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衡入殿之时,天君与司命已先一步落座,案上仙茶氤氲。天君见他入内,抬手示意,道:「来得正好,坐。」
墨衡微颔首,落座於二人对面。气氛未及寒暄,天君已直言切入主题:「魃祸之事,现况如何?」
墨衡眉眼沉稳,语气亦是淡然:「神器,至今仍无下落。」
三人皆默然,殿内空气一时沉重。上古司命所留预言:「封印再启,元神献祭,魂飞未散,魃祸必亡。」至今仅应验其半。墨衡,正是那魂未散之神,元神献祭後仍得以存留於世,守於封印。但关於「魃祸必亡」的预言,至今未有任何端倪。
天君手抚茶盏,皱眉问道:「司命,难道真的无其他法子?」
司命闻言,神sE微凝,语气低沉:「昔年师尊曾留我一语,然我至今不解其意。」
墨衡侧目看向司命:「请言明。」
司命微闭双目,彷佛回忆那日情景,良久方缓缓吐出一句:「上古残魂,终将破局。」
墨衡复诵一遍:「上古残魂,终将破局……此‘残魂’,莫非是指那件上古神器?」
他目光深沉,道:「毕竟那神器,乃朝昼以自身元神所化……」
司命点头道:「众所皆知,上古神器可灭魃祸,然神器迟未现世。若我们早已知其关键所在,为何师尊仍要强调此语?其中必有隐意。」
话音落下,殿内再度陷入沉思。
忽然,墨衡眉头紧蹙,一GU剧痛自x臆袭来,他身T晃动,竟止不住地咳出一口黑血,溅於白袍之上,怵目惊心。
天君与司命同时站起,神sE惊变:「墨衡!」
司命上前将他扶住,探其脉息,脸sE霎时变了:「这气息……」
墨衡深x1一口气,勉力站稳,低声道:「此事……万不可外传。」
三人对视,心情皆是沉重,然皆知墨衡之意,不再多言。
事毕,司命引墨衡回至司命殿,两人席地而坐。墨衡盘膝运气,司命立於其後,引导仙气为其净化。须臾之间,墨衡神sE稍有缓和。
司命收功,声音低缓而庄重:「这GU泪气,来自魃祸。需以净化之力化解,若再有发作,务必速来我殿,以防恶化。」
墨衡整理衣袍,颔首:「我明白……如今我尚能撑住。」
他抬眸望向殿外云光万重,眼神沉静如水,却藏着暗涌波澜。
「司命,随我一同前往封印阵,我……有事要验证。」
语落,两人一同踏出殿门,风起处,衣袂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