口的行为,让贺迁的变态心理得到了极致的满足,他完全沉浸在这种被掌控、被施虐的快感中,甚至觉得,就这样被文奕杀死,也是一种无上的幸福。

    文奕蹲下身,开始动手清理他后脑的伤口。

    他的动作很轻柔,棉签沾着消毒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血迹,冰凉的触感让贺迁的头皮一阵阵发麻,文奕似乎有强迫症,反复调整着绷带的角度,仿佛在完成一件艺术品。

    “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要是留疤就可惜了。”文奕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贺迁说。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凑近贺迁,呼吸几乎喷洒在对方的耳廓上,“你是不是……拍了我很多视频?我上厕所的时候,镜子里……好像看见了你的影子。”

    这个问题彻底打开了贺迁欲望的闸门,他直接自爆了:

    “是,我拍了,我还知道你下面长了个漂亮的小屄,粉粉嫩嫩的……我天天晚上都在梦里操你,把你操得哭着求饶……”

    “啪!”

    又是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扇在他脸上。

    “你这条野狗!”文奕骂道,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光芒。

    骂完,他抓住贺迁的衣领,将他的身体翻转过来,让他靠着床沿半躺着。这个姿势让贺迁的下半身更加凸显。

    “野狗”这个称呼,如同最猛烈的春药,让贺迁彻底疯狂了,他痴迷地望着文奕,仿佛在看自己的神明。

    “主人……”他变态地呻吟出声,裤裆里的肉棒硬得几乎要炸开,“我是主人的狗……”

    看着他这副样子,文奕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贺迁的嘴唇,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微笑:“从现在开始,叫我‘宝宝’。叫错一次……我就弄死你。”

    极致的矛盾瞬间冲垮了贺迁的大脑。

    宝宝?

    这个世界上最甜腻、最亲密的称呼,从这个刚刚还对自己施暴骂他为“野狗”的人口中说出,甚至带着一丝撒娇意味的称呼,却与“弄死你”这样残忍的威胁捆绑在一起,这种将爱意与杀意完美融合的命令,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几乎要将他逼疯的悖德快感,瞬间击中了他心中最变态,最柔软的那一块。

    他……接受自己了?

    不是主人,不是女王,而是“宝宝”。

    贺迁痴痴地望着文奕,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般,不是在玩一个简单的支配游戏,而是在创造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独一无二的规则。

    “宝宝……”

    他几乎是立刻将这个称呼从唇齿间吐露出来,每念出一个音节,他身体里的血液就更滚烫一分,裤裆里的那根肉棒就更硬挺一分,“我的……宝宝,我不会叫错的,你想听多少遍,我就叫多少遍。”

    文奕似乎很满意,他缓缓蹲下身,调整着姿势,直到自己的视线与贺迁的完全持平,那双曾经在贺迁眼中纯洁无瑕的眸子,此刻正倒映着他自己狼狈又痴迷的脸。

    房间里安静极了,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是什么时候的事?”文奕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拂过贺迁的心尖,却又带着不容置喙的审问意味。

    贺迁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这个认知让贺迁的心脏一阵紧缩,他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脸,记忆瞬间被拉回到了那个阳光明媚的开学典礼。

    “开学的时候,你作为大四代表发言,站在台上的时候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就陷进去了,是一见钟情。”

    他说完,紧张地盯着文奕的眼睛,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但文奕的表情依旧平静,看不出喜怒。

    房间再次陷入了沉默,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就在贺迁以为自己会等到又一记耳光或者更恶劣的羞辱时,文奕再次开口了:“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这个问题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了贺迁的心上。

    为什么?是啊,为什么不呢?

    如果他当初勇敢一点,是不是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是不是就能用更正常的方式,站在文奕的身边?

    苦涩的笑意从贺迁嘴角蔓延开来,带着浓浓的自嘲。

    害怕。

    这两个字像一根毒刺,深深扎根在他的心脏里,每一次呼吸都会带来尖锐的疼痛。

    “我怕你会因为我的……喜欢,而疏远我,毕竟我以为你是男人,然后潜意识认为你接受不了同性恋,你会觉得我是个变态,是个疯子。”

    他不敢去看文奕的眼睛,害怕看到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流露出厌恶和鄙夷,只能将视线落在地板上。

    他宁愿用极端的方式将文奕绑在身边,也不愿意承受被他彻底推开的痛苦。

    听着贺迁卑微又可怜的剖白,文奕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被欲望和恐惧折磨得不成样子的男人,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你有了解过我吗?就擅自给我下了结论,溜门撬锁,跟踪偷拍,现在被我抓住了,吃亏了吧?”

    贺迁抬起头,深深地凝视着文奕,目光像是要将对方的灵魂都吸进去,“所以,现在这个会用棒球棍打人,会用手铐锁住我,会用最狠的话威胁我的,才是真正的你,对吗?我没有吃亏,我只是找到了我的另一半。我来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