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进来,根本顾不得避讳,也顾不得此间正进行到一半的仪式,双膝一跪满头冷汗地禀告道:“家主,诸位长老,出事了!白家的望陵出事了!”
望陵是白家的祖陵,白家先人尽数安眠于此,同时也牵引着九条龙脉吞吐中州气运,算是整个轩辕台重地中的重地。
望陵出事,堪bT0Ng破了天。
父亲与几名长老当即起身,阵法古怪的异象也被中断,殿中宾客更是一个个瞪大眼睛伸长脖子。
“怎么回事?望陵守卫森严,更有重重阵法,外人连靠近都不能开,如何出事?!你二人休要胡言乱语!”
父亲厉声呵斥。
那俩金霖卫忙不迭道:“不是,不是人,是镇陵的灵兽玄Y冰虺!那巨虺今日突然发狂,挣破咒锁,砸断了好些根石柱,将周遭几间墓室毁得不成样子!”
“什么?!”
父亲身形一晃,面sE瞬间白了两个度,我也跟着揪起了心来。
若我记得不错,母亲的陵寝就在距离镇墓兽洞x很近的地方,此番变故,定然首当其冲。
“望陵一砖一石皆刻有镇山符,岂是轻易就能毁坏?!我要亲自去看!”
父亲抬步就往外走,只是还没走两步,其中一名金霖卫又补充道:“家主,是真的!夫人的墓室也遭了横祸,连那千斤重的太乙冰棺都被撞离了原位。而且,而且那棺椁之下……”
他说话吞吞吐吐,惹得父亲怫然:“你犹疑作甚,速速说来!”
金霖卫咬了咬牙,猛地往地上磕了个响头,声音里全是颤抖:“那棺椁之下,竟还藏了另一副冰棺!里头,里头……躺着个陌生的nV子!”
望陵出了大事,父亲、长老,还有我那两个舅舅全赶了过去。
我心里也乱得很,虽是这场寿礼的主角,却着实没有心思再去管旁的人。
多亏几位堂伯堂叔出面说了些场面话,又端上提前备好的灵果和仙酿,这才安抚住了躁动的客人。
我向他们道了谢,杵在在殿门口等了半刻钟,那身沉甸甸的吉服压得我喘不过气,最后还是坐回了位置。
b起我,秦紫莘显得沉稳得多。
她一直没挪动过,见我坐回来,冷淡地瞥了我一眼,说:“表哥,原来你b我以为的还要无用。白家也真是祸不单行,你出事,姑父出事,现在连姑母的陵g0ng都出了事。唉,也不知是不是流年不利。”
我没心情与她拌嘴,权当没听见。
见我抿嘴不言,秦紫莘话锋一转,说到了她自己身上:
“其实,我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西州已有不少世家和宗门来昆仑山向我提亲。那位琅琊穆家的长公子听说暗慕我多年,想必过不了多久他也会来登我秦家的门。不过秦家老祖宗依旧属意你们白家,你说,我若真嫁到这轩辕台来,会嫁给你的哪位堂兄或是堂弟呢?”
我心说,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可秦紫莘到底是我表妹,她若真要嫁过来,我怎么也得为她参详参详。
正yu开口,她却笑了一声:“呵,反正不论是谁,都b表哥你要来得强。表哥,你当年拒绝我,是对的,我现在很感谢你的不娶之恩。”
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我被她讽得愈发烦闷,恼道:“秦紫莘,你到底想说什么?”
若只是想找我的不痛快,那能否避开今日,择日再说?
秦紫莘淡淡乜了我一眼,终于安静下来,我则沉默坐着,两眼望着殿外发愣。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外头的天,好像隐隐变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