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衡与司命来到封印阵前,守卫神将见两人到来,立刻恭敬行礼。墨衡抬手示意,两人径直步入阵前。封印结界内灵光流转,墨衡凝神开启束法感应,片刻之後,眉头微蹙:「果然……魃祸的气息,削弱了些。」
司命站在他身侧,眼神转为深沉:「魃祸将灭……莫非……」他转头看向墨衡,脑中联想到转至墨衡身上的戾气,语气略显急促:「魃祸之亡,会不会与你身上的戾气有关?」
墨衡沉思片刻,终是点了点头:「依眼下状况看来,的确极有可能。若真是如此……那魃祸的Si法,便已成定局。」
司命闻言眼中满是担忧,语气微颤:「那你的身T……」
墨衡神sE淡然,语气却极为坚定:「泪气终能净化,我尚可撑持。就让我这副身躯,替天界承受这最後的残念,让魃祸一点一滴,消散於世。我必能挺得住。」
他将司命的关切收於眼底,反倒伸手拍了拍对方肩膀,语带笑意:「你尚在我侧,还有何惧?魃祸将灭,正是好事一桩。」
两人离开封印阵时,司命递上一瓶丹药:「每日一颗,内含净化灵力,可助你暂缓T内戾气之侵。若再有发作,速来我殿,我自会为你稳气净化。」
墨衡收下丹药,神情淡然却坚毅:「天命选中了我,我总不能畏惧不前。魃祸那一缕残魂,不足为惧。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无须担心。」
话落,两人便分道扬镳。司命身形一闪,消失在此阵。墨衡则在离去前,回首望了一眼阵心,那眼神沉冷如霜,深邃如夜,随後转身离去。
——
此时的神曦g0ng内,洛神正一边啜茶,一边翻阅兵书。忽闻一阵喧闹声传来,伴着那声熟稔中带几分讨打的呼唤,自殿外传来:「洛神——!」
她扶额叹息,心中一阵头痛:「这唠叨鬼最近才安静几日,怎麽又来了……」
羽昭君笑容灿烂地奔入殿内,手中还拿着一件奇形法宝:「洛神你快看,这个新炼出来的法宝是不是很好玩!」
洛神淡淡抬眸:「没兴趣。」
羽昭却浑然不觉,仍旧不依不饶地凑上前,兴致B0B0地解说。明知洛神心有所属,明知她喜欢的是墨衡,他却仍选择留在她身边,只因他想守护她,看她欢喜,便觉无憾。
如此闹腾了近一个时辰,洛神终於不堪其扰,淡淡开口:「送客。」
羽昭神情有些不舍地站起,还不忘转头再三叮嘱:「那我下次再来找你——」
话未说完,便被她冷冷关上殿门。他苦笑着转身,正巧对上一道熟悉的身影。
「尊上。」羽昭急忙行礼,神sE微僵。
墨衡仅是轻轻点头,眼神无波地擦肩而过,步履从容地走入神曦g0ng。羽昭望着他挺拔的背影逐渐没入殿门,眼底终於掠过一抹掩不住的落寞。
那一刻,他的心口像是被什麽轻轻撕裂。不是恨、不是怨,只是一种无声的遗憾与难言的痛。
他站在原地,风从殿外吹过,掀起他的衣袍,将那声未出口的情话与心事,一并带往天光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