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怀孜这才像回过神般的说:「抱歉,这是无意识的自然动作。」
「如果你还不够信任我??」
「我没有不够信任你,我信任你。」莫怀孜挠挠鼻子说:「我只是也在思考要怎麽回答你。嗯??其实我不是让爷爷NN带大的。」
「咦?」
「我有两个父亲,我是被领养的。」
叶偲缇睁大双眼说:「难不成??你办公室的照片那两个男人是你父亲们?」
莫怀孜微笑说:「是的,原来你有看到了。」
「可是维基百科跟报章杂志??」
「那是父亲们要求请人编造我的假身世背景。」
叶偲缇微蹙眉问:「为什麽要这麽做?」
「这都是为了保护我。」
莫怀孜透漏自己的父亲一个是台湾人、一个是美国人,亲生父亲本来跟台湾父亲从国中就认识的好朋友,随着出社会後,亲生父却走邪门歪道,想赚偏财却总是失利,一直赚不到钱倒也算了,却跟妻子一直生小孩,直到生了莫怀孜,经济几乎是不堪负荷了。
因此就想要把第六个孩子也就是莫怀孜给卖出去。
「其实我父亲们并不想要有孩子,他们很享受两人世界。可是,台湾父亲得知我亲生父亲要这麽做,良心显得不安。」莫怀孜边抚挠着叶偲缇的腰侧边说:「刚好我也讨父亲们的喜欢,所以他们决定收养我,给我亲生父母一笔钱,免得把我卖到奇怪的地方。」
叶偲缇倒cH0U一口气说:「这真是有点??危险。」莫怀孜淡淡一笑没说什麽,但看上去是认同的。「你很难过吗?你的亲生父母这样对待你。」
「不会,当然这也因为我有一对非常bAng的父亲,我觉得自己很幸运。」莫怀孜想想後说:「不过确实如你说,有点危险。如果没有父亲们,我也许会过着很不幸的童年。」
「你的父亲们是意识到你亲生父亲会把你卖到糟糕的地方吗?」
「嗯。毕竟我的亲生父亲本来就是个很不正经的人。」
「那我想,编造身世就是怕被你亲生父母知道?」
「没错。」莫怀孜露出大微笑赞赏的看着叶偲缇说:「我的姓氏是跟着台湾父亲,怀孜则来自於我美国父亲的一个祖母Weisz。目前为止看来是没有让亲生父母联想到我就是他们的nV儿。」
「天啊??你的父亲们为了保护你,宁可抹煞自己的存在??」叶偲缇感动鼻酸起来。
她好羡慕。
「甚至你还不是亲生的??」
莫怀孜嗅到叶偲缇的复杂情绪,将nV朋友搂在怀里说:「我会一直守护你。」
叶偲缇紧紧依偎在莫怀孜怀里,许久後对於自己产生的心情感到一点羞愧,移出头看着莫怀孜几秒後说:「抱歉??我应该要为你感到庆幸,而不是觉得感慨。当然我也真的为你感到庆幸的!」
莫怀孜笑笑说:「我知道。」便抬起叶偲缇的下巴,挑边眉说:「我会不知道吗?」
叶偲缇努努唇,有时她确实忘记莫怀孜有狗鼻。
「不过你还没回答我,你有青春期吗?」叶偲缇好奇追问,却见莫怀孜只是微笑看着她。「你没有吗?」叶偲缇愣住问。
莫怀孜平静的交替呼x1几次後说:「幼稚是一种很情绪化的产物,我当然也有,可是,我因为嗅觉关系所被影响的情绪让我处於很混乱又极端的阶段过??因此我的幼稚表现b较不同於一般青春期。也因为我能力关系,所以需要花时间训练自己,并且接受父亲们的教育安排。
