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陶的日常」持续着:每到社团时间,佐凯就会到研究社的社办报到。
进入「昕皓的房间,」跟学长行礼、打过招呼,他便会自动入座,默默拿出文库本、笔记本,以及文具。
接下来,整堂课的时间里,佐凯就静静。
教室里只有学长与自己,双方互不交谈;整个空间,唯有翻书声,时不时,划过宁静,偶尔扰动弥漫芬芳的空气。
就在这「差点令人昏昏yu睡,」参杂「学长身上散发的费洛蒙」的氛围当中,佐凯按照「规矩,」研读文库本。
直到,学长开口宣布:
「もう休み时间だよ、休んでもいいぞ。」
总是在宣布完毕之际,下课钟声准时响起。
佐凯就得迅速收拾完毕,即刻离去。
否则──稍有怠慢的话──学长就会用稍微严厉的语气说:
「次の授业に遅刻するぞ、帰ってくれないかい?」
尽管已谨遵「规矩,」佐凯的表现并不总是达到学长所「期待」的标准。
判断的依据是:是否获得「ご褒美の饮物」──在JiNg神不济之际,学长适时的「休憩」邀请,附上一包铝箔包饮料。
当没得到「奖赏,」佐凯就知道自己当天表现不好,没能回应学长的「期待。」
尤其,他不曾赢得象徵「最高荣誉」的「鲜N雪糕。」
只获得饮料的佐凯,只能眼巴巴乾瞪着学长T1aN舐雪糕。
每当注意前者羡慕的眼神,学长都会故意换用中文说:
「你还没达到可以领赏的标准,奖品先保留。」
说毕,故我吃完雪糕。
佐凯迟迟未能一尝「冰bAng的滋味。」
「研究」的日常持续着。
直到凤凰花开的季节,正是昕皓学长即将毕业离校之时。
毕业季的那阵子,应届毕业生昕皓的身旁总是聚满同届生、学弟、学妹──离情依依,争抢「待在他身边」的时光,哪怕b别人多一毫秒,似乎都值得。
校方倒是乐见他离校,如非「终於松了一口气。」上至高层,下至教职人员,无不庆幸:「终於能送走难缠的特权份子。」
也因为学长的身边总是挤满人──如不是「人满为患」──佐凯没能在社团办公室以外的校园空间顺利与之搭话。
被阻挡在人群所围成「繁花盛开」的「花团」之外,他只能待在角落,遥望学长的光彩。
一想到,学长离校以後,就不会再回社团教室,他就心生惆怅。
心里怅然,他紧抱怀中装有「文库本、笔记簿,以及文具」的包包,趁上、下课钟响间,转换教室的空档,绕一段远路、避开围聚学长身旁的学生群,来到社团教室门口。
怀着挥之不去的沮丧之情,他扭开有些冰冷的门把。
门敞开一缝;出乎意料,里头透出光线。
他推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早已入座,从容自若,翻阅文库的昕皓学长。
「来たのかい?カイくん。」
佐凯大吃一惊。
原以为即将毕业的学长不会再回到社团。没想到,学长竟然不辞忙碌,愿意来社办露最後一次脸。
这让佐凯内心大起波澜。
尽管兴奋不已,迫於「规矩」的束缚,佐凯不允许自己喜形於sE。
照老规矩,他站在门口鞠躬行礼;礼毕,才端正入座,机械X地拿出文库、笔记本与文具。
遏制心中的狂喜,他维持表面的专注,专心。
昕皓只是略有兴致,静静观察学弟的一举一动。
被学长盯着看,佐凯心乱如麻,根本无法静下心来。
大概是看穿对方「无心於文库本,」学长缓缓起身;一步、一步,步向学弟的身旁。
在几乎接触他肩头的距离,学长停下脚步,优雅地弯下腰,用送气音吹吐出:
「你知道我对你……」
边低语,学长凑到佐凯耳边,对着耳垂轻轻吹气:
「期待有多高吗?」
耳尖敏感的佐凯浑身sU麻,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现在,学长要毕业了,就要离开社团了。」昕皓维持一样的姿势,并未刻意用日语解释。
「正好,学校对待应届毕业生b较宽松,可以好好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指导你。」
カイくん──
用送气音叫唤昵称,正是佐凯的弱点。
他心跳不已,以致x口隐隐胀痛;甚至,可以感受血流在头顶与脚趾之间来回窜动。
学长的鼻息、温热停留在耳尖,久久不散。
「时间很充裕,カイくん,学长会好好教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