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黎可馨难得地放任自己沉溺在柔软的羽绒被里，直到yAn光透过厚重的遮光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带，她才慵懒地睁开眼，昨晚那场高度紧绷的宴会和後续车内的谈判耗费了她不少心神
她慢悠悠地刷牙洗脸，然後对着镜子细致地描绘着妆容，换上休闲的衣装，全部动作完成後她开车前往赵云薇位於中环的律所
与在关知曜面前那种时刻需要维持的冷静和得T不同，黎可馨一走进赵云薇那间充满现代风格的办公室整个人便r0U眼可见地放松下来，她随意地将包包丢在沙发上，人也跟着躺进沙发，她发出一声带着倦意的轻叹
「怎麽？我们永远优雅从容的黎大小姐，也有被掏空的一天？」赵云薇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语带调侃
这时赵云薇的助理端着咖啡进来，黎可馨接过咖啡，吹散热气抿了一小口，才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别提了，跟关知曜相处b连开三天记者会还累。」她的语气里带着只有在至交好友面前才会流露的真实情绪
「哦？」赵云薇来了兴趣，绕过办公桌坐到她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双腿交叠摆出准备听故事的姿态
「详细说说，关知曜真像传闻里那样，是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
黎可馨放下咖啡杯，身T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她将昨晚在车里发生的事情，包括那份详尽得令人发指的《战略合作夥伴关系协议草案》，以及关知曜後来关於「生理协调」那番冰冷直白得像在讨论供应链优化的补充条款，几乎原封不动地复述了一遍
赵云薇听着，脸上的表情从好奇逐渐转为错愕，最後定格在一种混合着难以置信和哭笑不得的神情上
「他真的这麽说？把……把那件事当成…效率催化剂？」即便是见多识广的赵云薇，也被这种极致的理X震撼到了
黎可馨无奈地摊了摊手表情有些复杂：「不然呢？难道你还指望他会说什麽因为我对你一见锺情无法自拔之类的梦话吗？」
她说完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杯壁，声音低了一些：「不过说实话，他这种态度反而让我觉得更…安心，因为一切都明码标价，规则清晰没有模糊地带。」
赵云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身为律师，她太了解这种契约JiNg神带来的安全感了
「所以…你算是接受这种合作模式了？」
「嗯。」黎可馨轻轻应了一声，眼神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这本来就是一场各取所需的合作，他提供我们家在东南亚航运上需要的资源，我提供我的能力和黎家的人脉，这很公平。」
黎可馨拿起包包准备从里面拿出手机看看时间，一边随口说道：「估计就这一两天，关知曜那边应该就会把正式的协议文件发过来给我了，他那种效率至上的人，动作肯定……」
话音未落，她刚解锁的手机萤幕上方恰到好处地弹出了一条新邮件通知
发件人：关氏集团法务部
主旨：关於《战略合作夥伴关系协议》及相关附件之正式版本
黎可馨拿着手机顿住了，脸上闪过一丝微妙的神情
赵云薇探头瞥见了她的手机萤幕，先是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里充满了戏谑：「哇喔…黎可馨老实交代，你跟他是不是有什麽不为人知的心电感应？还是你们之间已经进化到可以用脑电波G0u通了？你这嘴是开过光吧？刚说完就到了！」
黎可馨看着那封邮件又抬头看了看笑到仰起头的赵云薇，自己也忍不住失笑，语气带着点无可奈何：「与其说是心电感应，不如说是关知曜的执行力实在太恐怖了。」
她点开邮件，快速浏览了一下正文和附件列表
「看来他昨晚送我回去之後，连夜就让法务团队把最终版赶出来了。」
她将手机萤幕转向赵云薇：「呐，交给你了赵大律师，帮我把把关，看看这份卖身契…哦不…是战略合作协议，有没有什麽隐藏的陷阱或者不公平的条款。」
赵云薇接过手机，脸上玩笑的神sE收敛了起来，恢复了专业律师的模样，她快速滑动萤幕浏览着附件的标题和大致内容框架，当看到那个格外显眼的「附件四：关於合作关系中生理协调与健康安全的细则」时，她的嘴角还是忍不住cH0U搐了一下
「放心，」赵云薇将手机递还给黎可馨，眼神里重新燃起斗志
「我一定用放大镜给你逐字逐句地审查，绝不让你在条款上吃半点亏，毕竟这可是关系到我最好的朋友未来几十年的合作幸福呢！」
她特意加重了合作幸福四个字，惹得黎可馨再次翻白眼，但她紧绷的唇角却不自觉地柔和了些许
有这样一位能力卓越且绝对值得信赖的闺蜜在身後，让她对即将正式开启的这场充满未知的合作，莫名地多了几分底气，她端起已经微凉的咖啡一饮而尽，苦涩的YeT滑过喉咙却带来一种奇异的清醒
战争才刚刚开始，而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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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会b较短是因为下一章两个假正经人要开始g心斗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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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非常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