台湾父亲是小提琴家,美国父亲是舞蹈家,除此之外他们也各自都有斜杠别的才艺领域,所以我从小就得学习很多才艺,更不用说必须要学的知识以及我擅长的专业。我交际的同时也是在学习如何适应这个世界的人们,以及我的未来发展。紧凑的学习培养我稳定的情绪,得以降低我的幼稚行为。」
「适应这个世界的意思就是训练自己对於情绪味道不动声sE吗?」
「嗯。对的。」
「怎麽训练?」
莫怀孜笑笑说:「父亲们安排我学好几种艺术课程就是在训练我。」
叶偲缇抬了点下巴表示领悟,确实艺术可以陶冶心灵、平复情绪。
「刚好他们也都是艺术家,总觉得这好像是一种命运的安排。」
莫怀孜笑出来说:「你相信命运?」
「不,我不那麽相信。」叶偲缇轻摇两下头说:「只不过有时候??你知道,如此刚好的事总会让人不禁怀疑真的存在。」
莫怀孜点点头说:「确实。」
「你不信吗?」
「我相信。」
「我还以为你的狗鼻会让你不相信。」
「狗鼻是站在针对人的客观事实,不是上帝。」
叶偲缇噗笑出来说:「真好奇你有闻过没味道的吗?」
「有,屍T。」
「哦唔!对耶!」叶偲缇惊呼一声,对於这麽简单的逻辑自己竟没立刻联想到而吓一跳。
「还有动物。」
「动物?」叶偲缇愣住说:「动物没情绪吗?」
「应该不是这麽说,我想纯粹就是我只嗅得到人类情绪。」
「那??假使哪天你在活人身上没闻到气味,他会不会有可能是狼人?」
莫怀孜张大双眼看着认真询问的叶偲缇,莫怀孜一脸俨然没想过这问题的开朗大笑出来并且乐得把可AinV朋友抱紧在怀里。
隔天,叶偲缇睁开眼睛看到莫怀孜躺在身边,她好奇撑点身子望着莫怀孜的睡脸。她的五官沉静,即使不笑也没有半点锐利。反倒是叶偲缇若没有笑容时,总让人觉得难以亲近,带着几分不自觉的疏离与高冷。
她发现莫怀孜睡得满熟,连眉眼都松了下来,好像不容易被惊扰。叶偲缇心底升起一GU难以言喻的柔软,忍不住轻抚过莫怀孜的美丽脸庞,再轻轻挠过那双偏薄的红唇。
这一触m0好像有感应能力似的,叶偲缇脑海中重新昨夜的种种画面。她没有想过自己可以在这麽短的时间里又与情人za,并且还无法自拔般的再度回味。
她看见了莫怀孜好不一样的一面,这样说很奇怪?原来莫怀孜有这麽强烈的情慾。
是真的只有对自己才产生的吗?
虽然莫怀孜也不过才二十八岁这麽年轻,但是遇到的、认识的人恐怕胜过b她年长十岁的人许多,没有一个让她动心过?
这时莫怀孜轻颤一下身子後,便缓缓张开眼睛,叶偲缇看到莫怀孜醒来的双眼而忍俊不住,莫怀孜疑惑问:「怎麽了?」
叶偲缇摇摇头,轻捏一下莫怀孜的脸颊说:「原来你也会有睡眼惺忪的样子。」
莫怀孜还呈现睡醒呆的表情疑惑看着叶偲缇,不能明白为什麽会这样说?只不过她先伸了一个懒腰,让JiNg神提升许多,彷佛像是开始上工了一样,挂上那招牌微笑问:「要陪我去跑跑步吗?」
叶偲缇点点头,让莫怀孜拉起身并下床,当莫怀孜要牵着她走向浴室时,她反抗了一下脸红说:「你不穿衣服吗?」
「g嘛要穿衣服?」莫怀孜张大双眼困惑问。
「就是??有点害羞又有点不习惯??」叶偲缇扭捏的遮着自己身T。
莫怀孜笑出来说:「那你穿着,我洗漱完再穿。」
叶偲缇听了又犹豫起来,结果自己穿着但莫怀孜没穿也有点怪啊。
