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白菲紧握拳头，没想到他们会狮子大开口，狠狠瞪着他们。
夜丹抬手示意他先冷静，抬眼看着他们，冷笑出声：「哦？你们配吗？原本看在白菲的面子上，我才叫律师准备这份协议书，看来是没那个必要啊。律师，把资料拿出来吧。」
「nV士。这是你长期nVe待儿童，还利用Ω非法x1nGjia0ei易的证据，如果我们把这些交给警方，你恐怕得坐牢。到时候我们会向法院起诉中止亲子关系，夜氏集团的律师团，会全力协助打赢官司。」
律师迫不及待拿出牛皮纸袋，展示已经整理好的犯罪记录，这是夜丹连夜派人搜集的证据，也知道了他们肮脏的自私行为。
原本是想留条生路，但现在看来似乎没那个必要。
他们生养小孩，只是为了利用孩子养老，只给最基本的教育，每天差遣他们工作，自己却坐享其成。
得知白菲分化成Ω，更是迫不及待想卖掉他，拿到一大笔钱，顺便利用已有标记这点，避免政府介入保护。
当然胁迫未有伴侣的Ω卖身，是很严重的罪，光这条就至少可以让他们进去蹲一辈子。
他们听到律师这说词，再看到协议书後面的法律声明，盖着夜氏集团的官印，才终於明白大事不妙。
「什麽??你??你是??夜氏集团的总裁？你你你??是骗我的吧！我可没那麽好骗！」
白菲母亲频频颤抖，指着他们还想否认。从没想过白菲能找到像样的对象，还是他们惹不起的α。
「随便你相不相信，你们就准备去坐牢吧。放心，你们口中的大老板也会跟着进去，不怕没人陪，可要感谢我啊。」
夜丹拉拢西装外套，站起身来准备回去，再待下去只怕会想打电话叫人做掉他们。
白菲跟着站起来，不想再多看他们一眼，先行进去拿寄放的行李。
律师也马上收起资料，避免他们抓狂撕毁，省得还要再准备。
「等、等等，我错了！夜总！拜托您绕我一命，我签！我签名！我保证不会再跟白菲有关系！」
这时候他们才赶紧跪下求饶，但为时已晚。
「滚。」
夜丹厌恶狠踹他们一脚，再进去帮忙拿行李，大步走了出去。
白菲连回头都没有，便默默跟着上车，内心感受复杂，心脏也不自觉狂跳。
摆脱一直以来的梦魇，得来的却是强烈的空虚感。
曾经撕裂的伤口，果然再也无法癒合了。
「夜丹，谢谢你。」
「啊??没什麽啦。」
说完这些话，谁都没有再开口，车内气氛沉重。
夜丹特别在意他说的那段过往，老是联想到失踪的病历，感到很不安。
即使不太可能——但就怕这其中有隐情。
夜丹慎重考虑过後，还是直接开了口：「白菲??我想知道，你说差点被侵犯的事??」
「嗯。那是我十四岁时候的事，我提早分化??是优型Ω，他们一知道这件事，就迫不及待想把我送给有权有势的α。」
白菲没打算隐瞒，毕竟夜丹有心想查，随便就能知道事情原委，没什麽不能说。
只是再次提起这件事，脑袋仍嗡嗡作响，本能抗拒回想。
「什麽??原来你是优型Ω，难怪??」
夜丹猛然瞪大眼，这才终於明白，他会遭人觊觎的理由。
优型是罕见的顶级Ω，基因相当优良，容易孕育优秀的下一代。若检测到都是受到严密保护，准备匹配给同等优秀的α。
当然对上流社会来说，优型Ω是他们的首选伴侣，利用肮脏手段得到手，是常有的事。
他也正是优型α，只是患有病症，不值得一提而已。
白菲顿了一下，喉咙越发乾涩，可仍勉强挤出沙哑的声音：「嗯。我不愿意就逃跑了，结果在路上被突发易感期的α拖到暗巷，强迫发情想要侵犯我??後来的事我就记不清楚了。」
