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 其他小说 >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醉花楼 > 第二章:茶香引诱,冰雪难解
    悠悠身姿轻盈地越过窗台,如同夜风中的一缕轻烟,悄无声息地站定在姚子衿的私房内。她没有四处张望,彷佛对房内那将军书房般的陈设早已了然於心,这让子衿的警惕心又在冰冷的理智上,叠加了几分。

    姚子衿没有被她清新的草药气息迷惑,她退後一步,与悠悠之间划出了一条不容侵犯的界线,冷静地指了指桌上已备好的茶具。

    「坐。你问了我的心事,现在换我问你。」子衿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锐利,落在悠悠那双不像弹琴人该有的手上,「你的剑和你的琴,哪个更顺手?或者,你根本没有琴,只有剑?」

    凌悠悠笑得从容不迫,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看穿人心的狡黠,正是子衿最厌恶的那种猎手气质。

    「姚老板多虑了,我只是一个花街卖艺人,哪里来的剑?」悠悠语气轻松,彷佛在说一个玩笑,但她话锋一转,「不过若真要选,我更喜欢毒。」

    她拿起子衿习惯用的白瓷茶壶,动作自然地为自己和子衿倒了两盏茶,每一个动作都像是长久以来的主人一般。

    「毒?」子衿挑眉,冷冷地望着她。

    「对,甜美的毒。」悠悠将其中一杯茶推到子衿面前,轻轻晃动茶盏,茶水荡出温柔的光晕。

    「这就像姚老板。表面上,你是权倾花街、YAn冠群芳的蜜糖,谁都想尝一口。可内心,你是让人无法接近、冷y孤傲的剧毒。」悠悠的目光直视子衿,声音压低,带着一丝蛊惑:「我只是好奇,这毒…能不能有幸被我解?」

    姚子衿的心脏猛地一缩,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她建立的层层防御、那冷漠强势的面具,竟被这个刚认识不到一天的nV人,用最轻佻的语气,毫不留情地揭开,如同撕下一层皮。

    「荒谬!」子衿冷声斥道,将桌上的帐册合拢,发出清脆、充满威胁的响声,以此来压制她内心的慌乱。「我没有兴趣当谁的毒药或解药。你的挑衅到此为止。醉花楼规矩森严,深夜私闯老板房间,轻则杖责,重则逐出。你该学会对你的处境保持谦卑。」

    「谦卑?」悠悠轻笑出声,那笑声如同银铃,却又带着一丝嘲讽。她拿起子衿面前的那盏茶,自己先优雅地喝了一口,再将茶盏递回子衿面前。这动作,极其越界,带着一种共享私密之物的亲昵。「姚老板,你的谦卑,早就被你丢到九霄云外了。你害怕的不是我私闯,而是害怕我看穿,害怕我动摇你这高处不胜寒的冰冷。」

    她缓缓凑近,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却满是戏谑与挑逗,如同两团燃烧的火焰,要融化子衿身上的冰霜。

    「我看到,你在这醉花楼里,b任何客人都更孤单。你的眼睛太累了,总是看着远处的权势和银两,像是一尊JiNg於算计的玉雕。我只是想提醒你,现在,有一个活生生的人,正站在你面前。」

    她故意拉长了面前两个字,嗓音带着一种难以抵抗的磁X与侵略X。

    姚子衿的脸颊微微泛红,那不是羞涩,而是极度恼怒和被看穿後的羞窘与屈辱。她身为高高在上的老板娘,何曾被如此轻佻、又如此JiNg准地冒犯?

    「放肆!」子衿猛地抬手,正要一掌将悠悠推开——

    悠悠却像是早有预料,她在子衿发力前的一瞬间,抢先一步,将身子往前倾。

    两人的身T距离瞬间拉近,近到子衿能清楚感受到悠悠身上那GU清新的草药香与她微热的T温。悠悠没有躲,也没有反抗,她只是将头微微偏向子衿的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低语:「我的提神药,能让你一夜安眠。但你不让我接近,怎麽知道,我不是你的解药?我能让你,不再孤单。」

    子衿的心脏如同擂鼓,几乎要冲破x腔。她挣扎着要保持理智和距离,但悠悠的气息、声音、和那种洞悉一切的自信,让她一时之间竟忘了该如何运用她的权威。她僵y地站在原地,连推开她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她厌恶悠悠的嚣张与自负,更厌恶自己竟然因为这份挑衅和亲近而心乱。这就是姚子衿的傲娇:用冰冷的厌恶,来掩饰自己被触动的慌乱与在意。

    子衿深x1一口气,强迫自己恢复冷静,她将脸转向一旁,拒绝与悠悠的目光对视,这是一种充满挫败感的逃避。

    「好。」子衿的声音艰涩,透着一GU咬牙切齿的隐忍与妥协。「你成功了。你留下了。」

    她用命令的口吻,迅速为悠悠定下身份:「但不是以花娘的身份。从明日起,你是我的贴身侍nV。你说你是解药,那就留在我身边,让我看看,你这毒,究竟能解我多深。」

    「贴身侍nV?」凌悠悠直起身,眼神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幽光,如同猫捉老鼠得手後的狡黠。她知道子衿这是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从而限制她、观察她。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进入这高墙之内。

    「遵命,老板。」悠悠微微一笑,故意用老板称呼子衿,再次拉开两人之间的亲密距离,将子衿的傲娇与矛盾牢牢掌控在手中。

    子衿看着她,只觉得从今往後,这醉花楼,只怕是再无清静之日了。而她自己,也将永无宁日。

    景:醉花楼,子衿的私人书房

    次日清晨。

    姚子衿是个极度自律的人,卯时必定起身,处理清晨的帐务,以此来对抗世间一切变数。当她走进书房时,悠悠已经等候多时。她身着一套乾净利落、尺寸合身的侍nV服,却穿出了一种清冷的侠气,正熟稔地打扫着房间。