「算了??」叶偲缇靠紧莫怀孜的身T改变主意说。
莫怀孜点点头,能够明白叶偲缇并非只是害羞那麽简单,
莫怀孜从衣柜拿出一件衬衫走过去套穿上叶偲缇,叶偲缇正疑惑时听到莫怀孜低头扣着扣子说:「这里毕竟是我家,而在私人领域时,我会满常lu0T,我实在不是很Ai穿衣服。」叶偲缇眨眨眼。「你可以继续按照你的习惯,不要觉得怪哦。」
叶偲缇融化的静静凝望着莫怀孜,那双长睫毛在眼皮下投下一抹细微的Y影。
洗漱完後,他们先吃了莫怀孜做的简单早餐,然後去莫怀孜固定晨跑的其中一个路线运动、运动,回来後叶偲缇喘着大气说:「我的天,我T力真的好烂!」
莫怀孜笑个不停,打开衣柜问:「你自己挑换洗衣?」
「你有小件一点的吗?」不然穿她的衣服整个像演歌仔戏。
「嗯??」莫怀孜思考起来看着衣柜,一脸就是她真的没印象有买到什麽偏小号点的衣服。
「算了??就随便拿件给我吧。」
叶偲缇进去洗澡时,莫怀孜先坐在吧台上打电话,很快的纪雁行就接起了电话。
「联系詹顾问,我想带偲缇去屏东。」那里有莫怀孜的私人渡假村,与湖畔山庄截然不同,是峇里岛村落风格的悠闲天地。
「是。」纪雁行回。
「还有,帮我留言问艾嘉这个礼拜可有表演?」
「好。那你预计在渡假村待多久呢?」
「暂订一个礼拜。」
「好。」
两个nV人准备好後,便搭上莫怀孜另一台宾士休旅车。
莫怀孜吩咐好司机,看向叶偲缇说:「如果还想睡,可以再睡一下。」
叶偲缇将椅背慢慢往後调,车内的舒适度几乎媲美头等舱,深sE隔热纸遮住了外头的视线,与司机之间也有隔板,空间相当隐密。这样的环境让她终於稍微放松下来感到自在,侧过身伸手轻挠了挠莫怀孜的下巴,带着半分撒娇半分真心说:「我还以为今天一醒来就见不到你了。」
莫怀孜笑一下说:「我能去哪?」看到叶偲缇只是轻摇了一下几乎不容易察觉的头没再说什麽,莫怀孜靠了过去说:「你在这里很安全。」
「是吗?」
「若你不放心,我再加强保全。」
「也不是这样??」叶偲缇挤挤嘴角後看着莫怀孜说:「是我想太多了??」她只是害怕再也不会看到莫怀孜,而那看不见的方式会格外残酷。
莫怀孜静默看着叶偲缇几秒後,轻拉起叶偲缇的手,吻了吻nV朋友的手背,叶偲缇垂落点眉头看着莫怀孜,见莫怀孜光给她一个大微笑,什麽都不需要说就可以让叶偲缇感到安定许多。
抵达了莫怀孜在屏东位於海边的私人渡假村,叶偲缇摘下墨镜露出睁得老大的眼睛说:「我的天啊??」就看向莫怀孜说:「你一个人在这里渡假?」
「来这里通常不会只有我一个人。」莫怀孜扬起神秘莫测嘴角摆了摆手,叶偲缇g上了她的手臂。「只有私人住宅才会只有我一个人活动,几乎不让任何外人踏入。」
「我是第一个?」
「除了双亲跟我的秘书?是的。」
叶偲缇笑了笑说:「这麽殊荣?」
「能够拥有你才是我的殊荣。」
「是吗?」叶偲缇瘪瘪嘴说。
「为什麽质疑?」
「跟你身边的人b起来我平凡至极,甚至的??在各方面都相当不完美,包括身世背景??为什麽你身边明明有一堆更优秀完美的nV人,你偏偏要选我这个满满缺陷的?」
「我一点都不认为有办法解剖人T的人叫做平凡至极。」莫怀孜以无b坦率的口气露出大微笑说。