那天的事，他只有模糊的印象，或许是受到刺激太大，记得最清楚的是嘴里的血腥味，还有疼痛。
「你醒来的时候，就躺在医院了吗？」
夜丹微微皱眉，总觉得跟他当年的状况很像，记不清到底发生什麽事。
「嗯??应该是反抗太激烈伤得不轻，是院长帮我动手术，才恢复意识??」
白菲抬起头，还记得睁开眼的时候，医生告知他没事，整个松了口气。
要是真被陌生的α侵犯标记??就不可能有现在自由的生活了。
「检查是没有遭到X侵的痕迹，但可能是惊吓过度，加上手术对身T造成负担，出了点问题，失去一部分Ω的功能。」
出院後没多久，他就出现严重的後遗症。贺尔蒙急剧减少，政府的人前来探访的时候，帮他做了全身检查，才知道身为Ω的特徵消失，孕腔严重萎缩。
从此他不再拥有Ω的身份，父母嫌他丢脸，把他赶了出去。要不是他状况特殊，政府给了不少补贴，靠着优异的成绩完成学业尚能勉强在外面生存，否则早就饿Si街头。
如果真要说，他还是很庆幸，失去了作为Ω的价值，才得以过上平静的生活。
「你还记得那天的日期吗？」
夜丹总觉得事有蹊跷，病历里完全没有提到任何手术记录。这其中恐怕出了什麽问题，才不得不销毁。
「我不太记得了。只知道是半夜??其他的印象很模糊，怎麽了吗？」
白菲微微皱眉，察觉他似乎是想套话，感到不太对劲。
「没什麽??只是想多了解你而已。」
夜丹乾笑几声，试着敷衍过去，暂时还想不到怎麽坦白病历的事。万一真的有内情，得知真相只是二次伤害。
白菲看得出这是藉口，语气冷了下来：「这种事你应该能轻易查到吧？」
「只能查到表面而已，有些事还是得问本人才会清楚。」
夜丹确实没特别查这事，完全不在意他的过去。哪怕有什麽见不得人的过往，也只等他亲口告诉他。
前阵子看了本书，里面就提到能互相揭黑历史的关系，才算是真正步上轨道??
现在应该勉强算拉近关系了？
白菲难以反驳，误会他是介意才问这麽清楚，忍不住自嘲：「说的也是，这种事你应该要了解，才不会後悔。」
他忽然有点後悔，没能一开始就说出口，说不定已经招来误会，认为他是有心隐瞒。
无论是谁，都很难接受另一半差点被qIaNbAo过，哪怕是有苦衷。
这些事要他亲口说出来，就等同自揭伤疤，可夜丹作为合作对象，本来就有权知道他的底细。
如果夜丹就此嫌弃，也只是他的问题，怪不了任何人。
「什麽意思？」
夜丹忽然有不好的预感，连谈生意都没那麽紧张。
白菲深x1一口气，苦笑缓缓说：「夜??先生，说不定我真的被其他α侵犯过，你也无法永久标记我。或许你还是??再考虑一下结婚的事b较好。」
夜丹听到这话，猛然瞪大双眼，手微微发抖，只能紧抓着方向盘。b起後面那些话，更在意疏离的称呼，有种一切回到原点的挫败感。
实在想不透，他们都ShAnG谈心了，进展应该很不错才对，怎麽会突然变成这样。
都怪他突然提起这些伤心事??太失策了。
从前在商场上，不管面对什麽险境都能应对自如，从没有失手过。可面对眼前的状况，却想不到任何适合的措辞应对。
夜丹拼命思考有什麽补救方法，可现在没办法上网查，也找不到人求教。
气氛越来越沉重，他乾脆豁出去，一口气把想说的话宣泄出来。
「我没有嫌弃你，白菲，你是最适合我的Ω，不管你过去有几个对象都没差，你现在属於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