    子衿走过去,准备拉开她的红木椅凳。悠悠却抢先一步,动作b子衿更快一丝,将椅凳拉出,做出一个请坐的手势。

    「老板请坐。」悠悠的语气听起来毕恭毕敬,然而她拉椅子时的动作却带着几分多余的亲昵。她站得太近了,近到子衿坐下时,衣袖不可避免地擦过了她的手背,如同轻轻的羽毛拂过。

    子衿脸颊微热,立刻拉开距离,语气带着一种恼怒的克制:「你是侍nV,规矩要学好。下次不必这麽靠近,保持你的本分。」

    「是,老板。」悠悠垂眸,语气温顺,但嘴角却g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她知道,子衿的斥责只是对她魅力的认可。

    接下来的几日,子衿发现悠悠的以下犯上已经融入了日常琐事,成为一种JiNg妙的、不会被抓住把柄的挑逗。

    磨墨,子衿素来喜欢浓淡适中的墨sE。悠悠磨墨时,总是故意将墨汁磨得过浓或过淡,b得子衿不得不出声纠正,以此来换取她的注意。

    「太浓了,悠悠。」子衿的语气带着不耐。

    「是,老板。」悠悠一边答应,一边将磨墨的手放得更慢,慢得像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她低垂着头,那颈项的弧度优美,让子衿一时间竟忘了该如何责骂这份慵懒。

    递送,凡是需要递送的东西,悠悠绝不放在桌上,而是坚持亲手递到子衿手中。子衿每拿一样东西,指尖就必须与悠悠的指尖接触。每一次触碰,都像是一次微小的电流冲击,让子衿的心神难以安定。

    这日,子衿正专心核对着一本关於税务的复杂帐册,眉头微蹙,那是她思绪最沉浸、防线最低的时候。悠悠端来了子衿最Ai喝的普洱茶。

    「老板,歇一歇吧。莫要太过劳累,茶凉了。」悠悠的柔声中,带着一丝难得的关切。

    子衿头也不抬,伸出手:「放下即可。」

    「不。」悠悠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坚持,却又充满合理X。「这茶太烫,老板专心时若不慎打翻,只怕要伤了手。我的职责是保护老板。」

    子衿无奈,只得放下笔,擡头去接。

    当子衿的手伸出的瞬间,悠悠突然松开了茶盏,让茶盏在子衿的手中微微倾斜。

    子衿瞳孔一缩,下意识地想将茶盏扶正,防止热茶溅出。

    然而,悠悠却趁着子衿双手忙乱、注意力被分散的一瞬,伸出自己的食指,轻轻地、快速地,却又带着不容错过的力道,划过了子衿的脸颊。

    指尖的温热和微凉的触感,让子衿浑身一震,思绪瞬间从帐册的数字中被拽回,只剩下悠悠的存在。

    「你做什麽?!」子衿终於稳住茶盏,抬头怒视悠悠。她的脸颊瞬间涨红,那是极致的愤怒与被侵犯yingsi後的羞耻。

    悠悠却无辜地眨了眨眼,那双眼睛清澈见底,彷佛刚才的动作只是子衿的错觉,她将无辜演绎到极致。

    「回老板,您这里,沾了一点墨迹。」悠悠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语气是绝对的清白和诚恳,「侍nV帮老板擦拭,是份内之事。难道老板认为,我应该让您脸上带墨去见客,有损醉花楼之主的威仪吗?」

    子衿气得x口剧烈起伏。她知道,悠悠不是不小心,这是最腹黑的挑衅。她用最合理的藉口,做了最亲密的举动,让子衿有气却无法发作,所有理智的指责都显得小题大做。

    「你……」子衿声音发颤,正要给予严厉的惩罚。

    悠悠却抢先一步,低下头,用一种近乎撒娇的、充满诱惑的语气,轻轻地贴近子衿的耳边。

    「老板莫要生气。我只是想提醒你,你是人,不是冰冷的算盘。你若总是用这种冰冷的眼神看我,我只怕会误以为你不喜欢我侍奉。我,会难过。」

    难过二字,从悠悠口中说出,带着一种莫名的委屈与娇弱,成功地击中了子衿心底深处那块被保护与怜惜渴望的软肋。

    姚子衿只觉得满腔的怒火被一团棉花包裹,不上不下,难受至极。她深知,这是悠悠在ch11u0lU0地C纵她的情绪,但她竟无法抵抗,她对悠悠的难过产生了一种异样的在意。

    子衿深x1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异样和翻腾,用最冰冷的语气回击,这是她最後的、傲娇的防线:「上官悠,收起你那套哄骗客人的把戏。你只需记得,你是我的侍nV,不是我的宠物。下次再敢越过这界限,我会让你知道醉花楼的规矩。」

    子衿虽然说得狠辣,但她最终没有下令惩罚。

    悠悠抬起头,目光中闪烁着满意的光芒。

    她知道,子衿的傲娇只是她保护自己的外壳。子衿的没有惩罚,就是对她最大的纵容。

    「是,老板。」悠悠笑容甜美,将那盏茶稳稳地放在子衿手边,「我只会是老板的贴身侍nV。这不是宠物,这是专属。」

    子衿看着她那得逞的眼神,心底泛起一丝无奈又隐秘的愉悦。她知道,这场腹黑与傲娇的游戏,已经以悠悠的微弱胜利,正式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